嫡杀-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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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收回视线,落在睿王妃的身上,声色平静:“王妃,想来你在睿王府看到的人并非是沐容尘,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不可能!”睿王妃当下反驳,“这一头白发绝不可能是假,我清楚的记得他从我身边经过。”
沐容尘听得一头雾水,向着苏暮卿投去询问的目光。
“安乐郡主,我先告退了。”睿王妃不等苏暮卿等人开口,当即告辞,绝对不是她产生幻觉,她要回去证实一下。
苏暮卿温和的开口道:“睿王妃不多坐一会儿吗?要不留在这儿用午膳,若是怕王爷担心,我们让管家捎个话去就行。”
睿王妃摇摇头:“不了。府上还有些许事儿要处理。”
待得睿王妃离去之后,这院子里又只剩得她们三人。
显然除却苏暮卿明白真相,另外两个都是一头雾水。
尤其是沐容尘在瞧得朱儿那双复杂的神色时,更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暮卿将她们二人的神色全然看在眼里,轻笑出声。
若然不是那三皇子来找过她,她听了睿王妃的话语后,没准儿也会怀疑沐容尘。
笑过之后,她也不好隐瞒,总不能让自己人相互怀疑。
于是,她将早上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二人,甚至包括那人是谁,一丝不漏的说出,听得她们两人甚是惊诧。
“卿卿,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沐容尘听闻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若是寻常人,在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为敌人锁装扮,怕是要尖叫呐喊,引得旁人帮忙,而她非但没有,还放虎归山。
苏暮卿不以为意的轻笑:“这还不是仗着墨檀吗?身在晋王府,想来他也不敢乱动。”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尤其是在自己浑身不能动弹时,她心下是惶恐不安,生怕面前的人对她动手脚。
好在三皇子拓拔录想要的并非是她的命,而是她知道的东西。
至于究竟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不过苏暮卿隐隐还是能够猜得些许,故而心中多有一丝谨慎。
但是她心下还有一丝疑惑,拓拔录怎得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儿?
“我们王府中可有睿王府的细作?抑或说是外来人?”她紧张的询问道,神色颇为凝重。
沐容尘看着她凝重的神色,询问道:“可是想着什么不对劲了?”
苏暮卿轻颔首:“我刚才忘说了一件事儿,那便是三皇子与我最先说的话是‘昨日的事儿,你考虑得怎样,我可还得等你重新计划好,再来铺垫我那儿的事儿,你们咱们是不是需要好好商量商量?’他竟是晓得这么多?如此说来,我们之间的谈话怕都是为他所晓得。”
听言,沐容尘面容上的笑容褪去了些许,泛起些许沉重。
看来这晋王府在他们眼中是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儿了,竟是偷听如此明目张胆。
当然她们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那便是这些都不过是拓拔耶与拓拔录所言,他们兄弟二人各自与业国一方王爷靠近,而后慢慢的为他们谋求利益。
但无论怎样,眼下更重要的就是警惕,什么都不能外露,当然商量事儿也得找个好点的地方。
“等墨檀回来在做其他商量。”
正文 第二百三三章 以身试险
天空放明,苏暮卿一身男儿装扮与沐容尘悄然离开长安城,同时带走的还有居于贫民巷中的小燕。
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海域,而非直接到达南海国,他们需要在这儿处理一点事儿。
所有的计划在三皇子拓拔录的到访下,彻底打乱,眼下他们也便是不将计划说出来。
朱儿听候林墨檀的安排,在晋王府中注意周边人的动静。
沐容尘则是全由苏暮卿作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多问,而苏暮卿也不多说,只有是需要沐容尘帮忙时,才会开口言之。
苏暮卿三人赶路并不是很急,行动颇为缓慢。
他们雇了一辆马车,悠哉悠哉的向着南海域行去,而途中一切皆有小燕伺候着,时不时的还能听首小曲子,这看似游山玩水的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能够放得下两张卧榻,还有一桌案,桌上放着香炉与琴囊,桌屉下搁着黑白棋子和一叠厚厚的书籍。
苏暮卿与沐容尘二人甚是悠闲的躺在卧榻上,看书,偶尔两人互相扯皮一下,而小燕则是静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两个主人,累时,就将叠放着的毯子摊开,躺在角落里。
但小燕还是注意到一点事儿,那便是每每踏进一个新镇集,两位主子便是会让她弹奏曲子,无外乎正是主子交于她的曲子,虽有许多不解,但身为婢女,还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事实上,苏暮卿听得那曲子耳朵都快生茧了。但一路上竟然没有人来询问,当然说得难听点应该是竟然没有人前来拦着他们,询问这曲子是来自何处。
这让她颇为失望,难道她想错了吗?
苏暮卿以为贪婪的人总归是有的,跟踪他们的人也总归是有的,怎得都没个声响?
难不成是打算等他们安顿下来。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苏暮卿脑海中有着深深疑惑,但眼下又不合适说起。
忽而,她心中又生了一计,对着车夫喊道:“大伯,待得到下一个镇集时,咱们就歇会脚。”
沐容尘颇为不解的盯着她的侧脸。笑问道:“莫不是又想着什么好玩的,想要去遛遛?”
苏暮卿轻颔首。嘴角渗着淡淡的笑意,却不作回答。
她抬手撩起帘子,瞧得这山水间的好风光,心情畅然许多,若得有朝一日能与墨檀这般无止尽的走下去,该是有多好。
想着。侧首睨了眼一边的沐容尘,不由眉头小蹙。
她固然知道墨檀与容尘的关系颇好,只是墨檀怎得会允许他与她一路相随。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出了事儿,都只能说情有可原,而墨檀却是放心。
也许这归根到底是因为她是苏暮卿,不会轻易的移情;而他是沐容尘,不会背叛林墨檀,更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沐容尘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莫不是觉得哥哥我长得太好看,挪不开视线?”
苏暮卿不去理会他,淡然的收回视线,轻闭上双眸,平静似水的开口:“小燕,还首曲子弹弹,那曲子都听得我耳朵起茧了。”
话落,于角落上休憩的小燕当下睁开眼睛,挪动到桌案前,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清亮的音色当下溢出,如泉水叮咚,让人颇为舒心,而她轻轻吟唱之声,更是让苏暮卿觉得这小燕当是个可塑性极高的姑娘,若得生在大户人家,怕是都能够攀上龙凤,只可惜了曾经滞留过青楼这样的是非之地,纵使留有清白,于外人眼里却也不过是个污垢。
琴音和低吟,缭绕在马车里,也飘向了外头,时不时引得过路的三三两两之人侧目,似乎非常好奇这马车里头坐得是怎样的绝色女子。
直到听得外头人声便多,她方才让小燕停下。
苏暮卿睁开眸子,淡淡的询问道:“老伯,可是快要近镇集了?”
“回公子的话,我们已经进城了,这不是一个小镇集。”车夫洪亮的声音传来,“这附近是有个很小镇集,但没得住宿的地方,故而我自作主张的将你们带到这扬州城了。”
闻言,苏暮卿蹙起眉头,侧首与沐容尘看了眼,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便作罢,来到城市里也好,怕是她要的更好找,若是找到了,的确得住上个好几日。
“嗯。也好。替我们找个好点的客栈,我们暂时在此住下了。”
此话一出,沐容尘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一闪而过,想来她这么做定然是有原因,就静看吧。
约莫一刻钟,马车便是缓缓停下。
苏暮卿撩起帘子向着外头看了眼,此地的繁华当真是不亚于长安城,茶楼酒肆,秦楼楚馆,人来人往,而街道两边小摊也是非常的热闹。
苏暮卿三人在一客栈门口下了马车,待得收拾妥当后,她让小燕独自留在客栈内,看着东西,而她则是将祖母留给她的凤钗绘制在宣纸上,略作修改,带着它去了玉器店,打算让人用玉打造十来支钗,又去铁匠铺,打造如此模样的十来支钗。
沐容尘瞧着她这般作为,多少还是猜测到她要做什么,隐隐有多担心。
他甚是没想到她弄得这么急,好似要将这一切公布于世上,也开始将所有的矛头对向她自己。
“卿卿,你这般做……”
他话未说完,苏暮卿便已然明白,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有这样,不管杀害我爹娘的人是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但我相信那些人都是贪婪之人,一旦他们对我露出凶色,那么我便可以有理由还击他们。我也不要去找所谓的证据,那样太过疲乏。”
沐容尘明白她的想法,当年牵涉的事儿,她不去管,她只想以身试险,将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全部引出来,而后进行还击。
也许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不过,她会用这个方法怕也是因为得知林墨檀手中有足够的人调用。
苏暮卿在扬州城足足呆了七天之久,而对其他的事儿充耳不闻,只做享乐之事。
而那批簪子则是在三天之后便是做好了,当苏暮卿拿得那些赝品之时,唇角便是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沐容尘原以为她会将这些簪子带到南海国去,哪想着她竟是领着他们流连于青楼之中,且还将其中一簪子送了出去。
待得那簪子为姑娘们喜欢之时,她又将手中的铁钗置于摊贩上卖,一时间好些姑娘家都买下了簪子。
七日,大街小巷上,时不时能够看到小摊上有着各色材质的凤钗。
当然,沐容尘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天高皇帝远,这凤钗也有好些姑娘妇人带在了头上。
同时,他也赞叹了下苏暮卿,这丫头其实还是一做商人的料,这不口袋里都是银子。
马车依旧向着南海域行驶而去,一路上若是到了大点的城市,苏暮卿皆是如法炮制,只不过簪子的模样又稍作修改。
不过,若只有这样,也是不够,谁会晓得这是苏府的簪子。
故而苏暮卿早在扬州城时就生了一计,那便是将苏府的事儿弄成了一故事,让其流传于坊间,这一时间,到处都开始蔓延着属于苏府的故事,家长里短,恩怨情仇,交织于一起,心软的人听着落泪,心硬的人就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故事。
但也有有心人闻得长安城苏府的事儿,稍作对比,就开始去寻找这簪子和曲谣。
这——便是苏暮卿所要的效果。
苏暮卿闻得外头的事儿后,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但眼底的忧虑也更甚,她明白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还会引得江湖上的人觊觎,到时候麻烦会接踵而至。
但愿运气能够好点,朝堂上的那些人不要是渔夫,坐收渔翁之利。
沐容尘察觉到她眸底的忧虑,笑着安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是说你是黄雀吗?”苏暮卿反问道,“若是如此,那我也很是甘愿。”
沐容尘对于她的回答,甚是满意,面容上的笑容犹似春风:“其实,咱们也可以做渔翁,只要盘算的好,或许什么都不会失去。”
苏暮卿笑笑,他倒是会说好话,不过她也真是如此期待。
这时,她们闻得马车车窗上传来“咕咕”声,待得掀起帘子时,发现一只鸽子停在窗上。
沐容尘伸手抓过鸽子,从它的脚边取出一张纸,瞄了眼便是递给了苏暮卿。
拓拔耶已到达南海域,不日启程回国。
苏暮卿抿了抿唇,将纸塞入了香炉中,碰到那火星时,渐渐的化为灰烬。
“速度当真是快,走得这么急,怕是要听不到这好听的曲子了。”沐容尘将手中的鸽子放开,让其飞出了窗外。
此时长安城起了一场风波,道是晋王因阻拦南海国二皇子进宫,而被软禁了起来。
一时间,朱儿没了个商量的人,当是不知所措,急得坐卧难安。
当然她也曾让侍卫偷偷去宫中找林墨檀,奈何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如此,她更是慌乱不安,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安如璃的到来。
正文 第二百三四章 夜探皇宫
晋王府朱门紧闭,铜环敲响了很多次,都不见得有人前来开门,这让伫立在门外的安如璃觉得很是奇怪,心下暗思,难不成王府中的人全离开了?
可若然如此的话,她该是会收到消息,再者她在长安城街上溜达了一圈也没得闻到什么王府中的人消失不见的事儿。
难道是晋王被软禁,下头的人都散了?
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细细一想,她表妹暮卿可不是这样的人,以她的性子若是闻得晋王被软禁,怕是早已想法子去解救了,更别说拍拍屁股走人。
然事实上,此次苏暮卿离开还当真算是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了一封信在桌上,告诉林墨檀,她和沐容尘要离开长安城了。
安如璃沉思片刻,身形一转,当即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