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牌天使猎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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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一团粉色就这样直直的扑到泽小帆怀里，顺便还蹭了蹭。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充满期待的心瞬间就被熄灭了。眼前这一幕，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的刺眼？心为什么像突然要窒息一样的难受呢？
泽小帆看她的眼睛带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宠溺，看来……是很重要的人吧？突然发现自己站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了。
“干嘛不在家里呆着？”泽小帆扶住她的肩膀，关心的问，“你感冒才刚刚好，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休息吧。”
“不要。因为你今天回来晚了，所以我才出来的。”女生摇摇头，撒娇似的说着。
我看着两个人亲密的举动，相互关心的话语，才察觉自己是多么突兀的存在。讨厌……讨厌这样的感觉。我吴允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为什么要变得这么不自信！
“我们先回去。吴允儿，自己回去没问题吧。”泽小帆没有再看我一眼，小心的护着他身边的女生，眼底尽是温柔。
“允，允儿学姐？”女生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好像很慌乱似的。
她……认识我吗？可是为什么，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大家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今天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才行。
“没事，不用管她。”泽小帆很温柔的说出这句对于我来说很残忍的话。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才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到底在伤感什么？我和泽小帆……本来就没有关系的不是吗？又何必在意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呢？但是……心好痛，为什么觉得心好痛。
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这样让人难受的情绪的话，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了？
秋天的天空暗的特别快。霓虹灯逐渐亮起来，点缀了空荡的夜景。今天的夜风让我觉得特别的寒冷，每一阵触感都直直的穿过我的心脏，但无论怎样，都没有带走心里的凄凉。
站在家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推开门进去。
今天家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总是带着一些些沉重感。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来了吗？
“允儿，你回来啦。”林叔给了我一个熟悉的温暖笑容。
“林叔，是来了什么客人吗？”我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嗯。是夫人的朋友。”林叔点点头，表情凝重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少爷谈。”
妈妈的朋友要找郭梓渝谈话？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林叔啊。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皱了皱眉，换了鞋子走向客厅。
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坐在沙发上，很优雅的端着茶杯喝茶，而她的对面，我的哥哥正端坐着，好看的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好像在谈论着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真的真的非常熟悉……
下意识的闪到一边，让里面的人看不见我的存在，一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你的意思是……我妈她，搭乘前天的飞机出来，结果飞机失事了？”郭梓渝平静的问出这句话，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漠。
飞机失事……我妈妈她出事了吗？我捂住嘴巴，眼泪却止不住的开始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是……我也非常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女人悲伤的声音晕染了整个气氛，低低的抽泣声有规则的在耳边回荡，“还有一件事情，其实……你妹妹她，并不是舒慧的亲生女儿。她是舒慧从游乐场捡回来的，当时冰天雪地，这孩子一直哭一直哭，舒慧征求你爸爸的同意之后，就带那孩子回家了。舒慧很喜欢那孩子，所以拜托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我……不是妈妈的女儿，不是郭梓渝的妹妹？那一刻，我竟然非常的平静，只是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发不出一个音节。
“什么？允儿不是我妹妹？”郭梓渝的声音有明显的惊讶，“怎么可能……”
“真的，是真的……因为她，是我的孩子……”女人哭的更加伤心了，“那个时候我根本什么都给不了那孩子，为了不让孩子跟着我一起受苦，我把他扔在游乐园里，我是亲眼看着舒慧抱走她的。”
呵呵……真的，真的很可笑呢。原来，全世界都不要我了……原来，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了，我还傻傻的以为，我自己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呢。
“你为什么要抛弃她！”郭梓渝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回事多大的打击吗？”
“是！我知道！”女人也加大的声音，“所以我回来弥补了。我很爱她，真的很爱她。”
爱我？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呢？我自嘲的笑笑，迈开像被灌了铅的脚步离开。不想再听下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呢……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就像不被全世界需要一样的痛苦。
离开家门的时候，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也跟着跑了出来。
“小空……”我蹲下去，看着一只摇着尾巴的狗狗，它的眼睛在这样的黑暗里显得很明亮，“你要，跟着我一起去散步吗？”
“汪……”像是在回应我，在我脚步蹭了蹭，再次抬头对上我的眼睛。
小空……真的很感谢有你。至少，我还有你，对……我还有你，只剩下你了。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带着它一起走向被黑暗埋没的街。
突然爱上黑暗了。黑暗里，我哭泣的话就不会有人看得见了吧？我在害怕呀，害怕自己因为没有人在乎而随时都会消失。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请让我，好好的安静一下，好不好？
丈量天堂的距离。
抱着小空漫无目的的走在夜晚的街上，冷漠的风也开始嫌弃我似的开始排斥着我的存在。
形形色色的人和我擦肩而过，只有我，一个人，此刻，我的眼前只有一座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凄冷的让我觉得害怕，却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呐，小空……只有我们两个了耶。很安静对不对。”耳朵里除了自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小空，你不要离开我哦。要不然……我会不知道怎么办。”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死了。为什么突然告诉我，我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被妈妈遗弃在游乐园的累赘！好可笑……真的好可笑，一直靠着别人的施舍活过来的我，真的好可笑。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可以快快乐乐的以为我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还是可以很骄傲的生活下去，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嘴角扬起一个冷冽的笑，感觉在这场盛大的游戏里，我是个失败者。因为我早就已经失去了自己，失败的那样的彻底。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感到风更大了些，我才停下脚步。冷……寒至骨髓的冷。可是心里，更冷呢。
“小空……这里很美对吧。”我抱着小空的手有些麻木了，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表情，“以前很喜欢看湖面被风吹得泛起丝丝涟漪的样子。因为爸爸说过，不管他在哪里，都只和我隔了一个湖面的距离。可是，爸爸骗我了……”
因为湖的那一边，是另一片土地，不管我怎么努力去相信，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对不对？就像他……其实并不是我爸爸一样。
“小空，你害怕吗？一个人……”我看着小空，它却只是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单纯的不知道世事的模样，“小空，我不会丢下你，所以你也不可以抛弃我好不好？”
小空像是我的稻草，生命里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所以我很自私的想要紧紧的抓住它。那就像是黑暗的世界里唯一一盏亮着的灯，光线很微弱却可以温暖我即将冰冷掉的心。你，不会离开我吧？只有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吧？
可是就在我想要往前走的时候，恍惚之中却撞到了一个一身酒味的人。
“对不起。”我淡淡的道歉，打算继续漫无目的的散步。但刚被我撞到的人却拦住了我的去路。
好像是喝醉的样子，所以对方站不稳，身子还在微微摇晃。
“臭丫头，撞到我居然像这样就算了。”醉汉色凶巴巴的说着，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迷迷的看着我，“臭丫头长得还不赖嘛。陪大爷喝几杯我就原谅你。”他说着就伸出一只猪蹄似的手想要摸我的脸。
死色狼！我下意识的避开，无奈手实在是太麻了，酸痛的厉害，导致微微一失力，小空就跳到了地面上。还好没有受伤，不然我会心疼死。
可是我这一失神，醉汉的咸猪手就已经伸过来，并且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因为是晚上的缘故，大家都不愿意跑到湖边来吹冷风，自然也就没有可以求救的人了。
“放开！”我用力想甩开醉汉的手，可是他却抓的越紧。真倒霉，大晚上居然还让我遇到这种事情。而且，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种人呢！
小空看到醉汉对我动手动脚的，立刻冲上来咬住他的裤脚，使劲把他往后拖。小空，谢谢……没想到现在来救我的只有你呢。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而醉汉则是很不客气的狠狠的给了小空一脚，小空吃痛的发出一阵咽呜声之后，在地上翻滚了几个圈，又很执着的跑过来咬大叔的裤腿。
“小空！”很痛对不对？一定很痛吧，这个死大叔，不好好呆在家里学人家跑出来喝什么酒发什么酒疯嘛，“你快放手，不然我就报警了！”
“死丫头，撞到我还有理了是吧。大爷今天还就不放手了。”醉汉狠狠的把空酒瓶扔在了地上，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瓶子碎成了好多好多片，幽幽的绿色绽开了诡异的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咬咬牙，手腕被抓的发痛了，醉汉大叔将那张味道重的让我恶心反胃的嘴想要贴到我的脸上。
恶心！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要是被他亲，还不如被猪亲嗯！再看看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小空，下决心似的对准醉汉大叔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醉汉发出一声惨叫，狠狠的甩开我，“臭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醉汉凶神恶煞的瞪着我。
喝醉的人真的惹不起啊。我心里暗暗的感叹，刻意去忽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大概是跌倒的时候，碰到刚刚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了。
“死狗，滚开。”醉汉大叔把怒气都撒在小空身上，于是我可怜的小空再次挨了一脚，可是这次，小空并没有很快的站起来，而是很吃力的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才发现小空正躺在碎玻璃集中区，而它雪白雪白的毛发上，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迹。
心突然跳慢了半拍，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呼吸特别沉重……我的视线一直一直停留在小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靠近我的醉汉大叔抓起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小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么？我们说好你不准离开我的耶……你现在躺着干什么？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这么累呢？
心里一阵阵绞痛，痛得我快要窒息了……为什么我的安全，都是你们的死亡换来的？爸爸是这样，小空也要这样吗？
机械般的转过头，用空洞的眼睛看着醉汉大叔，“松手。”
醉汉大叔似乎被我冰凉冰凉的气场吓到，怔了几秒之后又嚣张起来，“不就是陪我喝杯酒嘛，装什么纯。”
“我叫你松手！”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我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一直看着……
“呜……”小空动了动，很吃力很吃力站起来，踉跄着走过来，趁着醉汉大叔的目光全在我身上的时候，用尽全力一般，在他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死狗。”这次小空似乎是彻底的惹怒醉汉大叔了，所以醉汉大叔才会那么狠心的，把小空揣进了湖里……
醉汉大叔，本来我不想跟你计较什么的，可是你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原谅。
我反握住醉汉大叔的手，给了他一个完美的过肩摔。然后不顾一切的跳进河里，小空，我一定会救你的，不要害怕。
毕竟是深秋的湖，水很冷很冷，但是现在我并没有时间顾虑这么多。小空一定比我更冷吧？而且还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痛很痛……
当我抱着小空上岸的时候，醉汉已经不在了。
小空，对不起，如果我再有用一点，就可以保护你的。都怪我……都怪我这么没用才会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我二话不说，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空开始寻找宠物医院。
如果在晚上，你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生抱着一只濒临死亡的小狗在马路上狂奔，会有什么感想？更严重的是……老天爷很配合的下起了雨。
“小空……你不可以离开知道吗！”看着它身上红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