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历险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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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很漂亮,嘴角紧抿,显得很倔强的样子,眼神略微犀利,怎么说呢,缺点女人味吧。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很是失望,站在她的房间里,再次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出一个隐秘得足以隐藏秘密的地方。
床头!
我把目光转向这里,上前快速地揭开被子,确实有东西,快递的文件袋,有五六个,平铺在枕头下面,我一见这些文件袋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X通的,我记得上次婆婆收到的快递就是X通,我和康正伦的照片被婆婆曝出来时,我以为那些照片就是她收到的快递,没想到还不止一件,看来这里面可能另有真相。
我随便抓起一个打开来,里面依然是照片,不过不是我和康安伦,是段正阳和我,照片上的我和他看起来都很甜蜜,拍摄角度也非常好,上次在婆婆门前捡到了那张照片也在里面,我把所有的快递袋找开来,每个里面都是照片,不同日期的,不同地点的,从我和段正阳恋爱到结婚后,几乎每一次出行的亲密照全包括在内,我拿着这些记录着我和段正阳相识相恋的甜蜜留念,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和幸福,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就像是脱光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
这才是那份婆婆收到的快递,婆婆一直有快递,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我查看了最近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床板还有个陷下去的暗格,我打开来,里面是一本小相册,相册的表面已经开始泛黄,一看也是旧物,婆婆应该很珍爱,不然不可能藏这么严实,正准备翻开来,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是婆婆回来了,我忙把相册放回原处,重新摆放好所有的快递袋,把被褥拉下来,扯平,一切恢复成原样,然后关掉灯,把房门打开,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就见婆婆从房门前轻步走过,直奔我的卧室方向。
她没打算进来,我顿时松了口气,如果她发现我进了她房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我真的很害怕她,没进来就好了,只是她去我的卧室干嘛?
这个问题引*诱着我,也无心再去翻看她的东西,悄悄地出门跟上,客厅里仍是黑暗一片,婆婆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借着窗外的路灯,我隐约能看清她的身影,礼服只到膝盖,这给人造成的视角效果就是半空中浮着一缕雪白,缓缓地飘进了我的卧室,真的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镜头,看得我头发一阵发麻。
婆婆推门进了我的卧室,她似乎是摸到了段正阳床边,也不开灯,窸窸索索地一阵响,然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95、原来如此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站在门口望着漆黑一团的卧室,一时不知是进是退,这种情景惊悚又尴尬,她为老不尊,我还要脸呢,我等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也不知婆婆在干嘛,她发出点动静也好,总比她一声不响地坐在黑暗里强,至少你还知道黑暗里有人,也不至于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疹得慌,尤其还是那么一身打扮,我想段正阳如果一睁眼看到这情形,会不会吓晕过去。
正郁闷着,纠结着,婆婆终于发出声音了,她似乎在拍段正阳的脸,声音有点响。
“正阳,正阳,起来吃饭。”
我一听这话差点吓哭了,午夜时分你妈摸黑进你房间喊你起来吃饭,你是什么感受?反正我是吓得身体发软不得不用手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妈,你怎么不睡觉?”段正阳迷迷糊糊地醒了,我一见,有好戏看了。
“我做好饭了,都是你爱吃的,快起来。”婆婆一见段正阳醒了,声音充满了喜悦。
“几点……”段正阳正想问时间,忽然就住了口,我感觉他坐了起来,并穿鞋子下床。
“妈,跟我走,回去睡觉。”段正阳声音很轻柔,生怕吓到婆婆一样,但同时也很冷漠,几乎没含任何感情。
“先去吃饭。”婆婆开心地说,两个人并排向我走来。
我是退出去躲起来假装没看到?不,婆婆的真面目一直是我想揭开的,机不可失。
于是,我伸手打开了灯。
灯光四起,段正阳牵着婆婆的手站在一片明亮里,惊愕,惊慌,又有点愤怒难堪,表情非常复杂,像是被人捉了奸他赤身裸*体无处可藏,他侧头看到婆婆身上我的结婚礼服,紧接着是一脸羞愤,而婆婆一脸从容,紧紧地拉着段正阳的手,她身上的结婚礼服在灯光下像覆了一层雪,白得刺眼,也唯美动人,只是穿的人不对。
我和段正阳四目相对,相视无言,他表情僵硬,我身体僵硬。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残忍,我从来没想过生活中会有这样的一幕,虽然我总想着要撕开婆婆的面具,可是真要直面这一切还是非常艰难。
“蔓蔓……”段正阳终于开了口,叫了我一声,就没下文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怔怔相对,然后我低头侧开身子给他们母子俩让路并愤愤地想,带着这件结婚礼服滚进那间堡垒吧,脱掉它,或者永远别再走出来,只要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都行。
段正阳牵着婆婆的手一路走过去,路过我的身旁时,我抬头看了婆婆一眼,她似乎是没看到我一样,更谈不上难堪之类的神情了,我心里暗骂一句变态。
这一场惊吓真的够呛,我坐到床上,才发现两腿软弱无力,把身体靠在床头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试图平复下情绪,今晚这些事真的太惊悚了,腿软着,心还狂跳着,好一会儿都没平静下来,段正阳还没回来,我在等他跟我说点什么,虽然万分不愿意面对,但狭路相逢终究是逃避不过去了,早点面对早心安。
我想想今晚的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婆婆为什么看不到我?她平时是对我很冷漠,经常把我当透明人,可是今晚这事不同寻常,她不应该这么从容的,婆婆满屋子的书,还会看兵法三十六计,平时种花养草陶冶情操,这说明她绝不是个粗俗无知的老太太,她不应该有那么厚的脸皮,我想不通,这些问题只有段正阳才能给我解答。
还有那些我和段正阳的合影照,哪来的?婆婆找人跟踪我和段正阳?如果这样的话,我和段正阳一认识,估计婆婆早把我调查清楚了,想着这两年来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就觉得毛骨悚然。
十几分钟后,段正阳终于回来了,他推门进来,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到我身边坐下,用手掩着脸狠狠地揉搓了一下,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她在梦游。”段正阳缓缓说。
段正阳的话一出口,我再次吓得一个激灵,梦游!听着挺寻常的两个字,可是细想起来不是一般的恐怖,听说梦游的人会暂时失去意识,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梦境中完成的,把人的脑袋当西瓜切的事都有发生,想着新婚时婆婆曾经自由进出过我的房间就一阵后怕,她没把我脑袋当西瓜切了,我真该感恩戴德了。
这么说来,一切都好解释了,我们新婚时她穿礼服进入了我房间,那次我也是开了灯,她却没任何反应,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当时我还疑惑她为什么视线落在了我肚子上,现在明白了,她以为我是躺着的,坐起来时肚子的位置恰是我躺下时脑袋的位置。
还有在医院的那次,护士们议论纷纷,我始终没打听到事情的原委,应该是那个叫刘晴的值班护士看到了婆婆梦游,而且她胆大还跟去看了,那么那天夜里抚摸我脸的那双手应该就是婆婆的,她不会把我当成段正阳了吧,段正阳突然就决定给婆婆办出院手续,就是怕婆婆再梦游吓到别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婆婆有梦游症这事,毕竟不是什么正常的病,说出去挺吓人的,也不好听。
我绞尽脑汁想,还有哪些疑惑可以用婆婆梦游来解释的,康安伦和我的暧昧照片被曝出来当天夜里,婆婆夜间出去过,当时段正阳突然醒过来去找她,出了门还回头叮嘱我继续睡不用出去,原以为他是关心我,原来是怕我发现婆婆梦游这事,他当时看到婆婆房间的灯估计就知道婆婆梦游去了,当时我从门缝里偷看,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想起来了,因为黑衣人开车撞婆婆要谋杀她,婆婆被我推开后脚崴了,那时伤还没好,多数时间都是卧床休息,可是段正阳扶着她从门外回来时,她跟平常人一样,脚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听说梦游的人可以发挥出人的深处潜能,难道就是这个道理?我记得在医院时,那俩护士在议论时还质疑过婆婆骨折的真实性,看来那个叫刘晴的护士看到婆婆时婆婆也是完好的。
原来如此!
☆、96、一个嫌疑人
想通了这些,我一身冷汗也跟着出来了,原来我曾经在危险边缘长时间地徘徊过,好险!好险!
段正阳盯着我的眼睛估计也看出来我吓坏了,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柔声说:“吓到你了吧?”
“还好。”我说,如果他知道我刚才早已目睹过婆婆在厨房为他做饭的风姿,并且翻查过婆婆房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般柔情来安慰我。
“她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我趴在段正阳的怀里想了想问。
曾经我提醒过段正阳婆婆的情况很严重,超出了想像,他不是极力否认就是逃避回答,现在想想,如果是我妈有这种情况,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吧。
“好多年了。”段正阳面带忧伤。
“去看过医生吗?”不知道梦游症可不可治愈,我对这个知之甚少。
“看过,没什么效果,后来她不愿意去,我也就随她了。”
“这样子太危险了,万一……”我接下来的话没说出来,但段正阳肯定听得明白,万一半夜出去遇上危险怎么办?要杀她的人可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呢,我怀疑婆婆这些年很少与外界往来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是不是就是害怕有人找她寻仇。
“我也担心,最近又出这么多事,真的有点应接不暇了。”段正阳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所以,蔓蔓,如果冷落了你,或让你受到委屈,别怪我,好吗?很多时候真的是因为无法顾虑周全。”
女人很容易知足,很多时候介意的只是男人的一个态度,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真的不要求男人去上刀山下火海证明什么,就像现在,我听了段正阳的话,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全没了,就是这么没出息,受不得他的哄,估计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没事,我知道你为难,没有怪你。”我紧紧地抱着段正阳,感受着他的心跳,此刻我们的心的距离如此的近。
“那就好,我就怕你怨我恨我,我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你能理解就好了。”段正阳感激地说,抱我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我有窒息的感觉。
“妈现在睡了吗?”过了一会儿,我问。
“睡了,梦游的人其实很听话,牵着她回去就行了。”段正阳可能是担心我害怕,所以才这样说。
“她多久会发生一次?”我觉得应该掌握下她的频率,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时我措手不及。
“不一定,有时候受了刺激会发生,也说不好。”段正阳很无奈地说。
“应该想点办法,这样防不胜防,真出事可就麻烦了。”
“只能上心点,尽量多看着点,或者少惹她不高兴,除此似乎并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一夜,我和段正阳都没睡好,段正阳没睡好一来是因为担心婆婆,二来我知道了婆婆的病,他估计心里也不太痛快,我睡不好纯属是因为惊吓过度,总觉得睡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安全感,现在想想,才知道当初一时怒起给卧室换了锁的举动有多么英明伟大,否则生命安全都有可能得不到保障,我现在是生是死都不好说,婆婆可是非常仇恨我呢,说不定哪天我不小心刺激到她了,她拎着刀半夜闯进我的卧室把睡梦中的我给剁成了肉酱,梦游症患者在梦游时杀人可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我白瞎一条命。
这样一想,又是一阵后怕。
第二天,婆婆没有任何异样,起床给我们做早饭,她一定不记得昨天夜里她有多吓人了,我和段正阳当然也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早饭准备去上班,段正新原来也在家,昨天晚上他一直没出来,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肯定知道婆婆的问题,所以就见怪不怪冷漠对待了。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夜里睡觉都很谨慎,睡前再三确认门窗有没有锁好,段正阳见我近乎神经质的表现也没说什么,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害怕的,可能段正阳自已也曾经害怕过吧。
那个送外卖的女孩子一直没来找我,我最近几天也没见到她,有时候细细想想她的举动,除了那次在门外偷听我们家吵架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就对她那么警惕呢?我说不清,应该是一种直觉吧,不过直觉这东西往往不可靠,所以我就劝自已,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不能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