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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欲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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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只点点头,随即引见唐呈和她父亲说了会儿话。安妮和刘芝在一旁整理资料,刘芝竟然分错了资料,安妮提醒她,刘芝只得尴尬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心里都明白,安妮忍不住在心内祈祷,希望锦华可以胜诉,但这样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

九点,准时开庭。安妮没有进法庭,她和唐呈的女友白璇都等候在外。白璇过于紧张和焦虑,在长廊外走来走去。安妮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谢谢。”白璇抿了口。

安妮想安慰她点什么,但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她正想着,白璇却是开口和她聊了起来:“我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嗯,才来一个半月。”安妮说。

白璇又喝了一大口水,她说:“有唐呈那样的上司很累吧?”

“不会,他很照顾下属。”

白璇笑着摇头:“他哪里会照顾人,只是一个工作狂罢了。”

她倒说对了,唐呈这个人除了是个工作狂,其他的喜怒爱好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当然这只是对旁人而言,于安妮来说,她太了解唐呈了。

安妮忍不住纠正白璇:“唐律师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对谁都很宽容。”

白璇诧异地看着安妮,微微张着嘴不知怎么接话。安妮又说:“他很爱您,为了锦华的案子不惜赔上自己律师的荣誉。您知道的,这行最注重荣誉了。”

安妮不知自己说这句话是什么心态,但口气分明是在责怪白璇拖累了唐呈,她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起身说要去洗手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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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她坐在他的路虎里,太阳已经西下,落日余晖总是能将悲伤渲染得浓烈。车子里放着吉他曲,悲伤的西班牙。安妮想关掉音乐,但却不敢动,她深怕自己动一下,唐呈就要开口说话,会说什么呢?

她都不想听。

一审判决已经下来,锦华败诉了,如众人预料的一样。HC的高层与张游握手展笑颜,而唐呈这边却只是低头默默收拾东西。白璇的父亲认命了一样,唐呈送他上车,一直安静的白璇忽然打了唐呈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狠,把在场的人都吓蒙了,唐呈只是不说话,安妮却上前一步还了白璇一巴掌。白璇瞪圆了眼,泪水直落:“凭什么打我?”

“那你又凭什么打他!”安妮反问,她性子本就不好,这下全被激出来了。

唐呈也很是诧异,一个是自己的下属,一个是他的女友,他不知该怎么做,简直是手足无措。

白璇捂着脸,对唐呈说:“唐呈,你就是我们家一条狗,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只有你自己晓得,你心里藏着什么动机!”

没人明白白璇的话。

她父亲看不下去了,拉着白璇上车,临走前对着唐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安妮替唐呈觉得不值,想要开口时,却见唐呈面无表情,可拳头却紧紧握住。

众人都散去,刘芝也跟着别的律师车先走了。唐呈开车送安妮回家,路上却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海边,他神思不知去了哪里,拿安妮也当不存在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大海。

这儿的沙滩很软,海边也有临海小区,有几个孩子在沙滩上盖城堡,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传来。唐呈猛然回神,见安妮在旁,开口道:“我送你回家。”

“你若难受,就哭出来吧。”安妮劝。

唐呈苦涩一笑,还打趣她:“我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只怕你会吓着。”

“没事,我可以下车,你哭好了再喊我上来。”安妮说着要开门,唐呈按住她的肩膀:“不开玩笑了,走吧。”

他调转车头,天色渐渐黑下来,要开回城里需要五十多分钟。安妮忽然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唐呈不解,安妮只得明说:“你和你的女朋友,还有你的事业。”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无礼,竟然打了白璇。

“女朋友可算被你打跑了,事业也差不多毁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唐呈说。

安妮很愧疚:“对不起。”

唐呈只笑笑:“不关你的事儿,我和她走不长,迟早是分手。”

听了他这话,安妮诽腹起来:“你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她不该这么对你。”

唐呈只说:没关系。

*****

没关系的代价有多大?

十天内就能看得出来,事务所陆陆续续走了不少律师,留下来的只有几个,本来一直很忙碌的事务所顿时闲下来,唐呈不再是工作狂的模样,而安妮的假期从一周一天变为一周三天。

每次午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安妮总能听到议论声,无不针对唐呈。安妮相信唐呈也知道这些议论,但他从来就跟没事人一样,该笑就笑,该沉默就沉默。她很疑惑,他在用什么伪装自己?答案显而易见。

刘芝今年三十岁了,她相亲的时候看中了一个男人,两人相处了才两个月就结婚,酒席摆在大华饭店。当刘芝把请柬发到事务所每个人手里时,唐呈正好出来,见到红请柬便笑着说:“刘芝都嫁出去了啊,安妮你可得努力点了。”

安妮瞪圆了眼,心想,不得了,唐呈都会拿这种事来打趣自己。一屋子人都被唐呈逗乐了,刘芝将一张请柬递到唐呈手里:“唐律师,您会赏脸来吧。”

“那是必须的啊,我要帮你把把关不是?好歹你也是我下属。”唐呈拿过请柬,笑得很真诚。

安妮展开请柬,看到男方人姓名竟然是张游。她愣住了,似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没人吱声。安妮想,也许是同名同姓吧。

等吃酒那天,她才晓得不是同名同姓,刘芝嫁的就是律师张游。当唐呈和张游相见时,各自带着笑容,礼貌客气又周到。

安妮看的出来,张游是个厉害的男人,他来自东北,个子很高,面容却是男方人的俊秀。这样的男人既优秀又多金,会和刘芝结婚,众人都有些意外。但意外又不止这些,跟着唐呈来的人都明白。

酒席开始,刘芝穿着一袭婚纱走向张游,两人配在一起,俨然夺人眼目。唐呈对安妮说:“他俩能走到一起,也真不容易。”

安妮不明白,唐呈便解释:“他俩以前大学的时候恋爱过,隔了七八年才重逢,自然是不易。”

“七八年吗?”安妮忍不住重复。

唐呈说:“是啊,两个人要真的有缘,就算隔了二三十年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安妮暗暗地把这话记下来了。

刘芝和张游的亲朋好友可着劲儿地闹两个人,一直不苟言笑的刘芝竟然都红了脸,只因朋友们让她和张游舌吻。刘芝本还扭捏着,张游却是一把抱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带小孩来的家长,急忙捂住孩子的眼,还嗔怪:瞧这些人闹得。

安妮看着刘芝脸上幸福的笑容,也随之一笑,她对唐呈说道:“原来再精悍的女人,都会败在一个男人手上。”

唐呈立马接上来:“再强大的一个男人,都会败倒在一件石榴裙下。”

安妮开怀大笑:“赶明儿我去买件石榴裙。”

唐呈端起酒杯,抿了口,眸子却是锁在她身上。安妮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看刘芝他们。后来张游和刘芝到这桌来敬酒,张游已经被灌了不少,见到唐呈时,说了一句让众人惊诧的话:“唐律师,你输给我了。”

所有人都沉默,连刘芝都有些挂不住。

唐呈微微一笑,转而听张游说:“我是说结婚,我可比你早结婚。”

原来是这个,众人微微松了口气。安妮扭头看着唐呈,他端起酒杯,笑道:“结婚早算什么啊,我就预谋着,到时生个儿子,娶了你们家的女儿,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张游和唐呈多喝了两杯,随即便和刘芝敬下一桌了。安妮看着唐呈,他依然在笑,但她却觉得心酸。

******

事务所没有原来那么忙碌了,唐呈便放了刘芝一个婚假,安妮曾想过,刘芝现在的地位是很尴尬的,她以为刘芝会辞职,她大可去帮张游,但刘芝留了下来。事务所最近又走了几位律师,唐呈看着越来越空的事务所,却依旧如常,他好看的面孔上,看不到一点挫败或不得志。

这日,安妮下班坐地铁的时候,发现落下东西在事务所,于是再回去。她有事务所的钥匙,在这个时间回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可人到事务所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只因唐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在百叶窗的缝隙里,她看到他对着窗子抽闷烟,那身影十分萧索。

她转身想走,想给这个男人留下空间,但好死不死地碰倒了一个杯子,碎裂的声音将唐呈引了出来,他见着她有些诧异,手里的烟还在燃着,落下的烟灰被风吹散了。

“我是回来拿东西的。”她讪讪一笑。

唐呈哦了一声,将烟掐灭甩进烟灰缸里,然后才说:“陪我去喝一杯吧。”

她犹豫,害怕酒后回去卫伦又要发难自己,可唐呈目前的状态让她不忍拒绝。神使鬼差的,她答应下来了。

还是上次那家酒吧,他依旧喝荷兰琴酒,而她则要了杯果奶。店老板还打趣唐呈,说他会疼女朋友了,安妮仍旧会红脸,唐呈见状便将她拉到拐角的位置坐下,远离店老板。

唐呈喝了许多酒,到后来是有些醉了,他拉着安妮说:“你不能光喝果奶啊,既然来了,就陪我喝点吧。”

安妮急中生智,举起杯子就说:“这就是酒啊。”

唐呈笑起来:“骗谁呢!”说罢,夺过安妮的杯子,自己尝了口,给出结论:“什么酒啊,这么酸?”

安妮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还很一本正经地说:“柠檬酒,用柠檬发酵出来的酒。”

唐呈把酒杯还给她,自己咕噜咕噜又喝了许多琴酒,到最后他彻底醉了。安妮傻眼了,这么个大男人,她要怎么把他弄回去。

店老板倒是让酒保帮着她将唐呈扶进出租车内,安妮言谢,然后对司机说出唐呈家的地址。她以前帮唐呈寄快递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他的住址,不是十一年前的家了,于是她便记在心里。

车子饶了半个城区终于到达目的地,安妮吃力地扶着他进电梯,等到他家门口时,又将他靠在墙上。唐呈却像个不会走路的孩子,顺着墙就瘫软在地,安妮瞅着他那样,有些哭笑不得。

她弯身,在他包里找钥匙,寻了半天都没找到。耳边忽然一声丁零响,安妮望去,只见唐呈拿着钥匙冲她示威:“想要吗?”

“嗯。”她点头。

唐呈坏坏地笑起来:“那你亲我一口啊,又又。”

安妮悚然一惊,随即怔仲住了,她看着唐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你喊我什么?”

“又又,你是又又…”唐呈猛然欺上前来,一只手饶到她的脑后,按住她的脑袋。安妮心跳得很快,不住地想,难道他认出自己来了吗?

“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又又就是又又,怎么认错了?”唐呈反问她,随即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又又,你想我吗?”

安妮一把推开他,唐呈痛呼出声,长长的走廊里是一声又一声的回音。就在这时,唐呈家的门打开了,客厅的光显出那个开门人的模样,中年女子,消瘦,正是唐呈的母亲程秀英,安妮十一年未见的养母。

“呈呈?”程秀英看着地上的儿子,又看看僵住的安妮。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都涌回大脑里,是胆颤,是害怕,也是愧疚,安妮甚至有些发抖,说出来的话更是不成句:“唐律师…喝醉了…我…我只是…送他…回家。”

程秀英总算明白过来,然后露出笑容:“可麻烦你了,请问你是?”

“我叫安妮…唐律师的助理。”安妮找回了点神智,身子却往后退了一步。

程秀英吃力地扶起唐呈,安妮也不晓得帮一把,说了再见就逃走。程秀英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纳闷,这时唐呈开始说醉话:“又又,你别走,别走。”

唐呈倒在床上,程秀英看着儿子,心里发恨却无能为力,只骂着他:“都死了五年的人了,你还惦记着什么!”

唐呈浑然不觉,翻转个身子,梦里有又又,十八岁的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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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安妮裹紧身上的外套,脚下路像走不完似的,昏黄的路灯下,街两旁的迎春花闪着黯淡的光芒,泪水模糊了视线,高跟鞋把脚尖磨破了,她干脆坐在花坛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脑海里全是十一年前的画面,养母程秀英冲到审问室,打她,骂她。法庭上,程秀英的哭诉与愤怒,五年后,唐呈的无情,还有身为李又受的最后一枪。一切都仿若昨日之事,尽数积压在脑中,惹得自己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晓得回家,打开门,却见麦柳从沙发上站起来,卫伦则对着窗子讲电话:“人找到了没?”

“六哥,她回来了。”麦柳打断卫伦。

安妮大约明白了卫伦是在找自己,瞧他那满身的疲惫与隐忍的怒气,她知道自己做过了,于是走进玄关说道:“我晚上有点事,就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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