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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金闺玉计-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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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紧握着床沿,苟延残喘般急呼了几口气,他看着面前的这人,恍然发觉。他还是不够了解他。或者说,他根本从未认识过他。
    “陛下如此震惊,到叫臣意外了。”长靴踩上床前踏板。他屈身看着皇帝泛红的毒辣眼睛,平稳的道:“陛下可知道,有多少将士埋骨荒野,尸身便是被狗狼叼走?”
    “陛下也上过战场。一定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满地的残肢断臂。血染的大地……”他凑近他耳际,淡漠无情的道:“午夜梦回之时,陛下一定听到了无数冤魂哭泣的声音,昌国的。东楚的,有士兵,有百姓。”
    皇帝紧握床沿的手青筋暴起。他面上竟然出奇的冷静,冷静的道:“东楚已经没了。”
    宣衡低声一晒。不无不可的道:“你穷兵黩武,却得贵人相助,竟真夺下了东楚。你一生作恶,这也算是留给世人唯一的慰藉吧。”
    “作恶?”皇帝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就如你一般,在朕的卧榻之侧酣眠,朕焉能容之?至于那些死了的将士和百姓,能为朕的千秋霸业而死,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宣衡看着皇帝脸上横生的戾气,也知道自己说了废话,他摇摇头,浅声道:“父亲的性命,数万将士和边境百姓的性命,这笔血债,我亲自来讨。”
    他武艺高绝,皇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皇帝的身体早已衰竭,此刻,便是那板上待宰的鱼。
    “朕这一生,灭了东楚,也算是无憾了。”皇帝脸上的阴狠不散,他毫无畏惧的看着宣衡,仍旧以上位者的口气问道:“只不过,朕还有一事不解——宣衡,你到底是怎么掌控皇宫的?”
    宣衡也不在意,他道:“陛下的贵妃,乃是臣与爱人的旧识。”
    “原来如此。”皇帝猩红的眼里恨出了泪光来,他不住点着头,冷笑道:“朕的身体,原来是她在作祟。从一开始,你们就已经计划好了的。”
    “不是。”宣衡干净的吐出两字,面色却有些难以言喻,他看着皇帝,顿了顿方道:“你的儿子们,是被你女儿算计,至于你,是被你任命的税监算计。”
    所以,这也算是咎由自取。
    皇帝震了一震,然后哈哈大笑出声,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寝宫里,浑厚而尖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得不能自己,笑着笑着,胸口一震,就吐出了血。
    鲜红的血染了九爪龙袍,一点一滴的侵染开去。
    听着大殿里传出的疯狂笑声,王凤仙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但也只是片刻,她便回过神来,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她看着宫中夜景道:“终于结束了。”
    两人就坐在皇帝寝宫的屋顶上,这里视线极好,整个宫阙都尽收眼底,目光再投远,还能看见整个皇城。
    “是啊。”田蜜点点头,侧脸问她:“你有何打算?宣衡说,倘若你愿意留在宫里,他会加封你为太后。倘若你有别的想法,我们也会满足。”
    “打算啊……”王凤仙支着下颚,一笑,凤眼里光芒闪动,闪躲不定的望着夜空。
    她望着夜空,田蜜望着她,少顷,她嫣然一笑,坚定的道:“我要出宫。”
    田蜜微有些惊讶,她以她会选择留下,毕竟宫中衣食无忧,而宫外,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牵挂。
    “是啊,出宫。”王凤仙望着虚空,目光逐渐朦胧,她的神情,就像回到了当初坐在出金铭阁的马车里那般,微带着向往的道:“我最后一次见微雅时,问了个最傻的问题,我问他,可有爱过我。”
    田蜜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王凤仙红唇动了动,脸上没有难为情,也没有羞赧,她噘了下嘴道:“他并没说爱不爱我,他只说,我当不了他的妻子。”
    田蜜先是愕然,而后又微微一笑。确实,这像是林当家的会说的话,那个人,头脑随时都很清醒。
    王凤仙有些无奈的道:“当时。我其实并没懂他的意思,直到进宫后才明白——他是对的,我连他的意思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那时的我,确实当不了他的妻子——林家的当家主母。”她很平静的道:“那时的我,被伯父和税监紧抓在手里,一心想要他来救赎。”
    “我根本都没设身处地的想过他的状况。说起来。他虽然光鲜亮丽,但未必比我好多少,偏心至极的父亲。包藏祸心的兄弟,以及,大的难以计算的家业。”她笑了一笑,咬着下唇。笑道:“我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田蜜眨了眨澄透的眼睛,王凤仙的话在她脑中一闪。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她顿时抬头道:“凤仙小姐,或许,林当家的不是怕你成为他的累赘。而是怕他拖累你。”
    王凤仙一震,愣愣的看着她,眼中波光不定。愕然的问:“怎么说?”
    “我总觉得,林家的倒塌。林当家的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田蜜犹疑不定的道:“或许,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所以……”
    所以,不愿王凤仙被牵连其中。
    当然,这也只是她大胆的猜测。
    王凤仙显然也知道这只是猜测,但对本已下定决心的她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片刻的惊愕,她凤眼复又带了笑意,笑得跟蜜糖似得,轻摇着田蜜的胳膊,吐气如兰的道:“甜甜,这事儿了了,你还会如当初那般白吃白喝的养着我吗?”
    田蜜眼中笑意满溢,却是故意端着姿态道:“那要看你还有没有那个价值。”
    王凤仙媚眼一飞,纤指挽了缕秀发,风情万种的道:“你看本宫这美貌,值多少钱?”
    田蜜噗嗤一笑,无奈道:“好了,我养你,不管你去哪儿,这辈子我养定了你。”
    “好了,我说,你那么精打细算,我也不会让你白养。”她道:“我已经决定去周游列国,到时候,一路上所见所闻,我一定会如实汇报,绝对精准无误,让你们‘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田蜜确实有点刮目相看,她看了片刻,似真似假的道:“确定不是去寻情郎?”
    王凤仙一笑,她坦然道:“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若是无缘,便当游历也无妨。”
    她眉间开阔,笑容安然,显然,是真的看开了。
    若是有缘再聚,她还会努力追求,若是当真无缘,也不强求。
    田蜜看着她,又转头看远处天际,也是笑望。
    少顷,有人轻声唤道:“蜜儿。”
    田蜜低头,见宣衡长身站在殿前,他微仰着头,月光在他光洁的脸上打下半明半暗的光影,他的轮廓幽深了许多,一眼望去,竟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即便如此,田蜜还是缓缓笑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眼睛的自己,仍旧那么明亮。
    两人下了屋顶,走到宣衡面前,王凤仙从广袖中拿出一个用锦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他道:“这个,就当做我祝贺你们大婚的贺礼吧,我明日便启程,你们的喜酒就不喝了,到时候,记得把烟花放得热烈点,那喜意,我也就感受到了。”
    宣衡接过,掂了掂,笑着道:“这么重的贺礼,我当真是无以为报了。”
    “你就以身相许吧。”王凤仙伸手一推,就把身旁的田蜜推进了宣衡怀里,她下颚微扬,挑眉道:“咯,好好待她。”
    宣衡抱了个满怀,愉悦的笑出声来,乐意至极的道:“岂敢不从。”
    田蜜失笑,她转过头来,却见王凤仙笑着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她对田蜜眨了眨如丝媚眼,又侧头看了眼皇帝的寝宫,然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翩长华丽的宫裙拖在身后,衬得她身姿更加纤长窈窕,一步一步,如足下生莲一般,摇曳生姿,美极了。
    美的不止是容貌,更是风韵,这样的她,足够迷惑任何一个男人了吧?包括曾经的青州霸主,林家三郎。
    田蜜眉眼弯弯,大大的眼里满是狡猾的笑意。
    说起来,林微雅常跟她交流各国经济,他寄来的信上,有他当时的地址。凤仙小姐不也说日后会给她汇报情况吗?她稍微提点一下,应该不过分吧?说到底,结果如何,还是看他们。
    宣衡轻晃了晃她的柔软的手,笑问道:“想什么,这么开心?”
    “好事。”田蜜言简意赅的道,她好奇的看着被宣衡收进袖袍的东西,问道:“凤仙送的什么?”
    宣衡笑意深了一些,他道:“玉玺。”
    凤仙小姐,竟然拿皇帝的玉玺做贺礼,这手笔。田蜜咋舌道:“难怪你说无以为报。”
    “我不是答应以身相许了吗?”他忽然逼近,漆黑如夜的眼近在她眼前,他的唇压在她半张的唇上,含笑说道:“蜜儿,我爱你。”L

☆、第两百六十八章 非卿不娶

田蜜愣住了,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慢半拍才想起——他耳聪目明,将才她与凤仙的对话,他定然是听到了,包括那句是否爱她。
    虽然她没问,但他说了,那份欢喜,还是不可抑制的从心里涌出来,咕噜噜的冒泡泡,就像是煮沸了一般。
    抱着他劲瘦腰身的手收拢,她唇瓣微动,笑声滑入他口舌里,“我也爱你。”
    要命。
    宣衡喉结微动,积攒了两年的相思,想了无数次的亲昵,忍了数日的冲动,终于失控,一股脑的冲出来,像千军万马一般,唇与舌,枪与剑,难解难分,只想纠缠到至死方休。
    这是个极深的亲吻,田蜜虽然努力配合他,但她的体力实在没有他那么充沛,到最后,只有缴械投降,轻溢出一句:“疼……”
    腰都快被折断了。
    宣衡臂弯微松,唇粗粗的压在她唇上,他闭眼唤了几次呼吸,才睁开,漆黑明亮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潮红的脸、莹润泛光的眼,然后亲了亲她脸面,将她打横抱起。
    田蜜搂着他脖子,红通通的脸贴着他同样发热的颈部肌肤,把脑袋深埋在他墨黑的发丝中。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开口,反正,无论他做什么,亦或者不做什么,她都会觉得安心。
    宣衡抱着她七拐八转的走过几阙殿宇,然后,踏上了停在宫门外的一辆马车,俯身将她放在马车里。
    他伸手轻摸了摸她黑亮的发顶,哑声道:“快回去吧,我还有事,过些日子去接你。好不好?”
    再不回去,就要出事了。
    田蜜眨了眨大而莹润的眼睛,眼睛里溢出点点笑意,她也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宣衡好像松了口气,他退出身去,安排人护送她回去。待马车行远了。他方转身往宫中走去。
    宫中仍旧静得出奇,但这并不代表完全风平浪静,局面虽已掌控。但要想长久的安宁,有些人事,不得不处理。
    按说,皇宫的丧钟敲响。应该是举国同悲才对,但意外的是。田蜜第二日上工时,昨日还安静地诡异的街巷,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虽然没有人奔跑笑闹。但那神情,却是意气风发的,仿佛他们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似得。
    田蜜刚一进门。管事的就喜气洋洋的迎了上来,走了几步。他仿佛意识到自己情绪太外露了,忙拍拍脸,严肃正经的躬身道:“当家的早。”
    “早。”田蜜微笑点头,被管事的一比划,忙把那点微微笑意也收敛了,她板着脸跟前来打招呼的伙计点头,眼里却愈发觉得好笑。
    一直到进了二楼的办公间,脸上的表情才自然了起来,尾随来的管事的倒了杯茶给她,低声说道:“当家的,昨晚宫里敲响了丧钟,今早官府也贴出了公文,说是陛下身体本就有恙,昨日早朝被三皇子气得急火攻心,那一口血吐出来,精气也散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到了晚上,就崩了。”
    管事的细声细气的说着,边说,还边谨慎的看着房门。
    其实,具体情况田蜜比他清楚多了,但这种事情,她总不可能拿来炫耀,除非她真的活腻了。
    是以,她状似了解的点点头,然后好奇的问:“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管事的道:“还能怎么样啊?皇室血脉具断,以朝中形式,新皇根本妥妥的,毫无争议啊。”
    “所以啊,现在大家讨论的都不是新皇是谁,而是新皇后是谁。这皇帝一去,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忙改口道:“王爷与公孙小姐的阻隔就不存在了,嘿,这段姻缘,又可以再续了。”
    田蜜眨巴了下眼,奇道:“昨日不还说宣王喜欢的姑娘另有其人吗?”
    “嗨!那你也信?!”管事的鄙视加惊讶的瞪着她,待看清她是谁后,又忙转换了表情,他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那个,当家的,大家一致认为那是宣王不愿公孙小姐受皇帝牵连而特意编出来的,那当不了真,反而正验证了宣王的情谊。”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田蜜恍惚点头,表情有点懵。
    管事的搓着手,又喜上眉梢的道:“当家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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