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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金闺玉计-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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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此一言,莫不是,你与她有间隙?”云子桑目光如炬,透过白纱,凌凌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一时嗫嚅,刚想开口。却被云子桑截了话。直截了当的道:“我不管你与她有何过节,你需明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莫如无事,无事才好做我们的事——没有任何事,比我们的事重要。”
    那人赶紧垂首。手覆在胸口,深深一鞠。
    云子桑抬手让他起来。继续道:“所以,无论她田蜜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只要她不档我的道。我便不会动她分毫,我求我的财,她谋她的前程。咱们相安无事。”
    那人忍不住弱弱问道:“那她若是挡咱的道呢?”
    白纱浮动,云子桑似笑了一笑。而后毫不犹豫的道:“同样的理,无论她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只要影响到我们的大业,我都会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
    此一言,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屋外,夜风呼啸,穿缝过隙,呜呜咽咽似鬼哭狼嚎。
    恰此时,一只灰色的鸟穿堂而过,落在云子桑的肩膀上。
    云子桑托起鸟儿,从它腿上解下布条,展开一看。
    幕离厚重,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见片刻后,她将布条收起,颇有兴味的道:“还以为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亦无弱点可拿,没想到,你也是有缺陷的。只是,竟是田蜜,又是田蜜,这个田蜜……”
    那人皱了皱眉,疑惑道:“可是托娅的消息?这么快?那人有那么好对付?”
    “那人才不好对付呢。”云子桑揭开彩绘的鎏金灯罩,轻轻挑了挑灯芯,待火焰燃得更旺,她便将布条引燃,边看着它慢慢化成灰烬,边说道:“我送的人,他哪里敢真心接纳?他心如明镜,不染分毫尘埃,自然很清楚托娅是我的人,也明白我送人的目的。而我,也同样很清楚这一切他心知肚明。”
    那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解的道:“仙子既知他会起疑,又何必要送此一人?”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云子桑低沉暗哑的声音徐徐说道:“其一,他知道身边有别人的人,做事免难会束手束脚。其二,他之所以放我的人在他身边,未必不是想借此人向我传达他想传达的东西,想扰乱视听,又或者故意误导。其三,我既明白他的目的,自会加以防范,会猜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面前白纱动了动,她似轻轻笑了一笑,道:“多有趣儿啊。”
    那人显然无法理解,垂首道:“属下愚钝,不知这样猜来猜去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看似是场你猜我猜的公平游戏,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输了。”云子桑盖上灯罩,就如同结果在现在就已经落定了般,定定的道:“因为,虽然我们是在相互猜忌,但从始至终,说话做事的,只他一人而已,说的越多,信息暴露的越多,也就越容易出错。而且——”
    她微微一顿,下颚轻抬,目光穿透白纱,落定在黑如漩涡的夜空,道:“饲虎之人,必将养虎为患。”
    此一句后,寒风阵阵,屋子里的温度有些低。
    那人忍不住搓了搓手,站在一旁,极力降低存在感,不敢冒然开口。
    云子桑静默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忽然问道:“听闻,田蜜那账师培训班将要开业?”
    那人赶忙回道:“仙子真是无所不知,连如此小事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小事?”云子桑却是摇摇头,颇有兴味地道:“如此盛事,我又怎能不去凑凑热闹?”
    盛事吗?何以见得啊?那人挑眉,噘嘴低声道:“不是说谁也不请,低调开业吗?”
    云子桑抬头,看向他道:“田蜜年龄虽小,但毕竟在金铭之上博得宗师之名,且在德庄,又有诸多事迹为人称道,再加上此一次,她在码头指证那些黑心粮商有功,虽未行赏,但你看那些人临走时独对她和林微雅行礼,便知,她在他们心目中,非同一般。”
    “那咱还得捧着她不成?”那人声线有些走形,满满的不满。
    “捧,当然捧,为什么不捧?不止要捧,还要捧得越高越好。”相比于那人的激烈,云子桑很是平静,她低声轻语道:“逆流而上难,但顺势而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人已经完全一头雾水了,只听云子桑道:“以我的名义给各府发帖,请各府老爷携家眷前来一聚,日期就定在她开业那天。只是,先别提及她开业之事。”
    她见那人满脸不情愿,不由一笑,道:“或许,趁此机会,我能探出田蜜母子底细呢?他们对此束手无策,但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那人果然来了精神,赶忙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办。”
    仙子说什么,自然是什么,她田蜜请不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愿不愿意来,人要来凑热闹,她还能闭门谢客不成?
    开业嘛,自然越热闹越好。L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只要相信就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只要相信就好
    这一夜风声鹤唳,似乎都跟田家有莫大关联,然田家小院却分毫没被打扰,安安稳稳地偏居一偶,恬淡得很。
    风过树梢,留下一点凉。
    次日,连绵的炎热褪去,难得的,德庄迎来了一个爽朗天。
    清晨,田蜜从案几上醒来,眨眨干涩朦胧的眼睛,动动酸疼的胳膊,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伸手揉了揉眼,待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了,瞅见书册上那一滩小小的口水,不由深沉的叹了口气。
    明明都已经十四五岁了,旁的姑娘都出落地水灵灵的了,怎么这个身体,始终是这副孩童样啊?真的很不听话啊。
    抿了抿嘴,她整理好案几上的东西,起身去洗漱。
    一如往常,待她起床洗漱完毕,谭氏刚好准备好早饭。
    乔宣一大早就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神出鬼没,一家人早就习惯了,除了记得给他留碗饭外,其他的从不过问。
    四方桌上,谭氏看着她黑如烟熏的大大眼圈,隐住眼中疼惜之色,浅浅笑着,仔细拨了个白嫩嫩的鸡蛋,放入她碗里,温声软语地聊着家常:“球球今日也出门吗?”
    “恩。”田蜜点点头,歪着脑袋,睁着大大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敲着自己手边的鸡蛋,待鸡蛋破开一条缝,她便压着蛋身滚一圈,然后从缝隙处一撕,硬硬的鸡蛋壳便如薄膜般整个脱落。
    她满意一笑,随手放入田川碗里。抬头应道:“账行的文书下来了,账师培训班已经得到行业认可了,工商衙门那边也无异义,官府的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开业大吉。我今天……”
    她轻咬了咬嘴唇,垂了垂脑袋,埋首轻声道:“我今天准备去拜见一下税务司长史大人柳大人。”
    账师培训班设立。各处都表达了善意。唯有税务司,虽然该办的手续都给办了,可是那态度。真算不上多友好,不冷不热到了极致。
    税务司管着赋税征纳事宜,实在不能开罪。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
    谭氏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只道是寻常拜会,便也没过多询问。倒是田蜜,几番张口,最后都闭上了,闷头扒饭。
    饭后。田川去兵马司,田蜜送他出门。
    姐弟两走在院外的小巷,踏着脚下青青石板。听着周围悦耳鸟鸣,在这寻常的忙碌日子里。竟有几分难得的逸致。
    在汇入大街的交叉路口前止步,田川看向田蜜,俊秀的脸上带着点点笑意,说道:“姐,不用再送了,我又不是头天去报道。”
    田蜜有点歉然,囧道:“你第一天任职,我竟然都不晓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田川自知理亏,在自家姐姐面前,哪还有那日在凤阳楼那孤傲高冷样,垂头嗫嗫道:“姐你日理万机……”
    本就不擅长奉承人,再一看自家姐姐戏谑的神色,就更加说不下去了,只得老实交代道:“怕你不同意。”
    “你也知道我会不同意啊。”田蜜身板一挺,嘴一咧,露出森森一口白牙,短步子往前压着,直把田川逼到了墙角,方极有气势地呼喝道:“把手伸出来。”
    田川看了眼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迫于其主人的淫威,眼一闭,手一伸。
    “啪——”的一下。
    手里多了一个大钱袋。
    田川看着这做工精湛的钱包,再抬头,看见自家姐姐脸上鼓励的笑容。
    “小川你得蒙总兵大人眷顾,自然是人生一大幸事,但总兵大人日理万机,不可能时时都眷顾你,我怕他们明面恭维,暗里攻击。”
    “且,你年幼资潜,又无家族支撑,那兵马司中之人,又是出了名的强悍,他们缉拿罪犯是个中强手,相互逞凶斗狠也不遑多让。我想,你在兵马司的日子,并不会多好过。”
    田蜜并没有像个知心姐姐那样温柔安抚他,更没有为他描绘多美好的未来,而是将事实摊开,将他真正要面对的摆在面前来,认真的问:“如此,小川,你怕吗?”
    怕吗?也有人这样问过她,不止一次。
    她不怕,也相信自家弟弟,不会逊色分毫。
    “我不能怕。”田川摇头,答得平稳有力,毫不犹豫。这个答案,在逃出杨柳村时,他就明确的告诉过自己了。
    遂,他看着自家姐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认认真真的道:“姐,我是田家唯一的男丁,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得担起自己的责任。”
    “姐,我扛得起风雨,也敢面对将发生的一切,你要信我。”田川乌黑的双眼耀耀生辉,他的手,拿惯了笔墨,虽未曾舞刀弄枪,却十分瘦削稳重,所以,当他用这样一双手握住田蜜肉呼如孩童的手时,莫名的,田蜜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这力量未必强大,但却让人十分心安,以及,可靠。
    她忍不住笑了,看着那少年俊秀的脸庞舒展开来,乌黑润泽的眼分外有神,轻而重之的道:“姐,你和娘都无需担忧,这是我应该承担的,我也承担的起。”
    是啊,这是田川应该承担的人生,而她,只需要相信他就好。
    田蜜拍拍田川的手,仔细打量了下穿着紧身服饰的弟弟,伸手给他理正衣襟,俯首轻拍着灰尘,说道:“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你留着,当用便用,莫要心疼,要晓得会花钱才的人才会挣钱。”
    待工装一尘不染,田蜜直起身来,拍拍他肩膀,笑道:“去吧。”
    田川点点头,挥了挥钱袋。转身没入了人流。
    田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站了片刻,转身回了小院。
    此时,谭氏正在厨房洗漱碗筷,田蜜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脆声道:“娘,我和笑笑去趟税务司。”
    “路上小心。”谭氏照旧如此叮嘱。
    田蜜乖巧地点点头。正想退出去。谭氏犹疑片刻,轻声开口:“球球,娘见你今早一直欲言又止。可是有事?”
    谭氏莲步轻移,行至她面前,微微俯身,让自己的身姿和她一般高。平视着她澄澈透亮的眼眸,柔声道:“有什么。是不能和娘说的?”
    谭氏柔顺的长发滑落,黑亮光华,如绸缎一般,软软的飘荡着。
    发质真好。
    田蜜晃过神来。看着谭氏柔软的眉眼,轻咬了咬嘴唇,眼珠子转了转。轻声开口道:“我想,我想说……”
    她眼珠子定住。下定决心道:“我想说万事开头难,小川刚入兵马司,这段日子一定十分困难,他又是个倔性子,必然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见谭氏眉间染上一抹轻愁,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田蜜再接再厉道:“兵马司的事,咱们帮不了他什么,但回到家里,咱们可以尽量让他舒心啊。娘,你呢,就多做点他喜欢吃的饭菜,我呢,就帮他准备好备用的东西。”
    她跑过去抱着谭氏胳膊,笑眯眯仰头的道:“娘,您说好不好啊?”
    “好,当然好。”谭氏点点她小巧的鼻子,有些感慨的点头道:“球球说得对,咱们啊,少问他累不累、习不习惯这些不但没有助力,反而会削弱意志,放松紧绷感的话,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母女两相视一笑,很为两人的默契自得。
    笑过之后,田蜜告别谭氏,出了厨房。走出谭氏的视线范围,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下,轻叹一口气,慢慢往前走。
    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啊……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知道事情的原委,会更加的有利。可是感情上,每当要开口之时,她都会想起初来这个世界那会儿,谭氏的偏激与小川的愤恨。
    娘和弟弟现在虽然好了很多,可是,心头那根刺,还是在的吧?从不曾真正放下。
    她怎么能二次伤害他们?即便知道,她不剖开,或许有一天,别人会以一种更残忍的方式,撕开那道口。
    请再多给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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