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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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恩从来不知道,顾西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原来更加好听,淡然,磁性,自信十足。她几乎是一脸崇拜,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好像在闪闪发亮的他。一阵掌声后结束发言,顾西凉下台朝她方向走来,中途被人拦下敬酒,应该还在聊生意上的事情。阮恩转头寻找禾雪的踪迹,没发现,顾任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阮阮。”
阮恩讶异地看着顾任的脸,“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看见。”
“刚到,我可不想成为焦点。无聊么?要不要去花园透透气。”阮恩被顾任的语气逗笑,“好啊,的确有点无聊。”
本以为应该只有两人,却意外地发现不是这样。顾任挑眉,“今晚这里好像更热闹。“阮恩也看见了禾雪与韩裔,还有,漠北。
漠北与禾雪只是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韩裔却感觉到了两人的剑拔驽弯。直觉地认为这种场合他不应该多待下去,道了句“两位随意。“然后往大厅走去。中途与顾任和阮恩擦肩,他的眼神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点头示了下意,才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韩裔一走,禾雪像失去了支撑,之前的镇定都化为了乌有。逃也似地丢下一句“我也走了。”转身欲跑,却被漠北准确地抓住胳膊逮回来。她挣扎着抽出手,他再逮。女生终于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漠北沉默片刻才道。
“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请支持我另一部文,刚更新 。
《让它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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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伤之我命,如此而已。 。。。
“原谅我。”
禾雪有半分钟的怔忪,她不是没有听过漠北道歉,顶多死皮懒连地哄哄你,还不开心?好啊分道扬镳。可此刻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低姿态。仿佛要不到她的原谅,就一生不安。于是她试着扯动嘴角,连几下后终于让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然后对着漠北唇齿轻启。
“恩,我原谅你了。”
漠北没料到这么容易,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禾雪便开始慢慢试着抽出手,眼看快要成功又被对方一把抓住。禾雪皱眉。(文-人-书-屋-W-R-S-H-U)
“都说原谅了,你还不放?”漠北一颗心就千转百回地疼,是啊,他不是就想要个原谅吗?可是,他要的不只是原谅啊。他还想要机会,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禾雪气得一脚踹上他的小腿,看见对方痛得皱眉头又于心不忍起来。会不会太重了?管他的,谁叫他不放!漠北痛得直不起身,握着禾雪的力道依然没有丝毫放松,然后仿佛是找着一个宣泄的机会。
“我也想放,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许!它说你要一去不回!它说我再也不能拥抱你!所以我怕。”
“我怕失去你。”
禾雪抬头望见漆黑一片的天,硬生生将豆大的泪珠逼回眼眶,声音轻得自己都害怕。
“是不是理智也告诉你,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来给予最后的一击?漠北我从来就没想过,你最坏的一面,会是对我。你还口口声声要我一个原谅?你让我把所有的心门都关起来疗伤,我要怎么原谅!”
于是紧箍着的手指,仿佛用尽最后力气才终于松开来。
禾雪眨巴两下眼睛,埋着头转身冲进正厅,冲出大门,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像一生只歌唱一次的荆棘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要停下来。
忘了是在哪里看过。女人身上有一种猫性,敏感多疑。如果哪天猫咪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你说“我可以”,那么它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因为她们有时候需要一个男孩,就像逃机者需要降落伞。如果此时此刻他不在,那么以后他也不必在了。
这是真的。
而漠北依然没有动作,放开的手指在空中凝固。他不敢看女生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勇气和力气才能书写放弃这个词。
所有你不喜欢的习惯我都可以改,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对你好,我想你留在身边。可是亲爱的,我又怎么忍心你在我的身边,日日夜夜想起那一幕,然后无止尽的受折磨?
阮恩几步追出去,没影了。打电话,关机。然后又回到花园,漠北仍然在,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有没有事?”
漠北才抬起头来,一脸挫败。“真丢脸,居然被你看见。以后顾西凉不知要怎么调戏我了。”说完苦涩的一笑,身影阑珊地走出花园。
顾任踱步到阮恩身后,嗓音在宁静的黑夜下更具魅惑。
“如果换做你,你会不会原谅?”
几乎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会。但前提是我有离开他的勇气,如果我都能勇敢离开他了,那还有什么可怕?只剩一个人了也不怕。”
“可只要他不开口,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从他生命里赶走。”
顾任便没有再接话。除非他开口?可是阮阮你确定,这样的痛你能承受。
今晚是陆成开的车,结束晚会,顾西凉踏入后座便将头往后仰着休息。应付一些空有其表却狼子野心的人,真的很累。阮恩也看出了他的疲惫,没说一句话去打扰。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顾西凉又悠悠转醒,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侧头。
“一晚上都没看见你。”
“哦,和大哥在花园里聊了会儿。”
再没有下文。
顾西凉继续闭上眼,心头却在翻江倒海,他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顾任对阮恩的特别,何况对方也没有想过要隐藏。
沉默着到家,上楼,两人照例洗澡换睡衣,然后顾西凉躺在床上看财经,阮恩打开梳妆台的灯继续卸妆。直到真实地将怀里的温度拥紧,顾西凉才有了安心的感觉,然后卸下所有防备。
“我吃醋了。”
阮恩从在车上两人的对话开始,就一直觉得气氛不对,现在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原来某人吃醋了。改怎么形容她此刻的欢喜与满足。
“可那是顾任哥。”
岂料拥住自己的手臂箍得更紧。
“就因为是他,我才害怕。”
“他是我哥,除了外公,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当初他怕我受伤,就能毅然决然带走亦舒,这么多年被我埋怨而没有一点后悔。足以证明为了达到某样目的,他可以狠心,可以不折手段。”
“你不要太靠近他,好不好?”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何亦舒的名字,此刻听在阮恩耳里,听顾西凉承认他曾为她伤心,还是不舒服起来。可顾西凉居然对她示弱诶,言辞里满满都指向了一个中心,就是害怕失去她。所以那有什么问题?这一生她想陪的人,只有身边的这一个而已。
禾雪在人烟稀少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然后终于忍不住倒回来,敲了敲一旁的车门。
“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韩裔将车窗摇下,扫她一眼,只吐出两个命令的字眼,“上车。”禾雪想自己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所以也听话的上了车。韩裔今晚穿的是袖子略显短的小西装,露出手腕的皮肤。禾雪这才发现他右手腕处有一串晶莹剔透,做工细致的翡翠佛珠,里面是淡红色的细丝。很少有男生带这种东西吧,尤其是韩裔这样的男人。
“那个是?”
韩裔闻言回过头,才发现女生的眼神在自己手上。他指着珠子的方向点下头,“这个?”禾雪点头。韩裔接着便是漫不经心的口吻。
“我母亲的遗物。”
禾雪真想掌自己嘴了,好死不死,问到这么伤感的问题。岂料对方好像没什么伤心的神情,沉默片刻,反而又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喜欢?”
禾雪点头,“挺特别的。”那时韩裔正好将车倒了个弯,进入一条小径,然后他对着禾雪道,“把手伸出来。”禾雪不知所以然,刚想问,却得到男人的低斥。“叫你伸你就伸,废话不要多。”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伸出右手。
死人,说话不能好听点么。
韩裔并没有将车停下,他只缓了车速,然后侧头用带着佛珠的右手一把攥住禾雪伸出来的手不放,望她一眼。禾雪吓惨了,“你干嘛?看路开车啊你!”
谁知韩裔另一只手也放开了方向盘,转而将珠链缓缓从自己手腕处准确地移动到对方的手腕,期间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大概有3秒,一阵电流晴空闪过。
禾雪傻了,“什么意思?”韩裔撇唇。“我在回答你刚刚那个问题。”
“是,我暗恋你。”
“那。。那。。我。。”
“我并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只是例行通知。”
说完才正回身子,专注开车。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霸王硬上弓?禾雪苦了脸,是,对方条件是不错,正好又可以借他忘记漠北,可是与一个总是出其不意,与自己旗鼓不相当的人演对手戏,她还真的很怕。可又似乎没有说不的机会。
其实我们都是等爱的孩子,等着一个人伸出手,拉深陷在沼泽的我们一把,不论伸出手的这个人是谁,怀抱温不温暖,这些都总是来不及思考。
伤之我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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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潘多拉 。 。。。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想伪更,
只是想说最近可能更新不了。
期末考试了。
求理解。。。
顾西凉今天回家有些晚,他一手提着西服外套随意甩在床上,然后坐在床的边缘用手掌住后颈左右活动。阮恩刚好洗完澡套上睡衣,听见响动,立马推开浴室的伸出头来打探。其实有什么好看的呢,除了他还会有谁?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满心等待一个人的感觉。
“回来啦。”
“唔。”
虽然隔了些距离,但是对酒精过敏,甚至连酒精味道都特别敏感的阮恩而言,她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喝了不少的酒。
“很累?也许泡个澡会好一点,我帮你放热水。”顾西凉点头。
洗澡仿佛就是一项令人身心放松的运动,顾西凉所有的疲惫都被冲刷走,头脑意识也更加清楚。他推门而出的时候阮恩正在用吹风将发丝一卷一卷烘干。两人结婚差不多半年了吧,当初她的头发好像还只到背脊中间,现在还差一小截就该及腰了。顾西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回忆起两人的初初相遇,他在阮恩身上相信了一个叫“巧合”的词。
阮恩发现镜子里的身影望着自己的方向一动不动,她回头,便看见顾西凉着灰色睡袍,凌乱的发梢还往下滴着水,因为太安静,连“嗒嗒”的声音都显得清晰不已。哦,她怎么能否认,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老公,一个偶尔性感的男人,比如此时。
明明头发还未完全干透,阮恩却红着脸转回身子,将吹风关上,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我好了。”
于是顾西凉的神志从记忆中拉回现实。他几步到阮恩的梳妆台前,扫了她一眼,才拿起风筒对着她的方向道“过来。”阮恩不知所以然,刚走近却被顾西凉一个使力重新按在了座椅上。然后温热的风又重新在头顶吹过,还伴随着修长手指的胡乱轻抚,偶尔从顾西凉发尖滴落的冰凉,会随着他头的偏动甩在阮恩的后项皮肤上,她却不敢再说话,怕打搅了此刻的宁静,怕是一场温暖的海市蜃楼。
大概5分钟过去,风筒的声音才又重新停止。顾西凉低□从镜子里打量阮恩红透的脸,然后他突然笑了,手朝她眼前一递。
“换你。”
阮恩站起身,默不作声地接过吹风筒,于是他就随意地坐上了椅子,似乎还有她的温度。顾西凉头发不算长,只是刘海自然垂在额前,阮恩必须要将身子偏过去才能顺利吹到内侧的发根,快要顺利完成任务的时候,顾西凉却不给她结束的机会。阮恩一个侧身,便被顾西凉轻易地揽住腰往身上抱,她吓得赶紧将风筒关上。
两人的轮廓都面对镜子,男人看女生的窘态失了笑,是真的很相配。
—文—阮恩才买的睡衣属于正常型,不特别保守也算不上暴露,可那材料是丝织的,手上的触感令人暗叹。顾西凉心念一动,从旁边一个吻印在她右脸颊,然后倾身继续往左移,一点点靠近她温软的唇,终于缠绵在一起。
—人—手机铃声却在此刻突兀地响起,阮恩提醒,顾西凉却闻所未闻,铃声在归于平静后又一声声执着地响。阮恩终于找回些许理智将对方推开,不自觉地舔了下嘴皮,虽然是有过很多亲密接触,但她依然每每都心跳不已。顾西凉才有些不舍地放开她,面无表情地起身过去接电话。
—书—千万不要是谁不识相,在此刻给他说什么公事,他会发火。不是公事,可听见对方陈述的内容后,他却更变了脸色。
—屋—是之前为何亦舒找的看护,当初顾西凉留的就是私人号码,吩咐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
“少爷,何小姐突然晕倒了,正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挂掉电话,顾西凉动作迅速地套好衣物准备出门,好像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刻还是叫上了阮恩。顾任的电话始终是暂时无法接通,阮恩和顾西凉匆忙赶到医院时,急救刚好结束。主治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仿佛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