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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拯救男配计划-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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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知道温如是将所有的武力都召回了京城,艾瑟儿和温湘宁之间的争斗全都诡异地停了下来,两方势力仿佛都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可惜回到皇女府的温如是却将自己关在了卧室,十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正当温湘宁准备遣人去请的时候,温如是却出来了。

她发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将艾瑟儿带到我的面前,死活不论!”

三千私卫手段尽出,行刺、暗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死士们前赴后继,将军府的卫士猝不及防,艾瑟儿急急向城外将领求援。

温湘宁趁机下诏,命大将军驻守原地,不得离营,违者以谋逆罪论处!

就在大将军抗旨疾驰回京的路上,温如是已经联合温湘宁属下的禁军攻陷了将军府,前后不到七日。

艾瑟儿被倒缚着双臂,两个彪悍的军士推攘着将她摁倒在温如是脚下。她平静无波地垂眸看着面前的俘虏,眼底没有一丝涟漪:“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的深情厚意?”

艾瑟儿挣扎着抬头,对上温如是清冷的眸光,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想杀我不必打着苏轻尘的名号,直接说你想要赢不是更好?!”

“你的确是该死,”温如是语调缓慢,仿佛再多的言语都不能将她激怒,“如果不是你的愚蠢,我早就输了。”

鸦青的靴子一步一步踱近艾瑟儿身前,她弯下腰,贴在她耳边缓缓道,“大家各得其所不好吗?没了我这个竞争对手,你就是第一名。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苏轻尘。我们两个之中只能活一个,难道你不清楚?”

艾瑟儿抿嘴不答,温如是也不以为意,“还是说,有其他的理由,让你宁愿冒着失败的风险,也要去试试?”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在艾瑟儿肩上轻描淡写地划了一道。

利刃破开锦服,殷红的血珠一下子渗了出来,艾瑟儿抖了一下,强忍着没动。

“痛吗?”温如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艾瑟儿看着她的眼睛,语声低沉温和,让人听不出她的凄惶,“这点伤,不会比我更痛……”

解除诅咒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苏轻尘活下去的机会也只有一半,这个后果她清楚,身为执行者的艾瑟儿也同样清楚。温如是不相信她将特权让给苏轻尘是出自纯粹的好心。

“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帮他?”艾瑟儿勾起唇角,慢慢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有肆意的轻嘲。

她不会告诉温如是,那是她的一个赌局,跟任何人都无关,只是她跟自己下的一个赌注。

如果她让出的特权也不能救回温如是,如果这时候苏轻尘还活着,她也想出手争取。

那日琴榭中清雅皎如明月的苏轻尘,那个跟她记忆中的冷漠完全不同的暗刺老板,他对温如是的忍耐、深情,让她嫉妒。

可惜,苏轻尘死了。

幸好,她没有对他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结局了,嗯!本来还有一章同时发出的,但是反复修改了几遍还是不满意,大家不要急,让戈子再好好梳理一下,晚上8:00准时更新结局篇。

感谢卿本佳人、西西和ling。殿的地雷支持!谢谢~挨只嘴嘴~╭(╯3╰)╮

☆、第172章 宿命轮回之公子求嫁'完'

艾瑟儿仰头回望她的目光坦荡;带着尘埃落定的解脱:“你真的想知道?”

温如是微微蹙眉:“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艾瑟儿摇头,笑容复杂难辨:“你不会杀我。没了苏轻尘;你连争胜的*都没了。温如是;其实你已经输了,就算抓了我,你也输了。”

“……是吗?”温如是默然将刀尖抵上她的胸口;缓缓加重力道。

艾瑟儿吃痛,挣扎了一下没甩开钳制在双肩上的手,遂停止了动作。能看到她被激怒成这样也值了,她笑:“温如是!七皇子不会接受一个杀了他未婚妻主的凶手。你能像追求苏轻尘一样去低声下气讨好别的男人吗?哈哈,你做不到的!”

一直以来,温如是都在赢;她总是被她远远地抛在身后。说甘心屈居在下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骄傲的执行者会愿意低头承认,对方比自己更出色。

但这次不一样。不用走到最后,艾瑟儿都敢肯定,她赢定了。

听了她的话,温如是并没有停下来,就像是没听懂艾瑟儿言辞中隐含的深意般淡漠如初:“我不需要讨好他。”

温如是浓密的睫毛低垂,静谥、淡定,连一丝轻微的颤动都不曾有,手上寸寸推进,“赢又如何,输又如何?即使你们都死光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七皇子,应龙……她根本就没有去想过,他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她一点都不在意,没有人可以代替苏轻尘。

会输吗?无所谓。

她可以输,也可以让所有人都输。

这一点还是跟后卿学的,这个手段很好用,不是吗。

刀刃已入半寸,艾瑟儿脸上的镇定摇摇欲坠。温如是平静地看着她唇角将溢未溢的血痕,无悲无喜,毫无动摇。

“温如是,停手。”艾瑟儿有些慌。

温如是置若罔闻。她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停下来跟艾瑟儿浪费口舌。生同寝,死同衾,他们说好了的。

苏轻尘现在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她得去陪他,即使是只有一具身躯。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没关系。”她的手缓慢而坚定。刀柄乌黑简单,是他喜欢的素净,没有镶嵌任何宝石,握住它的五指修长,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我告诉你,苏轻尘没有死呢?!”艾瑟儿紧紧盯着她低垂的眼眸,不放过任何一点情绪的起伏。

温如是一顿,良久,唇角弯起一个轻不可见的淡淡弧度:“我亲手焚化了他,你说,苏轻尘死没死?”她也希望他还活着,可是并不表示,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逃脱罪责。

她眸色深沉寂寥,漆黑的瞳仁仿佛一个深不可见的黑洞。

艾瑟儿见状连忙大喊:“我没骗你!苏轻尘、后卿都是我的老板——暗刺的老板江离!你仔细想想,后卿为什么要护着一个素未谋面的狐妖,为什么一开始,他老是莫名其妙对你起杀心?因为我是暗刺的下属,他不保护我难道还要去保护你吗?我们跟你本来就是敌对方,在赛场上除掉对手是天经地义!”

温如是的面上仍然是毫无表情,握着匕首的手却轻微地开始发抖。

“你也知道,我跟苏轻尘素无往来,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将保命的特权让给他?!你反正都快死了,你死了以后就剩我一个人,这个冠军毫无疑问会落到我的手中,我有什么必要再多此一举,让他救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回去一问就知。上个世界完结的时候,老板就派人去流光交涉过,你不肯见他,所以决赛才会变成轮回世界。”

温如是不想信,但潜意识却告诉她,艾瑟儿说的都是真的,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仿佛都能合理地连了起来。

“如果你心里真有苏轻尘的话,看在他的面上,也不能破坏这次比赛。”艾瑟儿眼神平静地微阖下眼睑,看着她静默如水的墨青衣摆。

温如是死死捏紧了手上的刀,努力压制着翻腾的心绪。可是,不管心底怎么为他开脱,被欺骗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眼泪一下就浸湿了双眸,许久之后,她终于艰难地开口:“他……都知道?”

艾瑟儿看着她褪尽血色的脸,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不确定在上一个世界,老板知不知道,但是苏轻尘,应该是没有现实记忆的。”

至少,苏轻尘不是存心骗她。

温如是木然地点头:“谢谢。”谢谢艾瑟儿没有将她瞒骗到底。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至他去后,一直克制着的伤心、难过,尽数涌上了心头,近日来宣泄不出的怨和恨,也仿佛终于有了个方向。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在他的眼底,她是不是就像个傻瓜?执拗无知地追逐着他的脚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只要他对她轻轻露出一个笑容,她就能高兴一整天。

像个傻子一样。

温如是缓缓直起身,五指疲累得握不住掌中的匕首……接下来,她该做些什么?温如是麻木地想,也许她该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多天,夜不能寐,晚晚抱着他的骨灰盅,睁眼熬到天亮才能勉强入眠……她该去睡一觉。

温如是转身,步履虚浮,与仍然被强制按跪在地上的艾瑟儿擦身而过。衣袂拂过她带血的肩头,温如是轻声开口。

“……放她走。”

如果那是他想要的,后卿、苏轻尘,还有江离,如果这个冠军是他真心想要的东西……让给他们又何妨。

温如是缓缓缩进被窝,将脸贴在清冷的被褥上,将自己蜷缩成一个残缺的半圆。

曾经,她也很想得到那件能够无视一切负面影响的翾琊天衣。她也曾经雄心壮志,想要夺取那顶至高无上的桂冠。

可是现在,再坚定的心力,都禁不起他的致命一击……她不想争了。

温如是慢慢阖上了双目,枕边玉盅上的兰花幽青,典雅如故。

她该释然的。他能活着,总比灵魂尽散的好。过了这个世界,她也不会再难过,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如何撕心裂肺,如何执迷不悟地深深爱过他。

就这样,两不相欠,很好。

……

半年后,大将军顺利登上帝位,改年号为“宪致”。

登基七日后立嫡长女——艾瑟儿为太女,并赐前朝七皇子为太女侧君。同年,温如是无疾而终,与正君骨灰一同葬入先帝皇陵。

艾瑟儿说服了母亲将前皇处死的决定,改而将温湘宁与新婚丈夫软禁在凌霄阁,下令两人于此终老,此生不得踏出宫殿半步。

两年后,苏轻尘的父君病逝,苏尚书告老还乡。同行的还有原五皇女的侍卫,鸣凤、袭玥、青书也在其中。

彼时天青水蓝,河船顺流而下,青书的小女儿缠着鸣凤要抱抱。袭玥坐在船头望着两岸花柳垂入水面,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年五皇女第一次带着苏正君游湖。

寒潇湖最出名的就是桃花,那时开得正好,点点花瓣倒影映在水中,犹如蘸水而开。清风拂过,碧波荡漾,湖面泛起片片粼粼波光,仿似揉碎了一湖花瓣。

苏正君的眸光柔和,偏头对着主子浅笑:“如此美景,只来一次就够了。”谁知一语成谶。

袭玥仰头,禁不住泪湿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篇苏轻尘的番外,就要开始新的故事了!戈子在这里先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感谢西西和兮兮的地雷,本王的手榴弹支持!~谢谢大家,挨只猛么个~╭(╯3╰)╮

☆、第173章 苏轻尘番外

城郊几百里外有座雾栖山;山上有间与山同名的百年老庙。雾栖庙香火鼎盛;据说,多年以前曾经出过一位得道高僧,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开坛讲经。

苏轻尘摔断腿的那一年,苏父曾经为儿子上山祈愿。那时的苏尚书还不是尚书。爱子心切的苏父掏出所有私房,添了三百两的香油钱;才求得圣僧破例为子批命。

生辰八字送进去两刻钟,出来的时候知客僧手里拿着两方锦囊;却没有明言;只道公子十九岁之时;倘若尚无婚配可开白色锦囊;若是有;则开紫色。

苏父不敢马虎;回去后就将锦囊密密收好交给儿子,嘱咐十年之后方能打开。小轻尘很孝顺,即使不信,也将其妥善放置。

一晃许多年过去,当温如是的情书一封封送进尚书府,苏轻尘笑看着那憨态可掬的一幅幅“漫画”,忽然就想起了压在箱底多年的白、紫两色锦囊。

她写在画侧的话,直白执拗得让人心动。

气恼之余,他居然也渐渐生出了种不能言说的淡淡欢喜。可是,指婚的诏书很快就传到了尚书府。她终是那个蛮横跋扈的皇女,即便是喜爱,也不愿多花几刻时间在他身上。

对这样一个女子动心,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他不能决定自己的姻缘,但求能守住本心。烧掉温如是所有信件的那一晚,苏轻尘当着父君的面打开了随嫁的箱奁。囊中泛黄的纸上只写着两句词。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情深不寿……如果根本就没有情深呢?会不会就不用早逝?

车轮滚滚,喜庆的唢呐掩盖了父亲的哭泣声,离皇女府越近,苏轻尘就越是不安。

也许,顾之若的出现反而是件好事。

他若被掳走可以自尽以全忠孝,若是没有,温如是那般傲慢的女人,也不会要一个与他人牵连至深的男子。

送嫁的侍卫一个个倒了下去,苏轻尘抱着必死的决心,手持匕首,立在辇架之上,沉静安然。蓦然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叫着他的名字。

——就像是骄阳穿透黑夜,她脚踏马背,跃身而起的身影猛然撞入了他的视线。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霸道地占据了他的眼眸。

她心疼地擦拭他掌心的血迹,将他紧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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