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缠爱,百变毒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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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反常行为让柳依冉为之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什么。天啊,不想这情场高手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窝在他怀里不停抖动双肩,最终忍不住大笑开来。
“独孤冥,原来…原来你…”
“我怎样?”独孤冥回复常态,懒懒靠在软垫上,随手拨开眼前发丝。
“原来你也会害羞!”柳依冉手指着他娇笑,见他故做镇定,又大胆猜测,“那些传闻难道全是假的,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
故作潇洒的人儿立马破功,嘴角一抽一抽,有…有这么直白的问话么?
“你还是女人不?”独孤冥满含怨念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人儿,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天啊,天啊…你…你还真是个处啊!”这下换柳依冉不可置信了,贴近他上下打量着坏笑,“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为了你以后性福,可得尽早治疗…”
咦?什么划过唇瓣?
嘎然而止的柳依冉迷蒙地一手轻抚红唇,此间还有残存的酥麻感。独孤冥已倾身停在她颈项间,轻轻柔柔、庸懒而诱惑的语调响起:“不要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问出这样置疑的话,我有没有问题,你可以亲自来检验!”
紧接着唇上又是一热,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遂起,再看他,正狭促又得意地向柳依冉挑眉。轰!柳依冉只觉脑门一热,谁说他是正人君子来着?明明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丫的,她就这么被他光明正大、华丽丽地吻了!
还来不及发作,独孤冥倏地收了笑意,眼神一冷,处于戒备状。柳依冉也顾不上方才的小插曲,凝神静坐。不用挑帘细看,她肯定还在这条小道上,只是和来时相比,此时显然是寂静过头,只闻马车前行的轱辘声。
“王爷,依依,小心了!”龙天逸透过车帘将危险传递。
这厢刚说完,“咻”地一声,一支利箭已射中某匹马,顷刻间马儿高扬前蹄,一声悲鸣便发狂向前冲去,几个闪躲不及的官兵生生命丧马蹄之下。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队伍也乱了起来。
“保护王爷和丞相大人!”赵大人一声高呼,官兵便分作两批将两辆马车护了起来。
“咻、咻、咻”又是一连数箭,哀号声四起,人影也接二连三应声而倒。
独孤冥握紧柳依冉的手,以眼神示意她安心。
半晌又没了动静,倒是场上之人握紧了手中利刃,严阵以待。就在众人一边警惕一边缓步前移之时,又是零落几箭袭来。底下的散兵已被诡异之状惊得冷汗涔涔,就好比已是待宰的羔羊般惶惶不安。步伐乱了,手儿抖了,这心自然也就颤了。
就这当口,数十条人影齐齐现身,以包围圈之势迅速逼近。
好!好一个心理战呀!如同猫抓老鼠般先肆意逗弄一番,待到你疲了、慌了才来个正面出击。这批杀手很不简单!
撕杀声四起,可这些小兵怎么会是这些训练有素杀手们的对手?身影一个个倒下。前面马车上的二人显然坐不住了,亲身加入战局。柳依冉这边有龙天逸在倒也无大碍,只是对方常年以杀人为生,出手自是狠辣无比,一些个小兵哪里挡得住这般攻势?
独孤冥见状便再坐不住了,偏头对柳依冉叮嘱了一声“乖乖等我!”便闪出车外。
柳依冉不用看也知道车外的浓烈硝烟,静静坐在车上,双眼无波,全身却血气翻腾,车帘上又印上一道鲜红的血迹,直看得她满身细胞纷纷叫嚣,蠢蠢欲动,只是耳目众多,不得轻举妄动。
“王爷,丞相,来者不善,大有不杀不休之意,您等先骑马回城,下官在此断后。”赵大人说着已拽过马匹至独孤傲身前。
“不行,六弟还在后面,本王怎可先行离去?”说着便往回走。
见孤独傲还要冲回包围圈,赵云庭哪里还顾得上礼数,一把拦住独孤傲,将缰绳塞到他手里焦急而恳切地说:“恕下官冒犯了,现下还请王爷和丞相赶紧上马,下官必定拼死保证六王爷的安全。”
“那赵大人你小心了。”独孤傲犹豫半晌终是翻身上马,向林风打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飞驰而去。
一道剑气从后而来,赵云庭来不及喘口粗气,险险侧身避过,踉跄着稳了稳身形,忍痛又向独孤冥这边赶来。
“王爷,您也赶紧上马吧,这里下官还可以挡一阵…”
“咻”“轰”两声,柳依冉随坐的马车已四分五裂。
“冉冉…”
“依依…”
二人带着急切的神情纵身一跃,哪里还管赵云庭说了什么。
木屑消散之后,柳依冉嘴上横叼一支利箭,手持短刃以防卫之姿现于人前。
风起,发丝飞扬,吐掉口中箭,双眼半眯,勾起嘴角邪肆一笑,俯看几道停顿的身影,眉梢一挑,朱唇微张:“本小姐都没地方坐了,上面几位仁兄还不打算下来吗?”
“嗖、嗖、嗖”又五人从天而降,柳依冉了然一笑,跃下残车,和龙天逸、独孤冥齐头并立。
“冉冉可愿意与我并肩?”独孤冥已由惊讶转为淡定,注视着英气勃发的柳依冉询问,在看到她点头之际粲然一笑。
“好妹妹!”龙天逸只吐三字,却是包含万千。
“许久没活动筋骨了,难得今天来了兴致,就陪你们玩玩,你们一齐上吧!”柳依冉把玩着颈间垂挂的小令牌巧笑,今日她不介意大开杀戒,可别让她失望哦!
语落,对方也不含糊,几道身影飞身而来,柳依冉才一抬眸,靠近她之人忽地收了剑,神情骤变,足尖轻点便向后翻去,单膝跪地抱拳高呼:“主子!”
第五十五章 再见肖白
柳依冉闻言一个踉跄,这…这是什么情况?在叫她吗?正纳闷间,本是满身杀意的一干人等竟齐刷刷跪地大呼“主子”。
这下不止柳依冉傻眼,龙天逸和独孤冥也面面相觑,以眼神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依冉无语耸了耸肩,她也很莫名其妙呀!
为首那人抬头,指着柳依冉手里把玩的令牌说:“属下若没看错,这当是我阁主随身之物,见此物如见主上!”
“你们是暗夜阁的人?!”见他点头,柳依冉这才理清头绪,倒的确有这么一说。
柳依冉看了眼胸前之物,刚才马车一裂,旋身接箭之时倒不想把这东西给露了出来:“无趣,这还没开打呢,好容易来了兴致,生生被你这声主子给叫背了气,你不会晚点再说啊?”
“呃…”来人嘴角不停抽搐,晚点再说?若有个什么闪失,阁主大人还不把他给灭了?
“算了算了,都起来吧,咱们下次再打。”柳依冉背着手撇了撇嘴,来回踱了两步,“你们家小白呢?带我去见他。哼哼,一些时不见,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
“…”还要打?还让不让人活了?小…小白?阁主大人,咱等下把女主子带来,您可别拆了咱的骨头。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见见故人。”见他二人满脸的不赞同,柳依冉竖起三指发誓,“没事的,别担心,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告诉你们,我保证言无不尽。”
“赵大人,一场激战下来,你可是损了不少兵啊。这些人的手段大家可是深有体会,此事除了在场这几人,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柳依冉说着指了指一旁听令的众人,随即压低了声音和他耳语,“赵大人,不是我不知好歹威胁朝廷命官,你也看到情况了,此次刺杀想必是内有乾坤,赵大人你可明白?”
赵云庭见柳依冉郑重其事,再看看所剩无几的残兵,又见独孤冥在一旁颔首,也知有蹊跷,终是点了点头,回身发话:“今日之事你们不许透露半点风声,违令者…”
“杀无赦!”独孤冥冷眼扫视一圈,但见众人大气不出连连点头才凉凉开口,“回驿馆。”
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柳依冉这才安了心,走近刚回话之人,拍了拍他的肩说:“小白调教出来的人果真不俗,我看那幽灵阁也算不上什么了,找个时日拿下他们,你们——才是第一!”
“…”这…这…这,拿下幽灵阁?这个提议似乎不错哦,阁主大人呀,您眼光独到,眼前的主子果然不凡!
“那个,我不会飞,还得麻烦你带我去了。”柳依冉不好意思干笑,见他一副讶然,不会轻功很丢脸吗?她以后学总可以了吧!
“得罪了!”黑衣人揽过柳依冉的腰身,一跃而起,其他人也纷纷紧随其后,刹时间整片树林又安静了,只有残留的尸身显示此处不久前的腥风血雨。
“这应该是你们的某个据点吧?”柳依冉看着眼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宅擦汗,这也太低调了吧。
“是的,主子请随我来。”直奔大堂。
还未入内,一眼便瞧见肖白坐在堂内主位,双眼微合,一手枕着太阳穴正聆听下属的汇报。一室鸦雀无声,只有汇报者恭敬而不含任何情绪的声调在厅内盘旋。
“主上!”恭敬之声响起,柳依冉低了头也准备踏入门槛。
“夜寞,你是不是忘了本阁的规矩?一会自己去堂下领罚!”冰冷而不含感情的声音轻轻响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悦,听了人心里一抖。本是紧闭的双眸也随即睁了开来,扫过即将踏门而入的生人时带了不满的精光。
“叮”一声,寒光一闪,柳依冉那刚入门的脚生生收了回来,幸好她反应快,瞄了眼门槛里刚落脚处的小暗器已深扎地板。乖乖,不是她察觉到他的动作,反应迅速,她这腿还不废了?
“小白,你这是光明正大的谋杀么?”柳依冉挑眉抬头控诉,再次起脚,稳稳置身于屋内,“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给下属定罪,可是伤了他人忠心耿耿的小心肝哟!”
这称呼、这语气,肖白脑海里立即浮现一张美颜,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不由微抽嘴角,正眼看来:“是你?”
是呀,这天下还有谁敢叫他小白的?
堂上众人已呈石化状,皆被这称呼给雷了个外焦内嫩,七晕八素。
“你怎么来了?”难得不自在地调整坐姿以掩饰方才的失态,依旧高高在上,勉强算是挽回点颜面。
“怎么你不欢迎?”柳依冉噘了噘嘴,自顾走向一边径自坐了下来,“诶!我差一点就再也来不了呢!”
再来不了?肖百闻言疑虑顿生,扫了眼一旁不安的夜寞:“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亲自前来相见咯。”勾唇浅笑,“貌似,可能,大概——很不幸,我便是你们某个任务的目标人物。”
“什么?!”人影立即站了起来,眼眸冷扫全场,沉声开口,“说!”
“回主上,属下接到任务之时,只说于今日午时在邻仙下的密林里劫杀红顶蓝轿内的人…”吞了吞口水,主上的脸色很难看啊,“却不知…好在及时发现小姐身上的令牌…”
柳依冉闻言又傻眼了,不可置信地问:“小白,你手下的人都是这么接任务的?这…万一杀错呢?不好,不好!”
“呃…”肖白梗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阁内任务繁多,通常接任务的人会进行审查和整理,待到他们领任务时只需要知道时间、地点、人物即可。”
“也就是说真正知晓任务详情的只有接任务的人咯?这万一某人有个异心呢?好比这次,好象并没具体告诉他们所杀对象是谁吧?”
“把接任务者找来!”肖白已是一脸寒霜,复而坐了下来。
不出一会,一名三十来岁,目露凶光,步履零乱的男子走了进来。
“夜寞今日任务委托人是谁?”
“小的不知…”
“说!”神情不怒而威,吓得堂下之人就地跪倒。
“小的…小的真是不知!”
“那任务对象呢?”茶盏在手间应声而碎,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六…六王爷,龙翔山庄少庄主,还有…还有位姑娘,”来人颤颤开口,立即又直了身子,讨好说,“主上,酬金是十万两!”
“所以你就接了?”唇角轻扬,语态平和,却是发怒的前兆。
“是…是…十万两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如此吩咐夜寞,收了多少好处?恩?”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本座问你收了多少好处!”
“五…五百两…”
“好!很好!你得有命去花才行…”语落指尖轻弹,茶盏的碎片已深深嵌入堂下之人的脑门。
众人低眼,看也不看堂下已死之人,似是见惯了般,早已冷血无情,不过这等见财忘义之人也着实让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