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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为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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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应该也没什么机会有关系,六道轮回,那么复杂。



长阳又归于夜色了。

天已经逐渐转凉,越来越多的城中百姓回家早了。不在外多做逗留,也没心思去喝酒作乐。

安化门外百余丈的地方,一场厮杀愈演愈烈。乍一看是数人的对打,仔细分辨,却是几十人在战一人。

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时地有惨呼夹杂其中。又或者,有利刃划过皮肤的轻微声传过,而后那人……连喊都来不及喊上一声,就已然断气了。

此事大约在太阳破晓之时就会传入长阳城,各路游侠都会听说。可此时,却没有人能得知、能相助。

楚宣记得,上一次战得如此心惊,还是在越辽。

那是去救荷月长公主的时候,街道两边乱箭不断,他将荷月长公主掷入街边店铺中,自己咬紧着牙关,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兴许能熬到救兵前来。

那次是运气好,当真就熬到了,虽还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到底好好地活到……今天白天。

眼下的事情也怪不得旁人。归根结底,是他在梧洵听了宫中传言就乱了阵脚,一时甚至没多作判断,只想尽快赶回长阳,接着守在席兰薇身边才好。

简直可笑。就这么打乱了皇帝和席兰薇费心布好的局,自己的好心成了一个豁口,不知最终会惹出多大篓子。

恍悟之后就觉得自己蠢透了,居然连她跟他透过的底都没信,却肯信那些传言。

所以这篓子得自己收拾干净。

再一剑刺下去,鲜血溅出,在脸上留下一片温热。

好像有……二十多个了?很划算了,垫背么,差不多就好。

腰间未及提防受的伤也流了不少血了,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挥剑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耳闻一阵鸣音。是羽毛急速划过空中激起的声音,鸣音落后,外围一片低呼,继而人声少了很多。

突然而至的暗箭让众人一惊,皆下意识地看过去,迎面而来的是又一阵低鸣。

竟还有埋伏……

这大约是他们断气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尔后很快神思抽离,寒冷与黑暗一并袭来,吹散生命的气息。

“是谁……”楚宣面带错愕地问了一句,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只有血腥气在周围绕得越来越重。

手中的剑已难提住,他反手将剑刺入地面,又撑了一会儿,还是等不到回应。

挪了一步,握住剑柄想将剑拔|出来、离开此处,终于连最后一分力气也耗尽,喉中连声音都发不出半点,就筋疲力竭地栽了下去。



烛火燃出的哔啵声轻轻入耳,有苦涩的药汁灌入口中。药没有晾到足够凉,滑过喉咙时仍有些灼烧感。

但没有埋怨的力气,甚至无力多去感觉这些不适,只睡得昏昏沉沉的,任人摆布地将药喝尽。

必不是害他的药,任何人,现在如想害他,直接补上一刀便是了。



“将军。”听得压低了的问安声,楚宣纵使神思不清也还是一滞。强撑起心神细听着,是有人正走进来,脚步稳健。好像停了一停,稳声道:“速去宫里回话,告诉陛下,人还活着。”

“诺!”肃然地一应,又有人快步走了出去,显然是要往宫中赶。

……将军?

楚宣竭力思索着,一时觉得这声音熟悉,但判断不出是朝中的哪位将军。

安静中,那人又走近了两步。

衣袍摩擦的声音,似乎是在几步外的地方坐下了。楚宣费力地睁了睁眼,还是睁不开。

“醒了?”对方问了一句。继而顿了一顿,虽未等到他的回答,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兰薇要我救你。”

楚宣登时明白,眼前是大将军席垣。

“我没动用陛下赋予的权力办过私事,这是头一件。”席垣面色阴沉,凝视着眼前半死不活的人,又道,“而且若按我的心思,我更想让你死在那儿,然后告诉兰薇没来得及救你。”

楚宣没力气开口,听到一声长叹。

“她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你曾在越辽王身边当细作,出入皇宫小菜一碟。”他语中一停,续上的话,更沉了两分,“所以,虽然是越辽王药哑的她,但下手的是你,是不是?”

“是……”他终于沙哑地答了一个字,缓了一阵子,又缓言道,“将军现在杀我,也来得及。”

“来不及了。”席垣的声音平静无波,“禁军都尉府找了你几个月,两个月前,陛下也下旨让我找你。”

“不会……”楚宣闭着双眼哑笑一声,“大约也是您的女儿央他……”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席垣轻松道,睇一睇他,又说,“但我问过陛下的意思,他也确是想救你。你知道陛下现在想除谁,你会是加在他们身上的又一条罪名。”

……什么?

“君命难为,你还是再活一阵子为好。”席垣淡声道,“之后你是死是活,大概就随你了。现在……”他缓了缓气息,“你坏了陛下的事是我可以暂且不管,但兰薇快生了,你若寻死激得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给你陪葬的游侠不会少。”

此话从席垣口中说出,让人有些讶异,观其神色又无法不信。楚宣想起来……连江湖上都偶有调侃,说席家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手握兵权,却好像没什么势力,出门在外,排场甚至比稍有名望的江湖门派还不如。

今天算是初步见识到席家的势力了,还是……不得罪为好。

☆、第138章 验亲

霍祁在孩子平安降生后大松口气;许多事不必再过度小心;便每日都要去悦欣殿看上一看。

未免席兰薇劝得太多,每次的安排也让她放心——但凡他来;必定下旨关上翊祥宫宫门;加上席兰薇坐着月子不能出门;生生给外人一种皇帝每日来此是来审什么的错觉。

院中宫人神色谨肃;皇帝也沉着一张脸,袁叙一边提着一口气一边腹诽:陛下您真是愈发地入戏了。

踏入殿门的瞬间,一切严肃荡然无存。

“陛下安。”清和一福身,声音比平时压得低了些。皇帝会意,朝里看了看:“睡着?”

“是。”清和颔首应道;“帝姬昨天夜里哭闹得多些;娘娘又不放心乳母带;便没睡好。”

他点点头,挥手示意清和退下,径自往里走。

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正睡着的人,走近了一看,还是把孩子搁在身边了。

如是再哭闹起来,不还是睡不好?他心中笑叹一声,倒也明白席兰薇这份心情。看看她侧卧着的姿势,面朝着女儿、将她圈在床榻内侧,胳膊环成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别扭的弧度,却是正好将孩子揽在身边、能刚好察觉到她的动静又不会压着她。

便这样安静无声地看了一会儿,看着孩子偶尔还咂一咂嘴,她反倒睡得当真全无反应,不禁一笑,将怀中备着的锦盒取出来搁在榻边,又如同方才入殿时一样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入夜,军营中也安静着,除却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四处检查着有否异动,几乎寻不到什么声响。

禁军都尉府指挥使的到来引起了点低低的议论:“他怎么来了?陛下在查席将军不成?”

这样的议论持续不了几句,说话之人认真想想便知不会是。于是大抵是有什么要是要与席垣一议吧,便无人再多想什么,该巡视的巡视、该睡觉的睡觉。

沈宁走进大帐,在前帐中停了脚,回身一揖间未掩无奈。

霍祁一身黑色曳撒,简单得连半点绣纹也没有,看上去像个指挥使的随从。手在沈宁肩头一拍,半带调侃地笑而道:“多谢沈大人。”

便提步进了中帐,与席垣相互见了礼,又随他往后帐去。

楚宣看了看来人,轻一颔首:“陛下。”

“命够大的。”霍祁淡看着他沉然一笑,搁下手中的帐帘,行至案前落座,兀自倒了杯茶,饮了两口解了渴,遂而又道,“兰薇生了,母女平安。”

楚宣明显大松口气。

“但她为你担心了好几个月,就算是知道你在席将军营中后,也还担心会出岔子。”霍祁语声淡泊,静了一静,又道,“朕做好了安排,保你不会出事,你非要自作主张。”

“臣不怕自己出事。”楚宣应得同样平淡,语中一顿,续道,“臣怕牵连到她,毕竟张家……”

“朕比你更怕牵连到她。”霍祁睇着他,口吻有些冷了下来,“若不是怕她出岔子,朕不用小心到这个份上。但你……”他长沉了口气,大有无奈之意,“你被张家算计进来,就想拼个鱼死网破,你让兰薇怎么承受。”

“错又不在她……”楚宣轻扯着嘴角笑了一笑,“就是要算这账,也是我在梧洵时轻信了旁人所言,跟她有什么关系。”

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霍祁就已不耐得听了,靠在靠背上,仍是等着他说完了,一笑蔑然:“你说的轻巧。”

席兰薇怎么可能不在意,或者说,随便换个人,碰上这种事也不可能全不在意、不可能心安理得地觉得就该如此。

“朕跟她说过,不怕你对她有心思,也不怕你抢她走。”他面上略带了点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停了少顷,复又道,“所以朕一直没有动过你。但有些事,看来你自己是想不明白了。”

楚宣一愣,面有不解。

“你喜欢兰薇。”霍祁看着他问,“有多喜欢?”

楚宣有点发懵,觉得不知怎么作答,思忖良久,才一喟道:“死都无谓。”

“你当真是为她死么?还是图自己心里舒服?”他又问道。眸中蔑意分明,直说得楚宣胸中蹿火,大是不忿。刚要争辩,霍祁的话却又续了上来,“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有多少事是当真为她想过的?你知道她是朕的嫔妃、那地方是皇宫,还是一复一日地潜在暗处——你确是功夫好,但人总有失手的时候,你想没想过,如若你‘失手’、如若让旁人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楚宣沉默着,霍祁又喝了口茶,继续说了下去:“就算不让旁人看到,若朕做不到不在意这些事呢……”

后宫嫔妃与藏在暗中的男人屡屡见面,他有理由“在意”,有理由追究。

“你喜欢她,你就忍不住要一次次去见她。兴致好时,兴许还在她宫里喝杯茶,或者带些新奇的东西送给她。”他一壁说着一壁禁不住轻笑,“这种事搁在哪个嫔妃身上都是死罪,就是山野莽夫也该知道。你却心安理得地做了这么久,半点不知道收敛,你为她想过吗?”

居然无言以对。

这么长久的时间里,楚宣一直十分坚信,自己是为席兰薇好的。目下这番质问却让他很有些慌,心中亦无可抑制地开始思量自己的所作所为,连带着开始质疑自己帮她的那些事……

是了,不该存在的事情太多了。就连提醒她有危险时,他的做法也并不对。

他明明可以直接递个字条、又或是通过简小霜告诉她那些险事,却一次又一次地去面对面地告诉她。看似替她脱了一桩险,实则在他出现的时候,她便置身在另一个危险之中。

就连这次的事也是如此。

自然可以怪张家利用了这些事兴风作浪,但那“风”,最初是他自己掀起的。

“你如果真为她好,就离她远点。”霍祁说得平缓,无甚神色,“无关她是不是后宫嫔妃——就算她在民间,已嫁人为妻、且一心想和夫家好好过日子,你也是离得远些为好。”

十分简单的道理,虽然让人听着不舒服,但又没什么话能反驳。

“现在母女平安,朕想让她安心坐月子,你不可再出什么事。”他说罢,凝视着楚宣等他的反应。少顷,见楚宣点头,他稍松了口气,“来此还有一事。”

“何事?”楚宣问道。

“上次张家劫她那事,朕知道不该对她生疑,也知道她为此还有心结在。”他话语一顿,打量着楚宣,又道,“听说她托付你安排了些事,是什么,你告诉朕。”



孩子已然出生有些天了,于后宫而言,局势仍不明朗。

各样的传言再度掀了起来,在寒风中轻轻言说着。那些说法,众人喜闻乐见,是以都满含激动地争相议论着,没有什么人会去想,这些风浪是不是有人在推着、助着。

似在不经意间,议论已被推到了顶端,越来越多地人相信那孩子不是皇室血脉。最易看到的体现,莫过于妍妃刚刚生下孩子、大吉的事却没有什么人庆贺了。

验亲之事,终于被搁到了台面上。

起先是个不起眼的低位宫嫔,冒死去宣室殿觐见,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皇帝没有见她亦没有格外的恼怒,此事揭过不提。

而后,从潜邸随进来却鲜少理会后宫之事的婕妤白氏,也到宣室殿进言,说此事不可小觑。

如此,可见是人尽皆知了。又是关乎皇室血脉的大事,总要弄个清楚。

于是,尚还没出月子的妍妃安心不得了。



抱着女儿,她眉头紧锁着,虽知是早有安排在先,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虽则自己也等着这一天、等着就此彻底证明这孩子的身份,但这么个小孩子,要挨上一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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