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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为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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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站起身,眼也不敢抬一下,静等发落。席兰薇瞟她一眼,径自去案前落了座,一睇对面的席子:“坐。”

秋白怔了一怔,见她面色实在不善,屈膝一福算是谢恩,行过去落座。

“你当本宫需要你这么‘搭救’?”席兰薇脱口便道,说得秋白蓦地抬起头来,错愕不已。

“白婕妤容不下张氏,我知道。”她又道,稍平复了心情,不禁一喟,“原本不理便是。我不愿白婕妤做出什么蠢事引火上身,才差了人去照看张氏。到头来竟是顾此失彼,没让白婕妤直接动手要了她的命,反倒把你牵进来?”

“夫、夫人……”秋白愣了又愣,说不出话来。

“她也真是为除张氏不择手段啊……”席兰薇气得一声冷笑,睇一睇她,又问,“怎么跟你说的?”

“她……她说……”秋白回思了片刻,“这等流言传下去总归不好……陛下能护夫人一时也护不了一世,再说,夫人您也总有……总有……”她怯怯地扫了席兰薇的神色一眼,声音低低地又道,“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色衰而爱驰……”

“所以陛下总有不喜欢我的一天,到时候从前不在意的事也会变得在意、全成了我的错处,是不是?”席兰薇续言道,将白婕妤的措辞猜得十分到位,“且为防我心软护你、连带着不追究张氏,只能直接禀到宣室殿,对不对?”

秋白只剩了点头的份。

席兰薇大觉无奈,叹了口气,心中不能不急:“我自己都不曾担心这个,你……”

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她。

“奴婢是觉得……婕妤娘子这话是对的。”秋白的声音中添了几分委屈。原以为席兰薇不知实情,那么如何怪她都很正常,眼下竟是知道,却仍是怪她,“再说……就算、就算夫人不担心,此事究竟会不会是个后患,谁也说不清……还不如就此将此事了断……”

她还真是心甘情愿就着了白婕妤的道、直让席兰薇觉得无计可施。

从白婕妤登门拜访给席兰薇出主意说让张氏顶罪时,她就恍悟了那最后一场飞蝗是怎么回事。于是明言了不会让张氏枉死的意思,又差人去冷宫盯着,只希望白婕妤冷静思索后可以明白过来,不再继续这局,然后让流言烟消云散就是了。

谁知她这么投入,不仅没就此止步,反倒换了个更可怕的路子。让秋白出来认罪、拖张氏下水……

倒真是能让张氏一死,但若非席兰薇察觉得早,秋白就只能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让张氏顶罪,怕的便是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是无甚心虚的事,若走了这一步,万一哪天被捅出去,反倒说不清楚。”她一声哀叹,“不让白婕妤直接下手也差不多是这个理。”

“可是……”秋白思忖着,一时并未解释出什么来。少顷,她的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末了化作一声叹息,“是奴婢的不是,但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却还没完。

席兰薇清晰地感觉到,白婕妤在此事上只有一个念头——要张氏死。

所以她必定会将消息散得阖宫皆知,宫里都很清楚秋白做了什么,好像席兰薇只剩了取她性命的份。

秋白背叛过她一次,这一次却是舍了命救她——不管方法聪明与否。

席兰薇再次去见秋白的时候,凝视了她许久,终于缓缓地戳破了她的心思、也道出了自己的心思:“你就是对从前的事愧疚再深,也不该想着拿命来还。”

秋白垂首正坐,手指绞着裙带静默了好一阵子,才喃喃说:“可是……奴婢也没有什么了。”

“那就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席兰薇凝眉道,“我能饶你一命、还让你回悦欣殿做事,就已不只是因为心软,而是根本就不觉得你欠我的。”

秋白又是沉默。

心思千回百转间,席兰薇回想着那些旧事,怅然一叹。带着些许忐忑,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件她肯相信、却并不确信的事情:“方修媛带人来搜宫那次,是你让她相信我确与人……通奸、自己却又清楚我并没有,对不对?是你反手才让我占了上峰?”

“……是。”秋白点头应了,声音低若蚊蝇。席兰薇顿舒口气,安慰得便更顺理成章了:“那你就更不必再自责什么了。受人要挟还能为我挡上一道,我还怎能取你性命?”

就只好费些工夫将此事收个场了。

不过,虽是劳心伤神,但经此一遭消尽与秋白的隔阂,也是划算。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这个人物关系有点乱……?

简单地说就是:

——白氏想弄死张氏

——席兰薇不想这个事情继续没完没了+觉得张氏生不如死比较好+想护白氏

——秋白想护席兰薇

——白氏利用秋白想护席兰薇的心害张氏,秋白成了陪葬。

…………………………………………………………………………………………………………………………………………………………

霍祁打听到来龙去脉后发表微信朋友圈:

贵圈真乱。

席兰薇:求详八

白氏:求详八

张氏:求详八

宫嫔甲乙丙丁:求详八

霍祁:………………你们这帮……八卦的女人。

第156章 白氏

次日晨省之时;秋白果然已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不论从前与席兰薇关系如何的嫔妃;目下都愿意借这事一表忠心,或是含怒斥责秋白吃里扒外;或是悲戚地抽噎着,感慨宫中谁也信不得;连带着诉一番自身的不易。

这些话,席兰薇没有反驳地必要;只是淡淡听着;偶尔应上一两声;算是给对方个面子。

反正是无足轻重的置评,让她们说就是了。

一众嫔妃倒也不好多留;眼看席兰薇气色更差了几分,虽则到底是绝色,但还是显得黯淡多了。多搅扰显得忒不识趣,众人便在将那或愤怒或悲戚地话说完之后就不寻新的话题,等着头一个寻到由头告退的发了声,旁人便也跟着告退出殿了。

“白婕妤留步。”

这是席兰薇此番晨省时说的唯一一句还有点气力的话,正欠身往外退着的白婕妤一怔,只得停下脚来。看着旁人仍不作声地继续往外退着,她面上隐隐有了点心虚。

“婕妤娘子坐。”席兰薇睇了眼侧旁的席位。晨省时总是要给嫔妃们布齐席位的,目下人皆告退,唯留那一个个坐席仍整齐的排着,衬得殿中愈发空寂肃穆。

白婕妤颔首一福,知席兰薇是有话要对她说,便也没回自己方才所坐的位置,而是在离席兰薇最近的那席位上坐了。

宫娥重新奉了茶来,白婕妤未动,席兰薇执起茶盏抿了一口,登时眉头紧蹙,不满之意浮于面上。

白婕妤见状,当然要说点什么,便一欠身,随口道:“夫人觉得茶不合口?”

“是。”席兰薇一点头,白氏就想接着说下一句——“如夫人不介意,臣妾为夫人换盏茶。”

想得好好的话,席兰薇却没给她机会说,短短地一停顿,在她发声前便续了下一句:“喝惯了秋白奉的茶,总觉得旁人做得差些。”

白婕妤面色陡然一滞,但那一抹惊慌并未停留太久。她转而一叹,衔笑劝道:“臣妾知道夫人心中难过……但这样的事,也怪不得别人。”她口中一停,无奈之意更甚了些,又一声叹,“唉……甚至也怨不得秋白,要怪只能怪张氏心思太深,才让夫人这身边亲近的人都帮了她做事。”

“婕妤。”席兰薇声音一厉,截断她的话后稍静了会儿,复又生硬道,“此事,你让本宫如何怪张氏?”

“夫人……”白婕妤一哑,望着席兰薇的神色,一时不敢说话。

“你恨张氏,本宫知道。因为她害了你的表妹,又或者因为她还害了更多的人,让你觉得不除此人天理难容。”她缓缓说着,目光始终不离白婕妤的面容,稍一笑,又道,“秋白也确实是背叛过本宫,本宫自己也不能说她无辜。但该罚的本宫已经罚过,她不该这么死——此事上,她是无辜的。”

白婕妤认真听着,未再见任何慌张。甚至透了点疑色,好像尚不明白席兰薇为何同她说这样的话。

只是,在执盏去饮时,手上轻微的颤抖还是引得茶盏与瓷碟不住相碰、轻响个不停。

席兰薇的目光从她手上一划而过,温和的笑容遮不住面上的冷意:“为了报自己的仇,来动本宫的人,你还真看得起自己那点分量。”

“夫人……”白婕妤显是一颤,再维持不住半点镇静。滞了一滞,她又勉强理顺了些心绪,有些虚弱道,“夫人您……您怎么能饶过张氏。”

“本宫从来没有饶过她。”席兰薇平静道,“除了那几个死在她手里的以外,本宫该是最恨她的人了——她害过安玉,单凭这一条,本宫就没那个多余的善心饶她。”

“可是您……”

“哦,你说的是饶过了她一命。”席兰薇淡一笑,“婕妤入宫这几年,从来没去冷宫看过吧?”

白婕妤怔然摇头。

“但本宫去过。”她抿着笑意,回想着那几次去冷宫的场景,“本宫觉得与其要她的命,不如让她在里面生不如死。她欠了那么多条人命,用她自己根本还不起,还不如让她慢慢熬着。”

觑一眼白婕妤仍有些苍白的神色,席兰薇一笑,复又道:“原是想得好好的,可婕妤你非要横插一脚。那么……罢了,本宫顺你的意,求陛下赐她一死就是。反正她于陛下、于本宫都已无关痛痒,能换婕妤你舒心也很好。”

端详着白婕妤面上倏然升起的喜色,席兰薇颔了颔首:“但是,你得救秋白。”



下午,六宫皆听了口谕,今晚昏定免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而后又听说惠妃夫人去了宣室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不去才奇怪。

再之后,听闻白婕妤也去宣室殿拜见了,这倒引得众人生了点好奇。

一刻后,后续的事情传遍了六宫,说白婕妤在宣室殿前长跪不起,正谢罪呢。

……她谢什么罪?这避世已久的人,六宫提起她都是四个字——明哲保身。

她能犯什么错?

待得打听到她所谢的罪,众人意外得简直想去冷宫看看,是不是张氏自尽了、附了白氏的体。

……前几日惠妃宫里的飞蝗是她放的?



彼时,席兰薇正在宣室殿里修着自己的指甲。

修长的指甲修起来破要费些工夫,也算得个消磨时光的好法子。小小的锉子磨得很快,磨出的白色粉末散落下来,一会儿就是一片。

“……”霍祁沉着脸把方才搁在案边、此时恰好在她手底下的奏章拿了起来,把上面的粉末抖了个干净,打量着她,不咸不淡道,“夫人,你究竟如何想?”

“什么?”她手上的锉子一顿,想了一想,说,“就是……方才那么想的。臣妾原觉得留张氏一命才算让她罪有应得,但现在能赐死她换白婕妤舒心,也挺好的。”

“哦。”霍祁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继续磨指甲、以致于被粉末落出一片白的案桌上,指了指殿外,又道,“那这个呢?”

席兰薇抬头也往外看了看,悠哉哉地说:“且让她再跪一刻吧。”

霍祁便也不再多管,也能理解她为何如此不快。秋白、清和外加小霜,是她一直看得极重的人。就连秋白当真背叛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要秋白的命,此时反被别人拿来设局,自然心里不痛快。

再者,不提秋白,就是单说被人摆弄其中、提心吊胆好几日连带着寝食难安……也就不能要求她完全不跟白婕妤计较。

“陛下别觉得臣妾小气。”席兰薇目光全在指甲上,一壁认真修着一壁道,“陛下让臣妾协理六宫,臣妾得压得住人不是?再说,臣妾又是自己打算专宠的人,做不到像张氏从前那样时常跟陛下推举旁人、让六宫觉得臣妾贤惠大度。”

宫中嫔妃吃穿不缺,真要收买人心也就只能拿圣宠才算收得实在——她不打算行这一条,要压住六宫,就只剩“手腕硬”了。

“再说,也得让白氏知道,凡事一码归一码,别想着要报复这边就算计那边。”她一吹指甲上的浮灰,“恨张氏毒害无辜,她这般报复去害别的无辜,也未见得就比张氏善到哪里去。”

“嗯。”霍祁轻应了一声,支着额头看了她一会儿,有意笑吟吟道,“朕什么也没说。”

——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席兰薇手上的锉子又一顿,挑了挑眉头,俄而索性搁下锉子,凑近了他一托腮,厚着脸道:“臣妾心虚,行不行?”

“……咳。”

本来是想拿“你心虚么?”这话呛她,末了竟让她抢先一步承认了,反而换他说不出话来。

眼看霍祁闷了半晌还没说出话来,席兰薇明眸中笑意更深,他觑一觑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在她额上一推:“够了,若是无事可做,回去陪着阿玉去,别在这……连带着扰得朕心神不宁。”

“嘁。”她不屑地一翻眼,当即起身,施礼告退。



走出殿外,望了一望天色,已近黄昏。

白氏尚在长阶下跪着,低着头纹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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