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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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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些反应,但还是不知该怎么答这话。

皇帝始终淡睇着她,欣赏着她的慌张神色,俄而自斟自饮一杯,在甘醇的酒香尽数散去后,再看一看她半点也散不去的惶意。

很快,他酒足饭饱。从容不迫地吩咐宫人服侍沐浴更衣,毫不意外地看见刚随他一同站起身的席兰薇僵住。

于是他褪下大氅随手交给宦官,淡声对她道:“朕来前沐浴过了,你快去。”

若当真他带她同去……

罢了,不吓她。

霍祁在简单的盥洗后便上了榻,双手托着头,躺着等她回来。数算着时间,一想便知她这定是有意无意地拖着了。只是心中好笑她拖个什么劲,真当自己躲得开么?



席兰薇着了一袭水蓝色丝质亵衣,头也不敢抬地往回走,发抖发得不能自已。

心里万分企盼他和头一次召她去宣室殿时一样很快就入了眠,她便悄悄地溜出去、到了早晨再回来。

迈过卧房门槛,她抬起头,见他还真是阖着双目,呼吸很是均匀,好像确实睡着了。

心底笑得侥幸,席兰薇走到多枝灯边,一盏盏地吹熄烛火。吹了三五盏而已,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平平淡淡的:“回来了?”

“……”席兰薇滞住,心底登时只剩了认命。回身朝他一福算是回话,继续去吹余下的蜡烛,一支支红烛在光火熄灭后变得色泽昏暗,铜质的灯架也随着光线的减少暗了一层又一层。

还剩三盏,灯就全熄了。席兰薇不由自主地望向卧房门口,那里有一道纱帘、还有一道珠帘,两道帘外一个窈窕身影肃立着,被外面映进来的烛光映成了一个好看的剪影,依稀能看出……她捧着纸笔。

彤史女官。

席兰薇对于侍寝之事的抵触,除却对皇帝的惧怕以外,这彤史女官的存在也是个原因。

里面行着敦伦之乐、外面有个不相干的人“恪尽职守”地记录着,太奇怪了。

深吸一口气,席兰薇猛地吹熄了余下的三只蜡烛。卧房中便只剩一个小小的烛台照着明了,她借着那点昏暗的光火走到榻边,抬眸瞧一瞧皇帝,脚下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榻的顶头,沿着他足下的空地蹭上榻去。

霍祁冷眼瞧着,眼看着她从自己脚边溜过,隔着锦被,感觉到她的膝盖一侧从他的脚背上压了过去,她却没有察觉。

她在里面平躺下来,双手置在小腹上,气息长沉,如临大敌似的等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过了一会儿,手上一温。知是他的手握了上来,席兰薇又一阵瑟缩,连带着整个胳膊都僵得死硬。

双眼紧闭满心紧绷,席兰薇如同等着斩首的利刃落下来一般等了半天,却被倏尔传来的一声嗤笑弄得脑中一空。

“嘁……”他忍着笑看她犹犹豫豫地睁开眼,继而清澈的明眸目不转睛地望向他。

“你怕成这个样子,让朕拿你怎么办?”他衔着明显的笑意问她,戏谑的话语却是认真的口气,听着当真像个问题似的。

席兰薇双颊涨得通红,樱唇轻打着颤,张了张嘴:“臣妾……”

不管往哪个方面想,都难为情到了极致。

转瞬间,他忽地翻了个身转向她,身子向前一欺,直惊得她立时向后躲去,后脊抵在床栏上,硌得一痛。

他的声音低而沉闷,掺杂着微热的鼻息一并灌入她耳中:“你是打算在榻上战战兢兢地待上一夜呢,还是打算再溜出去、等到天明再回来?”

席兰薇震住。

他居然、他果然是知道的……可那日他竟半句没提,直到今天才这般问出来。

随她僵着,他抬手撩过她因为躲闪的急而随在脸旁的一缕秀发,思量着道:“都说席家嫡长女是个倾世佳人,那朕若是强要了你,算不算是暴殄天物?”

她犹自瑟瑟地发着抖,任由他颌首吻在她额上:“等你自己愿意的时候,朕会好好待你的。”

若有似无的笑意听得让人心惊,她觉得他好像又审视了自己一会儿,倏尔放开她,手一支床栏,很快便又离她远了。床榻够宽,他刻意与她分开了将近一尺的距离,更索性翻过身去背对着她,一把扯过锦被,一边给自己盖上一边闲闲地甩给她一句:“安心睡吧,天冷了,再溜出去小心受凉。”



于是这回,席兰薇在短暂的心惊后调整好气息,很快入眠——已知他把“君无戏言”这四个字看得格外重,她到底还是宽慰着自己心安了。

便换他睡不着。

一室昏暗、熏香香气萦绕,背后还侧卧着个绝世佳人。霍祁头都不敢回一下地背对着她躺着,一遍又一遍地念叨“平心静气”。

恍然间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修行!

可她明明是他的嫔妃!

是以虽然来前想得分外明白,此行压根不是为了就此要了她、而是为了让她逐渐放宽心,霍祁还是过得格外煎熬。忍了又忍,到后来心里甚至忍不住念叨“早知道就任由她溜出去好了”——总好过他现在想溜出去。

所幸白日里政事不少,忙了一天,这么熬上一会儿可算是困了。

意识迷蒙,在彻底熟睡前,霍祁心底有一声下意识的长叹。

“经验丰富”的彤史女官在草草地写了两笔之后,面对面前的一室安静,只得搁下笔。心下甚是矛盾,陛下这算是“幸”了鸢才人还是没幸?

静悄悄地收拾好纸笔退出,这一晚的差事倒是好做。



席兰薇半夜醒来的时候,房里灯火通明,睁眼时甚至被晃得有一瞬头晕。

讶异地撑坐起身,身旁已无人,再环顾四周,见皇帝根本没在房里了。怔了一怔,手指一敲床栏,清和应声进来,颌首一福:“才人娘子。”

接着,没等她问上半句话,清和便主动禀了,带着点宽慰似的笑道:“娘子别怕……是禁军都尉府有事急禀,陛下就在正厅。”

禁军都尉府?有事急禀?

席兰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刺客的事,当即起榻更衣,想去正厅听个所以然。

“娘子,陛下吩咐不得扰您,明日再说给您听……”清和急忙上了前,柔言劝着,“您安心歇着便是了,反正来龙去脉您已说得清楚……”

席兰薇听得烦乱,猛一握她的手,口型清晰地问着:“半夜三更急着求见、直接来后宫禀事,是查出结果了,对不对?”

“是……是!”清和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惊,怔了一怔,犹疑不定道,“娘子您……您怎么了?”

压了这么些时日都情状不明,突然就查了个彻底,她没法不疑其中有异。

那楚宣……

席兰薇贝齿一咬,自己先前的疑心是对是错,今日就知了。



步入正厅,席兰薇当即看到皇帝面色沉然。

外面的风还在刮着,好像比晚膳时刮得更厉害了些。刺耳得好像刀刃刮过墙壁,沙沙的又刺刺的,刮得她心里烦躁。

皇帝抬了抬眸,视线停在她面上,主动给了她答案:“那日的刺客抓到了,是个游侠。”

对……这一点不假,是个游侠,和上一世当场毙命的那刺客一样。

接着,席兰薇的目光停在案上的一幅画像上。

那是一幅半身的画像,画上的人穿着一身草黄色的衣衫。衣上无甚花纹,瞧着简单极了,头发也是用根布条随意扎成了髻——这像画得细致,甚至能看出那布条末梢抽了线,显是用了很久了。

而那张脸……似乎是年轻的,又有饱经世事的沧桑,额头、眼角均有褶皱分明,左脸上有一颗不小的黑痣,让本就不好看的一张脸显得更难看了些。

“谦谦君子,侠气纵横”,席兰薇眼前划过这八个字。这是上一世,弑君之事传到民间后,外命妇们交口相传的对那刺客的评价。席兰薇记得很清楚,那时虽然人人都道弑君之人该死,但亦不乏有少女长叹一声以表惋惜,觉得如此才俊,殒命于这般争斗中当真是可惜了。

绝不是画上这人……

侠气不够、更称不上“谦谦君子”。虽知有可能自己上一世所闻只是以讹传讹、是道听途说间刻意美化了这般传说,但席兰薇更相信无风不起浪,他意欲行刺的是盛世明君,谁会去着意美化他?

这不是那个刺客,绝不是。

席兰薇笃信自己的想法,视线从那画上移开,投向立于一旁的楚宣。

谦谦君子,侠气纵横。这是恰与楚宣相符的八个字。相符到……她一度觉得这八个字搁在一起太过矛盾,是直到在宣室殿见了他的那一日,才恍然相信,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

☆、第27章 相信

楚宣一定有问题;就算他并不是那刺客也一定有问题。若不然,何必找这么个游侠来替罪?

“替罪”……

席兰薇心知不对却又说不得什么;没有任何证据。既证明不了画上这人不是那刺客、也不能证明楚宣是可疑的。她所知道的事情,只是因为她上一世经历过;带来的只是记忆而非讲得清的疑点。

可那些“记忆”……就算说出来;在这案子里也连“蛛丝马迹”都称不上;只会让旁人觉得她疯了。

于是她便这样凝视了楚宣好半天,楚宣终于抬眸回看过去;目光与她一触,眉心微皱:“才人娘子有话要问?”

她必须说点什么,万不能让这案子就这么结了。一个楚宣无妨,他背后的人才最可怕——上一世时;这案子也是生没查下去;好像刺客死在了当场便断了线,直到她在几年后死在了越辽,这也还是一桩悬案。

清冷的眸光从楚宣面上挪开,席兰薇稳步行过去,坐到案边、坐在那幅画像前,认认真真地又“欣赏”了须臾,提笔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了三个字:“不是他。”

不是他?

皇帝和楚宣同时一凛,后者很快出了言,沉沉稳稳的不见惊慌:“才人娘子,他自己招供了,确认无误。臣亲自带人搜了他家里,有张画得精细的皇宫地图。还有……”楚宣说着挥了挥手,两名身着曳撒的男子步入房中,手中捧着一把剑。剑不在剑鞘中,剑刃寒光涔涔,“这剑上尚有血迹未净,他说是那日行刺所用——臣无能,找到得太晚了。若不然,才人娘子伤还未愈,兴许还能对对伤口。”

席兰薇相信这就是那把刺进她肩头的剑,也相信确实从这人家中搜到了地图。但,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栽赃的,而且很是容易。

她没有理会楚宣,静听着他说完,只抬头望向皇帝。轻缓摇头,她口中一字一顿:“不是他……”

坚定的神色让霍祁不得不动摇,凝思一瞬,颌首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说她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谦谦君子,侠气纵横。席兰薇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后悔了,觉得自己失了算,早知那日就该说自己看清了、然后先把这八个字说出来。

转念一想却也不行——这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再去细说样貌她便不知了。再者,若楚宣当真有问题,借着背后的势力,想找个看得过眼的游侠来顶罪也不是做不到。

于是,她的目光停在那一身显是粗布所制的黄衫上,思虑片刻,复又写道:“臣妾那日触及刺客衣衫,衣料精致细腻;听其音,亦清朗明澈,绝非这等粗犷之人。”

楚宣看罢一哂,解释道:“才人娘子,臣等捉拿此人时他着的是这一身衣衫,故而画像若此,却不意味着他没有别的衣衫啊!”

席兰薇握着笔的手一紧。

愈发无力。她能道出的、能让人信服的话太少了,有心作假证的人又有太多的路子。

“不是他。”她无可奈何地再度书下这三个字,笔下灌了十成的力度,迫切地想让皇帝感觉到她的肯定。

霍祁定定地看着最后那三个字,蹙了蹙眉头,未作声响,挥手命楚宣退下。



席兰薇的如此笃信让他觉得怪异、又有些可信。楚宣退出时打开门的一瞬,风灌了进来,吹得烛火一阵摇曳、再在门阖上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一支支的烛光束着,顶在红蜡上,安安静静地发着亮。

“你确信不是他?”霍祁随意地半蹲□,在她身边问她。

席兰薇重重点头,他又道:“还有别的原因吗?除了衣料和声音。”

她沉吟着,绞尽脑汁想再琢磨个说得通的理由出来,最终还是只能摇头。

再想不到别的了。

霍祁轻轻“哦”了一声,沉默不言。她一贯善于观察这些,且皆能说得通。但这一次……实在不怎么可信,且不说衣料之事更可能如楚宣那般所言、刺客只是被捕时恰着了那粗布衣裳;就说声音……以声音判断长相也忒玄乎。

一面是理智地不信,一面又有一种道不清的感触,让他很愿意相信她这番话是对的。

目光落在楚宣留下的那柄剑上。霍祁站起身,信步走过去,取了剑又走回来,轻声问她:“你对这剑……可有印象?”

席兰薇再度摇头。那日太黑了,她连那人的长相都瞧不清,何况一柄剑?

于是便见皇帝面上的疑惑更深了。

心下喟叹,就这点说辞,自然是无法说服他信她的。低了低头,席兰薇又蘸了墨,认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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