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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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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寥寂的幽幽叹息声,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尖,压抑得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纳兰硕柯,我不是不想相信你!而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不知他竟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纳兰硕柯,你一定不能有事。若这一次,你能平安无事,我一定尝试着打开心扉,全心去相信你!完完全全的,把心交付于你!

“九娘,正因为纳兰他生死未卜,我才不能袖手旁观。”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十八层地狱,她都愿意为他去闯一闯。

“可是,你去了又有何用呢?”宋俊。夫皱了皱眉头,开口阻止道:“染雪,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只会是纳兰公子的累赘。而起不到任何作用!难道你忍心拖累纳兰公子吗?”

“是啊,江先生。既然你那朋友已经去接应纳兰师爷了。你不妨稍等片刻再说。”

见江染雪眉头深锁,一直不曾开口的贾六笑着劝慰道:“我看得出来,小七公子身手不凡。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你还是听夫子一句劝,先稍安勿躁才是。”

见众人皆反对她去冒险,江染雪勾唇一阵苦笑。是关心则乱吗?!所以她才失去了平日里冷静的自制和分析。还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如此简单的道理,她即便心中明白,却也难以接受!

☆、扑朔迷离的身份(1)

他们都安慰她说他没事,可倘若他真有半点差。池,该叫她情何以堪?!

“江先生,这样吧,我先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消息。此处极为隐秘,你和九娘、夫子就先待在此处。只要你们不主动走出去。那群人是绝对想不到你们就藏在这里的,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其实江染雪他们现在待的这座宅子,就在九娘他们被绑架的宅子旁边。

彼时,纳兰硕柯走了不久,江染雪也找到了贾六同他汇合。当江染雪向贾六问清楚了情况,正准备孤身闯虎穴之时,贾六手下的人却进了禀告寒魂已经带着九娘和宋夫子安全脱险的消息。

闻言,江染雪欣喜若狂。贾六也连忙派人将三人迎了进来。可当江染雪听寒魂讲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唇角的笑容,却慢慢的凝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冰般的冷凝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心。

江染雪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屋子门口,却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身影。只是另一个人却被寒魂牢牢地抱在怀中。

“寒魂”江染雪身子猛地一颤,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他纳兰他怎么了?”那白衣上朵朵鲜红如彼岸花的颜色,刺痛了江染雪的眼。让她的心仿佛被千钧重锤击中,瞬间疼痛难忍。

“纳兰公子受了重伤,目前昏迷不醒。”将昏迷不醒的纳兰硕柯抱进最近的房间,轻轻地放在了□□。寒魂沉声说道。

“纳兰”此刻,纳兰硕柯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雪。薄唇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对长而翘,如蝶翼般的睫毛,也不复往日的生机。

一动也不动的覆在他的眼睑之上,越发衬托得他脸上的颜色死气沉沉。“小七,告诉我,纳兰他不会有事吧?”抬眸静静地望着寒魂,江染雪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见状,寒魂心中有不可名状的情绪一闪而过。那种陌生的,难言的情绪一闪即逝,快得连他也来不及抓住。扯了扯唇角,寒魂笑得勉强:“染雪,放心吧。纳兰公子会没事的。”

“我这就去请大夫。”江染雪转身便往外跑去。

贾六一把拉住她,道:“江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江染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好,那我们先替他包扎伤口。”江染雪在心中拼命的提醒着自己江染雪,这时候你不能自乱阵脚。你若是乱了,纳兰硕柯怎么办?这些人怎么办?这一大堆烂摊子又怎有么办?!

“你们谁有金疮药?”纳兰硕柯背后那长而深的一道剑痕,需要立即止血。

“我有。”寒魂随身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关切紧张担忧的表情,心中酸涩难耐若此刻受伤的是自己,她也会这般担心吗?!“幸好我随时都带了它在身上。”

☆、扑朔迷离的身份(2)

“谢谢你。”接过药瓶,江染雪对众人说道:“大家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吧。六爷,咱们这些人的安危,就交给你的兄弟们了。九娘,夫子,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来。”

“好,江先生就请放心吧。”贾六点头,转身离去。九娘和宋俊夫也各自忙活开来。幸好这里是民宅,是被贾六临时征来监视旁边的大宅的。是以此刻,柴米油盐样样俱全。

不一会,宋夫子就端来了一大盆滚烫的热水。小心翼翼地替纳兰硕柯擦拭干净伤口,上好金疮药,包扎伤口。整个过程江染雪一直一言不发,唇角更是紧抿成一线,唇色也几乎发白。”

犹记得当初她受伤之时,他温柔替她包扎的情形。他那心疼懊恼的模样至今让她心悸不已。可如今,躺在□□昏迷不醒的人却是他!而她,除了等待,竟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纳兰硕柯,你一定不能有事!

否则,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温柔地触摸着他俊逸的眉眼,江染雪在心中暗自祈祷道。



“混帐!”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朱庆年的脸上,姚之鸣的脸色,黑得能拧出一把水来。“一群废物!饭桶!竟然连个文弱书生都抓不住。居然让他给跑了。”

“回大人,若不是外面有人接应他,那纳兰硕柯是绝不会跑得出去的。”一群黑衣人见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朱庆年此刻也捂着脸不敢吱声,也皆讪讪的赔笑着,离了姚之鸣老远,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耳光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过,大人你放心,那纳兰硕柯受了重伤。即便活得了,也跑不了多远的。”

“是啊,大人。是小人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将他们一窝子一个不剩的给你抓回来。”朱家三代单传,自小到大,朱庆年都是家中众人的宝贝。

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角色。此刻凭白挨了一耳光,心中简直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十倍滴报复在姚之鸣身上。然而他在官场历练了这些日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兴宁县行事鲁莽的朱大少。加之他深知姚之鸣这人的脾性。是个狠起来杀人不眨眼的主。

所以,尽管此刻心中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却暗自打定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朱庆年抬首讪笑着,装出一副知错悔过之态,陪笑道。“大人你就放宽心吧!”

“朱老弟你真是糊涂呀!”见他面有悔色,姚之鸣脸上的寒冰这才化开了一些。语气亦放柔了许多。“你怎么能为了你那一己之私,一错再错呢?!枉我之前一直很看好你,还准备向右相大人推荐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冲动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这烂摊子,你说说,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纳兰硕柯,本不是不可拉拢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咱们本不该同他动手,撕破脸皮的。可方才你那一声下令,一瞬之间便将他推得老远。如今,咱们又生生多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扑朔迷离的身份(3) 。

“大人,我觉得那纳兰硕柯极。其狡猾,连你用一万两银子来收买他,他都不屑一顾。恐怕是别有所图吧!”姚之鸣打一巴掌给个糖的招数把朱庆年揉搓得一愣一愣的。闻言,他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姚之鸣唇角微沉,冷哼一声道:“哼,。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能收买的人。只看你肯不肯付出足够的代价而已!一万两不能收买他,那是咱们的付出还不够!”

“是,大人说得极是。”见状,朱庆年。也不便同他继续争辩。只得低下头附和道。一双倒三角眼里,却有狠戾的凶光一闪而过。“那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当务之急,这案子不能再继续拖延。应当立即让杨程远结案才是。”

沉吟片刻之后,姚之鸣正色道:“朱兄弟,你带上黄金五千两立刻去见杨程远。让他务必立刻开庭审理钱肆意之案,将紫雁和赵忠远的通奸杀人罪名坐实。让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声势要越大越好,务必闹得全城皆知。让杨程远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是,大人。”朱庆年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一。边应声答道,一边转身欲走。

“回来。”想了想,姚之鸣开口叫住了朱庆年。

“大人还有何吩咐?”朱庆年驻足,扭头问道。

“你再将我书房里那副吴道子的‘醉戏牡丹图’带给杨程远大人。”姚之鸣说得干脆,言语间没有一丝迟疑。朱庆年却是大吃一惊。

这“醉戏牡丹图”乃吴道子真迹,万金难求。是姚之鸣心头至爱。平日里连碰也不肯让人碰一下,此刻却如此干脆大方的割爱,又怎能让他不惊讶!

“怎么,你还有何疑问吗?”见他发呆,姚之鸣挑眉问道。

朱庆年回过神。来,似想起什么。“大人,我突然想起,若那纳兰硕柯侥幸活了下来。以杨程远对他的宠信,他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哼,我不会给他和江染雪任何接近杨程远的机会的!”姚之鸣面若墨冰,冷凝一片。“你再去召集人手,在知府衙门,江染雪家中,和纳兰硕柯的住宅处,都派人给我严密监视住。

若他们一旦出现,立刻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知府大人连续失踪两个师爷,万一他心生疑惑,追问下来,我们又当如何?”想了想,朱庆年继续问道。

姚之鸣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朱庆年,笑道:“不错,朱大人虑得周到。这杨程远生性多疑,倘若他手下两名师爷连续失踪而没有任何交代,他必定会心生疑惑。万一因此而影响了他的决定,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朱庆年心中一沉,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莽撞了。

“这样,你再送五千两银票给杨程远手下的师爷吴成杰。那是一个贪钱的主,让他找个借口,就说就说我的人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暂时借了纳兰硕柯和江染雪到兴宁煤矿去办点事。

☆、扑朔迷离的身份(4)

三、五日必回。那吴成杰跟随杨程远多年,也是他的得力干将。宠信程度不在纳兰硕柯之下。他说的话,杨程远那老狐狸一定不会怀疑的!”

“那三五日之后,又如何交代呢?!”朱庆年抬眸问道。

姚之鸣挥挥衣袖,怒斥道:“蠢材!倘若这三五日之内,你还不能让杨程远公开将钱肆意之案宣判,你也别回来见我了。自己找个悬崖跳下去吧!我不管你用任何办法,花多少银子,都必须将紫雁两人的罪名坐实了。”

“小人明白了,大人。”闻言,朱庆年不再说话,只微微朝姚之鸣躬了躬身。拔腿就走。“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会让这生米煮成熟饭的!”

“很好!”姚之鸣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对身边的黑衣人招收说道:“去,再给我重金召集人马,全城追杀纳兰硕柯一行人。

若有半点可疑,都不放过!特别是,把城中各大药店给我监视住了。哼,我就不信,他身负重伤可以不治而愈!”

“刘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性命之忧吗!”江染雪望着老郎中一脸深沉的模样,心不由得纠结成了一团。

老郎中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心皱成了一团。“幸好你们处理得当,止血及时。暂时性命之忧是没有了,可,哎……他……这位公子的伤势也不容乐观。后背那一剑伤势极重,若是再深半寸,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回他的性命了。”

一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众人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江染雪眉宇间的暗色也化去不少。可当她听闻老郎中那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之后,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紧。“那老人家的意思是……”

“能不能醒来,何时醒来,就看他各人的造化了!这与每个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有关系,非老夫所能掌控的。”

老郎中站起身来,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开了一副方子交给江染雪。“这是我替他开的药方,你们派人跟我去药店拣回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按时给他服用。”

江染雪点点头,从袖袋中掏出诊金付给老者,诚挚地谢道:“多谢老人家了。”

“医者父母心,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从江染雪手中一大一小两块银子中拣了一块小的,老郎中爽朗一笑:“小兄弟付得多了,这才是我应得的。”

老郎中这一举动,顿时让大家大。跌眼镜。尤其是贾六手底下的几个弟兄,更是目瞪口呆。大约是从来没想过,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贪财之人。倒是宋夫子首先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老先生真是仁心圣手,慈悲心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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