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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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杨某无论为官做人,一向都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好怕的?!”杨程远顿时恼羞成怒,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嘴里犹自怒喝道。“纳兰硕柯,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宰相是谁(5)
“是不是危言耸听,杨大人心知肚明。”纳兰硕柯转身对着门外围观的众百姓笑道:“大家若有兴趣,不妨自行分析判断一下,到底是谁在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一言既出,举座哗然。纳兰硕柯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建乐城这个一向官誉良好的知府杨大人。是以,此刻堂上堂下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有替杨程远打抱不平的;也有半信半疑持观望态度的;更有嗅觉灵敏感觉到其中蹊跷的。那喧哗嘈杂之声,足以堪比菜市。
见状,赵纲皱了皱眉头,将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大声喝道:“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喧哗吵闹,成何体统!众衙役,再有吵闹者,把他给我拖出去!”
“是。”众衙役齐声答道,又齐齐挥起杀威棒,“威武”不断……
大堂上这才寂静了下来,赵纲满意地点头,对纳兰硕柯挑眉说道:“纳兰师爷,你有什么内情,不妨直言。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闻言,杨程远黑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流光。深沉如海的眸底,还有狠戾和凶残一闪而过。脸色一沉,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寒冰,不带一丝温度。“赵大人,你此言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本官是在信口开河,骗你不成?!”
“我说了,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已。”见他对自己咆哮,赵纲也顿时敛了唇角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哼!既然赵大人执意要包庇罪。犯,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杨程远冷哼一声,眸中凶光一闪,似终于下定决心。对大堂两侧的衙役说道:“来人啊,将赵大人给我‘请’下去。待审理完这件案子之后,本官自会向皇上上折请罪,以及参奏赵大人徇私包庇之罪!”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大堂,顷刻间又如同开水沸腾,喧哗之声声声入耳!“燕回王朝”开国两百余年以来,建乐城的百姓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
两位朝廷命官,竟当堂闹翻,撕破了脸。而且一个小小知府,竟敢将身为三品大员的布政使私自拘禁,这不是不骇人听闻,不是不让人哗然的!
“杨程远,你难道想反了不成?!”闻言,赵纲猛地一愣。显。然也是被杨程远的举动是惊了一跳。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惊堂木,道:“纳兰师爷先说你做贼心虚,我还只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纳兰师爷所言非虚。倘若你心中没鬼,做什么如此害怕他开口说话?!”
“还愣着着什么?难道等本官亲自动手么!”狠狠地。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衙役们一眼,杨程远厉声说道:“赵大人,你也不用替自己狡辩。
如今建乐城的百姓都在此作证,你三番五次袒护衙门犯人。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我虽不得而知。可若此刻我不将你请下去,只怕你还会干扰我断案!
所以,多有得罪之处,待我审完案子,自会向当今圣上请罪。至于你与纳兰硕柯他们有什么勾结,相信圣上也自会明察秋毫的。”
☆、宰相是谁(6) 。
堂下众人被他。俩说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听着这个说得有理,一会听着那个说得也不错。一时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衙役们也皆是呆滞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迅速地退了出去,悄悄离开……
见衙役们还在发呆,杨程远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给我动手!”
“你敢!”惊堂木声猛地响起,刺得人耳膜发痛。本已走到赵纲身边的一干衙役,又纷纷驻足。面现为难之色。“杨程远你以下犯上,小心本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哼!你包庇罪犯,心怀不轨。我有何不敢!”杨程远心知此时不能输了阵仗,于是也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
见状,江染雪和纳兰硕柯迅速地对视一眼。互相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不妙之色。心知杨程远此刻起了鱼死网破的杀人之心,纳兰硕柯略一沉吟,正要说话。
却见杨程远又厉声开口道:“知府府的衙役们听令了,速将犯官赵纲,罪犯江染雪,纳兰硕柯等人与我拿下。倘若走脱一人,我唯你们是问。倘若顺利拿下,待我向圣上禀报之后,定奏请圣上为你们加官进爵。””
“是!”原本摇摆不定的衙役,此刻皆是不管不顾了。三下五除二,便将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寒魂与纳兰硕柯虽是好手,奈何纳兰硕柯早就负伤在身。而寒魂双拳难敌四手,顷刻间,大堂上局势立变。江染雪等人,皆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纳兰硕柯心知,倘若此刻自己等人如果被擒,将不再有翻身机会。那杨程远定会找机会和借口,将自己一行人杀人灭口。奈何他此前并未预料到杨程远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如此负隅顽抗。
他心知杨程远定是已泥足深陷,那谢茹月之死与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此刻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咬牙死扛,一边对寒魂说道:“小七,倘若待会咱们敌不过他们。你一定要逃出去找到你家六王爷,请他替我们伸冤!”
“不行,我不能走!”一边将江染雪护在身后,一边力敌三个一起攻向他的衙役。寒魂一边沉声说道。
“让你走你就走,不要婆婆妈!”闻言,江染雪心知他是担心自己,于是跟他解释道:“只有你离开了,咱们或许还要逃生的机会。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在建乐城。”
寒魂回头,见江染雪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犹豫片刻后,这才咬牙答道:“好,我答应你!”
纳兰硕柯见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激战中,势单力薄的赵纲早已被拿下,只有江染雪三人还在咬牙力挺,却无奈因纳兰硕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已快力竭,三人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正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了一阵齐唰唰的跑步声。片刻之后,百余十身着同色衙役服的人群,将知府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宰相是谁(7)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来人啊,替我将以下犯上的罪官杨程远拿下。恭请右相大人和布政使大人重新开堂审理此案!”
初冬的阳光下,清一色的衙役服装熠熠生辉。明晃晃的佩刀刺痛了围观百姓的眼。但最让众人石化的,却是为首之人的那句话!
右相大人!
难道这公堂之上,还有一个如此贵人么?!今天这个案子,就如同大戏里唱的一般,波澜起伏,变幻不定。不仅有知府、布政使的二虎相争;还有以下犯上的知府,六王爷的贴身侍卫;甚至还有微服私访的宰相大人……
只是,这宰相大人,究竟是谁呢?
不仅堂下的百姓在堂上不停地寻找猜测着可疑人选,就连堂上的衙役,见这阵势,也纷纷住了手,开始交头侧耳起来。趁着众人呆滞之际,为首的黑衣男子带领身后的衙役们轻而易举地控制了整个大堂的局势。
大堂旁,一个瘦长的身影见状,悄悄地向身后的小门退去。他本已走到了门口,再差一步便可溜之大吉。谁知江染雪眼尖,一眼便瞧见了他,于是勾唇讥讽地笑道:“怎么?吴师爷想溜去向盐铁司的姚大人通风报讯吗?”
“没有,没有。小人只是内急,想去方便一下。”感觉到身后有尖锐的刀锋顶着自己的后背,吴成杰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笑得献媚。
“哼!”江染雪冷哼一声,对赵纲。颔首说道:“赵大人,烦你令你的手下,速去盐铁司,将盐铁司的一干官员拘拿归案。以防止他们畏罪潜逃!”
“好。”赵纲点头,对堂下为首的黑衣。人说道:“秦捕头,劳烦你了!”
“是。”秦捕头闻言,带了一半的衙。役领命而去。大堂上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赵纲整了整衣襟,一边命人将杨程远,吴成杰等人带到堂上跪下。一边走到纳兰硕柯身旁,躬身朝纳兰硕柯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右相大人,辛苦你了!请上座!”
“不了,这个案子,还是由你主审,我副审吧!”纳兰硕柯。摇了摇头,朝方才杨程远的位置走去。
知府府的一干衙役呆呆地注视着他,皆是惊讶得。合不拢嘴来。田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呐呐地说道:“纳兰师爷……你就是当今右相大人?”
“怎么?不像吗!”纳兰硕柯勾唇一笑,调侃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啊?!”
田七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片刻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的陪笑道:“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纳兰师爷原来是贵人。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纳兰……右相大人恕罪!”
“嗳,你们也是听从上峰命令嘛,何罪之有!”纳兰硕柯扬眉,不以为然地笑道。
闻言,一干衙役这才放下心来。平日里同纳兰硕柯熟络之人,本欲上前同他叙旧,看看能否攀上关系。却又碍于大堂之上,不敢擅动。于是皆低头垂眸,收了这份心思。
☆、宰相是谁(8)
见状,赵纲猛地一拍惊堂木,对堂下百姓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也许你们会奇怪。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一年多之前,右相大人发现建乐城盐铁司存在很大的问题,于是调钱肆意钱大人前往盐铁司出任副使一职。而右相大人本人,也于大半年前对外称病,自己却微服私访到了建乐知府杨程远手下任一名师爷。”
“本来,钱肆意大人深入虎穴,已经掌握到了盐铁司众官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证。想呈报给右相大人的。谁知事不凑巧,适逢右相大人去了秀山村营救一名即将被火祭的少女。而姚之鸣等人,也正是趁这个时候,连同钱肆意的夫人谢茹月,联手将钱肆意大人毒害。””
说到此处,赵纲故意顿了顿,抬眸望向郑婶子,勾唇笑道:“我说得不错吧,郑氏?!你家夫人久不满你家老爷纳妾一事,嫉妒你家老爷与紫雁夫妻恩爱,加之紫雁又怀了钱大人的骨肉。于是一怒之下,恰逢姚之鸣想陷害钱大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一对奸夫yin妇不仅残忍地将钱大人毒害,更是先借‘望月鳝’之名不成,又嫁祸于紫姨娘。更是在其间,借山贼名目杀死了替紫雁诊断身孕的郎中。后又诬陷紫雁与赵忠远通奸,可又此事?!””
不待她回答,赵纲又继续说道:“可你家夫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爱她的姚大人,会事后翻脸不认人。不仅妄想让你家夫人当替死鬼,更残忍地将她杀害!”
“不,不是的,不是的。”闻言,郑氏吓得脸色惨白一片。片刻后她又猛地抬头,一双阴冷的眼死死地盯着杨程远,厉声质问道:
“昨晚你们不是这样说的,你们说,夫人的死是意外,是她逼姚大人带她远走高飞不成,一时想不开所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夫人?你们这些畜生!”
说罢,郑婶子猛地扑上去,对着杨程远又撒又打,又咬又踢。那模样,似疯了一般,一双血红的眼,更是闪着凶残的光芒。
“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二个,都是负心汉。我要杀了你们,替我家小家报仇!小姐哟,我苦命的小姐哟……你死得好冤枉啊!”
见状,赵纲皱了皱眉头,对衙役使了个眼色,道:“将她拉开。”奈何那郑氏早已气急攻心,神志不清。此刻就如疯妇一般,硬是咬上了两名衙役,这才将她制服。见状,赵纲挑眉继续说道:“杨大人,那谢茹月之死,是你与姚之鸣等人所为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杨程远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矢口否认道。“昨日两名仵作早已验明,那谢茹月分明是自杀身亡。赵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盐铁司那帮畜生,也心知肚明。”见他仍旧负隅顽抗,赵纲顿时沉下了脸,冷冷地说道:
☆、宰相是谁(9) 。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那谢茹月从表面上看,也的确像自杀身亡。可不巧,本官偏不信一个晚饭前还神态正常,精心打扮了等待情郎到来的女子,会眨眼功夫便想不开自杀身亡。
于是晚上趁你外出之际,本官叫我布政司的仵作又再一次检验了谢茹月的尸体。发现她身前中了一种能迷惑人心智之药。联想到谢茹月房里的异香,本官便明白了一切!杨大人,我说得可是正确?””
“杨大人,谢茹月的死因,我推断得可是正确?”赵纲勾唇冷笑,径直问道。
“即便如此,那也是姚之鸣所为,与我有什么干系!”闻言,杨程远脸上惨白一片。却仍旧坚持不肯承认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