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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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谢我,还早了点。”一把拽住她的手,朝屋子里走去。纳兰硕柯指着屋子里的摆设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课堂”从那一张张书桌和屋子里那排高大的书架来判断,江染雪得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这是课堂么,硕柯?”
“确切的说,这是义学。”纳兰硕柯敛了笑容,眉宇间是淡得让江染雪有些看不真切的神色。“由朝庭出钱,专门用来收养、教导那些流浪的,或者无父无母的孩子。”
“真的?”江染雪两眼放光,连声线也提高了三分。“那吴伯他们呢?”
“吴伯和小虎子就住在义学里,平日里照顾一下孩子,打扫打扫卫生,给义学的先生做做饭。每月朝庭会拨给吴伯薪俸,日常的三餐,也在义学里吃。”
“真是太好了!”江染雪眼珠一转,似想起什么一般,两眸放光地望着纳兰硕柯,小心翼翼的问道。“硕柯,那个,你们的义学先生找好了么?”
“已经找好了,目前孩子还少,所以暂时只找了两个先生。”纳兰硕柯负手而立,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投射出一种能堪透人心的光芒。
“哦”江染雪失望的垂下眼眸,俏丽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你没有兴趣知道那两名先生是谁么?”见她如此,寒魂打趣的说道。
江染雪一叶知秋,惊奇的望着寒魂,连声音都透着几分神采。“你是说,硕柯请的先生是我们俩?”
“没错,不知道江先生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唇角微微上翘,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纳兰硕柯笑着调侃道:“虽然说义学先生的薪俸比起师爷来说少多了,可好歹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业。”
“谢谢你,硕柯。”这些日子以来,江染雪成天无所事事,虽然她从来不向纳兰硕柯抱怨,但是内心深处她还是觉得这样的米虫生活,是很无聊的。可由此番纳兰硕柯的行为来看,他不只是知她的,且深知她!
“傻瓜,我们之间永远也不需要这个词语。”笑着捏了捏江染雪的鼻尖,纳兰硕柯宠溺的说道。“由明日起,你和寒魂便是这义学的先生。你教孩子们习文识字,寒魂教孩子们强身健体。你们双剑合璧,事半功倍。”
☆、寒魂的无奈(2) 。
这些日子以来,江染雪的失落和迷茫,纳兰硕柯都默默的看在了眼里。朝廷值此多事之秋,他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忙,陪伴她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少。
而私心里,他又不希望她再继续卷入朝廷的是非圈子。所以安排了这样一个去处,除了能让她的精神上有寄托之外,亦能让他放心一些。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一次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时值冬月末腊月初,这一年的冬天,来得异常的寒冷。纷纷扬扬的大雪,连续不断的下了半月之久。朝廷终于接到地方官员的奏折。北方三省,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灾!
纳兰硕柯料得不错,朝庭在风平浪静不足半月之后,又起祸事。伴随着这场大雪灾而来的,是大批大批的灾民饿死,无家可归。
对此,朝庭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派了专门的官员,押运粮食和棉衣棉被,开仓赈灾。
赈灾的事宜,自然落到了燕回帝信任的纳兰硕柯身上,于是连续数日,纳兰硕柯几乎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一番紧锣密鼓的筹集之后,赈灾的粮食和棉衣终于准备妥当。于是朝庭派了户部的赈灾官员,押送着粮食迅速地赶往灾区。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送走赈灾队伍没几天,熬得眼睛都凹陷了下去的纳兰硕柯刚缓过一口气来。
朝庭却又风云再起,出了一件让朝野上下震惊不已的大事赈灾队伍刚出了直隶,在走到直隶与受灾省份之一的吉东省交界处时,便被早已饥肠辘辘的灾民,抢了粮食。
公文送来之时,纳兰硕柯正在相府书房里处理各州县官员递上来的折子。匆匆拆开公文,扫视了一番,他的俊颜立刻黑了下来。
饿得饥肠辘辘的灾民抢夺赈灾粮食,这,怎么可能?!
“你是说,那些被抢的赈灾粮食不可能是灾民所为?”寂静的书房里,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给这个原本寒冷的天气,带来了浓浓的暖意。
窗外,漫天雪花依旧洋洋洒洒的落着。可这冰天雪地,纯洁无暇的世界,此刻在江染雪看来,却再不复往日的那般诗情画意。
纳兰硕柯点点头,神色无比的沉重。“试想,灾民们怎么可能在明知那些粮食是用来赈灾的情况下,还去抢夺?!此处负责赈灾的户部官员蒋治,是有权根据沿途灾情,调配粮食的。”
说道此处,纳兰硕柯停顿了一下,黑眸里射出幽邃的光。“再说了,那些早已饥肠辘辘,饿得前心贴后背的灾民们,怎么有能力同那些精神抖擞的官兵们抗衡?!”
“也就是说,这些赈灾粮食,是有人扮着灾民的模样,抢夺了去的?”江染雪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扬眉说道:“会不会是流寇所为?”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都不在现场,且这公文上,说得含糊不清。眼下,只能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定夺。”摇了摇头,纳兰硕柯一脸倦色。
☆、寒魂的无奈(3)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干等下去,当务之急,是赶紧再筹措粮食和棉衣,再日夜兼程的送到受灾地区。”拿起桌上的茶杯,又轻轻放下,江染雪蹙眉想了想,开口建议道:
“否则,不只会饿死更多无辜百姓。我只怕,还有人会借此机会,兴起事端。一旦造成民心不稳,流言四起,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纳兰硕柯揉了揉眉心,阖眼沉沉的说道:“我怕的就是这一点!”睁开眼眸,他温润如玉的黑眸中射出一道精光。“倘若这粮食真是流寇所截,倒也罢了。怕只怕是有心人所为,那这麻烦可就大了”
“怎会?”江染雪心中一沉,扬眉向他望去。却见他眉宇倦怠,眼中布满血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纳兰硕柯显得忧心忡忡。
“别急。”见他如此,江染雪心痛不已。于是缓步走到他身边,一边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般款款的劝慰道:“事到如今,急也没有用。咱们一步一步的来,凡事只要小心谨慎着些,总没错的。”
“也只能如此了!”反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坐下,纳兰硕柯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长叹了一声。“对不起,又让你跟着我担心了。”
“傻瓜,说什么呢!”抬手抚上他紧紧皱成“川”字型的眉心,江染雪恨不得能将它抹平才好。“你不想要我替你分担,那想要谁替你分担?”
言语间,她的黑眸清亮如泉,灵动如梅。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那漂亮的弧度,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吸引着人去采撷。纳兰硕柯看得心中一动,附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势迅猛,积聚着许久以来的压抑,极富爆发力。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浮散开来。那幽幽的暗香,却钻进她的鼻子里,一直浸透到她的血脉,让她浑身虚软无力。
“硕柯……”江染雪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从骨子里透出忧虑气息的男子,心中泛起一种酥麻的疼痛。
“让我来帮你,可好?”江染雪不是傻子,就算再后知后觉,联想到自她来京城的一切,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纳兰硕柯在排挤她。确切的说,是排挤她再进入官场这个是非圈子。
这些当然不是她空穴来风的猜测,由他这些日子以来,从不主动在她跟前谈朝庭之事,她便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几乎八九不离十。就比如此刻,要不是她无意中在街上听到老百姓的传言,问到他的面前,只怕还会被他蒙在鼓里。
犹记得那会在建乐城,他想要诱惑她上京时,还信誓旦旦的要她当他的清客,幕僚。可等她真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她却被贴上了纳兰硕柯的标记,成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江染雪脖子一热,脸颊慢慢的挤浮上了一层动人的嫣红。“想什么呢?”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坐在自己怀中,却依然能够走神的女子。
☆、寒魂的无奈(4)
纳兰硕柯心中不由得一阵郁闷,也不知该检讨自己的魅力有所下降呢,还是该埋怨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太能一心二用?!
“啊,没想什么,我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呢!”江染雪猛地回过神来,没心没肺的咧嘴笑着。
闻言,纳兰硕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沉下脸来正色道:“不行。”
“为什么?”静静的看着他,江染雪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些朝庭大事,不是你们这些女儿家能够干预的!”许是心情烦躁的原因,纳兰硕柯的语气不由自主的便重了几分。
江染雪闻言猛地一怔,心中蓦地升起一种受伤的感觉。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江染雪从容不迫的跳下他的腿,勾唇讥讽的笑道:“是啊,女人么,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无勇无谋无智又无知,怎么能同你们这些昂扬挺立的七尺男儿相比呢!”
其实方才话语一落,纳兰硕柯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此刻见她这副如同吃了火药一般的模样。便心知自己踩到了某只小猫的痛脚,弄得她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几口方才解气。”
一时间纳兰硕柯也有些后悔,于是陪笑着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说错话了。”
江染雪不理不睬,转身抬腿就向外走。见她真的生气了,纳兰硕柯更是急了。于是站起身来大步追上去,两手从腰侧搂住了她,将头伏在她的颈脖处,柔声说道:“对不起,染雪,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
江染雪闻言,鼻子一酸。不再挣扎,却也低着头,不肯说话。见状,纳兰硕柯有些慌了,于是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染雪,我,刚才是我不好,口不择言。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么?!”
“你没说错,错的是我。”分开他的手,不知为何江染雪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
其实,静下心来想,纳兰硕柯说得何尝错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子本就卑微得一无是处。她是一路顺风顺水,又被身边的人宠坏了,才会不自知的自以为是。
今天,他的无心之语,却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她明白了现实的同时,却也很有些意兴阑珊……
对于赈灾粮食被劫一事,燕回帝大为光火,差点没有拍案而起。朝中办事不利的官员们,上至宰辅,下至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被他骂得狗血临头。就只差没有丢官去职了!
而让他更为光火的是,在第二批赈灾粮还没来得及运去灾区之时。纳兰硕柯所担忧的谣言,果真在不知不觉间,如春日田埂上的野草,风风火火的长了起来。不经意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生活在这一方土地上,诸如洪水泛滥,久旱不雨,大雪成灾……诸如此类的事情,哪一年不遇上那么一两起。倘若是国泰民安之时,倒也不觉得。
只是一旦朝局不稳,这些便成了有心人口中的□□人怨。于是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趁机在愚昧无知的百姓中间,煽风点火。挑起他们对当政者的怨恨和不满……
☆、寒魂的无奈(5) 。
许是“燕回王朝”平安得太久了,老天想给当权者一些考验。又或者在这潭平静的水面下,其实早已千疮百孔,隐藏的早就是惊涛骇浪。
从表面上看,看似国盛民昌,歌舞生平的“燕回王朝”,下面隐藏的暗涌其实酝酿已久,非一朝一夕之故。只是,在这之前这种虚假的表象尚未遇到合适的契机被揭穿而已!
可正因为憋得太久,一旦这种压抑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便会喷薄而出,大有万马奔腾,气势磅礴之势。”
对此强大的爆发力,纳兰硕柯可谓吃足了苦头。这一段日子以来,筹集粮食,棉衣,稳定人心,追查谣言源头,平定谣言诸如此类的事情,让他几乎忙得焦头烂额。
然而,对他来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如今最让一向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右相大人头痛的是,自那日后,江染雪与他的嫌隙,似乎越来越深了。
往日里他再忙,每晚都必定抽时间去看一眼江染雪。可自那日以后,江染雪似乎有意躲着他似的。要么天天泡在义学里,要么就根本看不到踪影。”
那行情,似乎比他这个宰辅都还要热上几分。起初,纳兰硕柯还不甚在意,可连续两三次空手郁郁而回之后,纳兰硕柯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这丫头,性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上三分。生气的时间也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原想着先冷上几天,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再说。谁知连续几日忙着处理流言蜚语,调集赈灾物资。等纳兰硕柯稍微空闲下来之时,却发现他找不到江染雪了。叫过知夏一问,才知道不是她没有回来。而是故意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