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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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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伤取了跌打酒,坐在床边脱了鞋袜,一面用力揉弄一面吸了吸鼻子。离久并未像昨日一样突然出现,帮她揉脚,这也在情理之中。

草草将伤处揉捏一遍,言伤放了跌打酒,随后搬了凳子坐到窗前,趴在窗台之上望着窗外梧桐,一动不动。直到中午霞雪送了饭菜过来,这才换了个姿势。

霞雪搀着她坐到桌边道:“小姐,这一次老爷像是真的生小姐的气了,勒令不许小姐踏出这屋子一步,连午饭晚饭和明早的早饭一起,都是让人送到小姐房中来。”

言伤本来腹中是极其饥饿的,正在盛一碗雪耳枸杞煲香梨,听到这里却是动作一顿,将手里勺子慢慢放下道:“请的道士是明日来?”

霞雪回道:“听福安说应是明早。”

言伤盛了碗汤,低眉喝了两口,不再问其他的事,霞雪见状轻轻将一碟蟹粉狮子头移到她的面前道:“小姐昨夜已是吃得极少,今日不可只是喝汤,这蟹粉狮子头是小姐的最爱,厨娘特意为小姐所做,多吃一些罢。”

言伤挑了眉:“我总是挑食,十分难伺候,厨娘恨我都来不及,怎会专门替我做菜,想是你去求的?”

霞雪摇头不语,只是面上染了无奈之色:“小姐快吃。”

即便霞雪与江晴安主仆情深,特意为她求来了狮子头,言伤想着心中也有动容,此刻心中却是十分堵塞,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遂又盛了一碗汤对霞雪道:“你先下去,我自己慢慢吃,晚饭送来时再来收了碗筷即可。”

霞雪还要说些什么,言伤遂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从碗碟里夹了一只狮子头塞进她的嘴里,那狮子头油厚细腻,霞雪“唔唔”两声嚼了好几口,终于勉强吞下狮子头,无奈叹口气:“那小姐慢慢吃,但是一定要全部吃掉,晚上自会有人来收碟子。”

眼见霞雪关门离开,言伤放下手里汤碗,低了眸,从袖中掏出早上福安自树上揭去的符纸来,望着符纸沉思半晌。

她侧首,望了一眼窗外梧桐,只见清风微微,吹起层层树叶,绿意浅淡,枯黄渐染,那青碧身影却是未出现在她的面前。

手指慢慢握紧手上符纸,言伤站起身来到书案前,自纸张最下层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黄纸,又取了案上朱墨来,随后仿照手中符纸,竟是又画出了一张符来。

两张符纸大致看来并无区别,只有画符所用的黄纸略微有差别。言伤丢开毛笔,将新画好的符纸吹干,又拿了一本枯黄发脆的旧书来,将符纸放进其中夹好,这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想了想又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拉开门,门外却是早有两个身形健壮的护院守在外边,见她开门立即便伸手拦住。

“……大小姐,老爷说您不能出门。”

说完这话两个接近一米八的汉子对视一眼,竟是都露出略微惧怕的神色。江晴安一向胡闹,若此刻她仗着自己受伤要强推开他们两人出门去,甚至要处罚他们,他们却也是没办法阻拦的。

在心中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却见她冷淡嗤笑一声:“抖什么,大男人的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胆小。”随后举起一只细嫩的手,将掌心里沾着的一块墨迹给他们看,“找人替我打一大盆水来,这墨迹很是难洗。”

“……是。”

水送来,果然是她所要求的“一大盆”。言伤冷眼看着丫鬟放了水又走出去带上门,片刻后方才脱了鞋袜,将自己青青紫紫,已用跌打酒揉过的赤足浸泡到水里,细细洗去上面的跌打酒,直到脚上传来阵阵抽痛,这才取了帕子擦脚,将水艰难的搬到门边去。

做完这一切,言伤慢慢的坐回桌边,端了汤碗,小口喝完那碗微凉的汤,又拿起筷子夹菜进嘴,终于将肚子填饱。

她轻笑一声。

不过是个道士,难道真的能做出什么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米八的汉子甲: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一米八的汉子乙:老子也没有名字啊!

一米八的汉子甲and乙:说好的要拯救龙套呢,不求拯救我们只是想要个名字!

离久:看脸。

#快穿之即使你是美男纸#

【收到木兮枝和羁绊你妹纸的地雷,离久吞了地雷感觉自己萌萌哒!【喂!顺便谢谢233妹子【这名字是认真起的么喂!】的长评,作者吞了长评感觉自己萌萌哒!】

PS:看了一点点小安安推荐的《香僧》,很喜欢男主角,卡里斯马斯推荐的《美人》局准备今晚撸~【握拳。

再P:今年高一的弟弟跑来我家,一边把我电脑拖过去一边跟我宣告他今晚要通宵LOL的样子让我好想把键盘拍他脸上!【所以这里其实是存稿箱!】

☆、第104章 拯救五百岁树妖(八)

次日天刚露白;言伤已是张开了眼。脑中虽是神志清醒,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撑起身子来掀开被子,那只崴伤的脚没用跌打酒揉捏,此刻果然更添青肿;似一只发了青霉的发面馒头般。

她侧脸去看窗外,此时阳光还未洒落在树上;梧桐树在她的眼前仍旧是迷迷蒙蒙的一个轮廓,似是坚守在窗外的暗卫一样一动不动。

霞雪来敲门;言伤盖了被子只叫进来。霞雪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粥;一见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立刻面露焦急之色。

“小姐,你脸色好苍白!”

说罢将粥碗放在一边便要来摸她的额头,言伤摇头躲开她的手问道:“请的道士可来了?”

“来了。”霞雪点头,“是个白胡子道士,天还没亮就来敲门,老爷唤他老友,此刻正在款贤厅喝茶,说是待小姐梳妆好便来这里捉妖。”

言伤听此一说,本就不急不忙的动作更是缓慢,霞雪试探着碰了碰她的额头,终是舒口气,也不催着她多吃或是吃快些,待到言伤几乎是半勺半勺的喝完粥,这才问道:“小姐可是身体不适,平日里这时候早起床了。”

言伤将粥碗递给她,点点头:“若是道士执意要进来捉妖,你便告诉他,我此刻身体不适,衣冠不整,问他执意要进我闺房究竟有何企图。”

霞雪点了头,带了门出去,言伤将自己的脚好好地掩进被子里,随后一反往常早起习惯,发丝散乱的又躺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喧嚣,其中夹杂着铜钱剑打在廊柱上的声响和霞雪的阻拦声。

江祖鹤不耐的声音此刻也传了过来:“日上三竿还睡在床上,说了半天就是畏惧捉妖,还说心中没鬼!”

霞雪急急忙忙道:“小姐真的还未起来,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这一行人都进房去,叫小姐以后如何自处?”

江祖鹤的声音似是迟疑片刻:“……闲杂人等都留在这里,至清老友你随我来,我那不肖女便是在房中养了一只妖,繁文缛节已不重要!”

人声就停留在不远的地方,两道人影却是映在了门上,言伤侧身躺着,望着那站在门口的两道人影,也不回答,只是任由他们用力敲门。

门外的道士究竟有无本事她并不知道,她只是尽了自己全力去保住任务对象,无论那道士是不是道法高深,她也只能对其不敬。

江祖鹤反反复复敲了许久的门,见里面仍未有应答,终是一甩袖子道:“至清老友,你便踹开这门罢,小女怕是早被妖孽迷了心窍,不会来开门了!”

下一刻门便被啪啪的踹了好几下,扬起一阵浅浅尘土,终于抵不住“轰”的一声开了。门口立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那道士白眉白须,不苟言笑,背着个破旧布袋子,拿着把铜钱剑,一开门便皱了眉道:“妖气弥漫,果是有妖物作祟。”

说罢侧身闪进房间,在空余的地方撒了些符水,随后又行至言伤窗前,俯了身在她身上轻嗅几下,眉头皱得更深。

江祖鹤一直站在门口,见那至清向他点头,这才敢走进门来。

江祖鹤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道:“敢问至清老友,我这女儿是招了什么样的妖孽?”

至清摇摇头:“贫道也不甚清楚,但看令嫒印堂发黑,脸色苍白,应当是被妖怪吸了生气,此妖不除,家宅不宁。”

言伤本来安静闭着眼听他二人说话,此刻却是慢慢的张了眼,安静盯着江祖鹤,江祖鹤被她安静空洞的眼神盯得一颤:“老友你快看,她此刻是否已被妖魔附身?”

至清拿了铜钱剑,低喝一声“妖孽,哪里逃”,便要将剑向她刺来,言伤却是伸手,一把便接住了那剑,随后轻视的冷笑一声:“为何要消灭妖孽却是拿剑刺我,难不成我也是妖孽?”

说罢松了手推开剑,坐起身来,冷淡看着江祖鹤:“一大早上便带着陌生男子来到女儿房中,原来你真的是嫌弃我嫁不出去,想给我找个便宜夫君。”

至清深吸口气,将眼一闭:“贫道乃是出家之人,不可胡言乱语。”

言伤却是不依不饶道:“闺房也进了,我衣衫不整的样子也看了,此刻却说自己是出家之人,岂不是可笑。不若干脆拿剑刺我,杀了我便没人引妖,这屋子里自然也就没妖孽了。”

“我为除妖,不为害人。”

“那你便说说,这里有什么样的妖。”

至清仍旧是闭着眼:“贫道修行不精,并不能知晓这里有何种妖孽,但你此刻面色苍白,久睡不起,想是已被妖孽缠上了,还不让我除妖,还你一个清净?”

言伤看向江祖鹤:“这便是你请来的高人?”

江祖鹤尚且来不及回话,至清已是睁了眼,望着她:“你这是何意?”

言伤嗤笑:“所谓高人,我看是胡编乱造污人清白的高人罢!”说罢也不避嫌,只是将被子一掀,露出只青肿不堪的赤足来,“我久睡不起是因为困倦,脸色苍白不过是因为脚上伤痛,与你所说的妖孽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种胡说八道的野狐禅也配得上被称高人?怕是连“矮人”都嫌弃你。”

至清见到那赤足已是再次将眼睛闭上,此刻听了她不屑言语却是不紧不慢辩解道:“无论你如何狡辩,你叫人撕了树上符咒却是事实,若非要替妖物寻找栖身之所,何至于突然去管树上符纸,我只需要收了附身树上那只妖,看你还如何狡辩。”

说罢像是惧她仍未盖上被子,转了身方才睁开眼,提剑正要往梧桐树去,却被人使劲拉住了袖子,回眸看去,正是面带讥诮的少女,撑着身子手中拿着张黄纸递到她的面前。

“你说我撕下符咒是为了替妖物寻找栖身之所,这说法实在十分可笑,你自己看看这符咒再下定论。”

至清皱眉接过符纸,只看一眼便微微张大了眼睛一派惊色:“这……这是……”

江祖鹤此刻方找到插话机会,从至清手里拿过符纸来,只见墨迹黯淡,还带着股陈旧的气味,正是他从前求来的那张,遂问道:“这符咒是我求来驱退妖物,以保家宅平安,有何不妥?”

至清摇摇头:“这纸并未点灵,可见画符之人心并不诚,这符不过一张废纸,……或许比废纸还要没用。此种符文极其特殊,若是画废,不仅毫无效用,还会招来噩梦。”

言伤勾唇不语,只望着两人。江祖鹤被她视线看得心中焦躁,遂移开视线低道:“无论如何,那树上有妖却是真的,至清老友,速去替小女捉妖罢。”

至清颔首,正要出门去,却见床上女子神色一冷,一咬牙竟是直接用那只伤脚踩在了地上,随后扯落了床上纱帐,脸上满是强忍之意,不待人扶便肆无忌惮笑了起来。

江祖鹤正要拉她,却见她甩手挥落他的手,神色一下子疏远得可怕,掷地有声道:“你说我脸色苍白是因为房中有妖,我证明给你看是因为脚上疼痛,你说我揭去符咒是为了替妖物寻找栖身之所,我便证明给你看是因为这符咒扰我睡眠,此刻你们没了说辞,却偏偏还是要去“捉妖”。说到底就是要毁我清白,就算没妖也要硬抓出个“妖怪”来,最后将你二女儿昏睡过去的事情扣在我的身上!”

江祖鹤见她痛得满面冷汗却仍是冷冷看着他,不觉心中感到莫名的畏惧,来不及说话却见她撑着地面抓着他的裤腿想要爬起来,那只青肿的脚看起来触目惊心,偏偏她露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仰视着他:“你的宝贝二女儿昏过去便是天下大乱,我脚上疼痛难忍睡在房中无人问津,却还是被说成是妖物迷了心窍。你的二女儿你早为她物色了好几个夫君,而我的闺房你却是带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道士便随便闯了进来,看来我还真是随便捡来的鱼目,你的二女儿才是悉心培养的珍珠啊!”

江祖鹤脸色越来越僵,至清看着那少女拉着父亲的裤腿,凶巴巴的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一滴滴全都砸在地上:“江祖鹤,我叫你一声爹,你为何要这样毁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要这样带着人进我的房间作践我……”

叹息一声,终是闭了眼不去看。

言伤却仍是不依不饶哭道:“我娘同你做了多年夫妻,她尸骨未寒你便抬了小妾进门,现在没了她护着我,你便肆意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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