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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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坐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声响,我立即回过头去。易洵站在我身后大约一步远的位置,也顺着我的视线定睛观赏着那一池粉红茵绿。见我回头看他,才收回视线微笑道:“这时节最数这千瓣莲开得茂盛,虽不是什么稀罕的品种,可这般粉粉点点也是别有一般风味。”
听了他这话,不由也转头看向那一池莲瓣,口中低喃道,“居然叫千瓣莲,千瓣莲……牵绊……”
见我似乎有点兴趣,又在后边儿道:“这宫里稀罕的花霏品种自不在少下,你居然只为这一池平常的莲花留驻。”
我长嘘了一口气,自假山石头上站起来,依旧看着那满塘的翠绿嫣红,道:“我并非为它而留驻,反是它自己闯入了我这一路旅程中。而且,也非是珍贵的才能入了人的眼,这世间万物,都要讲求一个缘份。若是有了缘有了份,即便是路边的一株野草,我也会为它停步不前。若是缺了这二者中任何一样,纵使是绝了迹的稀世奇珍,与我也不过是他人之物。”
易洵听了我这话,沉默了许久,才轻叹一声道:“你曾说过你要的是全心全意,如今可还作数?”
不知为何,这话听进耳朵里,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眼框略微有些酸涩,微微笑了笑,依旧没有回头:“那她……于你又算什么?”
“你才是我要娶的人。”身后的人答得极恳切,甚至没有半分的迟疑。
我原本以为,听见这样的答案会很开心的,可事实上胸口只塞满了苦涩。如果早几个月前能得到这个答案,我一定会高兴的转身扑进他怀里,可如今……
仰头看向天际,蔚蓝的天空唯美却遥不可及。
“易洵,你为何总是这么小看我呢?”抬步越过脚下的山石,走至碧潭池水边蹲下。看着那一弯清凉的绿水,忍不住伸手撩了一捧,好不清凉沁脾。
“从一开始的隐瞒欺骗到你自以为是的保护,你从来不告诉我任何事情,从来不要我为你分担一丝一毫。那么,你可明白,如今在我的心里,过往的一切,也从来都不爱。你知道,我不是离了爱就不能活的人。”
意外的是,背后传来的声音竟然出奇平静。“你这是在抹杀过往的一切吗?”
我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水中的倒影有些走神,“既然曾经的你可以用你的方式抹杀,为何如今的我就不可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原地等着已经离开了的你。回来又如何?我早已不是那时候的我了。”
等了许久,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我不由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以为只要解释清楚了,就能回来。殊不知感情这个东西,最求的便是缘份二字。抱歉,我没有等你,易洵。”
一直蹲在水池边没有回头,不是害怕看到他眼中的痛楚,而是害怕被他看清楚我这满眼的释然。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应该留在原地等待着谁。
……
不多时,假山亭径后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我猜着是紫涟回来了。急忙甩了手上的水站起来,回身却被安静站在一边的人影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他早该走了。
却只见他双手背在背上,初升的明阳自侧面打过来,浑身竟被洒了一圈金黄的光晕。他站在晨光中,唇角含笑,眼中神色深沉入底。
“没关系,我来追你。”
……
只这一句话,我便蒙在了原地,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紫涟提了食盒自拐角处走出来,见我二人就跟被点了穴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忙过来给易洵见了礼,才走至我身边轻轻唤我。
我自她的轻唤中回过神来,忙伸手一把拉了紫涟的手快步朝着神殿走去。
至于身后那个脑子有病的神经病,我还是离得远点儿比较好。奶奶的,刚才居然又心跳加速了。丫这是抽风了?以前甩老娘甩得那么顺手,如今又屁颠屁颠的凑上来,上瘾儿了不是?(唉,你这总算是猜中了一回儿,他确确实实是上瘾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看了几天红楼梦,俺也变得文艺了~~~居然搞了这么文邹邹又装13的一章!
【摇头~~】慢慢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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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张千瓣莲~~是不是很粉嫩啊?就跟俺一样粉嫩~~哈哈(为了躲避亲爱的们疯狂地砖块,俺还是决定捂脸遁地逃难了!)哈哈哈哈~~~
伍十九
小炎今日气色又比昨日好了不少。不过虽已经是人形,无奈毛发依旧是火红之色,双瞳也时而窜出紫光。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歪在那石台上看着书。听见声响抬起头,一见到紫涟手中的食盒就两眼冒星星。忙甩了手上的书,自平台上爬下来。
我将食盒中的糕点分成一大一小两份,然后将小的那一份放入老神兽留的穴口中。
他见我只给了他少数的几块,小脸又皱成了一堆,极不情愿的取走了那小盘的糕点,不满道:“既然只让吃这么点,何必弄那么多来,还不如不做。”
我忍不住笑,“原来你只要那么点儿呀,这本是留着过会儿给你吃的,既然不要那就算了吧。”
小炎一听这话,忙回过身来,脸上又换了一张欢快的脸。我见他果真是小孩儿心性,也不禁莞尔。将食盒放在一边之后,就着光滑的地板坐了下来。一边看着他吃食,一边询问情况。
“今日感觉如何?”
那边的小人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含糊点头道:“早已经无碍了,偏生五爷爷不让我回去。”
听了孩童般的赌气话,紫涟在一边打趣道:“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回去?保不得被人当了妖怪撵出城去?”
我也觉着好笑,这红色的头发、紫色的瞳孔确实是够独特。忽而想起我原来的世界,不由感叹道:“你若在我们哪儿,我定就带你回家了。哈哈,不就染了一头红发,戴了对紫色的美瞳么。”
这二人忙好奇得看向我,紫涟更是出声问道:“染发你说过,我知道。可这美瞳又是做什么的?”
我心里一想,这隐形眼镜儿他们能不能接受先不计较,只怕我一说到近视,又得被逼着解释凹凸透视镜的原理了。只得略了这点不谈,只说是为了漂亮放进眼睛里的东西,有许多种颜色,戴上之后瞳孔便能变成他色。
听完之后,紫涟不由皱眉道:“你们哪儿的人可真真奇怪,这眼珠子跟前是能放得东西的吗?也不怕戳中眼珠子,弄成个瞎子。”
我见她语气认真,更觉好笑,只捧了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却也总不去解释。弄得紫涟又气又恼,一扭头出门去了。小炎倒是干脆,一边吃这点心,一边翻看着我给他找来的故事书。我坐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出声叫他。
“小炎。”
他头也不抬,继续看着书,“嗯。”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对面石台上的人正翻着书的手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怕你生气。”说完,头埋得更低,反倒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我心里忍不住一软,放柔了声音道:“那你是原本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吗?”
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过了半响,见我没说话,忙转头过来偷瞧我,刚好对上我的视线,忙又垂下头去。
我嘘了一口气,继续问:“什么时候回去呢?”这话一问出口,便忍不住有些难过,心情也跟着跌落了好大一截。我来了这边这么久,最数他陪伴我的时间最长。一直是真心真意的把他当了儿子在养,期望着他一日日变高长大,读书成才,娶妻生子。
如今一想到他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只觉得心尖沉重,再不愿多说一个字。
一时间,气氛变得无端压抑起来。许久,小孩子惯有的糯软声音响起:“父君许了我一年。”“一年?这么短?”居然只有一年,十二个月,这都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了,岂不是已经没了时间?
我正兀自难过着,却听他嘿嘿笑出声来,我不解的看过去。却见他趴在那石头上笑嘻嘻的看着我,朗声道:“原来你不知道呀?”
听了这话,更是不解了,皱眉问道:“什么?”
“嘻嘻,凡间一日夜、仙界一时辰。这个你不知道?”
“啥?”不是吧,这居然是真的,我迷茫了,“那你爹许的一年是凡间的还是仙界的?”不知道为毛,讨论这个问题,总觉得好囧。
小炎又是呵呵一笑,“当然是仙界的了。”
我心里又气又喜,忙伸手算起日子来,“嗯,人间一天算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那么十二天就是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三百六十五个十二天,三百六十五乘以一十二等于……”
不对,这个问题先搁着,眯眼看向对面的小人儿,“那你到底多少岁?”奶奶的,这跨种族的年龄计算是在是够能搅和的。
小炎又趴回去翻看起书卷来,听我问他年龄,倒是毫不在意,头也不抬,道:“快四百了吧。”
“…………”
这不是妖怪是什么?你们说说,这不是妖怪他是什么?
我这边半响没做声,小炎忙抬头看过来。见我双目直视前方,嘴张得老大,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才叹息一口继续道:“虽是四百,可在家里,也就跟人世间四岁的孩童是一样的。你不需要这般惊讶。”
我……我抖了三抖才缓过神来。四百岁,按照天上一年,人间十载的算法,他足足就有了四千岁。何况天上一年,凡间却是十二个春秋。要死人了,真的要死人了。我哪儿还敢做他的妈呀,怕是烧香拜佛上千年都补不了这么一场折下来的寿。
苦丧着脸愣在当场,真真不知道要咋办了。
小炎见我还在怔怔发着愣,放下手中的书,坐正了对我道:“按照同等的例数算的话,我也真真只有四岁不到。”
我这才回了神,顺势滚到了地上,哇哇大叫起来,“你虽然是这样说,可我一想到有一只四千多岁的老妖怪陪着我睡了几个月,就想去找根面条上吊。”
“……”老妖怪被说是老妖怪不高兴了,冷了脸继续趴回去看书。
“喂喂,活这么多年是啥感觉啊?”
“……”
“你们哪儿有没有几万岁的?”
“……”当然有。
“几万岁的是不是都胡子花白、勾腰驼背了?”
“切……”别拿人类来衡量妖怪好么?(自己承认是妖怪了……)
“我的天啊,原来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不死的。”
“……”人类没有。
“紫涟,紫涟你快进来,我居然有个四千岁的儿子,我TM圆满了……”
“……”老妖怪后悔了,如果当时说的是四岁就好了,唉!
……
自从知晓了小炎的实际年龄之后,我一直沉浸在震惊之中,连带着亲眼见到团子变成一个白嫩嫩小娃娃的震撼一块儿沉侵了去。
一直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好几日,直到他大好我们搬回家之后,我这才意识到,俺似乎已经旷工十几天了。也不知道俺那冷面的上司又要怎样折磨我了,泪。
为了表示俺的诚意,特地起了个大早。原本是想早早的去了帮着打扫打扫屋子,给老大擦一擦桌子,泡一杯热茶,好狗腿一番。结果是我失策了,他奶奶的,今儿该谁当值开门呀,这都啥时辰了还不来。
我站在小楼门前无语凝噎,门上那把泛着晨光的黄铜锁可雕得真精致呀。
估摸着这几个大男人怕是还得有一会儿才来,便想着找个地方先坐坐吧。可账房楼前光秃秃的一片,连块石头也无。(= =、谁在大门口摆石头?)
只得到中殿的台阶边找了处干净的坐了下来。手肋搁在膝盖上,支撑着下巴,眼睛盯着入院的前门,如果是小初当值就好了,可以打听打听这几日的情况。
心里正计较着见到老大要怎么开始之时,一个身影横在我面前生生档去了视线。我下巴依旧搁在手上,只抬了眼皮子看向来人。我汗,居然是上次和我吵架的吴秋娘。不是吧,这都过了十几天了,您还记着仇的?
那吴秋娘眼睛一斜,嘴一撅,大股酸臭口水就来了:“哟哟,快来瞧瞧这是谁?上工不到十天就先旷了十数天,东家可还保留着月钱的呢,可让咱们这日夜劳作的勤快人怎生地活呀。”
这个时辰虽离得正式开工还有一会儿功夫,可前来“上班”的人已经不少了,内堂中人来人往,大多视线也都聚集了过来。
我自知请了快半月的假是实情,与她说也说不清楚,何况她这种人最是会揪准了一处不对使力掐,我越和她较劲儿,她就越发得瑟。说直白点儿就是,闲得蛋疼。
打算直接无视,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开。却又听闻那尖刻的声音道:“瞧瞧这狐媚样子,真当李先生亲睐你呢。横竖不过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带着儿子吧,竟连我们李先生那样的人中之龙都企图狐媚,不需得这般不要脸面哟。”
我本是打算不理会的,可一听着刺中带了酸的话,也不由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