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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艺人恋情-女子戏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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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当妹妹,我要当你的女人!” 
  “小菊,你听我说……” 
  “我不听!师母就要给我们办婚事,你怎么能跟彩云姐走呢?” 
  “我答应过彩云。” 
  “师父、师母也答应过我爸,你和我是磕过头的!” 
  “小菊,你爸死的那年,你才5岁,我也只有10岁。我父母为了让你爸走的放心,才答应了你爸的提亲。说起磕头,10岁的孩子懂什么,让磕就磕了。其实在我心里,从小到大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看。” 
  “不,从小到大,你在我心里,除了是我哥哥,还是我男人。” 
  “小菊,你还小,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 
  “我们的亲事是父母约定在先的,怎么是强求?我命里注定是你的女人!” 
  “小菊!” 
  “我不跟你说了!”小菊跳下戏台,坚决地说:“你不娶我,我就去死!”说完她就跑开了。 
  郑世昌无奈地摇摇头。   
  女子戏班 第一章4(1)   
  签下斗戏契约之后,送走刘师爷,左老板主动提出,要黄易廷准备一包哑药,第二天晚上带着哑药去翠花楼喝一杯。黄易廷知道左老板要给他吃定心丸了,马上答应下来。 
  黄易廷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翠花楼时,左老板已经在白牡丹雅间落座。无论做什么事,他都喜欢提前一步,这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几杯酒下肚,左老板切入正题:“黄班主,我有两件秘密武器,保你这次斗戏必赢!” 
  “您快说!”黄易廷的眼睛里放出光来。“不瞒您说,这几天我是寝食难安,把宝全押在您这边了。” 
  “押我这儿你还寝食难安,真是没有肚量,你要知道我当年在申城……唉,不提了,说眼前的吧。第一件秘密武器,我想把我的三姨太借你3天。” 
  “赛西施竺杏花?” 
  “看来她还有点名气。” 
  “岂止是有点啊,江浙一带谁不知道她?我一来这里就听说了,您是拿5千块大洋把她从戏班买出来的,从此后您添了个千娇百媚的姨太,戏台上少了个红遍江浙的名角。她要肯登泰和的台,谁还去看景宏的戏?” 
  “第二件秘密武器,就是我让你配的哑药。药带来了吗?” 
  “带来了。”黄易廷将哑药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药好使吗?” 
  “这药有个小名,叫立倒嗓。就是铁嗓子,金嗓子,只要喝下它,不到5分钟,就成了哑嗓子!” 
  “好好的人就成哑巴了?” 
  “不是哑巴,是哑嗓子。”黄易廷学着嘶哑的声音说:“就是这个样子。” 
  “好,我要把它交给一个人。” 
  “谁?” 
  “白长起!” 
  “小周瑜白长起?” 
  “正是他!” 
  “他欠您什么吗?” 
  “他欠我50块大洋的赌债!” 
  赛西施竺杏花加盟泰和戏班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古城的大街小巷,瞬时成为最具爆炸性的新闻,汇集成一块乌云重重压在马家祠堂的上空。郑世昌叫上彩云、白长起来到父亲住的房间。进屋一看,瘸腿罗已经来了。 
  “中人不中,明摆着是姓左的使坏!”瘸腿罗愤愤不平地说。 
  “我早就说过,姓黄的敢来这儿,肯定有问题。”李秋云说。“要是不签斗戏契约……” 
  “妈,找后账没用,” 郑世昌拦住母亲的话头,“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竺杏花离开舞台3年了,她还有那么大的影响吗?”彩云像是自言自语。她和竺杏花是师姐妹的关系,曾在霓裳戏班学艺演出8年,后来戏班散了,各奔东西。竺杏花成名后被达官贵人追捧,在她最红的时候突然离开舞台,成为左老板的三姨太。戏班来这里设场子后,竺杏花曾主动找过她,姐妹俩在翠花楼吃了顿饭,不过叙叙旧情,之后再无来往。她当时感觉竺杏花过得并不开心,虽然穿金戴银,一身珠光宝气,但气色已大不如前,有如霜打梨花。论功底,当年她和竺杏花不相上下,现在说来,已经3年不登台的竺杏花应该比不过她。只是竺杏花的身份不同以往了,这对观众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力。 
  “听说县长要亲自来给竺杏花捧场。”郑世昌说。 
  “听谁说?”郑浩华问。 
  “我刚才坐洋车,听拉车师傅说的。一个吃官饭的人坐他的车去给县长订花篮,顺便跟他说的。” 
  “县长要去捧场,这还了得?那些当官的不都得去捧场?”李秋云着急地说。“浩华,我们把斗戏的契约退了吧?这不是在斗戏,斗的是势力,咱们斗不过人家。” 
  “退了就是认输,一样要赔钱散班。” 
  “那怎么办?”李秋云自问自答,“不行我们就连夜离开这里。” 
  “吓跑了?我郑浩华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被吓死!” 
  “怎么能吸引住观众,是我们要解决的主要问题。”白长起说。 
  “你这话等于没说。”瘸腿罗不客气地说。 
  “没说是不好说。”白长起辩解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的?”郑浩华喝道,“你给我痛快点!” 
  “除非……”白长起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语速很快地说:“除非上演《铁公鸡》、《马寡妇开店》、《叔嫂十八摸》,否则我们是拉不回观众的。” 
  “不行!”郑世昌首先表示不同意。“演《铁公鸡》要真刀真枪,光着膀子演。师妹们最小的都十四五了,能赤裸上身在台上舞刀弄枪吗?” 
  “这是吸引观众的手段,你不同意,你说怎么办?”白长起反问道。 
  “我上去演!”李秋云忽然说。“我是老婆子了,我不怕丢人,丢人也比散戏班强。” 
  “妈,您说什么呢?” 
  “你演,你演谁看?乱弹琴!”郑浩华斥责道。 
  “我不演,难道让姑娘们演? 
  “万不得已,也只好如此!”郑浩华忽然变苍老了,“就算我郑浩华对不住姑娘们了。” 
  “爸!” 
  “什么也不要说了!”郑浩华举手阻止道。 
  “师傅,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彩云想到了竺杏花。 
  白长起被左老板的两个打手推进了百家乐赌场的一间密室。左老板起身笑脸相迎:“白先生,让你受惊了!请坐请坐!”   
  女子戏班 第一章4(2)   
  “左叔,没必要这样吧?欠您的50块大洋我一定会还的。” 
  “坐下说。”左老板坐了下来。 
  “容我几天,行吗?”白长起也坐了下来。 
  “50块大洋是不是太少了?” 
  “你想要多少?”白长起一惊。“连本带利,您给个数!” 
  “白先生误会了,我问的是你想要多少?” 
  “左叔,您什么意思?”白长起不解。 
  “香港汇丰银行的银票。”左老板将一张汇票推到白长起面前:“你只要替我演一场戏,你欠的账就一笔勾销;我再给你1000块大洋作为酬劳。这是700块,等事成之后再跟你结清。你看怎么样?” 
  “您是要我唱堂会吗?”白长起定定地看着他问。 
  “唱堂会?不,景宏戏班要同泰和戏班斗戏,我哪能让你去唱堂会呢。” 
  “那你想让我唱什么戏?”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郑浩华把你们戏班的3根台柱子分成3天挑大梁。你排在第三天。我让你把这包药在彩云和郑世昌上台之前,给他们喝了。”左老板拿出哑药举给他看。 
  “药?什么药?” 
  “立倒嗓。”左老板将药扔到桌上。 
  “哑药?左叔,你想毁了郑世昌和彩云?” 
  “我要毁的是景宏戏班,毁的是郑浩华!” 
  白长起把银票推回给左叔,起身就走。 
  “且慢!”两个打手堵在白长起面前。 
  “要走可以,”左老板阴着脸说:“把欠的钱还上,你顺顺当当地出这个大门。不还钱想找痛快,我左某开的就不是这个店!” 
  白长起突然出手,将两个打手向两边推开,跑向门口。他打开房门,从外面又冲进来两个打手。四个打手一起动手,终于将白长起制服,并把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白先生,”左老板踱到白长起面前,阴笑着说:“我左某做买卖一向讲究公平。1根手指头10块大洋,留下5根手指头我就放你走。” 
  一个打手从后腰抽出菜刀,举了起来。白长起拼命挣扎,无奈他的手像被焊在了桌子上。 
  “剁!”左老板背过身去下令道。 
  打手举起菜刀就往下砍。 
  白长起大叫一声:“慢!” 
  左老板慢慢转回身来:“想好了?” 
  白长起愣愣地看着那包哑药,一脸虚汗浸了出来。左老板把银票推到哑药旁边,白长起浑身一软,瘫在桌下。   
  女子戏班 第一章5(1)   
  郑浩华在唐明皇的画像前点了3支香虔诚地跪拜,跪拜完毕走到桌前端起酒杯喝酒。李秋云缝着戏装望着丈夫背影欲言又止。彩云突然闯了进来:“师傅,师母,她答应了!” 
  “谁答应了?答应什么?”李秋云急忙站起来问。 
  “我去找了竺杏花,她是我的师姐。她答应只演两天。她已经多年没练功了,第一天观众看新鲜,第二天观众就要看实力了。她赢一赢不了二,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天无绝人之路!”郑浩华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大步走了出去。 
  郑浩华来到侯爷府大街。正是夕阳西坠,晚霞像火碳般燃烧着,暮色四合,到了掌灯时分。坐落在侯爷府大街上的南北戏台相距不过百米,在两个戏台的中间路旁,长着一棵高大樟树,在樟树下,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只见刘师爷将一只公鸡放进笼子里,宣布道:“时辰已到,斗戏开始,景宏戏班在北,泰和戏班在南,两天三夜之后,以此鸡为准,鸡鸣三遍定输赢——左老板,您再说两句?” 
  “二位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左某不愿看到的。不过,既然你们请我做中人,那我就一手托两家,请二位好自为之了。”左老板说完拱了拱手。“三局两胜,第三夜天亮之时,我们在这里算总账!” 
  郑浩华对黄易廷一拱手:“黄班主请了!” 
  黄易廷一笑:“郑班主请!” 
  白长起坐在后台的一个角落犯愣。从前台传来彩云演唱的《盘夫》唱段:“官人啊,官人好比天上啊月,为妻真比得月啊边那星。月若明来星啊也亮,月色暗来星也昏啊。官人若有千斤担,为妻分挑五啊百斤啊。”跟着是台下观众的叫好声。 
  白长起痛苦地抱住了头。衣兜里的那包哑药变成了锥子扎在他的心上,令他疼痛难忍。他爱彩云,爱到骨子里,彩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的心如漂在大海上的皮球动荡不息。听说县长要去捧竺杏花的场,他心中暗喜,县长带头,泰和的观众自然多,景宏比不过泰和,就没必要给彩云下药了,这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谁知有个省里大员正在此地视察,听说竺杏花重返舞台,一定要来捧场,县长只好下令在泰和的场子外设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想看竺杏花的大部分观众只好涌进景宏的场子,竟挤得水泄不通。而彩云也不负众望,把观众唱得是如醉如痴。 
  其实他走进百家乐赌场也是为了彩云。他想挣大钱,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向彩云开口求爱,为彩云买房置地,让她过上舒适的生活,不要再去颠沛流离、风餐露宿。艺人的生活不是人过的,彩云娇美如花,怎么能过不是人过的生活呢?但是,靠戏班给的包银,他的愿望根本实现不了。所以他走进了赌场,想以小搏大,不料却身陷泥潭,不仅20块大洋的本钱输得精光,而且欠了50块大洋的赌债。赌债是10分利,多1天就多5块,他把还债的希望寄托在斗戏赢了之后的红利上。不料左老板逼上门来,给他指了两条道。剁掉手指头是不可能的,这不仅会让他从此告别舞台,更让他一生蒙羞。他也不可能让彩云天籁般的声音就此消失,这是要他命的事,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去做的。明天左老板要是来找他的麻烦,他真不知如何交代,所以他痛苦、犹豫、彷徨,像傻子一般呆呆地坐着。 
  第一夜斗戏的结果让黄易廷输得有苦难言,急得像热锅蚂蚁。一大早,黄易廷就跑去找左老板。他不敢埋怨竺杏花招来的政府大员和如狼似虎的警察,而是把一腔愤怒发泄在白长起身上:“左叔,白长起没下手,景宏那边的观众挤得没处下脚了。” 
  “那小子找死,我今天就问他想怎么个死法。”左老板咬牙切齿,接着口气一转说:“今天晚上不会有政府大员去了,我的三姨太能给你挣回面子。” 
  “左叔,白长起要不下手,光是一个三姨太,我怕斗不过景宏。我可以输,您不能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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