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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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腿都压李拜天身上了,恨不得给他整个夹住,觉得抱得不够紧吧,手就会乱动,然后又嫌李拜天穿的这个外套硬硬的,抱着不舒服,我还扯人家的外套。
渐渐也不怎么哭了,我就是要抱抱,不管是人是鬼,我要抱抱。
今天我忒奔放了,李拜天这个混账,终于对我忍无可忍了,他不厚道了,趁人之危了。外套被我扒下来,这边挥手一扔,捧着我的脸开始亲。
妈蛋,亲就亲。
我闭着眼睛亲,觉得亲得很激烈,也亲得很舒服。我就想和一个人缠绵着,互相咬得很紧很紧那种,然后证明不是自己一个人,渴望有另一个躯体和自己融合,然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这样就会更加强大了。
但有个问题是,这些年,我只跟黎华干过这些,在我的脑袋里,压根就不存在和别人的可能性。我脑子发抽的时候,也就没去想,这个占我便宜的到底是谁。
我们亲啊亲啊亲,亲得差不多了,我还主动去摸李拜天的裤子,去解人家的裤腰带。李拜天能饶了我?有妞不睡,大逆不道的好不好。
反正他想这好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不是那种磨磨唧唧一会儿道德一会儿责任的人,说上就准备上了。
我这衬衫扣子也被扯开了,他那边腰带头也叮铃咣啷响了,要不是因为沙发活动范围小,动不开我们俩,估计就已经苟合上了。
这个时候,我的家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我还在这儿被亲得直哼哼呢,根本没注意这动静。李拜天注意到了,一抬头,愣了不动了。
我知道屁啊,觉得拥抱松了很不爽,闭着眼睛发脾气似得打他一下,然后身上这个人的重量忽然消失。
我耳朵边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
这是有人在动武。
我真的费了很大的劲,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打架,他们打就打的,还都不说话,也听不出来是谁在打,谁又占了便宜谁又吃了亏。
就是桌子椅子杯子花盆倒来倒去,砰一下,又砰一下,砰砰砰,烦死了。
再费劲地抬眼皮看一眼,这俩人已经扭打在一团,除了打架的声音,还有李拜天那被我解开的悲催的腰带碰撞的声音。
这会儿我要是清醒点,肯定会担心打着打着,李拜天的裤子掉了,那就搞笑了。
但我不知道,我就觉得烦,忍无可忍地时候坐起来嚷嚷了一句,“打个屁打,滚出去!”
然后倒头抓了个抱枕接着睡,衣衫凌乱自不必多讲。
房间里就安静了,能听见人气呼呼的喘气声,也可能是打架打累了,又过几秒,脚步声,然后是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吓得我小心肝儿都快颤了。
安静了,世界安静了,我要睡觉了,谁也别来碰我,再碰我挠他。
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头昏脑涨的梦,梦醒之后,我家里一片狼藉,除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但我起码能意识到,出事儿了。
哎,又出事儿了,多大点事儿啊,这段时间出的事儿还少么,不怕多一件。
看了眼手机,中午十一点钟,这个时间黎华应该已经回到浙江了。我虽然不能全部想起来,但我知道有人打架,我还知道昨天是李拜天把我送回来的,能跑我家里来揍李拜天的,也就黎华了。
再看看自己这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事情大概能顺个七七八八。但说实话,我心里并不害怕,这不没怎么着么,就一误会呗。
是误会总得解释啊。
我想他大概是走之前,还是想来看看我。我给黎华打电话,他倒是也接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昨晚喝多了。”
“嗯。”他情绪听上去很差。
我说:“你到了?”
“嗯。”
我叹了口气,“怎么了呀,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不是你想……”
“我在工作。”
他打断我,语气非常之淡,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跟我说话。我很识趣,因为我也心情不好,跟着淡淡地:“好,你忙。”
很头疼,管那些呢,睡够了再解释。我站起来,想去卧室里接着睡,瞟见玄关那里,一地碎落的鲜花。
☆、163 让
地上的鲜花,大概是黎华带来的吧,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我昨晚喝断片了,能记得的片段不多,不知道黎华到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场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我只能猜到,黎华一定非常生气。
在看看我身上这乱糟糟的衣服。我经常活得挺邋遢的,因为我懒。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收拾,于是干脆也不想收拾了。
房间不收拾,包括感情,有的时候也会疲于收拾,我想我是该跟黎华解释点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又感觉解释是很苍白的。懒,可能是我活着的最大毛病,我睡觉去了。
今天我就没去工作,今天也没人打扰我。一觉直接睡到天黑,我饿了,可是家里似乎没有吃的,我不想出去买,没怎么考虑,敲了李拜天的房门。
他在家,他也一天没有出去,主要是没法见人。李拜天站在门口,也没有很热情地邀我进门。我看着他脸上那两片淤青,有点搞笑的意思。
我说:“这谁打的?”
他皱了下眉,难得一见地傲娇了,“你说谁打的。”
我就轻轻地笑了,有什么说什么,“你这儿有吃的没?”
李拜天微微想了点什么,让我进门。然后翻出来两桶泡面,我们两个坐在他两万块的餐桌前,对着头吃,都不说话。
李拜天吃得热火朝天,我吃得没滋没味。我从来就不爱吃泡面这个东西,吃几口就觉得饱了,放下小叉子,我说:“昨晚黎华来过?”
“嗯。”他没抬眼,继续吃。
“然后呢?”
李拜天没回话,大大地吃了两口,一本正经地说:“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就这么看着他,心里大概也有数了,李拜天估计是占我便宜了,勉强笑一下,“没什么。”
李拜天微微犹豫,“要不我找那小子解释解释?”
我摇摇头,“不用了,有机会当面解释吧。”
前有避孕套,后有抓奸在沙发,我想这已经不止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即便我和李拜天是清清白白的,黎华也相信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但那层怀疑,已经不大可能轻易抹去了。
然后我撑着额头开始沉思,李拜天和我对着一起沉思,这么发呆五分钟,说:“天哥我累了,累得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李拜天抬头看我,没搭腔。
我说:“我和黎华认识四年了,中间分过,好过,到现在,为什么忽然觉得,是分是好都没有意义了。最开始的时候,提到黎华这个名字,还脸红心跳的,现在这么久下来,那种感觉早就没有了。但是又感觉分不开,不是那种分开不开,就是,我们就好像是一个人,不管他在天南我在海北,都是一体的。这一年我都没怎么想过他。”
李拜天听完我的胡言乱语,然后感慨,“这就是人常说的,爱情到最后就变成亲情了吧。”
我表示不赞同,我说:“还是不大一样,失去亲人,就好像断胳膊短腿儿,但失去他,就好像丢了魂儿那种。没有魂儿,表面还可以活,要是断胳膊短腿儿,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拜天问。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随口来一句,“我就是忽然觉得,要不要在一起,不那么重要了。”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也许是中间破事儿太多,我和黎华之间,好像看不到活生生的爱情了。但这不能说我就不爱他了,我是爱他的,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情,我依然愿意去做。只是我存在一种甘心的情绪。
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我这段最善良的青春里,永远少不了黎华这个名字。我相信就算到老,到死的那一刻,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他就是我人生中的里程碑,他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
他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任谁也不可能抹去和覆盖。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情,我曾经非常深刻地拥有过它,我很甘心,结果是什么,与爱情存在过的意义比较起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它像一朵夏花,也许总有凋败的一天。在最美的时候被摘下,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的结局。但我是那种,讨厌看到美丽的东西,经过岁月催打逐渐凋零的人,所以我这人特别怕老。
我想如果这段感情,终究要走向被消磨殆尽的一天,我宁愿它就在此刻停留静止。
这个想法可能是有些悲观的,但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从一年前我拿着户口本去找黎华,我就再没动过分手的念头,我想我是无论如何要和他携手一生的。所以蓝恬的事情,搞得我这么头大,我都愿意陪黎华一起硬撑。
这和当年我们分手不同,那时候是因为我们太年轻,我们不够坚强,觉得无力经营这份感情。而现在,是一种从容淡定,一种得到过后的坦然,一种明白,表面的失去,不能取代曾经美好的决然。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好的爱情,大约算是画龙点睛。我想我的人生长龙,已经有了它的眼睛。
李拜天也没说什么,他这个人虽然一副大神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看得通透,也许最看不透的,也是爱情。于是我就走了。
再说吧,和黎华接下来的走向,都再说吧。很多东西,我们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就不妨把选择留给时间和命运,不管是好是坏,它总会为我们开辟出一条道路。
第二天,黎华妈妈给我打电话,说蓝恬不见了。他妈就去超市买了个菜,因为蓝恬最近表现太好,也没有毒瘾发作的意思,黎华妈妈觉得放心,走的时候没锁门,蓝恬就跑了。
黎华妈妈说过,她不想让我再管蓝恬的事情了,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找我求助。在北京,我比她熟,找人比她容易。
我也没去蓝恬那边了解情况,接到消息以后直接去隔壁找李拜天。这么大的北京城,蓝恬要跑,我们到哪里找去,这种完全没有头绪的茫然,却让我心里一点都不担心。
好像有预感,没什么事儿,蓝恬该出现的时候,自己就出现了。
李拜天发动朋友,去扫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夜店。我也没有亲自出门去找,我不知道上哪里找去,只是一遍遍打电话安慰黎华妈妈,让她不用担心。
晚上十一点钟,蓝恬确实主动出现了,就在我的家门口。
她敲门,我开门,她一身的酒味儿,对我甜甜温和地笑了笑,伸出双手揽我的脖子,“优优……”
语言中,不带任何负面的感情色彩,仿佛她很想我,很希望见我的样子。我把蓝恬连拖带拽地弄进房间里,她就还是疯颠颠地笑着,窝在一个沙发上。
我其实态度挺冷漠的,给她倒了杯水以后,转身打算去给黎华妈妈打电话,让她过来把人带走。
蓝恬拉我的衣角,有点调皮还有点央求的意思,她说:“先别告诉干妈我在这里,要不她马上就过来了,我还想跟你说说话呢。”
我这不是也怕黎华妈妈担心么,蓝恬接着跟我商量,“好不好嘛,就说说话,说完我就跟干妈回家,我不乱跑了。”
我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脸上没啥好脸色,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能看出来,蓝恬是喝醉了,但脸上一直挂着比较平和的表情,不像是来惹事儿的,一言一行间,甚至有点在跟我撒娇的意思。
就好像上学的时候,她也总是这么笑着跟我撒娇。
蓝恬今天很乖,抱着个抱枕,东张西望几眼以后,狐疑地说:“你这里怎么这么乱呀。”
我说:“恬恬你想跟我聊什么?”
她感觉到我态度不友善,微微难过委屈地说,“优优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很烦我。”
我没说话。说不上讨厌还是烦吧,我就是不想见她,一看见她我就心累,我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她开始打亲情牌,可能也不是有意的,就是有感而发,她说:“我记得在艺校的时候,我们要对戏,那时候你经常串男人,我们演过梁山伯和祝英台,还有唐伯虎点秋香,你扮唐伯虎,我是秋香。哈哈……你对我真好,我大姨妈的时候,你还帮我洗过内裤,呵呵……我现在已经没有大姨妈了。”
我就帮她洗过一次,然后宿舍的女生说我们俩有点神经病。她说:“那时候我们好的,我都觉得自己快同1性1恋了,我要是同1性1恋,我一定缠着你。”
蓝恬说得我有点小伤感。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很多闺蜜在一起,通常都会有个人,比较倾向于扮演男性的角色。那时候我们确实很好,我们说过以后嫁人要嫁在一起,后嫁的那个要给前面的当伴娘,买房子要买在一起,孩子要定娃娃亲,或者拜把子,除了老公,什么都可以通用。
☆、164 让
感情中最美的,就是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蓝恬,真的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虽然我现在对她很无语,但我永远不会否认这个事实。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