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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异能空间之夏喜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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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务!

喜多点点头。

张镇长和喜多走回来,问着夏长奎:“老夏,我们也看明白了,你就是来要钱的,那你打算和你闺女要多少钱?……你可想好了,这钱一旦拿到手,这辈子的父女恩情可就断了。”

秀香跳起来:“俺们不要钱,也不走,俺们就是想在这里住着。”

张镇长摇摇头:“那不可能,这房子是喜多的,她要是不同意,你们就不能住。”

喜多冷冷地看着秀香,没有说话。

刘干事凑过来劝道:“你们还是见好就收吧,真惹恼了,一分钱没有,你们还是得卷铺盖走人。你不也看看,今天是谁过来说和?这可是我们镇上的张镇长,张镇长可忙着哩,哪有工夫管你们这些个家长里短的。”

秀香犹豫了,本来就是因为听了村里的人来赶集,听说了喜多现在做豆腐了,生意红火着,自己还雇了两个帮手,想着来讹钱的。也不能真在这儿住,喜多的事,连镇长都出面管的,再不收手,恐怕真可能是钱都要不到一分的,既然这样,那就必须得狠狠地讹这丫头片子一笔!

想着想着,秀香一挺脖子,叫道:“要钱!夏长奎,和这个丫头片子要钱!打今儿起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喜多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好啊,你要多少?”

秀香扬着下巴叫道:“一千!一分不能少!给了钱,俺们立刻走人,和你再没关系,从今儿起井水不犯河水!”

一千块钱,足可以在这镇上挑着样儿地买个好房子了!一千块钱,可以在上柳村买两头大黄牛!一千块钱,那可是扎扎实实地一大笔钱啊!

朱婶看不下去,呸了一声:“一千,真亏你想的出!你不如去抢了!夏长奎,你还是不是人呐,纵着这个二手烂货去坑你亲闺女!”

秀香一听急眼了,扑上去要挠朱婶,朱婶也不是好惹的,眼睛一瞪,“你动我下试试,看不我让我家三小子把你皮给你剥了!”

喜多拦住朱婶,转身对孙主任说道:“一千就一千,孙主任,麻烦你帮我写个证明,证明我爹今天收了我一千块钱,从今往后我与小务和夏家再没关系,如果夏长奎和秀今后再来我家找事,我就去报派出所抓他们。”

孙主任在一旁看了这半天,摇头叹息着,喜多这孩子,聪明能干,不想竟是从这样的家庭中出来的,摊上这种爹妈,真是太不容易了。立刻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钢笔,从柜台上的帐本上扯了块纸,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完了。

孙主任给夏长奎念了念,夏长奎低头不语,喜多也站着不动。

朱婶机灵,立即从柜台里翻出一块印泥,伸到夏长奎面前,“呶,按个手印吧。”

夏长奎看着桌上放着的这张字据,又看看红红的印泥,有点哆嗦,没有动。

秀香看着他磨蹭着,气得把奶娃娃往桌上一撂,抓起夏长奎的手,就朝那印泥里按了按,又往字据下面夏长奎三个字上,使劲地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困难户今天终于想出题目来了,啦啦啦,以后我要是想不出来就用起名困难户~~~~

☆、第四十五章

夏长奎被秀香按着手,在那纸上按了手印,楞楞地看了一下,抱着头,缓缓地蹲了下去。喜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上前,也伸手按下了手印。

张镇长做为公证人,上前签了字。

秀香撇着嘴,坐在凳子上,得意地看着喜多。喜多转头对朱婶说道:“朱婶,一千块不是个小数目,你陪我去储蓄所取钱好不好?”朱婶立刻点头答应着。

喜多又转头对着屋子里一干人说道:“张镇长,孙主任,各位伯伯叔叔们,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我得去储蓄所取一下,已经麻烦你们这么久了,就再多等一会,帮我从头到尾把这事给办妥了。”

众人都点点头,各自找地方坐下,喜多和朱婶一块走了出去。

取了钱,用牛皮纸包好,放进了书包里。喜多和朱婶往回走,路上经过镇上的供销社,喜多拐了进去,去柜台上买了几包大前门,一块放到书包里。

再回到豆腐坊,秀香本来还提心着喜多别撒谎溜了,正忐忑不安地朝门外张望着。远远地看见喜多回来,便眉飞色舞了。

喜多平静地掏出书包里的钱,递给夏长奎:“这是一千块,你点点吧。”

香秀冲上来,伸手要去抢这钱,喜多手一收,看着她,目光中的那股威慑与厌恶,竟让秀香讪讪地收了手。喜多平静地开了口:“爹,这是你剖骨拆肉换来的钱,从今后,我和小务就不用再叫你爹了,从此以后,我们姐弟和你是路人,你以后也再指不上我俩,再不能沾我们俩什么光,所以,这个钱,可珍贵着,你得要自己收好了,不能给旁人管着。”

夏长奎抬起头,木木地接过喜多手里的钱,揣进怀里,站起身,佝偻着肩膀,拎起桌上的那个破铺盖卷儿,头也不回地迈步向门外走去。

后面香秀急眼了,嘴里骂着:“你个老糊涂的,你倒是数数啊!”

夏长奎不理她,已经迈出门去了。香秀急忙抱起桌上躺着的手脚乱刨的娃娃,边喊着边追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间静默了下来。众人都看着喜多,喜多默默无言站在那里。朱婶和赵婶一个走到柜台,一个去收拾桌子。

喜多回过神来,从书包里掏出那几盒大前门,一人一盒地发着:“这是供销社买的。多谢叔伯们今天来帮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众人一片唏嘘。心里都觉得夏长奎猪肉蒙了心了才这么干,守着个这么会赚钱又疼人的闺女不要,偏去娶个败家又歹毒的娘们,害的如今孤家寡人,倒是彻底可以死了心和那个秀香过了。

喜多眼中已经没有泪了。上一次因为小务被卖,她对这个爹出离愤怒,说出了断绝关系的话。其实后来想,这个糊涂爹也是被人给骗了,卖小务也不是他本意。但这一遭,这个爹又听着后妈的教唆,来逼着自己拿钱!这一次,这个爹的身上,已经没有亲情了,喜多也不再奢求亲情了。

这个爹,早已经没了人性。也或许,妈妈当年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离开这个家的吧?

喜多突然不怪妈妈了,反而很心疼她,当年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得多难过啊!

夏长奎一路走的很快,天上飘起了小雪花。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他一脸一身。秀香在后面边追边喊着,让他等等,夏长奎充耳不闻,还是倔的倔的继续地往前走。

雪越下越大,漫天都飞扬起了雪花。夏长奎嘴里呼出的热气,蒸化了眉毛上落的雪,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

很快走到了镇子的边上,路边有个破牛棚。

夏长奎听着牛棚里有人叫着他:“老夏,老夏。哎,这儿,这儿。”

夏长奎抬手猛地撸了一把脸,擦干净脸上的水,看过去,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光头胖子站在牛棚里。

待秀香一路小跑喘着粗气地赶上来,夏长奎正站在牛棚里,一个胖子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秀香迈步走过来,胖子停住了嘴,笑着说:“哟,这是嫂子吧,我是金永顺,和你家闺女喜多是熟人呢。”

秀香气哼哼地一甩头巾:“别和俺说那个死丫头片子,俺可没那个闺女!”

金长奎脸上立刻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话是咋说的,别人想要这么个闺女都要不来,你们居然还不要呢?”

秀香不理他,上前拉扯着夏长奎:“老不死的,快把钱给我!”

老实巴交的夏长奎终于爆发了,一扬手,“啪”的一个大巴掌直接呼到秀香脸上,秀香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扔了,一个趔趄站住了,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夏长奎竟然动手打她!

秀香楞了一下,突然连被子带孩子全都丢在牛棚的草料上,腾出手来和夏长奎撕打起来,冲着夏长奎的脸一通的乱挠啊,夏长奎这一次也没有惯着她,伸手一推,又是一个大巴掌甩了过去。

秀香哇哇地哭着,不依不饶地一次又一次地扑过去撕打着,最后夏长奎也累了,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头,任她打着。

突然草料上的奶娃娃啊啊地哭了起来,夫妻二人都楞了一下,秀香停了手,赶紧去抱起孩子。

金永顺点了根烟,一直看着这对夫妻从头打到尾,也没有出声劝。

这会看着二人平静下来了,金永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老哥嫂子这是唱哪出呢,咋还打起来了,听说你们跟闺女要出来一千块钱,这可是好事啊!”

秀香立刻警惕起来,斜眼皱眉问道:“你咋知道?!”

金永顺一楞,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娘们还真是直不楞登的,我能告诉你我听了半天的墙根了么?

咳嗽了一声,金永顺把话拐了个弯,笑道:“夏老哥,嫂子,要照我说,你们这钱,可是要少了。”

二人听了,齐齐地抬了头看过来:“你说啥?”

金永顺笑了笑,又吸了一大口烟,将烟蒂巴丢到地上,用脚踩了踩,端了端肩,神秘地一笑:“你们这个闺女啊,不知从那里得了个本事,能做一种药。这种药,能让死人重新活过来。”

秀香呸了一声:“你滚犊子吧,觉得俺们好骗是吧,这世上哪有能让死人活过来的药。”

金永顺摇了摇头,仍然笑眯眯地说道:“嫂子,我最开始也不信的。后来我老婆就是喜多那丫头给救回来的,医院都没招了,喜多不知给我老婆吃了啥,我老婆立刻又活过来了。”

秀香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楞了楞:“真的啊?”

金永顺咧嘴一笑:“骗你干啥,这么冷个天,我专门蹲在这里等你们,受这个罪,就为了逗你们玩么?”

夏长奎再笨,也明白了这个姓金的没安好心。没好气地问道:“你想干啥?”

金永顺搓搓手,嘿嘿一笑,看看牛棚外,纷纷的雪花下个不停,镇里镇外天地间白茫茫,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片。转了个话题:“我家就是这镇上卖猪肉的。今早家里刚杀了一头猪,这会我家锅灶里正炖着大骨头肉呢,夏老哥跟我家去喝两杯热乎酒咋样?都这个点了,下这么大的雪,你们回村里也没车,嫂子又抱着娃……”

夏长奎和秀香对视一眼,秀香咧嘴一笑:“行啊,那就去吧。”

金永顺呲牙一笑,迈步走出牛棚,前头带路向家里走去。

金梅梅妈看着金永顺笑眯眯地让着两个人进屋来,又上炕拿了笤帚帮他们掸去身上的雪,热情地招呼着二人脱鞋上炕。

夫妻二人也没说话,也不外道,脱了鞋直接往炕头上一坐,秀香把孩子的小被子打开,放在炕头上烘着。

金永顺走出来,吩咐着梅梅妈去整点热乎菜烫一壶酒来。梅梅妈疑惑地拉着金永顺问:“这是谁啊?”

金永顺笑着答道:“这是喜多的爹妈。我看雪大了,怕他们找不到住的地儿,叫到咱家吃个饭,今晚就在咱家住了。你收拾收拾西屋,让小梅今晚跟咱们在东屋一块睡。”

梅梅妈睁大眼睛:“喜多的爹妈,咋不去喜多家……”

金永顺微微一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咋学的这么多话呢,回头我再和你说。”

梅梅妈满肚子的疑惑,不吱声了,从碗柜里端出一盆肉骨头,倒进锅里,灶下又添了把柴,不一会儿就咕咚咕咚地煮开了锅。

屋子里浓香四溢。

秀香坐在炕头上,肚子里咕噜咕噜地一个劲儿地叫着,忍不住了伸长脖子一个劲地顺着小窗玻璃往外屋看。

夏长奎还是一幅楞楞木木的样子,看着窗下的落雪出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除了窗根处一闪一闪的落雪,已经看不清外面什么样子。

金永顺走进里屋,把小炕桌放好,又拎了一个酒壶,倒了两小杯白酒。

梅梅妈走进来,端了一大盆子热气腾腾的肉骨头,又整了一碟蒜酱,放在桌上,递给二人两双筷子。

秀香冲梅梅妈笑了笑,抄起筷子就冲盆里一块大肉挟去,急慌慌地向蒜碟蘸了,放到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金永顺端起一杯酒,笑嘻嘻地向夏长奎示意着。

夏长奎回过神来,木木地看着眼前的白色透亮的酒怀,所有的愁绪都涌上心头,无处诉说无处排解,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酒杯,一仰头,直接灌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液体立刻冲进胃里,夏长奎忍了痛,长长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金永顺也不说话,仍然笑眯眯地把酒再给他满上。夏长奎又仰头再干一杯,金永顺顺手再倒上。

不到一会儿,夏长奎就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秀香猛吃了一阵,才发觉夏长奎一直在一口一杯地干着。立刻瞪了眼睛骂道:“喝不死你啊,你不能吃点东西垫垫底再喝?”

金永顺点点头,笑眯眯地开腔:“嫂子说的对,来,来,夏老哥,吃块肉,吃块肉。”边说边挟起了一块肉放到夏长奎碗里。

夏长奎已经晕了,突然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口地抽着气,用袖子在脸上一顿鼻涕眼泪地乱胡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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