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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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艳阳高照。
蜻蜓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上眼皮咬着下眼皮,下眼皮斗着上眼皮,上下眼皮不断斗争导致整个眼睛肿得通红的蝶依。
“小姐,小姐你昨晚干嘛去了?”其实蜻蜓很想问,偷牛去了么?可惜,她没胆。
“啊?”看着进门的小丫头,象征性的啊了一声,接着手上的活计。
“小姐,你在烧什么?”蜻蜓满脸不解,连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走了过去。这一走就发现,今天的地板好像很干净啊,感觉像擦过了的,可是自己没进来收拾啊,别人更进不来了,难道……
“小姐,你擦地板了?”这绝对不可能,但是她已经问出口了。
谁知更惊悚的却是蝶依点头了。
“什么?小姐,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做呢,奴婢来就可以了,小姐……”
“行了,帮我梳洗,今日还要去狩猎。”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擦地板,可是那满地乌黑乌黑的血,要是让这小丫头片子看到,还不吓死她。谁叫自己善良呢,唉!
昨夜一直守着皇甫铭志,他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说话,也不知哪里来的精力,两人都是一夜无眠。手还被抓出一大条淤痕。天一亮,他便无事人似的走了,原本云鹤群要帮她打扫一下房间,却被他以皇子的身份压着随了他一起去,实在是……唉,只能叹自己是劳碌命啊!
一个时辰后,皇家猎场。
萧招弟一袭黑衣裹身,配上那刚毅的脸庞和冰蓝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之势。与平日里的低调不同,今日看起来他是义气风发,想要一展身手了。
花想容白衣翩翩,坐于白马之上,也是英姿飒爽,却因着那雌雄莫辩的脸,平添了几分柔美之气。看见蝶依,眉梢一挑,一个媚眼便抛了过来。这个家伙,在哪里都忘不了调情。
北辰爽朗的眉目如画,绛紫色衣裳,枣红色骏马,如瀑的青丝凌乱的洒在身后,带着江湖人特有的不羁。自蝶依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眉目之中隐隐的有着担忧与探究。
玉无情永远的白衣胜雪,不同于花想容的张扬,他任何时候都是静静的,淡淡的,如水如画。胯下的白马也仿佛感染了他的沉静,沉着的站在那里,高昂着头颅,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最吸引蝶依注意的,是玉无情腰间的蓝色泛光翡翠玉。他那般清冷的人,原本没指望他能真的带上,如今却是别在了腰间,想到那夜的情景,蝶依勾唇一笑。不想玉无情似有感应般,也回了头,对上她的笑脸,蝶依脸上一热,连忙别开眼,错过了玉无情同时勾起的嘴角。
皇甫余一如云烟似的墨发一泻而下,一拢红衣,玄文云袖,不带半分疏狂散漫,反而清雅深邃,隐隐有王者之风。深棕色宝马俯首低鸣,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中。见蝶依望过来,雕像般的玉颜之上含上了笑容,邪魅性感。
蝶依心中一顿,沉浸在那笑容之中,竟忘了呼吸,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之后忽然逃也似的别开眼,却对上了另一边直直盯着她的云鹤群。
想来昨夜他也没有睡好,冰蓝绸缎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相映成晖,可这般非凡打扮却依然没有掩饰住他脸上的疲惫,加上眼中的苦涩,硬让一个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男儿变得消沉。
她好像惹他不开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情绪都起起伏伏的。昨夜的吻,回想起来,他是带着极度不安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狂野的索取,想要证明什么。他是爱惨了自己的。不只是他,三皇子又何尝不是。可是自己却没有上辈子那般左右逢源的心思了。
心为不可查的沉了下去,握紧缰绳,耳边传来了主持大臣右相的声音。
“遵陛下旨意,今日狩猎为期一天,稍后出发,酉时(下午五点)回返,谁猎的猎物多而猛则获胜,胜者可以向陛下提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当然,狩猎以娱乐为主,林中猛兽良多,各位女子便随男子一起即可。”
“既然如此,不如邀请蝶依与花某通行如何?”右相话音一落,花想容便媚眼一勾,笑着开口。
蝶依看向了皇甫余一,在这个场合,她的身份是准三皇子妃,与其他男子一组,自然是于理不合的。
“怎么,三皇子不答应?别说蝶依不是三皇子妃,就算是,陪一下老朋友狩猎也是无伤大雅的。还是说华国的待客之道竟后退成了这个地步?”花想容言语凌厉,步步紧逼。
“花公子说的哪里话,花公子和萧小姐是好友,只要小小姐同意,自然是可以同行的。”右相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国家大局面前,无法拒绝,又不能同意寒了皇甫余一的心,便把这破差事踢到了蝶依那里。
现在蝶依也是两难了。拒绝吧,昨天才在大殿之上意义风发,大谈国家荣辱,答应吧,又不忍落下皇甫余一的面子,这大庭广众的,未来三皇子妃和别的男人同行狩猎,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传出去,还真是很难听。
关键是,蝶依对花想容一直没大好感,尤其他眼中那势在必得的视线,让蝶依心里排斥得紧,她不喜欢花蝴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花公子好意蝶依心领了,只不过昨日才拿了北少爷的贴身宝贝,蝶依今日若是帮了旁的人,岂不是让北少寒心?北少你说呢?”眼波轮转之间,她决定抓住北辰那颗救命稻草。
北辰唇角一勾,这个萧蝶依,倒是将自己能利用的地方都理由遍了,不过这样的利用,他喜欢。
“你倒是还有点良心。”一语定音,谁也不用争了,这样的结局既没有丢皇甫余一的面子,也没有明面上和花想容过不去,毕竟这个理由实在是光明正大。
花想容冷哼一声,看向北辰,道:“你就这么急着向我挑衅?”
北辰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事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感情能够控制,他何必冒着与多年好友决裂的风险,去和他抢同一个女人呢!“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觉不会说半个字,可是她自己选择的是我。我是男人,和你有一样心思的男人,断不会有将她推出去的道理。”
“你这是在挑衅?”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死的碍眼,花想容的话咬牙切齿。
“你知道我不是。”北辰只能否定,却无法解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怎么解释怎么错。
“哼,她早晚是我的女人!”花想容冷哼一声,勒紧缰绳,打马而去。
正文 40 要拒绝吗
“为了你,我又得罪他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花想容,北辰淡淡开口,眼神中多了一丝歉疚。
蝶依心中一凛,却着实没想到这一层。对着北辰歉疚一笑,北辰见了,心情倒是开朗不少,一个示意,两人绝尘而去。
接着陆陆续续有女子和男子组队出发,剩下最后的一个,无疑是皇甫余一。
“三殿下。”右相布下高台,走到了他旁边,言语之中竟是慈祥。这是他嫡亲的外孙,是他宝贝女儿的孩子,也是他疼到骨子里的。
“右相大人。”皇甫余一下马回了一礼,看到右相因着这个称呼身形一顿,却也无可奈何。他的身份他自然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可四周耳目众多,他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右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殿下莫要忧心,萧小姐也是个有心的,这样的结局已经是最好。想要守护自己珍惜的,便要站在高处,只有站得高了,别人才不会抢走你的东西,也没有人敢抢你的东西。”
这些年,他一直在劝他,劝他走进那个权利的中心,去抓住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为了这个,他在多年前便安排了他和萧月娥的相遇,可惜他却并没有为了萧月娥改变初衷,如今也许萧蝶依能够做到吧。虽然和萧蝶依一起,不能像和萧月娥那般,得到萧家的支持,但看昨夜萧仁贵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已然是改观很多,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再者,萧蝶依自己是个有主见的,师承天机老人,半部兵法名震天下。更是心怀大志之人,眉宇之中英姿勃发,凡事敢作敢为,相信有她在,对皇甫余一也是很有帮助的。
“外公放心,任何人都休想抢走蝶依!”皇甫余一眼中精光一线,翻身上马,随机也绝尘而去。
右相沉浸在那句“外公”之中,沉浸在皇甫余一刚劲的眼神里,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即使他不说,这个孩子也会查出自己的身世;他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羸弱无害;他就知道总有一天鹰击长空,他会展翅高飞找到自己的天空!
月儿,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儿子,他不会让你失望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嗖——
又是一支暗箭破空而来,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在耳边划过。蝶依在马上一个后凡险险避过,看着不远处毫无异状的几人竟是发作不得。
你大爷的,狗皇后,算你狠!还真的就出手了!
“不是他们射的,你不用瞪他们。”北辰看着蝶依像炸了毛的狮子,眼中笑意不断。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上连着被射了三次,丫的,什么毛脾气都上来了。
北辰暗自摇头,笑道:“以我的武功,自然能判断。不过以你的骄傲,应该不会要我出手才是。”
……
靠,当我这么迂腐?气节能比命重要么?
很想就这么吼出去,让北辰干脆把躲在暗处的人干掉算了,但看着那言笑晏晏的脸,出口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好吧,不要你出手就不要你出手,哼!
“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顺着他们指定的路去走呢?萧三小姐可敢闯闯这龙潭虎穴?”北辰挑眉,言语之中均是引诱。
若非蝶依知道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想必就认为他和暗处的黑手是一伙了。但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许是无聊的慌了,想给自己找找刺激,也罢,他那么有家底的人都不怕,自己烂命一条还畏惧个啥,走就走!
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丛林深处而去。“阴谋”得逞,北辰勾唇一笑,随即跟了上去。是她选择的自己,既然选择了,断没有不把握的道理。不走远一点,走深一点,怎么英雄救美,怎么二人独处呢?呵呵……
接下来的路程顺利很多,见他们如此自觉,背后发出的冷箭竟也人道了不少,不再对着人射,而是直接给他们指指路罢了。两人便当是游山玩水,一路上猎了几个野兔,至于其他,却是见所未见。想来也是,一般人跟着自己,还带着与生俱来的杀气,野兽怎么会露面?野兽可比人通透多了。
好在二人也不在意打猎,不在意那第一名,全当出来遛马了,各种花样骑法上演,北辰看得眼花缭乱,到了精彩的地方,还不住的喝彩,甚至亲身体验一番,端的是热闹非凡。
暗处的人却不淡定了,丫的,没见过明知道被人围追还这么淡定的,实在是蛋疼啊!可惜萧蝶依身边的不是三皇子,不然就直接冲出去杀了算了,如今多了个北辰,江湖第一的人物,谁也没有把握杀得了他,就算杀了他,谁又能保证不会被他身后的势力查出来呢?到时候绝对惹上一身骚,这辈子也别想平静了!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为今之际,他们是不能动手了,只能寄希望于这森林。
一只只暗箭不断的将他们往林子深处驱逐,不知走了多远,蝶依不淡定了。看见一条溪流,便停了下来,肚子叫了半晌了,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万一对方忽然要灭口,刚巧自己又打不过,吃饱了也好过个饱死鬼不是?
“饿了?”北辰看着她嘟起的嘴唇,唇角的笑容不可抑制的漾开,眼中含着浓浓的宠溺。
低头洗刷着野兔的蝶依自是看不到这些,只当他害了她受累。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不停:“哼,武功高了不起啊,武功高又没有公德心,明知道别人被围剿,还杵在旁边当摆设,你以为你是花瓶啊。昨天还觉得你义气,今天却这么小气,罪大恶极……”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北辰自然不会听不清楚,以他的功夫,方圆三十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耳朵,别说近在眼前的女子嘀咕了,蝶依是低估了内力的作用,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别人也就听不见罢了。
“哼!”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转身收拾柴火去了。
蝶依走远了些,北辰的笑容瞬时消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仰头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轻启唇齿道:“既然她不希望你们活着,那你们便去死吧。”
话音刚落,冷冽的杀气四溢,十几个黑衣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身体紧绷着进入戒备状态,却在下一刻又顿在了原地,永远的顿在了原地。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可是他就是秒杀了十几人。
死去的人都是死不瞑目,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连一丝丝的还击之力都没有。北辰却是唇角一勾,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