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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嫌妻不良-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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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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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意以为会看见一个委屈的娇弱的女子,泪盈于睫,满面凄容。可是真的等到苏岑出现在他面前,他又觉得刚才的心焦有些多余。苏岑衣饰整洁,面容沉静,不施脂粉,气度雍容。只是在眉稍,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耐。

他有些惊讶,同时也了然,甚至带了一点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欣喜。柔弱的女子固然堪怜,可是一味的软弱,他就是想帮都不知道从哪开始了。

苏岑不是软弱的菟丝花,柔弱无骨的只知道倚傍着缠绕着,她是那疾风中的劲草,自有另一种傲然之姿。

玫瑰奉上茶,就站在一旁。

秦纵间也不避讳,开门见山的道:“苏岑,希望我的行为不至于太冒昧。”

他叫她苏岑,那便不是当她是孟君文的附属,不只是某人的妻子,而是一个独立的她自己。不管他此来何意,苏岑都对他充满了感激。

苏岑知道他的话从何而来,等到孟君文回来,又是一场无谓的争执。对秦纵意是,对她自己也是。

不过,谁又在乎的起呢?

秦纵意道:“我来是想问问,你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他这问有点唐突,也很含蓄,甚至隐晦,可是他相信苏岑能明白他这一问的意义。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帮她顶着压力离开孟君文,离开孟家。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任何一个女子忍受着孟君文这样的荼毒都让人难以忍受。

孟君文不是不好,只是喜欢是要两个人彼此相互喜欢。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孩子,没办法为自己的喜欢承担起责任。他既不能明确的表达他的喜欢,也不能明确的拒绝他的不喜欢。

他就更不能为自己的不喜欢负担起责任,甚至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宁可毁了玩具也不松手。

那是个人,不是玩具。

苏岑短暂的怔了一下,明眸直直的对上秦纵意的眼睛,有点小小的笑容,道:“我知道秦将军言出必行,只是,你确定?”

他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他不怕别人说他夺友之妻?这罪名可不小,不仅毁了他的前程,毁了秦家的名声,也毁了他和孟君文的兄弟情谊。

这烫手山芋,只怕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巴不得的避开瓜田李下,他怎么就这么无畏的往前冲呢?

对上秦纵意那双坚定而沉着的眸子,苏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太过小人之心。那是一个山一样坚定和沉稳的人,他决定的事,不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有轻易的松动。

而且,他的神色里没有过度的热切和关爱。就和她的心境一样,无波无澜,清可见底。

秦纵意并不觉得苏岑这问话轻浅,只是很深的点了下头,道:“确定。”他看中的是她这个人,和她的身份、地位没有关系。他很欣赏她的为人,她的才华,她的灵秀,她的生动。那是不一样的生命和生活方式。

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对于天下最美的事物和人都有兴趣看上一眼。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是,再美的人和物,他欣赏却不一定就要霸为己有,他只是宁愿这枝头的花多绽放几日,留待她生命的全盛,也不愿意它因为风雨就过早的摧残枯萎。

拭去浮尘,静玉生辉,那么他在一旁静静欣赏,也已经是最愉悦的一件事了。

苏岑垂头,认认真真的考虑秦纵意的建议。的确,她需要支持,需要外援来摆脱孟君文。他现在就像一个执着的孩子,不管喜欢不喜欢,总之认定了是他的就宁死也不松开。他们两个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希望复合吗?

苏岑苦涩的想,但凡她和孟君文有个不太坏的开始,她也愿意为了“好”字努力一次。可是她和孟君文的开始,甚至比不上琅琊和孟君文。

现在更是相见两厌,相互憎恨。

那谣言就是一条毒蛇,盘踞在孟君文的心头,他虽年纪不大,却思想狭獈、古板的很,主定了她的种种恶行,就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可恨的是他做戏做的太足,这世上所有人都相信他,苏岑的种种行径,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不识抬举,不知足。

苏老爷和苏夫人是抵死不会同意她好商商的提出要和离的,剩下的,还会有谁支持她?

苏毓太小,苏茉自己本身就是未嫁的姑娘,她连她自己的未来和方向都不知道在哪。况且她们姐妹的感情未必有多深。

林之春?他的确是个好表哥,可是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和孟家做对,终究太嫩了些。

这会苏岑相当惭愧。她在权衡人选的时候,是不是有利用秦纵意之嫌?他卖她这么一个大人情,她拿什么还啊?

他有权有势,他什么都不缺。总不能到最后狗血的她以身为报……这是多大的一个天雷。想着就不寒而栗,苏岑实在没办法说出那两个字:“好吧。”

她虽然是女子,可是说话也要算话。除非她能报答得了他,否则免谈。

苏岑抬起头,道:“秦将军,我很感激你的帮忙,你已经救过我一次,实在无以为报……”

秦纵意若有所思的盯着苏岑。这话很婉转的表达了她想要拒绝他的好意。他道:“原也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不过那夜你恰巧遇见我而已。”

他说的轻松,不管怎么个巧法吧,总之是遇见了他,是他救了她。到现在她都没还清呢……这再欠下一次。

苏岑咬咬唇,道:“说句最势利的话,我这个人,许是做生意做的久了,人也俗了,凡事都要讲个公平对等。我不会损人不利己,可也没到损己利人的最高做人境界。”

秦纵意倒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没到损己利人的境界,帮你么……”他摸着下巴,道:“自然也是有所图谋的。”

换成旁人,听这图谋二字早就吓死了,苏岑倒是高兴起来,道:“能得秦将军青眼,肯用图谋二字,也是苏岑的荣幸,只要我能负担得起……”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讫了最好,不要谁欠着谁,太累了。她苏岑其实就是一小白,只想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在她看来这就是幸福了。

秦纵意摸了摸下巴,道:“我上次救你一命,此为一,我帮你从中斡旋,帮你解了燃眉之急——当然,我娘的功劳也是我的功劳,算不上贪功,此为二,这次帮你,算是三。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秦将军但说无妨,苏岑一定竭尽所能。”

“下个月初五是我娘的四十五寿辰,想请你帮着整治一席别开生面的酒宴。不必多奢华,只要新奇、爽口就好。”

苏岑点头:“这个好说。”

“第二件,寿诞之日,我想让我娘一睹胡旋舞的惊世艳姿。”

他倒不客气,难不成他想让她去亲自跳?这和孟君文有什么区别啊?分明是拿她当舞伎了。尽管苏岑并不觉得舞伎就低贱到什么程度。一来她不是用舞姿换温饱,二来就算真的以用舞姿换温饱,那也是自食其力不是?

苏岑倒也不惧道:“秦夫人这点小小的心愿,一定能达成。半个月,嗯,足够了。”又没指名道姓叫她跳,她只要把人教会了就成了。

秦纵意点头一笑,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把人送过来。”不需要明说,竟是达成了默契,由苏岑传授舞伎。

苏岑道:“不必,你走时带着玫瑰就成了。”

听到点了自己的名,玫瑰不情不愿的小小的白了一眼苏岑,却终究没有出声。

秦纵意道:“第三件……”秦纵意忽然转了话头:“你不觉得我有贪得无厌之嫌?”

苏岑一怔,道:“还好吧,一来一往,也算公平。”

“我娘说她很喜欢你。”

苏岑缓缓的点头,眼前浮现出秦夫人的音容笑貌。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秦夫人喜欢她,然后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喜欢,就和孟君文对她莫名其妙的厌恶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尽管喜欢让人高兴,厌恶让人悲伤,可是这种莫名其妙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秦纵意道:“她没有女儿,我希望她寿诞之日,能得你亲手做的一件礼物。”

苏岑歪在榻上眯着眼想心事,丁香替她重新换上了茶。屋子里一片寂静,阳光照到的地方一片火热。

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了,孟君文人未到声先到:“你居然去见秦纵意?”

苏岑冷冷的睁开眼,冷冷的瞄他一眼,再冷冷的阖上眼,一个字都欠奉。孟君文气的在苏岑面前打转:“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嗯?敢当众违背我的命令?你到底是谁的妻子?我才是一家之主,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苏岑无动于衷,就仿佛压根没有眼前这个人,也压根听不见他的指责戾骂。孟君文忽然问:“玫瑰呢?丁香怎么在这里?你说话……”

苏岑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丫头。”他实在多余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电子书)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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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诘问(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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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孟君文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他干吗要和苏岑相见?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他干吗要跟她置气?打不成骂不成,到最后折磨的是自己。

他当初就该一把捏死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无视他的命令无视他这个人,我行我素,惊世骇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把她锁起来了事。

孟君文气冲冲的出去,吩咐清明:“把院里所有人都给我召来。”

清明领命而去,不一会人都到齐了,孟君文背着手原地绕了三圈,最后看着这一群年轻气盛,面容稚嫩的年轻小子们,喝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轻易出入,谁要是没听明白,只管来问,若再敢犯,一律打死。”

话才落地,就见梁诺没事人一样踱进来,大惊小怪的道:“咦,你这是又在发什么威?干吗不许人进出?难不成我们几个来了,你也一样拒之门外不成?”

孟君文看他就来气,道:“你怎么进来的?也没个人通报一声,各个都是死人啊?”

芒种和小满吓的直哆嗦,心里叫屈,嘴上却不敢说。梁诺笑道:“院门口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不知道你这府里唱的是什么空城计,本着关心你的初衷才进来看看……”

孟君文只得一挥手:“各自做自己的去吧。”

人群如鸟兽散,孟君文将梁诺让进书房。

梁诺很想打听一下秦纵意所来为何的八卦,怎耐孟君文就是一个黑面罗刹,一字个也问不出来。况且他很怀疑孟君文究竟清楚不清楚,又知道多少。

喝了两杯茶了,看孟君文虽然勉力维持,可是那种沮丧与气闷溢于言表,不禁道:“君文,我瞧着你意兴阑珊,不如出去逛逛?君悦楼你可是有日子没去了……”

孟君文苦笑了一声,道:“多承你的好意,不过我没什么兴致,你不如去叫上裕常……”

“今朝有酒今朝乐,看你这个苦闷的样子,哪有从前一点恣意风发的模样了?怎么一结个婚,把你结成愁肠满绪了?”

孟君文最烦这个,不等梁诺再说,便道:“我还有事……”

得,他都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了,梁诺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起身告辞往外走。孟君文一直往外送,梁诺又折身道:“弟妹不方便过府,不若我把人送进来,叫她教教可否?”

孟君文眯了眼打量梁诺,半晌突的一笑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梁诺心一沉。孟君文现在敏感多疑,说句不好听的,逮谁咬谁,冷不防被他咬一口,也够人受的。当下收了脸上嘻笑的神色,一脸郑重的道:“这是什么话?我从没拿你当过外人,何来看笑话之说?”

孟君文却已经没了再说下去的意思,挥手道:“不送。”

有很多时候,许多事,许多话,都是无处可说的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丝毫无顾忌的跟父母要求,跟朋友兄弟分享。等到长大成人,各自成家,再亲再近的人也会产生奇怪的隔阂。

也许因为彼此太过了解,所以无形中的攀比会从中作祟,孟君文越发的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婚姻内外里子面子都是那样的不堪。

他站在门口,看着梁诺意气风发的骑马离开,就觉得这一群兄弟离他是越来越远了。

苏岑在屋里看书,冬忍进来回话:“大*奶,姨娘来了。跪在门口,口口声声说来跟您请罪。”

一身素白的衣服,不施脂粉,娇怯怯弱不胜衣,跪在门口一声不吭,只如梨花带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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