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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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就当是毛片来欣赏了,可这毕竟现场版的真人秀,也太劲爆了,看的她血脉膨胀,全身都热血沸腾的。
赵如烟赶紧捂上耳朵,把自己的注意力强行转移到别处去。
……
“喂,醒醒……”有人在用力拍打她的脸。
赵如烟睁眼一看,只见耶律烈倨傲地站在她面前,她立马从椅子上跳将起来。
天,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桌上的烛灯摇曳不定,耶律烈那张异常俊逸的脸颊在烛光下不时地若隐若现……
“大王,你……”面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耶律烈,赵如烟有点慌乱。
此时天色还不到五更,耶律烈怎么就起床了呢?
看见他神色凛然地站在她面前,赵如烟突然就想到他刚刚与度云缠绵时的画面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面颊不觉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郡主她——”赵如烟呆呆地看着耶律烈在她面前赤果着上身,头上略微凌乱的发髻,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走出去。
“别吵醒她!你来给本王更衣!”耶律烈转脸瞟了一眼安静的床榻,毫无顾忌地说着,丝毫不介意她看到了他们的床弟之欢。
“呃,奴……奴婢遵命!”赵如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为他更衣,巴不得赶快送走这个瘟神。
她低着头,细心的为他系上衣襟,腰带……却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自头顶压了下来。
赵如烟尽量忽略那道目光,只顾着低头忙手里的工作,终于系上最后一粒扣子,她长舒一口气。
“奴婢恭送大王!”她赶紧说道。
“本王有说要走吗?”耶律烈盯着她,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
“大王,已经快到五更天了,若是耽搁了早朝,郡主恐要成为满朝文武指责的对象……”赵如烟胡乱地找着说词,只想尽快摆脱面前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男人。
谁知耶律烈不等她说完就上前一步,伸手钳住她的下颌,压低了声音,嘴角略带笑意地说:“你费尽心机才把本王引到依幽阁,这么快就要赶本王走了吗?”
他钳住她下颌的手开始有些不老实,竟在她的脖颈间摸索起来,赵如烟甚是厌恶。
“你干什么?还请大王自重!”面对他无形的压迫,赵如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便一把掀翻他的手,不安的望了床上仍旧沉睡的度云一眼。
对于她的举动耶律烈没有生气,嘴角的笑意反而更加浓烈了。
“本王身边的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岂是你的脑袋瓜能想的明白的?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与己无关!这次看在你尽心伺候郡主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如果你还敢耍小聪明,帮度云在本王面前邀宠,就不仅仅是让你在这里观看这么简单了,本王会直接在度云面前,要了你——”
耶律烈凑近她,轻佻眉峰,话语说的虽轻浮,可看他幽深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警告她,下次再在他帮度云博取他的宠爱,他一定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惩罚她。
赵如烟蓦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脊背一阵泛凉。
这次耶律烈让她欣赏了一夜的春宫,已经够震撼她的了,还有下一次?打死她都不敢了。
她赶紧摇头:“奴婢谨记大王教诲!”
耶律烈哈哈一笑,也不顾及是否会吵醒度云,就这样大步离开了依幽阁。
直到中午,度云才幽幽醒来,赵如烟在她房里守了一天一夜,着实是困了。
度云让她下去,换双喜来伺候。
赵如烟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走在院子里,脚步依然虚浮。
她原本以为,只要想办法让耶律烈过来,宠幸了度云,诺丽就会失宠,她再对付她就容易的多。
谁知耶律烈只来了一次,就识破出是她在背后帮度云出的主意,还一再的警告她不要多事。
看来以后,度云这边,她是管不了了。
要对付诺丽,就必须想其他办法才行!
敛了敛神情,赵如烟平静了下心情,往依幽阁的偏房里走去。
因为一宿没睡,她脑子晕沉的很,才刚步到偏房的门口附近,只觉得四周安静无声,除了自己的呼吸,她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了?
虽然她住的是王府的偏房,可平时也是仆人无数,丫环成群,甚是吵闹。
突然的状况,让她有些奇怪。
就在赵如烟打开门的顷刻之间,没有任何声音和预兆的,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昏暗的房间里,她只觉眼前迅速一黑,在弄不清状况的同时,却又清晰地看见,那人黑亮异常的眼里,闪烁着嗜血的恶意。
那双眼睛,比锐利的刀锋,还要冰冷。
悚然一惊的赵如烟,本能的张嘴,想要呼救。
可瞬间的疼痛和巨大的黑暗,却在此时准确地向她袭来,下一瞬,她任何声音也没有发出,便昏了过去。
男人动作俐落,扔了个火折子,便将她扛在肩头,转身飞出了王府。
*
“大王——”急切惊慌的声音由远而近。
耶律烈正在宫里跟牧库跟几位副将商议军情,突然就见王府的管事焦急的赶来,浓眉询问的扬起:“何事?”
那老管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王,北院大王府内突然着火,现在火势很大,好不容易才刚刚控制住。”
耶律烈眼皮一跳:“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管事继续禀报:“起火迅猛,地点不明,怀疑是有人纵火。”
耶律烈黑眸一眯,瞬间迸出寒光:“纵火?”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北院大王府纵火?
“王府内可有伤亡?”耶律烈紧接着问。
“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除了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以外,并无其它的人员伤亡。”管事如实的禀报道。
“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耶律烈面色一震,双目凌厉:“哪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那管事战战兢兢的回道:“好像是那个叫忆香的……”
“忆香?她不见了?!”耶律烈瞳仁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该死的女人,又私自逃走了吗?
“大王息怒。”牧库冷静的上前劝阻,拱手沉声道:“忆香失踪了,不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怒气又很快的涌了上来,谁敢在他的王府纵火,掳走他王府的人?
如果真是被人掳走,那她……耶律烈心中思绪千回百转,越想心中越是浮乱,怒不可遏冲着侍卫,冷声呵道:“若是如此,北院王府守卫松懈,你们难辞其咎。”
“属下该死。”管事领着众名侍卫跪下道,可是他们之前并未发现王府有贼人探入,如果真有人无声无息的潜了进来,那一定是趁着失火,王府大乱的时候将人掳劫走的。
“大王,切莫失了冷静。”牧库在侧低声道,语气不卑不亢。
闻言,耶律烈也觉得自己太过急燥,长袖轻拂,他拧眉做了决定,沉声下令道:“牧库,传令下去,将王府各出口封了。派三队侍卫以王府为中,四方全面搜寻,掘地三尺也得将忆香找回来。”
“属下遵命!”牧库跪下拱手道,他很少见大王为女人心急,足以说明那个叫忆香的女人在他们大王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事不宜迟,他马上动身派侍卫队去寻找。
*
夜越深,风声越强,呼啸着刮过困囚的地方,留下无数次的啸音。
火焰。
轻盈的火光,在石壁上跳跃,让室内变得暖和。
赵如烟伤痕累累的双手上,锁着一副沉重的铁锁,她一个人孤独地倚靠在石墙边,因为无力靠近火堆,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
身体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她的思绪却在疯狂的驰骋和探寻。
不知道自己被劫持,已经是第几天了。这些天里,黑暗的晕眩无数次吞没纤弱的她,让她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
可是,她还没有死。
虽然,她全身都僵硬着疼痛着,却还是清晰的听得见,自己费力的呼吸。
就在几天前的那个午后,她被陌生人掳劫,混沌的眼前,飘过的全是陌生的脸孔,踏上的全是陌生的土地,他们说的话虽然肯定是契丹话,但还是有着一些口音上的差别。
赵如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所有的陌生人中,甚至没有任何人,肯正眼望她一下。
他们前进的时候,她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丢上马,冒着漫天席卷的强风,晃晃荡荡的前进。
他们没有饿着她,会在奔波的过程中,为她端来食物,还有水。
可是,长途的颠簸,让她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
终于,他们应该是到达了目的地,赵如烟很确认自己,已经在这个冰冷潮湿的石墙边,倚靠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再度被抛上任何一匹马。
在被掳劫的过程中,她也曾经醒来,却看到了这些强盗们,正在残杀着辽国的一些士兵。
忘不了那些惨死在利刃之下、伤口深可见骨的辽兵,他们虽然是辽人,可是他们也是人。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说的就是契丹话,他们与那些辽国士兵有什么深仇大恨,与她又会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又为什么要屠杀自己的同胞?
这些人掳劫她的目的,成为困扰赵如烟最深的疑问。
想起那个掳劫了她的陌生男人,赵如烟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知道,也实在猜测不出,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谁,能够如此的恨她入骨。
他带着冷笑,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她,如此冷酷,如此无情,仿佛与她有几世之仇。
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事?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恨她?
疲倦地闭着眼,却仿佛还能见到,他那充满了愤恨的双眼,狠狠地瞪视着她。
一股极深的寒意,箭一般射向赵如烟,令她瞬间惊醒。
惊慌的水眸,在睁眼的瞬间,就看见了那双仇恨的眼睛。
两个男人正站在赵如烟的近前,垂首看着她。
为首的男人黑眸里映着火,闪亮的光芒里带着恨、带着厌恶,还有骇人的残酷,都在他的眼底尽情地燃烧。
他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又透露出,他有多么渴望,能够置她于死地。
赵如烟并不怕死,但是这男人眼里透出来的那份恨意,却让她不寒而栗。
沉默了数天的男人,此时终于开口:“你的罪孽,必须用你的血来偿还。”
赵如烟瞪圆了眼,不明所以,她带着悲愤,也带着疑问。
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她?罪孽?
她有什么罪孽?她不过是一个被无辜的掳劫至辽国的战俘而已?
是什么样的欲加之罪,能让这个陌生的男人,这般何患无辞?
赵如烟很想问,她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随着冷漠男人认可的目光,一个沾了水的鞭子正在迫不及待地高高举起,另一个男人正在抡起强壮的胳膊,高高扬起皮鞭,手起鞭落,伴随着一股强劲的风力,准确地抽落在赵如烟孱弱的身体上。
这一鞭,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
血水飞溅。
赵如烟纤弱的身躯上,中鞭的部位痉挛着弹跳着,稚嫩的皮肉霎时间片片飞扬。
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如此惨重如此残酷的疼痛。
赵如烟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呼号。
以前就算是被耶律烈折磨,她也从未体会过如此切肤的疼痛。
然而,一切并没有因为她深入骨髓的痛楚,而结束。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
鞭子的起落声无限的凄厉,施鞭的男人,依然是全力以赴,不曾因为她无助的哭喊,而给与她分毫的同情。
这一次,赵如烟再也发不出痛楚的呼喊,只来得及一声闷呼,剧痛让她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鞭子再一次被高高地举起,却被旁边的男人及时以眼光制止。
强烈的恨意让施鞭人意犹未尽:“首领,为什么不让我继续?”
男人冷冷摇头,眼中闪烁的却绝不是一丝一毫的怜悯,声音冷酷若冰:“她顶不住三鞭子的。”
残忍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如烟,她身上鲜血的血红与苍白如雪的小脸儿,形成惊人的对比。这一切,都让他露出冷冷的快意的笑:“给她治伤,现在必须留着这个贱人的命。”
男子冰冷的脸上,带着地狱的使者也要甘拜下风的邪佞笑容:“等待愿者上钩。”
复仇心切,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我要让她活着,活着看到那一天。”
男子带着冷笑,用仇恨的眼神,注视着伤重的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已经没有活的机会。但是,我却不可能让你那么容易的死。
身上那剧烈的痛,让赵如烟又一次的从恶梦中惊醒。
又是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正在从外面那自由的世界,映射入狭窄潮湿的石窗,将冷硬坚固的石墙、还有那个曾经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