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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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这种事情做得到吗？”冲田发问，我看到布都御魂一脸生气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你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质疑吗”的感觉，一向自恋的布都御魂可没办法忍受这一点。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了，被吃掉或者赌一把，你选哪个？”我笑了笑，朝他紧锁着的眉心点了一下，“像土方副长了哟。”

“呵呵，我还差得远呢，应该是这种——感觉哦！”他说着也笑了，故意把眉头皱的很紧。这样就好了，你要笑着啊！这样，才像是冲田啊。

“开始吧，布都御魂。”

“是是是，我的笨蛋主人啊。”他懒洋洋地说道，同时左手伸向结界。在那白净的手触碰到无形的屏障时，青光涌现，织成一道巨大的雷网，雷光向外突破，周围震耳欲聋。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的错觉，我感觉那雷光比之前得更耀眼了，就好像天地间都暗下来了一样……

等一下！

“住手，布都御魂！”雷光“轰”的一下全部消失，只剩下布都御魂那稍稍带着点疲惫的脸。

“你在干什么，我可没有再一次去破坏结界的力量了啊！”

“……天空，你看天空。”我朝头顶指去。

“这是……黑色的云聚集成漩涡了。”冲田仰起头来，缓缓地说道。

“可恶……百鬼降世之兆……这个混蛋妖怪，打算把这个京都都吞噬了吗？”布都御魂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种口气说话，着实吓了一跳。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妖怪会出现呢？”冲田反倒还是很镇静的在分析原因，我不禁佩服他们在乱世中锻炼的沉着与冷静。

“为什么？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你好好看过京都吗？战火四起，生灵涂炭，每天都有无数的死亡在不断上演，京都啊，已经成为怨灵的栖息地了，怨气招来灾祸，灾祸壮大就会使百鬼横行，你们什么都看不见，也就听之任之了，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造成的？”

“……”冲田低下了头去，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悲伤……他其实是爱着这里的啊——我不禁有这种想法，不光是为了心中珍视之人的志向，更是为了他所珍视的这个地方，他才选择了争斗，才选择了踏入万劫不复……这些，难道会成为罪恶吗？

“为了珍贵的东西而战，这难道会成为罪恶吗？”我冷冷地问道。

“切，罪恶啊，还不是有这世上最强大最霸道的人说了算，世间生灵，甚至连与他们同样种族的人类，不是都毫不犹豫的杀掉了吗？我们不是霸主，没有评价的权力啊……历史啊，真理啊，规则啊，全部都是掌握在霸主的手中的啊！”

“那就全部都去死吧！因为很弱啊！”不知道为什么就喊出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思想突然不受控制了，脑海中变得模糊，好像什么东西都离我很远一样……这种感觉和那梦里的一样，令人讨厌的感觉……

布都御魂忽然单膝跪地，低下头去，长发遮住了他的脸。“真是十分抱歉……吾主——苍雷之女哟……”

什么？苍雷？他在说什么……我感觉意识渐渐消失，不，是被什么所代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突然身旁一个声音点醒了我，我猛地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冲田略带些焦急的脸。

“抱歉，我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发蒙吧。”我笑了笑，回答。布都御魂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眼神凝重地看了看我，又狠狠地瞪了冲田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难得的机会……切，明明是个小鬼，真是有够讨厌的。”

“你说什么，布都御魂？”我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别过脸去，再次注视天空，“这下可麻烦了呢，又不能打破结界了。”

“为什么？”冲田似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疑惑地问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冲田队长？”布都御魂用嘲讽地口气说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要和冲田过不去。

“闭嘴，布都御魂！”我吼道，果然不出所料，他紧皱着眉头，却没有再说话了，“百鬼即将出现，而那个怪物又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如果这个时候要打破结界，百鬼受惊自然会四散奔逃，到时候会给京都带来更大的灾祸。现在，必须要放弃逃走这条路了呢。”

“你要打吗？小姐，你还没办法发挥自己的力量……不，这不能算是你的错吧。不过，现实就是这样，无法完全发挥力量的你，力量消耗太大的我，没有什么力量的这小鬼，能赢吗？”

“也许赢不了吧。”冲田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叫做“没有什么力量的小鬼”，反而接着他的话说到。现在可不是你们两个表演相声的时候啊……

“就算赢不了，也总比被吃了好啊，在这里就放弃，说绝对赢不了这种话，可不像你啊，总司。”我向前跨出一步，说道，“队长，现在也只能背水一战了吧。”

“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舞。”冲田无辜地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只能这么做了吧……”

因为，要保护他们啊。我暗暗在心里补完冲田的话，又转过头去，看着布都御魂，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不满什么地方，也知道就算我问你你也不会全部说出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打吗？还是说，你要在这里睡大觉呢？”

“怎么这样啊，我要是不去的话，你们兴许会败得惨不忍睹，要是让人知道败得惨不忍睹的会是我布都御魂的主人，我可真是没脸再面对别人了啊。”他哼了一声，回答道，“我可不想在我的英名上抹黑。”

“英名？你在搞笑吗？不过就是个自恋的妖怪罢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接住已经化身为长刀的布都御魂，牢牢握紧，“总司，我们走。”

冲田的手上，加贺清光已然出鞘，银色的光芒就像是这个少年一样，皎洁而明亮。“到刚才的那个家伙那里去，我，要试试能不能直接干掉他。”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

黑暗的树林里，两个身影快速的挪移，在前的少女不时地向虚空中做着斩杀的动作，而少年则是紧紧地跟在身后，他们所过之处，青光四溢，白雷怒吼……

冲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次的行动果然如他所言以失败告终，即便是用了很大的气力召唤天雷，还是没能把那个妖怪劈死，现在我们正在林子里飞奔，一路上不时有些小妖怪窜出来，虽然处理起来不想那个大个头费劲，不过着实碍手碍脚的。

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山顶，这个距离和速度，对于体育成绩一般的我来说真是个世界纪录。我们气喘吁吁的靠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周围黑雾又弄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我才知道不好，这根本不是黑云，完全就是厚厚的瘴气啊！

“咳咳咳……”我听到身边有咳嗽的声音，不好了，冲田的身体一定没办法抵御这么大的瘴气。

“总司，你还好吧？”虽然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还好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这么问道。

“嗯，我没事。”不出所料的回答。

“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一直逞强，如果感觉难过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吗？”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就不能多依靠别人一点呢……这么多年以来，一点都没变啊……”

“哎？”冲田突然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笑笑说，“舞，你和我相识才不过一年哦，这么多年，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啊。”

“切，我可不怕你笑话……我自从来到这里就有种感觉，你和我并不是初次见面，总司，每次都觉得你的举动有种理所应当的样子，就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一样……啊，不可思议呢，反正你肯定不相信啦。”我也笑了，突然一股很浓的瘴气侵入到鼻腔，我感到一阵眩晕，身后突然有一个东西迎了上来，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并不高大，但是给人坚强的感觉的背影。

雪白色的衣衫上留着汗迹，我知道他在竭力支撑自己，不会让自己轻易倒下去。换做是从前的我，我一定会责怪他一番，然后让他到安全的地方去吧，我叹了一口气。一年来呆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也多多少少懂了点事，他要留在这里，是他出于身为武士的尊严，而我的关心，却只是对他的侮辱和瞧不起。

为了所保护之物握剑，为了所信奉之物挥刀，为了所珍视之物甘愿牺牲，这才是真正的战士……不，真正的英雄！他们的决定，都是舍弃了自己的生死，选择了保护，选择了信仰……这样的决定，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他的剑上，系着的是整个京都的安危……而我呢？

“你还好吧，舞，这里的空气很浑浊啊。”冲田不懂得他身处的环境，如此说道。真是个傻瓜，明明现在最难受的是你啊，为什么，自顾不暇的你，还要顾及到我的安危呢？

“傻瓜，你担心你自己吧。”我正了正身子，握紧手里的布都御魂。

“我已经说了我没事了啦。”冲田撅起嘴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在生闷气呢。

“是啊是啊，你好得很，身体强壮的还能吃下一头牛，身手敏捷的还能一刀结果一匹马。”我打趣的说道。

“你是在笑我吧……”冲田不满地看着我，“绝对是在笑我……咳……咳咳……嘲笑别人可不是怎么有趣的事情呢。”

“抱歉啊，不自觉地。”我不敢让他继续说太多话了，只好这么搪塞过去。冲田似乎也知道在这么下去自己绝对会吃不消的，索性也就住了嘴。我们沉默着看着远处，好久好久都没有在说话——直到这片刻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百鬼降临！

天空好像是裂开个口子一样，数不清、叫不上名字的妖怪们接踵而至，夹杂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和血的腥味，还有一股腐烂的臭气，一起窜入鼻子里，顿时觉得一阵恶心，我差点就把这几天以来的饭全都吐出来。

这气味对冲田的影响更大，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跪了下来，杂乱的气体对他的肺来说简直就是剧毒，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涌出来，大片大片的浸染了他那雪白的衣衫和苍白的脸庞。他的嘴唇没有一丝色彩，手脚有些冰凉，连握剑的手，都不由得有些颤抖。

看着他的那副样子，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怜悯，抑或是痛心和不舍，复杂的感情涌上胸口，压迫的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蛮横的撕扯着，那种痛苦丝毫不亚于被刀剑贯穿的疼痛。我感到全身在不断的颤抖，就好像是在啜泣一样不断的颤抖，百鬼降临引起的狂风像利刃一样撕扯着我的皮肤，黑暗像潮水一样渐渐逼近。他跪在那里，我站在那里，周围，是一片茫然的黑色，不时传来几声闷哼，几声嗤笑，几声唾弃，几声叹息……

——黑云上蔽，在昼犹昏！

我提起沉重的双脚朝他走去，手臂顶着烈风缓缓的伸出，前探，几乎是使劲了全部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抓住了颤抖着的少年的双肩。

有些模糊的画面，在我还海里不断闪现，也是这样黑色的天，也是这样伤痕累累的我们，也是这样充满绝望，也是这样的颤抖，这样的悲伤……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我不要再失去你了……”话语不断的从我口中说出，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在说给谁听——是冲田吗？抑或是时空尽头的那一个谁呢？我不知道，不过现在，这究竟是在说给谁听已经不重要了，是啊，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身边有你在，而现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啊，绝对不允许任何东西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个地方死去，绝对不会！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土方、近藤、新撰组、京都、日本……你的刀刃上，应该还背负着无数的理想，无数的抱负，无数的渴望、无数的信仰吧……

那么，就让我来守护你的信仰吧！既然你选择的是为了他人而舍弃自己，那我就选择永远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吧……

让我的刀刃，来背负你所舍弃的你吧！

“天谴——雷杀——！”

我终于喊出句话，一瞬间青光四溅，我只听到巨大的轰鸣声，和一些哀号声不断传来……“站起来吧，总司。”我渐渐的抓住手中那渐渐平静下来的少年，“站起来吧，总司，为了你的理想，站起来吧！我会成为守护你身后的利刃，绝不会让你在这里死去！作为交换，我的背后，可以拜托你吗？”那个时候，我看见强烈的青光中，少年重新站起的身影，及其他嘴角那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战斗，可以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断有妖怪逼近我们，也不断有妖怪因为太过于接近我们而被斩杀，布都御魂呼啸着，雷光四射，轰鸣之声震耳欲聋。我的身后，冲田手持加贺清光，背靠背站在我的另一边上，刀行若流水，实在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