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同人)两生花开-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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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能感觉到舞就在身边，近的只要伸出手就能够触到，我很开心……开心的，好想流泪……”

“开心，就应该要笑吧？”我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是呢……为什么，明明很近，明明就在身边，舞的样子，却一点一点模糊起来了呢……有些看不清楚。”

“笨蛋，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吧……是不是有些睡眠不足了？”

“嗯，也许吧，我一直在担心大家的事，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或许，是有些累了吧。”

“总司……睡吧，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的，不用担心什么噩梦，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的，等到总司醒了，近藤局长和土方先生就打了胜仗回来了，到时候总司要是没有休息好，土方先生会要我的命的。”

“睡着的话，发生了什么，不就……不知道了吗？”

“有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陪着总司，等到大家回来，然后我们回到以前屯所在的地方，到那个屋顶上看樱花、看烟火……大家一起笑，喝酒，吃便当……好吗？”

“是吗……稍稍，有一点想睡了呢，好期待醒来的时候……舞，如果我睡过头了，一定……要叫我起来啊，不然的话，又会让近藤老师笑话了。”

“啊，当然要叫你了，要提前叫醒你，然后好好准备一下呢，总不能用睡脸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大家吧。”

“嗯……也……对呢……”

我看着身边的少年渐渐闭上眼睛，甜甜地笑着像是一个做了美梦的小孩子。总司，放心吧，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一起看樱花，到那个时候，可不要贪睡哦……

“舞……我喜欢你……”是梦呓吧，从身旁少年口中说出来的话，也许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但仅仅是因为它是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就让我如此欣喜。

“我喜欢你，总司……做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说再见吧，我们的新撰组〗

“听好了，我们绝对不会失败！这次的仗，胜利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土方先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队士们抱了必死的决心一定要取胜，士气空前的高涨，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吧。

新撰组分裂……可以这么说吧，现在就连斋藤都离开了，留下来的人很少，看着这样的形式，想必面前这个严肃的男人也多少有些感伤吧。

“发什么愣，你想死吗？”耳朵早已习惯的毫不留情的训斥，我仰起头只是简单的笑了笑。

“想死的话，现在不呆在这里直接冲进敌阵不是很好的选择吗？副长。”

“还是老样子嘴不饶人啊……”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做过多的指责，此刻的土方先生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这也难怪，这一年实在是太过忙碌了，生离死别已经成了每天都上演的事，我们心照不宣，但是整个新撰组里，都蒙着一股感伤的气氛。

“副长不愧是副长呢，只用几句话，大家就好像重新振作起来了一样，就好像什么敌人都能一击必杀一样呢。”我看了看远处翻滚的尘沙，如此说道。并不是奉承，土方先生有这股力量，这股力量团结众人，并且给与他人不灭的勇气，这股力量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这才是新撰组的副长！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奉承话了呢？”他不满的说到，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战场。

“才不是奉承话呢……事实啊，也对呢，我们新撰组是完美无缺、最强无敌的嘛！”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微弱的青色光芒立刻罩在了布都御魂身上。

“完美无缺、最强无敌啊……不错的形容词，看来你也多少有些长进了呢，羽佐间。”

“人是不断进化的啦！副长，烟火开始了，而且终将汇聚，让我们来期待光明的未来怎么样？”

“太天真了，战争还没有结束，夜还长得很呢……我们不能输。”土方先生拔出了他的刀，我知道，冲锋要开始了。

“不对，副长！是——我，们，不，会，输！”我抽出布都御魂，整了整衣襟跟在他身后。没错，我们是新撰组啊，我们从来不曾失败！即使身体毁灭了，我们的心，我们的誓愿，与我们的灵魂同在，与我们的历史同在。

“别死啊，副长，我可是和总司约好了，大家要在一起迎接和平呢，你不来的话总司会伤心的。”

“比起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但愿你迟钝的剑术不会是你送命，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去见总司哟。”

“啊……我，我们，是不会死的！”

战场，尘沙飞扬……

战斗比想象中的激烈许多，面对敌人的武器我们的抵抗看起来那么微不足道，应当说是武士的执着吧，用刀剑决胜负的时代快要结束了，可是大家仍旧坚持着，手持爱刀奋战到最后一刻。

很快，我们的战士一个一个地倒下去，身旁不时响起的惨叫声和溅到身上的滚烫的血液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队伍像疯了一样冲上去，然后又一个一个停止了呼吸，即使这一年来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即使身体已经适应并且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刀，但是心里却异常的难过……没错，是难过，不是因为悲天悯人，只是单纯的，为这战场上满溢着的遗憾和绝望而难过。

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迎接死亡的；没有一个人，是还没有实现愿望就无所畏惧的迎接死亡的……是的，没有一个人。

“冲啊！”身边不断响起的呐喊，不断闪现的前赴后继的身影，我挥动手里的刀，在面前的敌人身上战出一道奇长的伤痕。

“别太小看我啊。”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敌人，他脸上的轻蔑已经凝固了，甚至没有恐惧。如果我还做得到的话，不管你们是谁，有什么家世背景，我全部……一个不剩地轰个干净！可惜，我却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小看敌人的是你！”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我扭头，一个男人笔直地倒在了我的身后。而尸体的后面，是举着刀紧锁着眉头的土方先生。

“谢谢，副长。”

“……你果然还是想死吗？连自己都无法顾及又何必踏上战场！”他吼了一句，然后很快的从我眼前消失了，一下子的功夫，他又冲到了另一边，随着青光的闪现，几个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倒了下去，表情毫无痛楚。

“果然厉害。”简单的感叹了一下，我便转身又注目于面前的敌人了。

连自己，也无法顾及嘛……这是有本质性的错误的。我们约好了，我的背后要由他来守护，对于他也是同理。只可惜，那个人现在，并不在这里。

那个人现在，已经哪里都不在了……

“毕竟是约好的啊……在总司，在他回来之前！”我将布都御魂直直的刺近面前男子的心脏，“我绝对不会死！”

“砰！”刺破天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肩膀上立刻中弹，血顺势往出流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痛楚伴随着恐惧，一瞬间握剑的手都有一点颤抖。

“砰砰！”不远处，同样的声音。

“啊啊！”熟悉的喊声，熟悉的长发和熟悉的步法，那个曾经无数次见过的身影突然直直地冲了过去，周围满是死尸，活着的同伴寥寥无几。他就那样冲了上去，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饱经沧桑的脸和已经杀红了的双眼，看上去宛如一个战场上的魔鬼。

有些人惊呆了，他们忘记了开枪，也有些人开枪了，但是却因为手的抖动而没有射中目标。同伴们也震惊了，大家都愣了一下，只有那个黑色的魔鬼的身影，依旧笔直地向前冲了过去。

我握紧了刀，尽全力迈出已经僵直了的脚。他不能死！我们，谁都不能死！

“住手！土方先生！”

几乎是冲上去的，我不清楚这个过程中我的刀刺到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有身上又添了多少伤痕，我只是知道一定要保护住……保护住我，我和“总司”的最后的约定，保护好那个，必须要活着回去的男人。

“土方！”我冲那黑色的身影吼道，他愣了一下，但眨眼之间就又恢复了正常。

“你做什么？！”我听见的是充满了责怪和担忧的声音。

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此刻的我和他都已经身处在敌人的包围圈之内了，拿着刀和拿着枪的人们在周围围了一个圆阵，远处的队士们被其他敌人牵制，也进不来。他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地朝我这边退，我会意的也开始倒退着靠近他，周围的敌人没有动手。要是他们这时动手的话，我们一定会变成蜂窝煤吧……

恐惧，往往可以成为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上吧！”就在土方的背部和我的背部碰到的瞬间，像是冲锋号令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一如既往沉着冷静的声音打破了僵局，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冲了出去。

不断响起的枪声，不知是真的没有打中我，还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周围的景物都像是倒退一样，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又冲进了敌军之中，身上是不知道什么人留下的伤痕，布都御魂上沾满了鲜血。

土方先生和我的距离再一次拉开了，他挥舞着自己的爱刀不断地斩着，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平日里严肃沉稳的感觉荡然无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这样子热血拼杀，将一切置之度外只为了取胜的他。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时代，这个男人，应该会成为企业精英或者是政界要员吧。

“但也只有在这样的时代，才有意义吧……”轻轻地低语，思绪没有停，自己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机械的运作着，运作的目的只为了将挡在面前的活物杀尽。

土方岁三，天生应该成为武士的男人……

我听着身后不断响起的喊杀声，心中所剩的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砰”突然的一声枪响，然后周围变得寂静了下来，大概能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我慌忙的转身朝那个人的方向跑去。没有理睬周围的敌人，似乎周围的敌人也在愣神，任由我这么冲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然后我看到的是倒在那里的……被唤作“魔鬼”的男人。

“土方！”

来不及了吗？

“不懂礼数的小鬼……”他的嘴唇轻轻的开合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仍旧那么清晰，“土方……也是你身为晚辈该叫的吗？”

“罗嗦，这不是重点吧。”我皱了皱眉头，果然，还是变成了这样。伤口并不致命，但是对于失去了太多体力的土方先生来说，腹部涌出的鲜血还是让他没办法再挥刀了……不，是没办法站立了。

“不是说好，不会死的吗？”我问道。

“不是，还没死吗？”

“和死了差不多了！”我吼道，周围的敌人似乎想看看我们究竟还要耍什么花招，将枪全部举了起来却没有射击。

“麻烦你了，对不起。”出乎意料的，土方先生没有转移话题，也没有呵责我，他看起来真的很累了，眉间的皱纹看上去又深了许多。

“由我说也行么？”

“啊。”简单的回答，面前的人就那么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大家！”我大声的吼道，然后将手里的布都御魂缓缓地扔在了地上，“把刀放下，把枪也放下！新撰组……新撰组听令，以新撰组一番队长之名，我们投降。”

没有回应，也没有质疑，周围是一片死寂……还是说我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呢？说出这句话的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迷茫之中只感觉到熟悉的青色光芒在身旁闪耀着。

我们走吧，布都御魂，到他所等候的那个地方……再见了，我们的新撰组。

作者有话要说：

☆、〖两生花开〗

五年后。

“你们到那边去看看！”一个低沉却很有威慑力的声音，一旁身着制服的人点了一下头便朝着指示的方向跑过去了。另一个穿着制服的男子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

从那之后过了五年，五年来，这样的情形虽然也多次出现过，但那种怀念却一直没办法释怀。斋藤一……或许应该称呼为藤田五郎吧，此刻正一边靠在路灯的柱子上，一边叼着一根烟，黑色的长发已经剪断，但是那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那种久经风雨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现在是和平的时代，即使他有佩刀，却也不怎么使用了。看到现在的和平，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噩梦，而现在他终于醒了过来一样。只是这梦做得太过真实，以至于醒来之后，还时常会回想起来罢了。

“梦醒之后，就要好好珍惜现实啊。”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藤田迅速的掐灭了烟，然后将手移到了刀柄上。他迟疑了一下，这样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改不掉的坏习惯。

“什么人？”他问道。

“只是路过。”他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只是感觉很熟悉，似乎那个声音曾经天天听着，没有敌意，反而感觉很温暖。

“很可疑的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