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小妾难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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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低头,谦逊的笑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可难为本宫了,既是为温仪庆生,那本宫就写个寿字赠给她吧。”。
曹贵人一拜:“嫔妾代温仪谢皇后娘娘。”。
皇后的书法众所周知的好,一个寿字行云流水,大气中又有女子的细致。
胤禛写得一手好字,看到那拉氏的字,便赞道:“皇后的字愈发进益了。”
那拉氏已多日不曾见胤禛对她好脸色了,乍听到胤禛的夸赞,心中一阵欢喜,但还是矜持的说道:“小巧而已。”。
曹贵人抽第二张纸签,打开读道:“这个呢,是甄贵人的,请作《惊鸿舞》一曲。”她转而笑开,“皇上,甄贵人姿貌本就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合该由妹妹一舞。”。
郭氏郭贵人插道:“这《惊鸿舞》由唐玄宗梅妃所创,此舞难度极高,若跳的好是惊为天人,若舞不好便是东施效颦,甄妹妹才多大,可是别难为甄妹妹了。”。
曹贵人怎会让郭氏坏事:“唉,甄妹妹天资聪颖,这《惊鸿舞》本就是女子皆能舞的,在座的皆是自家姐妹,何必拘礼呢。”。
作为当事人的甄氏从被点到至现在都不动声色,她此时站起,低低一拜:“妹妹之舞实在不登大雅之堂,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曹贵人是华妃的人,这场戏是华妃导演的,她自然不会让这场戏唱不下去:“妹妹不跳便算了,何必勉强呢。”。
齐妃和华妃不对盘:“华妃妹妹这话可就激将了,若是甄妹妹不跳,那便扫了曹妹妹的颜面;若是舞了,如果舞的不好,也难免落了笑话。”。
齐妃此话便是就差指着华妃说她其心可疑。
不等华妃回嘴,那边的十王爷说道:“皇上,臣弟在外听闻,皇上又得一位甄贵人,才貌双全却一舞不会,恐怕连臣弟府中的歌舞伎都不如啊,这样怎能侍奉皇上?”此话极为不恭,是把皇上的妃嫔比作了低贱的舞姬。
恒亲王看十弟说的不像话,怕胤禛发怒,解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跳什么《惊鸿舞》啊,只是长得爽心悦目也就是了。”
十王爷道:“如此说来,这才貌双全到成了浪得虚名,只是以色侍人,更显得皇上以貌取人喽。”。
那拉氏不想胤禛难堪,道:“《惊鸿舞》易学难精,还是不要作了,换个别的什么的。”
沈贵人自怀孕被胤禛赐封“惠”字,她起身道:“启禀皇上,甄妹妹素来醉心诗书,并不曾歌舞上用心,臣妾想不如填词一首,为公主贺寿吧。”。
如果甄嬛不舞,据十王爷的话,胤禛便是以貌取人之人,胤禛又怎会在此时落人口实,下自己脸面。而且十王爷与年羹尧私交甚密,他仔细一琢磨便知道怎么回事,倒不如卖他们一个面子,日后变本加厉的讨要回来。
他道:“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朕倒也想看一看,甄贵人,你随便一舞即可。”
皇上既已发话,甄嬛唯有服从:“那就容臣妾去更衣,片刻即回。”。
甄嬛一袭粉衣,袅袅婷婷而来。
沈眉庄又怎会让甄嬛一人身处窘境,她自请为甄嬛伴奏,安氏与甄嬛、沈眉庄交好,愿清唱为甄嬛助兴。
歌舞漫漫,衣袋翩飞,纤腰玉带舞天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这么多吧,我去睡觉鸟~~~情人节,老鼠也浪漫!
第 20 章
沈眉庄又怎会让甄嬛一人身处窘境,她自请为甄嬛伴奏,安氏与甄嬛、沈眉庄交好,愿清唱为甄嬛助兴。
歌舞漫漫,衣袋翩飞,纤腰玉带舞天纱。
想不到甄嬛的舞跳得这么好,她倒是藏拙了。淑伊尔哈静静坐着,厅中的舞蹈不能引起她多少共鸣,杨老师的孔雀舞倒能让她交好几句来着。
舞中,沈眉庄恶心泛呕,琴声不能继续,甄嬛一时无措,大门外传出一声清越的笛声,却原来是十七王爷相奏。
他们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间,淑伊尔哈似看到十七王爷眸中闪动的流光,她不由暗暗心惊。
低头,她越来越想见到自家两个儿子了。
华妃后借酒醉,满面愁容道:“见甄贵人惊鸿一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出动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伤感不已。”华妃在诗书上素有贤明,此时借此诉说近日被胤禛冷落的苦楚,想博得胤禛的怜惜。
她目中含泪,姣好的面容凄楚感伤,说话时似有哽咽之声:“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泪水潸然落下。
当夜,胤禛在年氏处歇下。
淑伊尔哈缓缓踱步,红妆搀扶着她的手臂,她浅浅而吟:“ 玉鉴尘生,凤奁香珍。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标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黄昏兮,听风吹而回首;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游;长门深闭,嗟青鸾之信修。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奏舞鸾之妙曲,乘益鸟之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这是楼东赋全诗,年氏在殿上并没有背全。
红妆叹道:“格格怎忽起兴致吟起诗来,这诗怪伤感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下次不吟了,只不过感觉咱们的处境和梅妃相似罢了。”
“呸呸呸,格格瞎说什么呀,格格还有两个阿哥,可不能胡思乱想。”
淑伊尔哈脑筋转回来,觉得自己和梅妃的情景相差很多,而且她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人还得向前看不是。
“君恩如流水,希望孩子们能把握好自己吧。”
红妆想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阿哥却是同样的聪颖,噗嗤笑道:“放心吧,格格,阿哥们的福气可厚着呢。”
回到屋子天色已晚,弘暅被奶娘抱去睡了。
淑伊尔哈对红妆说道:“你的医术已有所成,今日的惠贵人的反应着实奇怪的紧。”不像是怀孕的现象。
中医讲究察言观色,红妆道:“格格别管这事了,宫中的水本来就浑,格格只要清廉自身便好。”言下之意,沈眉庄的肚子是有问题的。
淑伊尔哈捧起茶盏,轻啜一口:“这几日我就称病吧,你调些药,把我的气色弄得差点。”
“是。”
淑伊尔哈称病,谢绝见客。
没过几日,小敏子便来报,沈眉庄是假怀孕,禁足幽闭。
后胤禛迁居皇宫,没两月听说甄嬛抓住为沈眉庄的主治医师刘畚,刘畚供出假怀孕之事是华妃一手主导,华妃褫夺封号降位为嫔,沈眉庄复位。
年羹尧回京,雍正借年氏为瘟疫找出处方,年氏复位,恢复协理六宫之权。
熹妃被抬出与华妃共同协理六宫。
风云转瞬变换。
淑伊尔哈在圆明园自得其乐。
公元1725年,十一月,将年羹尧发往杭州,降为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条罪名令年羹尧自裁。
彼时淑伊尔哈与弘暅再入承乾宫,承乾宫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
当夜,胤禛召淑伊尔哈侍寝,他们分别多年。
被男人拥抱触摸,淑伊尔哈只觉别扭陌生之极,不自觉身体僵硬。
胤禛不像淑伊尔哈,他在淑伊尔哈身边放人,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没有淑伊尔哈的多年隔阂,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的思念愈发浓郁。下手时的手脚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华妃神色憔悴,哥哥的死让她伤心欲绝。
胤禛没有降她的位份,却夺去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那拉氏邀各宫妃嫔赏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李氏跟在那拉氏身边:“这皇后娘娘宫里地气最暖,花也开的最早最艳丽。”
“坤宁宫地气好,你们便常来坐坐。”
那拉氏屋中蹦出个黑白相间的波斯猫,该猫养的肥壮,冲着各宫嫔妃喵喵直叫。
李氏赞道:“皇后娘娘把松子养的真好,又大了一圈。”
甄嬛凑趣道:“别人养猫养狗的,敬嫔姐姐就爱养些与众不同的。”说着比划了一下,“她的玻璃缸子里竟养了老大只乌龟呢。”
敬嫔:“唉,我原也不是想动什么脑子的,它又好静又好养,又不拘着给它吃些什么,我手脚粗笨,也养不好什么的。”
甄嬛:“敬嫔姐姐若说自己手脚粗笨,那妹妹我就不知如何说自己了。”
华妃看那拉氏摘下一朵粉色的牡丹,插嘴道:“这牡丹花开的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转身摘下朵大红芍药,“还不如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粉红都是妾室所用,只有正红跟嫣红才是正室所用,其实只要人年轻,簪什么花还要分颜色吗?”
那拉氏脸色蓦然变得十分不好。
因为沈眉庄被害及安陵容安氏父亲皇后相帮之事,甄嬛已向那拉氏投诚。
“臣妾幼时曾学过一首诗,现在念来正合时,就在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皇后:“你念吧。”
“是。”甄嬛向前走上一步,盈盈拜下,“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后开怀:“好一个唯有牡丹真国色,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终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华妃啊,今日本是赏花,你怎么好像不愉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
淑伊尔哈瞪大眼睛看这场妃嫔没有硝烟之战,顿觉自己能走到现在实在是运气。甄嬛的段数真高,就怕小妾有文化。
自从淑伊尔哈回宫,甄嬛的宠大不如前,平日里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沈眉庄自从被污蔑一事似是心灰意冷,不大出来走动了。
淑伊尔哈看松子实在可爱,时不时的看一眼。
那拉氏便道:“你既喜欢,抱一抱也无妨。”
蹲身抱起肥肥的大猫,淑伊尔哈细细抚摸它柔软的长毛。
那拉氏看淑伊尔哈很是喜欢的样子,笑道:“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样一只?”
淑伊尔哈皱眉,很苦恼的模样:“我也想养的,但是弘暅才一点大,太医说不能养宠物,便没有养。”
那拉氏:“松子被本宫养的太肥,给翦秋抱吧。”
淑伊尔哈依言把猫递给翦秋。
脱手之时,松子突然蹦开,朝站在那拉氏身旁的甄贵人蹦去。
甄嬛本就怕猫,松子朝她奔来,吓得后退一步,脚在后退过程中却是崴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手肘着地,登时疼的低呼出声。
松子似是发疯般,爪子朝甄嬛抓去,甄嬛抵挡不及,脖子被划伤,留下三道红痕,显是破了皮。
翦秋忙把松子抱走,那拉氏急忙叫来太医。
胤禛也被惊动了。
来检查的依旧是白胡子太医,神棍太医就是好本事,又一次检查出有喜之兆。
甄嬛的脸一下子亮了,手臂也不痛了。
胤禛同样很高兴。
淑伊尔哈行礼:“皇上,都是臣妾之过,若不是臣妾失手,甄妹妹便不会受伤了。”
那拉氏也行礼:“皇上,松子乃是臣妾的宠物,臣妾□不当,让甄贵人受伤,臣妾愿受惩罚。”
胤禛不想让此事扩大:“皇后和懿妃起来,松子皇后就不要养了,甄贵人有喜,皇后和熹妃好好帮甄贵人养胎,将功补过。懿妃只是无心之过,不可有下次了。”
“是。”
过后,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她猛一拍桌子,想到松子发疯,她知此事不简单,竟然当时没想到其中诡秘之处。
安氏,那个安氏有问题。她是中途才加入众人之中,刚开始是不曾见到她的。
“红妆,猫遇到什么会突然发狂?”
“这个奴才不知,但但凡事出突然必是有其因,奴才看,这件事非常蹊跷。做这件事的人是想将您拖下水。”
淑伊尔哈笑道:“托我下水?我可不知道我哪些地方得罪了什么人。”
红妆默然,主子一贯是不出门的,轻易不得罪人,这次的事情可能只是想除掉甄嬛的孩子。
甄嬛坐在小毯子里,沈眉庄看着甄嬛拿着小镜子对着照脖子上的抓伤,道:“太医都说了只是皮外伤。“
甄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就算留下一点半点也不打紧,敷上脂粉便看不见了,现在是人没事就好了。”
甄嬛笑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