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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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后面没听清,但前面还算清晰,言道“是有两分京中来信。”
林如海紧紧拽住锦被,咬牙切齿道,“贾家,贾家,将信拿来!”梅姨娘虽不知老爷为何一提起贾家就这般愤恨,但不久前张大夫才提及不能动怒,林如海涨得红紫的面色像是在提醒她动怒还有不到十年的寿命,她可还不想做**呢!
顶着林如海的怒火,安抚道,“老爷,动怒伤身,张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再动怒了,老爷就是不为着自己也要为着姑娘考虑呀,况若是太太知道了也会担心呀!”说着,自己哽咽起来,她是贾敏的陪嫁丫鬟,后因贾敏抬举成了林如海的姨娘,与贾敏感情甚铎。
林如海先是听到姑娘,勉强平息下怒气,黛玉外家靠不住只有自己这个父亲了,不管怎样,自己都得撑下去,后来听着亡妻,愧疚于没有完成她的承诺好好照顾幼女,越发不能撒气了。
平息下呼吸,发现现在除了心率加快呼吸有些不畅外,没有了以前火辣辣的疼了,想是真的治好了。
自己当初一昧求死自有心灰意冷的缘故,也有百般求医而不得的灰心丧气,现在没了必死的前提,为着黛玉自己也得好好活着。
如是想着,林如海复又躺下好好休息了。
梅姨娘、管家见此松了口气,眼神中闪过欣喜的光芒,他们都是陪伴林如海多年的人,怎会体会不到他身上蓬勃的求生意味,那远不同于这两年的死气成成。这世上绝症还可能有救,但一心向死的人,谁可救?
第四十五章 真相
虽有求生之心万分深切,然黛玉之事深压在心头,林如海也不能好好休息,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复又醒来,让人去取了都中的来信。
两封都是贾家来信,一封来自荣国府,一封来自宁国府,林如海心系女儿,先翻看荣国府的信。
“妹婿林氏如海如唔:
自吾妹去后,母亲大人深感切肤之痛,常日以泪
洗面,吾与兄长恩侯亦悲痛万分,接甥女林氏黛玉入府
一则聊以慰藉母上丧女之痛,吾与愚兄丧妹之哀,二则
以解甥女无人教导之忧。
。。。。。。
自甥女归府,母上甚为宠爱,然此亦引小人妒,
吾等不查,令流言四起。
。。。。。。
某日某时,甥女游园遇两婆子嘴碎谈及谣言,怒
于谣言,累于不敬。归,体贴长辈,未言及所受委屈。
。。。。。。
次日,甥女病重,被隔离。”
林如海见此捏紧信纸一角,强忍着怒火与担心往下看,
“幸得神医孙氏照看,如今已无事,另附上孙神医
脉诊在下,望勿挂。
。。。。。。
吾等管教不严以致内宅流言四起,着实愧疚不
安,。。。。。。”
之后的林如海没什么心思看下去了,翻出所谓的孙神医的脉诊,直接翻到最后,果见“尚已无碍,然有伤根本,仍需细细调养”等语,虽没什么大碍,但见到“伤及根本”等语,林如海仍是无法忘怀,林黛玉三年前离府时不过有些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如今却是“伤及根本”,换哪个关爱子女的父母受得了?再重新通读信纸,其他的不过是处罚流言相关奴仆,整顿府内歪风邪气,道歉之类的言语,丝毫未提贾琏来府致歉,以及将林黛玉送回府等语,甚至都未提及流言所传为何,就打算将一切揭过了?
林如海冷笑。
将信放在一边,取出另一封,送信的是贾氏族长贾敬,林如海不禁疑惑,他是见过这个舅兄的,在京都,也有过相关的联络,印象中是个信道,极为潇洒不羁的,敏儿也曾言贾敬大哥对于自己一干同族兄妹也是极好的,但两人到底隔了房,敏儿也有嫡嫡亲的兄弟,他们并不多亲近,对于他的来信确实颇为奇怪。
打开信,开头是贾敬潇洒的字迹,林如海是前科探花出身,才华横溢,对于诗、词、文章、琴、棋等诸多方面皆有涉猎,但最看重的还是字迹的端正美观,他信奉见字如见人,第一眼看到这字就对贾敬印象颇好,加上之前亡妻的评价,好感又加几分。
“林兄拜上:
幼女贾氏四女与兄女林氏交好,同住一院,情如同胞,自林女病,移居宁府,然对林女甚为关心,怒于林所受之难,愤然示下,恳请吾信寄与汝。吾年过半百,膝下徒有一子,其母亦九死一生生下此女,今方六岁,我等宠爱过度,骄纵异常,然亦不望阻其意,遂寄信于阁下,若有打扰,方请见谅。”
贾敬虽言贾璐“骄纵异常”,但字里行间并无斥责,反而流露出以为父亲对女儿过分要求的无奈宠溺。林如海同贾敬一样,都是上了年纪方有一女,对女儿的宠爱都是一样的,加上两女都是好友,对贾敬多了分同一类人的认同感,对贾璐也多了些长辈对晚辈的宽容。
拿起贾璐的信看了起来,入目的虽横平竖直,但大小不一,涂改颇多,有些字甚至缺胳膊断腿,林如海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但思及贾璐不过六岁幼儿,而且父母在堂颇受宠爱的事实,也不甚在意了,之后深入内容更是挪不开眼,这说的都是自己不曾听闻的小女的日常,更是黛玉从未谈及的烦忧之处。
“某日,宝哥哥又一大早冲进我们院子了,吵死了!”
。。。。。。。
“某日,花房送来一盆紫荆花,我不喜欢,林姐姐也不喜欢,不过大家都说姑娘家的屋子里就该有这鲜艳的花朵,林姐姐也说这是长辈的爱护,不能弃置。”
。。。。。。。。
“薛家宝姐姐来了,林姐姐好像不喜欢她,说她是个内里藏奸的,让我也远着点她。”
。。。。。。
“她们又胡说,谁说林姐姐小气的,每次有下人过来,林姐姐都是给一大把的金瓜子的,宝姐姐给几串铜板就算大方了?”
。。。。。。
“林姐姐又哭了,”
。。。。。。
林如海一个字一个字得看着,就怕漏了什么,看着这些越写越凌乱的字,就像是看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女孩儿一点点长大,黛玉虽然也会和自己写信,但信中说自己的不多,更多的是叮嘱自己要好好保养之类的,看了那些,自己心里为着她的孝心而暖和,可也以为她一切安康,虽不至于毫无波折,但也算是兄弟姐妹躬亲喜乐。知道林福来信,自己还不大相信,毕竟敏儿口下那个喜悦平和的贾家断断不会做这等不要面皮的事的,直到京都再来信,知道看到荣府含糊其词的信,看到贾氏四女的称述,才恍然明白,原来黛玉在自己的忽视下受了这么多委屈。
林如海脑海里回顾着刚刚所看到的,双手不住得颤抖,好在他也是多年宦海沉浮的人,心机定力什么的还算有些,不断分析三分消息,以好准确判断黛玉在林府的境遇,不管是接她回家还是另作打算也好有个标准。
突然,林如海猛然做起,翻过脉诊,叙述病因里提道,“原不该如此严重,怕是接触到什么过敏物质”,又翻开贾璐的信,“送了一盆紫荆花,大家说。。。林姐姐说不能闲置”,“紫荆花”不宜放于室内,其花粉与人接触易引起喘喝(哮喘),黛玉本就在呼吸方面有所不足,这个大家是谁!
几次心潮起伏下,铁打的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虚弱的林如海呢,几番折腾下来,林如海感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一样,强忍下怒意,嘴角衔着一丝血迹。
这番场景着实惊吓到了刚进屋的梅姨娘,请医安抚又是一阵折腾。
半月后,林先生受林如海邀请来到御史府。
林先生是林如海的落魄族人,当年虽考中进士,但家中无力再供他上京赶考,为了凑足学费,林先生的父母做苦力活都劳累而亡,林先生对科举着实恶感颇深,受林如海看中后,虽然得了资助科举上榜,但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在林府做幕僚,帮着林如海做些事,在林如海这些年和江南各大盐商、官员以及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争斗时,灵活多变又机智敏感的林先生着实帮了他不少忙。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专注于公务的林老爷休假已逾半个多月了,作为林如海的心腹,他十分清楚他中毒的事实,曾劝他积极问医,但都被拒绝,他病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消息,此前林府满扬州城得找大夫的事情闹得整个江南地区风言风语,就连林先生也以为林如海撑不过去了,此刻,宣入府,也是为交代遗嘱,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林先生入府。
第四十六章 出谋
林先生怀着最坏的打算来到林府,领路的人没有将他领到往常谈论公事的书房,而是到了内宅,这使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心脏一紧。
御史府后宅是典型的苏州园林,小湖、假山、流水、小亭,钟灵毓秀,巧夺天工,虽不大,却是极为难得的秀美园子。此刻这一切都吸引不了林先生,他此刻正忧心着待会见到林如海该如何说道,如何劝慰他仔细养身子。
想了一堆,真到林如海面前时反而什么都说不得了。林如海虽然侧躺于榻上,手执一卷,面色虽不及常人,亦不再像此前那般苍白,又有了几分当年探花郎的翩翩姿态。
“贤弟来了何不出声?”林如海笑称。
“世兄身体康健,愚弟看着心中欢喜啊!”林先生豁然一笑,撩起袍子,就坐在林如海旁边。
“我病着这些日子,那些人可有什么动静?”林先生了然,道,
“哪还能没什么动静,差不多快要闹翻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林先生食指向上,“登天了呢!”
林如海锁眉,那位既嫡又长,本是毫无疑意的继承人,林如海身为清流士子,也曾是那位的有力支持者,但,他也太过折腾了,简直把江南作为自己的钱罐子了!还有照理甄家是该支持自己姑奶奶二皇子,但,也不知何意,对于那位在江南的肆意索取,不但不阻止,反而推波助澜,将整个江南地区搅得乌烟瘴气!
罢了!自己只要将证据上交,其他的看主子爷怎么做好了。
“随他们去!他们做的越多,漏的马脚也越多,左右出不了什么大褶子!”林如海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出不了什么大褶子的人逼得他不得以真面目存在于世。
林如海叹口气。
林先生,犹豫道,“恕愚弟多嘴问一句,世兄的身子?”言未尽,意已传。
“无碍,机缘巧合之下已解。”
“那正当是大喜事一件,当浮一大白以相庆!”林如海是其主家,他长长久久,自己才能长长久久,林先生开怀大笑起来,却见林如海并未开怀,面无笑意,反而还带着一丝忧愁,笑声戛然而止。
“不知世兄为何愁眉不展,说出来,小弟愿为效劳解忧。”
林如海看了他一眼,默默叹口气。
“贤弟还记得为兄膝下唯一的女儿?”
“当然,令千金精致可爱,聪明伶俐,实属世上罕见,任谁见过都不会忘怀。”
林如海听着他对黛玉的看法,掀起身为父亲的自豪,自家的黛玉果然是最好的,可惜的是,她现在的处境。
“内人去时,贤弟也知当时状况之危机,岳家派人来欲接小女过去以施长辈教养之责,我虽知他们这般急切自然也有怕吾续弦以断两家姻亲之意,但认为他们对亡妻乃至小女也会是尽心的。然,”林如海摇头。
林先生也是知晓此事的,当时形势紧张,林如海又在近年内痛失爱子与亡妻,对待唯一的骨肉血脉不免更为看重了些,自己也曾劝他送走女儿,一则更好集中精力,应付官场风波,二则天子脚下也好保护唯一的子嗣,待局势明朗后在接回也可。见林如海如此,莫不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然什么?”
“贤弟自看吧!”林如海将一卷资料交给他。
林先生先是疑惑,取过卷子一瞧,惊愕之意逾重。一惊于堂堂国公府竟对嫡亲的外孙女疏忽至此,对家奴放肆至厮,又惊于林如海将这般私密之物给自己瞧。
林先生了解林如海,林如海又何尝不了解他呢?
“贤弟不必如此,贾家治家不严,这些事情虽不是人皆尽知,然亦不远也。”
“那,您的意思是?”
“如今江南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怎敢接她回来,可是在放任她在那个如狼似虎的地方,我有岂能安心啊!”林如海声音猛然提高,“也莫要再提那教养不教养的,我宁可她嫁不出去,也比,也比,再让我经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啊!”说到后面,林如海声音越发哽咽。
见多了运筹帷幄的兄长,林先生头一回见他这般脆弱,同情而怜悯地注视着他痛苦的眼神,闪过一双同样倔强痛苦的眼神,脑中精光一闪。
“若是世兄并不建议,愚弟倒有一个建议。”
“快说,快说。”林如海就像是紧紧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一样。
林先生目光坚定,胸有成竹,给林如海给予支持,“吾观世兄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贵千金了,令女上无叔伯,下无兄弟,连外家都靠不住,这才担心至此,是否?”
“然。”
“当世为女子者艰难,虽当朝极力保护女子,设立女户制度,保护女子家私不得侵犯,可任意出门会客骑马游街等,然大面上仍逃不出在家从夫,嫁人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另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