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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世江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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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言默了下回道“一天两个时辰。”
“什么?”
“一天两个时辰,但是要睡在您身边。”
总算听明白了隐言的意思,徒靳一翻白眼,谁跟他讨论睡哪里睡多久的问题了?这人到底是听不明白话,还是故意气他来的?!
“我在与你说府里的规矩!能守就守,不能守就给我回你的魔教去!”
“是。”
是?!什么是?是回魔教还是会去训练??徒靳揉了揉突突跳着的额头,怎么就觉着说话这么力不从心呢!
“听闻魔教教主武艺精湛,一身玄天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如今你身在暮阳府,虽说了任我处置,但说到底还是可以随意走动来去自如……”徒靳想着点到为止,毕竟他们是名门正派,威胁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直白的好。
没想到隐言却直接抬眸道,“老爷的意思是想问如何能够掌控隐言?”
都说了不要这么直白!!!徒靳尴尬的咳了两声“总要让老夫看看你留下来的诚意。”
隐言想了想,有些赧然的看向徒靳,他并不觉得委屈,也未觉得这件事有何不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老爷恕罪,隐言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烦请老爷给隐言一天时间准备可好?”
徒靳觉得并无不可,于是“嗯”了声以作回答,他也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人,干脆直接叫徐进把人带了下去,吩咐他把府中的规矩和操练事宜跟隐言讲清楚,便自顾自的做起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通知!!!!!!!
小儿子的名字改下,由“小谨”改成“小沐”,不然跟他老子重名了,叫起来略别扭。
前面的改了下,发现有没改过来的,可以留言告诉我。
下章——
“老爷不用理会隐言,只管挑选即可,若是没有称心的,隐言可以再去准备。”
猜猜隐言带了什么?徒靳又选是没选呢?


第6章 三样东西
暮阳府除了培养武林盟的精英外,还帮着各大世家培养子嗣,但却并不会给这些人差别待遇,一切吃穿用度均会统一部署,操练时甚至对于他们更为严格。
徐进带着隐言走了一圈,将府里的规矩一一讲给他听,隐言默默跟着,一边比较着府里的规矩与徒家家规的不同。与严苛的徒家家规相比,暮阳府的规矩简直可以用松散来形容,这个认知让隐言不自觉微微颦眉。
这动作被徐进看在眼里,自然以为是隐言觉得暮阳府的规矩严禁教条,复杂难背的缘故。毕竟是武林盟的门面,担着培养武林下一代之责的暮阳府,规矩当然少不了。徐进弯了弯嘴角,有些得意。
待走完一圈,已是日落时分,徐进看眼天色,便领着隐言往住的地方去,一路上不忘叮嘱“今日我跟你说的便是暮阳府的全部规矩,犯了一条,便有相应的惩处,任何人不得例外,不过一日时间叫你记下这些确实有些困难,我会着人将府训拿来,给你三天时间好好研读,这三天里若你犯错,可酌情处理,但三日后,就绝不姑息。”
隐言听他把话全部讲完才问道“徐老已经将这府训倒背如流,今日说的便是全部了吗?”
徐进才教了隐言称呼的问题,一般府上之人均尊称他为徐老,关系好些的子弟称他为徐伯,如今听隐言开口多了些尊敬,不由心情尚好,微微一笑,骄傲的道“那是自然!”
“那府训便不用给隐言拿来了”隐言再自然不过的道“明日起就按照府训来约束即可。”别说隐言过耳不忘,便是已经烂熟于心的徒家家规便不知比这府训严格了多少倍,哪里还需要再研读。
然而,隐言的态度在徐进看来却又是另一种解释了。
“什么?!你是瞧不起我们暮阳府的规矩,还是不把那些惩戒放在眼里?本以为你规矩了一天,却原来还是本性难改,当这里还是你的魔教不成!”身为魔教教主,自然不用守什么规矩,徐进以为隐言在自持身份,目中无人,原本刚起的一点点连好感都算不上的东西,又消失了干净。“哼,既然三天时间你不需要,那便从明日开始!若你犯错,便因这目无府训翻倍责罚,你可有怨言!”
隐言不知这人在气什么,只摇了摇头道“没有,如此亦可。”
徐进不知道,只因为自己的一时气话,让隐言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但凡去刑堂,都领了双倍责罚。
到了住所,徐进原本该多交待几句,却因为隐言的态度问题,让他省了不少口舌“从今往后你便住这里。”
院名为净院,隐言抬头看了看,说道“好”。
徐进一句话说完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隐言也不在意,迳自观察起眼前的院子。再普通不过的宅院,没什么特别之处,却也并不简陋,他走到门前,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泥土,又捻了些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早带来的东西撒到土里,起身向门里走去。
舟君忍做梦也没想到,二人的初见竟会尴尬到如此地步。
一天之内挨了两顿责罚,晚上又照常去操练,伤口上的血早就一遍遍渗透衣衫,如今全都干涸在衣料上,轻轻一动便刀割般的痛,当真是不想碰它一碰,可是又不得不处理!轻叹口气,把自己扭曲成一个虽然奇怪但是至少不会太痛的姿势,君忍一点点的把裤子褪到膝盖,准备上药。
他平日里一人独享这院子,从没想过会有人进来,并且,还是在这么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时候,于是,隐言进门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一个人光裸着屁股对着门口,一条腿微微抬起,一只手拿着药瓶,另一只手费劲的够着屁股上的伤口,外加面部表情难掩的狰狞。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有些不雅……
隐言微微皱了下眉,不过也只有一瞬,便自顾自的走到明显空着的一侧床边,稍顿了下,开始换徐进今日发给他的武衣。其实隐言并不习惯在人前换衣,但他记得卓依曾说的入乡随俗,再看到进门时的那一幕,隐言想,可能这边人的习惯如此,那么自己迟早要适应,也就不用太过于拘泥。
想着换好衣服还要去徒靳那边,隐言的速度就没敢耽搁,快速换好后又走了出去,出门前还不忘好心的将门掩好。余光瞥见那人,似乎自他进门后动作便没变过,好生奇怪。算了,与他何干。
随着关门声刮进来一阵小风,吹在光裸的屁股上,有些凉飕飕。“啪”的一声,手中的药瓶被直接捏碎,君忍颤抖的声音在屋中响起“爷……爷爷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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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隐言带来三样东西让徒靳选:子母蛊,莫殇丹和蜂吟针。
子母蛊:母蛊控制子蛊,掌子蛊生死,母蛊痛一分,子蛊痛十分,母蛊重伤,子蛊必亡。
莫殇丹:慢性毒药,无解,每月毒发,毒发时经脉闭塞,血液逆流,需服用解药方可缓解。
蜂吟针:在针上注入内力射进人体,可令人功力全失,饱尝椎骨刺穴之痛。
看着桌子上的三样东西和眼前乖巧跪着的人,徒靳心中说不上是何感受,下意识的拿起桌上子母蛊的盒子打开,里面两条小虫被分别隔开,一条稍大一条小些,正在不安的扭动挣扎,看上去十分恶心,徒靳不由得颦起眉心看向隐言。
有了之前谈话的经验,隐言这一次没再等着徒靳叫自己开口,会意道“老爷,此三样东西都是制人上品,但隐言觉得蜂吟针最为合适。”
徒靳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鄙夷道“怎么,事到临头还是怕了?那何必装出这样子。”
知道徒靳误会了,隐言却也没解释,只略低了头道“老爷不用理会隐言,只管挑选即可,若是没有称心的,隐言可以再去准备。”
若是隐言否认或是解释,只会做实徒靳心中的想法,可如今隐言什么都不说,反倒让徒靳好奇。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且说说,为什么说蜂吟针最合适?”
隐言并没有觉得徒靳的前后矛盾有何不妥,只是听到父亲问,便答道“三样东西中,子母蛊的连接性最佳,但老爷需将母蛊植入体内,并且这约束力只限于你我二人之间,并不能保障全府安危;莫殇丹发作时的制约力虽强,但有解药便能暂缓,隐言通晓药理,恐尝过一次便能制出,因此隐言认为,蜂吟针最为合适。”
尝过一次便能制出?徒靳虽然表情不变,但难免心下震惊,他可不曾听说莫殇丹的解药是如此好制的东西,莫不是这人在虚张声势?可看隐言说得认真,又确实难以让人安心,至于那什么子母蛊,他可不想身体里被弄条虫子进去!隐言说了一堆,想一想竟全是为他考虑,徒靳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心里却闷闷的,不太舒服。
“这蜂吟针不是会叫人功力全失么,你当真不怕?”
隐言摇了摇头“蜂吟针确实有这效果,但用于隐言身上会有些不同。”
“哦?”
“蜂吟针平日对隐言并无影响,只是会限制隐言一半内力,老爷若想罚隐言时,只要催动内力,便可让针在隐言体内随意游走。”
“随意游走?”徒靳以为抓住了隐言话中的疏漏,没想到却听隐言接着道。
“是,蜂吟针并不会使隐言致命,锥心之刑是为极致。”隐言只是淡淡的解释,丝毫没有保留,仿佛这些东西并不是要用在他身上一般。
徒靳太过震惊,一时脱口而出“什么?蜂吟锥心你尚且不会毙命?那这东西有何作用。”。
隐言的眼中一暗,原来,老爷是动了杀他之心,张嘴刚要继续说下去,身边却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影,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清澜……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
“隐言明白老爷的意思了,明天会重新准备东西呈上来。”


第7章 徒靳的选择
若在平时,没有隐言的命令,清澜是死都不会出来的,但今日,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跪在隐言身边,急急道“清澜求老爷开恩!”
徒靳冷哼一声,看了清澜一眼,话却是对着隐言说的“你带的好手下!老夫与你说过什么,进了暮阳府,还当你是魔教教主不成?这三样东西我看也是拿来装装样子糊弄老夫的吧!”
“退下!”隐言低喝一声。
以往清澜必会乖乖退下,可今日,她却膝行着向前一步“老爷,那是锥心之刑啊!魔教教主难道就不是人了?您究竟还想要怎样?若今日跪在这里的换成暮阳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您还会那么问吗?!”
徒靳突地一愣,一时无言,小丫头说得没错,那,确实是锥心之刑………只是隐言说得那般平静淡然,让他险些忘了,这刑罚,原本是会致命的!
“砰”!徒靳还没从震惊中缓回神,便见面前跪着的少女被一股内力打得倒飞出去,直到撞到门上才停了下来。
“清澜,你太放肆了!”隐言低沉得声音夹杂了些许怒气。
清澜起身,擦了擦嘴角血迹,“清澜知道,我自己回去领罚就是!”说完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徒靳心下好笑,这小丫头是生气了啊,就是不知道这气是冲着谁的,不过他都能看出隐言下手看似很重,实则只用了半分力气,那丫头又怎么会不知道。
徒靳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刚刚还跪在下面纹丝不动的人却一下子撺到了他身前“一切都是隐言管教不严,请老爷责罚!”
用得着这么护着手下吗?他能把这丫头吃了不成!徒靳轻哼了一声,颇为不满,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满在哪里,可就是,该死的不满。
“隐言明白老爷的意思了,明天会重新准备东西呈上来。”话落,隐言便准备将桌上的东西收走,未曾想,徒靳却一手将蜂吟针扣住。
“不用了,就它吧,转身!”
隐言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另两件东西,转过身,三两下脱了上衣。
这是徒靳第一次看到□□的隐言,第一次,却也是唯一的一次,这样无伤的隐言,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他都没再见过……
光滑的背脊,少了些他们习武之人的粗糙,倒是多了些书生气。若这孩子从小养在自己身边……徒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一掌便将手中银针拍入隐言脊椎大穴!
隐言毫无准备,脊椎大穴被刺,让他险些叫出声来,好在拜这些年毒发所赐,让他对疼痛足够熟悉,才生生将一声嘶吼锁在喉咙。慢慢放缓呼吸,松开紧握的双拳,挺过第一波疼痛,剩下的便已不足为惧。
手下的人只在最初的时候轻微抖动了下,便依旧直直跪着未再有反应,让徒靳不由得怀疑,手中的蜂吟针莫不是假的?心下有了计较,徒靳随即注入了更多的内力到针上,蜂吟针直捣心脉,并且随着内力增加,不停的震颤搅动,伴着灼热,仿佛如烙铁直接烙在心房!
徒家家规,弟子受罚之时不得有任何逾越动作,隐言只能咬牙苦苦支撑,足坚持了一刻钟,终于是有些力不从心,一口血水伴着胆汁直直喷了出来。隐言单手撑地,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大口大口的红色血液,隔着捂在嘴上的手指不停滴落,直到此时,徒靳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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