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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世江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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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带人离开,未曾想,腿上一软,单膝狠狠砸在地上。头上一阵眩晕袭来,不是伤,那么定是药物所致。哪里大意了呢?什么时候中的药?蜀黎思考了一瞬,无果。他的已经反映很快了,跌倒的瞬间便抽出腰间的匕首,想要刺破手臂保持清醒,然而在刀尖离手臂还有半寸的时候,突然手腕一痛,匕首应声掉落。再想去捡已经晚了,蜀黎单手撑地,放下背上的喑哑,冷冷看向来人。
“妇人之仁”肖翼冷哼一声,“不知道叫人吗?”
“你不配!”
“混账!”肖翼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这就是你在外面学到的?我让你放肆太久,连规矩都忘了?”
蜀黎嘴角衔着冷笑不语。
一旁银姬正赶到喑哑身边,将他扶坐起来,背对着蜀黎,手扶上他脸颊心痛地道“委屈你了,我的好叶儿。”
蜀黎的身体一僵,突然大笑起来,他想,他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了。以他的功夫,无论是埋伏还是下药,都不会轻易得手,唯有一点他忽略了,那个要救的人,和那些狰狞伤口里的软骨散!原来肖翼说的没错,他果然还是妇人之仁,如此好的一出苦肉计,他真该让他们演到最后的!那些记忆中的场景,那个崇敬他,粘着他的小小身影,早该随着母亲的离世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眸子:小喑哑小喑哑,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呢?
喑哑:我果然是捡来的孩子……
眸子:瞎说!哪有~【心虚望天】
喑哑:【叹气】原本被哥哥一个人虐,现在变两个了T^T
眸子:咳咳,番外里你是主角啊,主角责任重大!【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喑哑:【掰指头数】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恨,我还能更惨点吗?
眸子:【两眼冒心】可以哟~~没想到儿砸你的觉悟这么高!
喑哑:【欲哭无泪】我觉着我的悲剧色彩已经够多了,请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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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什么可以告诉我,番外就随意一点啦~
年后再说新文的事儿,脑洞有点多,我得好好整理下2333


第103章 【喑哑】7误会难消
肖翼一气之下把大儿子关到了地牢; 一关就是三天; 直到银姬开口求情。
“大人; 这孩子都回来了,您也不能一直关着不是。”其实银姬并不想出这个风头,如果肖翼能够一直对黍黎不闻不问; 或者更狠心一点,而不是这样简单关着; 她都乐见其成。可事实上; 银姬知道肖翼舍不得这个儿子; 即便她不说; 放人也是迟早的事; 倒不如顺水推舟,先扮演好一个宽宏大量、识大体的将军夫人,再找机会除掉这个障碍。
肖翼冷哼一声; “你瞧瞧他那态度; 也不知跟谁学的!”
银姬端了碗银耳羹递到肖翼面前; “这是我让人熬了一下午的银耳羹,您先尝尝,消消气。”
肖翼接过,尝了口,点点头; 赞了句“味道不错。”
“大人喜欢就好”,又给肖翼盛了一碗,银姬劝道:“小孩子心性; 确实毛躁了些,傲儿那孩子又在外面闯荡了那么久,自由散漫惯了,难免有些地方不和您心意,慢慢教就是了。”
“慢慢教?你也看到他那样子了,怎么教?”提到黍黎,肖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要是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非得给老爷子打断腿!”
银姬走到他身后,自然地帮他捏肩按头,“大人这是被气昏了头了。傲儿虽无礼,却也不见得难教,不过琐碎毛病多了些。也不必您亲自出手做坏人,肖家历代男儿都是马背上长大,大人也是出身军营,哪里最能教育人还不知道嘛。”
肖翼微微偏了头,“你是说……让他入伍?”
“听说羽林军近来在招兵……”银姬点到即止。
肖翼未置可否,重新将头转回,闭着眼睛享受着银姬的服侍,半晌道“我肖翼的儿子,就不用跟那些新兵锤炼了。”
银姬的手劲不变,眼中却闪过丝失望,肖傲若是留在将军府,会比在军营里麻烦得多。正想着,却听肖翼接着道:“不过入伍这件事,倒是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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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虽是许久未曾住过的院子,却显得过于冷清了些。他似是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叫人的打算。身上的伤被处理过了,不算是多么细心的处理,但好在没有更加严重,与他在夜殿时的待遇比起来,也不知该说好一些,还是没有差别。只是伤得太重,三天时间只够他勉强起身,喑哑微微皱眉,扶着墙走出了院子。
地牢里关了蜀黎,原本无人守候的牢门也增添了轮岗,喑哑想了想,还是用最快的方式,点晕了两个守卫进去。蜀黎正坐在床上打坐运气,喑哑没敢打扰,静静等着,直到蜀黎收功。
似乎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蜀黎睁眼,看到了门口的喑哑,随即又将视线转开,不愿多看。
喑哑抿了抿嘴,轻轻唤道:“哥……”他知道哥哥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往在夜殿中,只要自己说出这个字,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他只敢在心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讲给自己听,可如今是在将军府,他太容易回想起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太想跟哥哥更加亲近一些。
蜀黎不知道,喑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甚至带了一丝丝的期待,小心翼翼地开口。
空气有些凝固,半晌,蜀黎突然将脸转向喑哑,与夜殿里无数次的雷霆震怒不同,他甚至带了一点点的笑,只是这笑空有弧度却没有温度,让喑哑突然有点害怕。
“知道吗” ,淡淡的冰冷的话语,没有夜殿里任何一次严厉,却带给了喑哑彻骨的寒冷,“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只让我觉得恶心。”
喑哑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抖,他后悔了,后悔刚刚的得意忘形,后悔说出那个字。他宁可蜀黎打他罚他,哪怕用夜殿里最痛苦的刑罚。然而,世间并没有后悔药,他既然说了,便要为那些幻想付出代价。握着牢门的手似乎用尽了全力,直到指节发白,人顺着牢门跪了下去,潮湿冰冷的地面湿了衣裤,说话的人声音还有些不稳,“殿主,属下……救您……出去。”。
此时的蜀黎并不知道,因为儿时唯一感受过的亲情,喑哑敬他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他只是陷在表面的阴谋中,当局者迷,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句话、一件事便抹消了喑哑做过的一切和所有的挣扎,把本来拉进了些的彼此距离,推得更加远了,甚至把可以看到的事实也轻易忽略。恨,伤人伤己,却像泥沼一般,陷进去了就再难自拔。
“救我?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肖少爷说笑了,蜀某不敢当!”
咽下口中的腥甜,喑哑摇了摇头,忽略蜀黎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固执地继续道:“府里的看守并不多,门口的两个已经被我打晕了,父亲那边我会想办法牵制……”
“好大的胆子!”
喑哑惊慌地转头,只来得及看到挥向自己的手臂,下一秒,人被打翻在地,“噗”地一口,鲜血溅射到地上。那是夹着内力,带着雷霆之怒的一掌,毫不留情。
“不长记性的东西!”肖翼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不停咳嗽吐血的人,没有怜悯,只有厌恶,一旁的银姬皱眉,抬起手帕遮住了口鼻。
“啪啪啪啪”牢里响起了清脆地掌声,蜀黎一边拍掌一边道:“好一出教子大戏!”
“你说什么?”肖翼的视线从喑哑身上挪开,未做任何停留。喑哑就像被遗忘了一般,弃置在牢内的一角独自喘息。
蜀黎毫不客气地道:“将军好雅兴,戏演完了,可以滚了!”
“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肖翼也是火爆脾气,加之正在气头上,打开牢门就想揍人,被银姬拦了下来,“大人息怒,莫忘了正事。”
“老子?”蜀黎显然并不在乎肖翼生气与否,冷哼一声,“我只有娘,没有老子!”
“放肆!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馨儿她知书达理……”话音戛然而止,肖翼一拳砸在牢门上,握得死紧“我派人找过你们,是她不愿回来!”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还要我怎样!”
“对!你是派人来了,你明知道我娘的性子,却派人那般羞辱于她,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郁郁而终!”
“胡说!我……”
“大人!”银姬突然插话,“姐姐那时一时糊涂才背叛了您,傲儿跟她离开的时候才多大,您就别怪孩子了。”
父子俩情绪都有些激动,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银姬出现得有些突兀。
在银姬的提醒下,肖翼又想起了当年沈兰馨的背叛,将军夫人偷情的丑事成为了朝中笑柄,也让肖翼受了很长时间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的将军来说,简直奇耻大辱。然而,当那个女人用最不耻的方式践踏他的爱时,他竟然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这才是肖翼最痛恨的地方。
刚涌起的情绪一下便淡了,肖翼道“不管怎么样,你是我肖翼的儿子,流着我肖家的血,由不得你不认!四天后,你以骑卫身份加入羽林军,不去,我自有办法治你!”
蜀黎不屑,轻哼一声,“我如今无牵无挂,凭什么听你的?”
“无牵无挂?”肖翼冷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些年干了什么,信不信我带兵铲了他隐山。”
蜀黎咬牙看向肖翼,半晌摊手无所谓一笑“不过就是参军,你不怕我带坏军营风气,我还怕什么?”他到不担心天渊的人打不过肖翼的兵,只是隐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他没道理给天渊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四天后,蜀黎以骑卫身份入羽林军,名册上写着肖家大少爷的名字——肖傲,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肖家子孙,肖翼的儿子。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同时入伍的还有一个叫做喑哑的新兵,也同样来自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我傻B,我记错了自己起的名字!!!


第104章 生病
隐言病了; 原本不是什么大病; 但因为牵动了不少旧伤; 又赶上入冬寒气正盛,便发起了高烧。卓依等人轮班照顾着,生怕再出什么差错。隐言倒是没觉得有多严重; 怪他们小题大做,奈何有着璎珞的命令; 也只好乖乖听话。
徒靳听闻后赶了过来; 想要帮忙; 被卓依婉拒了; 便一直站在门外看着隐言。如此灼热的视线; 即便看不到,隐言也能感觉得到,他想徒靳大概找他有事; 便找了个借口把卓依支开; 对徒靳道; “外面冷,老爷请进。”
徒靳走进来,发现隐言正在摸索着床边的药碗,心中一痛,赶紧上前捧过碗递给隐言。隐言一愣; 接过碗说了句谢谢,便一饮而尽。太过熟悉的场景让徒靳想起了之前在天渊山顶,他也曾将药碗递给过隐言; 那时的隐言也是喝的毫不忌讳,然而就是那碗东西,夺走了言儿的双目,让他如今喝个药都变得那么不方便。
“我们能谈谈吗?”徒靳犹豫着开口。
隐言点了点头,示意徒靳,“老爷请坐,有话但说无妨。”
“我……”想要说的话太多,徒靳似乎不知改如何开口,最终,他选择了认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母子。”
门外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驻足,静静靠在了门边。
隐言并没有回答,等着徒靳接下来的话。
“我少时任意妄为得很,人到老了,却反而画地为牢。架子一旦端得久了,才发现放不下了,总把听到的看到的当做事实,用眼睛,用耳朵,却忘记了用心。”徒靳自顾自地说着,“璎珞恰好相反,她话不多,心里却明白,做事总是考虑的长远,不像我,一副天大地大没有我大的样子。”他自嘲地笑了笑,“直到发生那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那么爱她,为何她还会背叛,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可笑。既不相信,又何谈爱……她刺的我那一剑如鲠在喉,我一直压抑自己,直到你去暮阳府。那时候,就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对你的好视而不见,却……百般伤害……”
徒靳的手紧紧扣着床沿,最后,他颤抖着握住隐言的手,跪在他面前,“言儿,你真的……不能原谅为父了吗?”
隐言的手纤细冰凉,是一直这样,还是受伤所致,徒靳不得而知。因为从隐言第一次出现在暮阳府到现在,这是他们唯一的亲密接触。徒靳想起了那时的隐言,孤高空灵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跪了七天,一句责难被打的遍体鳞伤。第一次见这孩子赤裸着上背,还因他的细皮嫩肉心生厌恶,如今,这身单薄的衣服下,怕是难掩的遍体鳞伤了,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徒靳抓着隐言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似乎这样便能填满心中的空虚。
隐言的手动了动,挣脱不开,便由他去了。
“老爷”依旧清冷的声音,但一个称呼,便让徒靳遍体僵硬,“您该道歉的人不是隐言,而是母亲。”
“我知道,我……”
“不,您不知道。”隐言第一次打断徒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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