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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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常来这附近玩,偶然发现了这个山洞,这里是我小时候的秘密乐园。”身为孤儿的她,因没有太多人工的玩具,大自然就成为她仅有的游乐场所。
“谢谢你救了我—命。”虽然并非绝对的安全,他依然由衷地感谢她的舍身相救,
夏忻然帮着他由湿冷的泥土地上坐起,为他调整好坐姿。
夏忻然敏感地感觉到手下的身躯结实坚硬似蕴藏着无限的力量。而他的声音温柔、友善她宛如徜徉在和煦的春风中,久久不能自拔。
“谢谢你。”他再一次的向她致谢。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她退离他的身边,刻意与他拉出—个距离,逃开弥漫着他独有麝香的空气。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为了他,心甘情愿的献上初吻?为何一靠近他,就好像快不能呼吸般,而狂乱的心也好像快要跳出来似的,她不解地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
“你不应该冒险的,即使是为了救人也不行,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会因此而丧命?”虽然这么说有些冷血,但是为了她好,他不得不说。
“难道我应该放你一人在深夜中流血至死,或者是让杀手杀死?不,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她略微激动地摇头,不认同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为了一个陌生人冒生命危险,值得吗?”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衡量后果,那么我们会寸步难行,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我不会去计较将付出多大的代价。”择善固执是她的坚持,不会因事情的好坏而改变。
“总有一天,你的善良与固执会害了你。”他绝不是危言耸听,现实的残酷逼使他提出警告,他不希望善良的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这么说,但是我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虽说并没有听劝,然而他的关怀却令她感动万分。
此时,自山洞外传来杀手的咒骂声。
“该死!他还真会躲,如果让我找到他,一定把他打成蜂窝。”杀手竟又绕回他们躲藏的山洞前。
又一次面临生死关头,夏忻然害怕得浑身发抖,紧咬牙关不让恐惧的喘息逸出。
感受到她明显的惧意,顾映延体贴地将她搂进怀中,安抚她紧张害怕的情绪。
夏忻然紧紧地贴着顾映延,栖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自小,她总希望让人这么紧紧的抱住,什么都不用想,没有烦恼,只有爱与关怀。这一刻,她希望这温暖的怀抱能永远属于自己,时间能就此停住。
杀手的咒骂声自山洞外断断续续地传来。
“别哕嗦,深夜在树林里找人,本来就不容易。
看来,只有沿路找回去了。”一名杀手说道。
纷杳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他们走了。”危机解除让顾映延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会再回来吗?”埋首在他怀里的夏忻然闷声地问,环在他腰上的手怎么也放不开。
“我不确定,我想最好是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再出去,应该会比较安全,你还在害怕?”轻抚她依赖的身躯,顾映延不禁为她所承受的恐惧感到心疼。
“刚才你昏倒的时候,我非常害怕,万一被坏人找到而难逃一死,那么我曾经有的梦想就要成为泡影了。”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浮现脑海的是来不及完成的梦想。
“你有许多的梦想?”顾映延轻声问道。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没有一样东西是全然属于我一个人,所有的东西都要与其他的院童分享,就连拥抱也一样。我们渴望梦想的东西总是不可得,就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因院童太多,院长与老师们无法面面俱到而作罢,这也成为我们的遗憾。所以我希望长大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虽不以身为孤儿为耻,但她还是感触良多。
“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原本在她坚强的外表下,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
“也不能说从来没有得到过,像是我希望功课能名列前茅,也如愿做到了,只是那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如果是经由别人给予的,则少之又少。”渴望而不可得的失落,她自小到大已偿过无数回。
紧紧将她搂住,他忽然想要满足这既坚强又美丽的少女所有未达成的梦想。
“这是我的名片。”顾映延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连名片一起放入她搁在一旁的书包里。“而这戒指则是我们家族的信物,以后不论你遭遇到任何困难,或者是需要什么,都可以拿着戒指到公司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即使我不在了,凭着戒指,我的家族依然会对你伸出援手。”他欠她一条命,他该有所回报的,而这也许是他报答她的惟一方式。
“这……”一时间她竟不知该作何回应。
“请放心的收下,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你今天不只救了我,还与我一起共患难,我们可以算是生死至交了,更何况那些都是我能力所及的事。”
“可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她不知该不该收下,家族信物?那岂不是很贵重?
将她的踌躇犹豫看在眼里,顾映延柔声说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比起你为我所做的,它根本不算什么。”看着她略微颤抖的身子,他再度将她拥入怀里。“会冷吗?”他温柔地抚着她的手臂,希望能给她温暖。
“你结婚了吗?”她惟诺试探地问。就算以外表判断他应该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但是除了小女孩爱幻想的天性外,也因为他的温柔已打动了她的心,所以她依旧让问题冲口而出,
“我已经结婚了。”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啊!他果然已经结婚,年轻单纯的她藏不住失落的表情。“你幸福吗?”这个问题对她而言似乎非常的重要。
“我渴望幸福,但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
他对幸福的所有期许,早已在挫败的婚姻中消失殆尽。
“我希望你能过的快乐。”即使他们不会有未来,她依然期盼他能获得幸福,
“谢谢你,只不过属于我的幸福已经远扬,现在的我是个无悲无欲的空壳,”不幸的婚姻是终结男人斗志的慢性毒药,以缓慢狠辣的动作折磨摧毁男人的心智。
“千万别这么说,”她由他怀中抬起头。“我救了你一命,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你一定要为我好好的活着才行。”她急切地摇着他的臂膀。
为什么他会如此消极?她不要他这样…她要他意气风发地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焦急的夏忻然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他的关注,早已超越朋友的分际。
“我答应你,会好好的对自己的。”因不忍拒绝她,他对不可知的未来许下承诺。
“你一定要记得喔!”她放心地偎向他厚实的胸膛,再一次感受他令人安定的心跳。
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驻,她能与他倚偎一生,厮守到老。然而这只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从他出色的相貌、高贵的衣着,以及他那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势,她不难想像他绝对有着不凡的身世背景,而她只是个身世飘零的孤儿,两人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夏忻然轻轻地叹息,她不该有任何奢想的,因为幻想虽然能暂时掩住现实的无奈,但清醒后要面对现实将会更加的困难。
况且,他已经结婚了,他们注定无缘在最美丽的时候,相遇、相知、相惜,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过,虚弱的顾映延已经倦极地睡着了,小心地扶着他的头,让他睡卧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贪恋地轻抚他俊挺的五官,夏忻然悄然落下泪来,为自己最初的爱恋,才刚萌芽,便已悄然结束而黯然神伤。
夏忻然知道过了今晚,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在没有未来的情况下,见面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惟有将初开的情意锁上,让今晚成为一个美丽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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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阳明山后山的这家孤儿院,是现任的安院长于三十多年前创建的。主要是收容弃婴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孤儿,由于地处偏僻,经常募不到款项,所以院里的经济状况很拮据。
“忻然,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如果还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看到夏忻然白着脸牵着机车准备上班的模样,安院长心中万分不舍。
“院长您放心,睡了一天,我已经好多了,应该可以去上班。更何况这摩托车是向老板借的,不好意思跟人家拖太久,还是赶快还人家比较好。”
今天夏忻然破天荒的向学校请了一天假,让安院长十分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若不是她坚持,可能早就被院长送去看医生了。
“忻然,赚钱固然重要,但健康也是不能忽略的。”安院长慈爱地望着眼前坚强的女孩,心疼她超乎常人的努力。
“院长谢谢您,我会注意的,”面对养育她十几年的院长,她由衷地感谢院长无悔的付出。
“你已经快联考了,有没有考虑先暂停工作,专心准备考试?”
“学校打算推荐我参加保送甄试,所以我可能就不用参加七月的联考,还能多点时间打工。”昨天自己还为这个消息雀跃不已,为何今天却感染不到那份喜悦?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院长还是希望你能减少工作量,虽然你现在还年轻,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但人不是铁打的,一切还是以健康为重。”欣喜之安院长不忘劝拼命工作的夏忻然注意身体的健
“上大学的费用颇高,我想趁现在多存点钱,以后才不会捉襟见肘。”她未雨绸缪的个性,早就在为往后的日子作准备。
“都是我没用,募不到款苦。”院长感叹自己的无能、才让你们为了生活吃
夏忻然自小学五年级起,便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涯。举凡自助餐的洗碗小妹、派报牛、店员、餐厅服务生,乃至于家庭代工她都做过、
乎心而论,孤儿院除了提供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外,早已不曾给予她金钱上的资助,更有甚者,她在自给自足之余,尚有能力帮助其他的院童。
“您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夏忻然动容地点头应允,自出生以来,一向是慈祥和蔼的院长给予她亲情的滋润,她的叮咛就像是慈母般的温暖。
“你从小就独立自主,不需要人操心,但也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担心你遇到事情,宁愿自己苦在心里,也不向人求助。答应我,如果有什么心事,—定要记得来找我。”想起夏忻然昨天失常的模样,安院长忧心地叹道。
昨夜自己因为不放心,所以特别起床为夏忻然等门,却见她浑身是血的回来,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简单地说是因为救了一个发生车祸的伤者,才会弄得全身是血。虽说她的解释还算合理,但是看着她失神落寞的模样,院长仍有些担心。
“院长我知道您疼我,但是请放心,我真的没事。”收拾起自己落寞的心情,她状似无忧无忧地一笑。“啊!时间快来不及,我要去上班了,院长,再见。”
,望着夏忻然渐渐消失的身影,安院长不禁一阵感叹,像她这样努力生活的女孩,上帝应会赐予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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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后,顾映延驾车赶回天母家中,今天是他母亲的六十大寿,他必须回家接妻子一起出席贺寿的宴会。
本来身为家中长子,他应该与父母同住承欢膝下。但是由于当初双亲并不赞同他的婚事,使得妻子于璃裳对公婆存有心结,在婚后不久即搬离家中,住进位于天母的高级社区,
他对她们婆媳之间的问题了然于心,却总觉得妻子的努力不够,才是最大的因素。
母亲曾多次私下向他提及妻子的缺点,尤其对于璃裳频频出入不正当的场所多有怨言。他也曾就这件事与妻子沟通,但每次都以争吵作为结束。
结婚两年以来,他凡事以妻子为优先,事事为她着想,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曾经相爱的两人如今却恶脸相向,令他不胜唏嘘。为何曾经深深眷恋的身影,再无丝毫的悸动?他紧锁浓眉,为这个认知感到悲哀。
他的父母一直觉得他们两人并不相配,父亲曾经说过于璃裳性格豪放不羁,热情洋溢,像是狂烧的火焰。而他的个性温和谨慎,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就像是冰一样,
火与冰岂能相容?父母担心他的恋情最后会以两败俱伤收场,曾一再试图劝服被爱冲昏头的他谨慎选择。然而当时他并不听劝,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