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复燃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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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而且你还说了很多的梦话哦!”
“我、我说什么了?”
“你昨晚真的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吗?”
“可能是因为在我的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么剧烈的痛处了。”
“那么,当时的你的脑海里有出现过我吗?”
“复……”
“什么?”
“我……”
“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画你。”
原本就在时景末支支吾吾的时候,复灰燃打算佯装大方的告诉她,只要她随便地说出一句讨好的话来就算是哄过他开心的了,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眼下,她说出了他先久之前就想听到的言语。
“要我全部脱光吗?”
“呃?”
“我现在就脱!”
“不、不是……”
说着,复灰燃就已经十分效率地扒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看见他一寸寸曝露在外的肌肤,惹得时景末声声的鬼叫起来了。
“等、等等啊,当然不用全脱的!”
“不脱吗?”
“只要脱掉上半身,就够了。”
“不脱啊……”
听到时景末这么一说,复灰燃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闷下了小脸的他显得落寞不已,好似错失了一件极具兴味的事情了。
两个人随即下床之后,来到了更加灯光明亮的客厅,时景末从背包里找出她的画纸与铅笔,而□□着上半身的复灰燃正全权地听候着她的指示。
“光站着?”
“嗯……背靠着墙面,脸部稍微的抬高一点。”
“这样吗?”
“嗯,这样就好。”
时景末肆无忌惮地望着眼前的姣好身型,复灰燃的锁骨线条拥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让人难以抗拒地不断靠近到他的身边,尤其是顺直而下的两处胸骨间,更有着深陷的凹槽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填满!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画?”
“你站着累了吗?”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昨晚的身体不舒服,现在会不会又累倒了?”
“不会,我现在想画画。”
“是吗,看你之前的反应,我还以为你会脸红心跳得忘记要怎么画了呢?”
“刚才是有的,不过只要拿起一支铅笔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承认了?复灰燃听她亲口的承认了方才确实有过的脸红心跳,望着眼前舞动着手中铅笔的时景末,背靠在白色墙壁边的他露出了嘴角的一抹上扬,又多添了一分魅力。
“倒是你,这样光着上半身让人一直看着是不是感到很别扭?”
“被你这样看着的感觉,我倒是挺享受在其中的!”
“也是,看你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只有第一次画人的我才会感到紧张了。”
“不对吧?应该是第二次了,上一回你可是偷偷地画了我哦!”
“那天是鬼使神差的就动手了,反正现在画也已经被你拿去了,你还在斤斤计较什么?”
“谁叫你偷窥我了呢?”
“你当时又没有睡着,哪里能算是偷窥的?”
“不算是偷窥?那你还脱掉我的衣服?”
“那是为了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啊!”
“所以就趁机吃我豆腐?你给我老实的交代,有没有像偷窥狂一样的偷拍下我的□□什么的?”
“才没有那种事情!……”
手上的笔,没有停落下来,两个人的身影亦没有消失在对望的眼中,似乎有着某一些的东西已经变得不再一样了……
☆、第二十四章 11月11日
十一月的天气凉爽,秋风吹落了满城的繁枝茂叶,也带走了时景末和复灰燃的高中时期里最后的一个夏天。
“果然,迎入秋冬的时候就是最舒服的季节了,特别是晚风的冰凉透心却不会让人冷得全身发抖,感觉心情都顺畅多了。”
“哦?通常来说,不都觉得春天才是最美好的吗?”
晚上的补习结束之后,夜下的月影已经倒映在一片湖面上,经过了一座桥梁边的复灰燃放慢了他的脚步,同行的时景末便也随之的停步下来了。
“是吗?我个人比较中意秋冬的天气,冷得能让人的头脑保持着时刻清醒。”
“那样的话,由于天气本身就非常冷的关系,即便一个人走在冷风里也可以不再感到冷了?”
“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又或者你也是一样的?”
“其实,只要习惯了‘冷’,就不会再感觉到‘冷’了。”
时景末望着深色的湖面上,一层又一层的波纹浮动着,只要把心紧紧地封闭住,不曾感受过温暖的‘热’,自然就不会有过‘冷’的存在了。
“现在呢?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之后,你还会感觉到冷吗?”
“不冷,也从来都没有过‘冷’的感觉。”
“什么嘛,本来我还期待着能在生日这一天听到几句甜言蜜语呢?”复灰燃淡笑一声,本来并不想提及的,但是有她相伴的氛围,让他很不舍得就这么将今天仅剩下的一段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去。
“生日?”闻言,时景末不确定的疑问出口,奇怪他怎么在今天这么晚了才说出来?
“听说,在生日当天是可以收到礼物,而且还会得到祝福的?”复灰燃上前了一步,他的双肘轻挌在了桥栏边,视线望向了遥远的天际,似乎在那一片深蓝里,有着他所向往的某一个东西。
“好像是吧。”
“好像是吧?你就这么小气到了连个生日礼物都吝啬得不肯给我吗!”
见她连一句祝福语也没有就随便敷衍的草草了事,复灰燃感到十分不满地斜着眼角去瞪她,真是不敢想象时景末的一毛不拔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太清楚。”
“难不成,你也从来都不过生日的?”复灰燃问出口后,才豁然大悟了自己的一句问话着实有些多余了。
“不过就不过了,日子还不是照样要过着的,有什么——”时景末对他的木讷表情给念叨了几句,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清楚也有错吗?可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回头对身边的复灰燃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11月10日?”
“是又怎么样,你会在意吗?”
“也对,我和你是读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又同一个班级的,那么会同年同月也就不奇怪了吧?”
“同年同月?”
“我的是11月1日。”
“不就是九天前吗!你怎么都不我说一声的啊!”复灰燃惊讶道,因为他自己是不过生日的,也就没有及时地考虑过一些与生日有关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就不需要去理会那种无聊的事情。”
“走!”
复灰燃一把拉过时景末的手就往着反方向的闹市街走去,匆忙的脚步下也难掩去他脸上的笑意,今晚的他不再会是一个人了。
“嗯?”
“跟我走就对了!快点!”
“走去哪里啊,现在都这么晚了……”
一路上,时景末的几声抗议纯属无效,被复灰燃拉着她找过了好几条街才在一家西点店里买到了最后的一个蛋糕,随后便去了临近的一个KTV里开了一间包厢,手上捧着第一次买来的蛋糕的她有些的不太自在着。
“只可惜今晚不是周末,假如去我家的话,光是一个来回就太费时间了,考虑到明天还要上课的关系,所以就在这里开一间包厢,等一下再帮你叫计程车回去就会比较方便了。”
“嗯……”
让她有些晃神的不是眼前的绚丽包厢,也不是多彩缤纷的美食与酒香,而是正在桌前细心地拆开着蛋糕礼盒的复灰燃,见他小心地避免着精致的蛋糕被弄花掉的样子,时景末似乎有一点理解了那些总爱叫嚷着要庆祝生日的人们的想法了。
“帮我看一下时间,现在几点了?”
“还差十五分钟,就是凌晨12点整了。”
“好,那我们再等十五分钟就好了。”
“为什么?超过凌晨12点整的话,不就错过了你今天的生日吗?”
“我就是为了要抢到今晚的12点整才这么急急忙忙的啊!”
“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时景末疑问道,抢时间不就是为了赶在今晚过去之前来庆祝他的生日吗,怎么由复灰燃说出来的观念却是完全相反的?“一旦过了凌晨的12点整,那就不是你的生日了吧?”
“我想说的是,最重要的不在于过的生日是哪一天,而是在于和什么人一起过。”
“那又为什么非要赶在凌晨的12点整,吉利?”
“哈,算是吧!”坐回到了时景末身边的复灰燃,他顺带的提起了一杯鸡尾酒递到她的面前,笑道,“在以前,既然我们都是同样的不会想要去过自己的生日,那么我们也不需要特意地去改变什么。”
“有所以吗?”
“所以,把你和我的生日叠加起来,11月1日加上11月10日,也就是11月11日。”
“11月11日?凌晨的12点整就是指这个?”
“以后啊,在11月11日的这一天,我们两个人一起庆祝生日好吗?”
“一起……”
在这几个月下来,她经常去到他的家里帮他补习而且周末也在他家的客厅里过夜,一直以来他在她的面前都出手阔绰还给了她一部手机,虽然有听说他家里确实挺有钱的,可一个高中生就能刷着金卡、开着价值不菲的重型机车、单独住着一所高级的公寓等等,事实上,这些有钱人家里一惯的奢侈生活并没有什么能够叫她注目的特别地方,唯一令她难以释怀的是——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以为你的条件这么好,应该不会缺人陪的。”
“确实,只要花一点钱就有得是人愿意自动贴上来的,可是怎么办呢?”
“什么?”
“我只想要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面对复灰燃的突然靠近,时景末差点就以为他是要吻她了,就在她伸手想要抵挡的前一刻,他就已经向旁边挪开了。
“你干什么!”
“时景末,生日快乐。”
“你?”
时景末对他的快速变脸感到莫名其妙了,接着她感到自己的颈脖上有一阵的冰凉,低头一看,不知在何时里她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条项链。
“这是?”
“之前,在甜品店里的那一次就想要给你的,谁知道一直到后来都没有机会,虽然每天都有赖在身边的,现在终于有适当的时机达成使命了。”
“这种东西,你觉得我会收下吗?”
“为什么不?我想给你。”
“随便你想给谁,但不会是我。”
说着,时景末伸出双手在自己的后颈上摸起来,想要把项链解开还给复灰燃,他却出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别摘下来,那你就当作是你双休日里帮我补习的工资好了?”
“工资的事情是随便说说的,我没有打算真的向你收钱,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借口好好读书而已。”
“是吗?难怪到现在,你都没有提过工资的事情,我还以为是你不好意思张口罢了。”
“我想我对你不需要感到不好意思的吧?而且,平常和你一块温书的时候,像在咖啡店、餐厅里的消费也全部都是你出钱买单的,有工资也已经抵消掉了。”
“我给你,你收下,这样不就好了吗!”
“收下之后呢,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是怕收下了我的东西,就有欠于我?”
“我说了,工资不需要,你的项链,我也不需要。”
时景末推开了他的手,试图再一次的伸手想要把自己颈脖上的项链摘下来,可复灰燃偏偏又紧抓住了她的双手,让她不得动弹。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什么也——”也不想要吗?时景末的一句肯定,无缘无故地在出口之前变成了一句疑问,就这么反问着她自己,“……既然你现在不想收回去,那么等晚一些再还就行了吧,反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在嘀咕些什么,要说就说大声一点啊?”
“没什么,那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没有事先做准备。”
见时景末放弃了摘下项链的念头,复灰燃这才松开了拑制住她的双手,满意地上扬嘴角的他又挂起了一脸的坏笑。
“我说出来,你就会给我?”
“不要说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我很穷。”
“我想要你——”
“什么?”闷哼出一声的时景末轻睨了他一眼,示意复灰燃的下文可别出来一些会令人上火的胡言乱语。
“——想要你为我画素描像。”
“就这样?”
“嗯,就这样。”只要为他画画,她就会一直看着他了,也只有那个时候,她的眼中才会完全地填满了他的身影,复灰燃的心中轻声低叹着。
“可平时不都有在画的吗,算起来也已经画过不少的都放在你那里了,况且每一次画画的时候都要你维持着姿势不动,不是会很累的吗?”
“不会,不累,所以为我画画吧?”
“那就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画画吗?自从她为他的第一次落笔之后,复灰燃的身影已经被印记在她的画纸上了,虽然在最后都被他收了过去。
“哎呀!”复灰燃大叫一声,看着手表上的分针已经走过了12点钟的位置,他的心情一个哽塞着。
“怎么了?”
“聊上几句就把时间忘了,已经超过凌晨的12点整了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事实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了生日,不是吗?”
时景末拿起了桌上的餐刀和餐盘,她动手切下一块蛋糕递到了复灰燃的面前去,待他接过手之后才为自己切起了另一块。
“话说,不是应该点个蜡烛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