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复燃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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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奖励?”
“你会送我什么东西呢?比如说最新款的限量版金表、珍珠、项链、翡翠……”
“开什么玩笑!”她哪里送得起那些昂贵的东西啊!时景末懒得去搭理复灰燃的一堆疯言疯语,她转头向着另一边走去了。
“你去哪儿?”
“托你的福!我现在要去便利店再买个早饭,别跟过来。”
“喂?!”
“喂什么喂?赶紧走!”
明言了不准复灰燃跟过来,时景末故意转向了去学校的一条远路,在进入一家便利店后,在货架上拿了一个面包,当她走到收银台前的时候,站在她前面的人正是瞪大了眼睛对着她。
“你?”
“嗯?”
“我、我可没有跟着你!”
“我又没说你什么。”
复斯言有一些心虚的反应被刻在了他的脑门上,给人的第一直觉就是他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儿,感到莫名的时景末向他丢去了一个斜眼,示意已经轮到他结账了。
“怎么没见到复灰燃,他不是天天都跟在你的身后边吗?”复斯言掏出自己的皮夹,见时景末一脸似懂非懂的装傻模样,对她追问道,“还是,他以为网上的事情解决了,就能从此的高枕无忧了吗?”
“嗯?……”也就是说复灰燃对于网上的事情插手了?时景末听见复斯言的两句话,便在心里有数了,想来也是,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有着从天而降的好运气。
“走那么快做什么,你很害怕见到我吗?”
见时景末一结完账就快速地走出便利店外,复斯言也快步地跟了上去,一次次地阻挡在她的身前,偏不让她前行。
“要是你很想迟到的话,大可以用着乌龟的时速慢慢地爬过去。”时景末又向左又向右地绕过复斯言的拦堵,她自认大清早的太过倒霉,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干脆饿着肚子去上学得了。
“你很得意?你自以为很了解他?你真的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说得也是呢?要讲起他的为人都可以去写完一篇论文了,真的是非常的无赖、而且很黏人、又爱撒娇、还喜欢使小性子,特别是——”
“才不是这样的!”听着她口中的特色评语,复斯言却是一下子变脸了,他朝着时景末就大吼了起来,“复灰燃不止是一个心机深沉到了根不见底的家伙,而且他那个人更是绝对的心狠手辣,完全的不留余地!”
“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只是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否则,你肯定会后悔和复灰燃扯上关系!”复斯言是越讲越火大了,眼面前的时景末也只是挺着一副观看新闻的呆滞模样是更让他上火,怒道,“你不相信是吗!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我可以不听吗?”
“记得在一次小的时候,我只不过是绊了他一脚,结果他竟是栽赃我摔坏了家里的古董花瓶,接着再冤枉我偷了同班同学的镶金手表,最后又趁人不备地把我一头按进了浴缸里差点淹死,这才连本带利地将我绊倒了他一脚的仇,给算是要回去了!”
“我想……你绊他的那一脚,一定让他很痛了,所以才会用那么麻烦的方式去报复你。”时景末听了复斯言口中的一段儿时,可能是事不关己的原因吧,她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你懂什么啊!你又不是当事人,就只知道傻站在一边儿看着好戏,不疼不痒地说着风凉话罢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反对的,毕竟事实只系于当事人自身而已。”
时景末再度的绕过他,这一回,复斯言也没有再作出阻挠的举动,只因被她一言说中了他从不甘愿承认的事实。
“为什么……”留在了原地的复斯言,仿佛被儿时的一段段回忆拦住了自己的脚根,画面中对待复灰燃的各种欺负行为都在眼前呈现着,以及被他绊倒在地而断裂的那一条项链——正是其母亲的唯一遗物……
一路上到学校里,复斯言没有再与时景末有过半句的对话了,他只是跟走在她的身后,烦闷地专注于她的背影。
“嗯?这个是——?”眼前,有几张散落在地的传单纸引起了时景末的注意,她不经意地弯下身子将其中的一张拾起,一看,就整个人僵住了!
走在时景末后头的复斯言本是不想再与她搭话的,却很远就看到了她一动不动的石化模样,他才走上前去,更见她的脸色惨白不已。
“你怎么了?”
“……”时景末暗自地轻叹了一声,早已经习惯了学校里的对于她的各种白眼斜视与没由来的交头接耳,独身一人的她穿走在众人的非议之中是一种见怪不怪的情景了,或者,应该庆幸着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只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人?
“你在看什么东西?”复斯言一边出声问着,一边伸手抽走了在她略微发抖的手上正紧持着的一张传单纸,他困惑地朝向纸张上的特大标题瞧去,竟也感受到了没有预兆的惊讶!
没有答话的时景末只是静声地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短暂地停留在她脸上的那一丝异样表情也随之消退了,这却让复斯言以为她对他的无视态度是因为认定了他为始作俑者,他急忙地跨着大步追了上去。
“等等!”
“……”
“喂!我叫你等一下!”
“那你想说什么?”时景末有气无力地问道,明明这个世上有着那么多的趣事可以选择,为什么还会有人要去估那般无聊的事情呢?
“我、我只想说……想说……这个……不是我做的……”
“这个不是你做的?意思就是说,之前的那个——在网上的事情就是你做的了?”
“……是。”复斯言索性的就承认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对传单纸上的内容感到意外不已,连连向时景末辩解道,“是我做的,但那些也就只是开个玩笑的程度,至于这个,就真的不是我做的了!”
“嗯,我信了。”片刻端倪的时景末对他点了一下头说道,谁叫面前的复斯言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而怕被责骂的孩童一般,可现在明明有麻烦的人是她,却反过来还要她来安抚别人吗?
“什、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了。”
“……为什么?”
“不论以前是怎么样的,只说你从转校来到这里之后,你有着你的理由与复灰燃之间一直相互的对立着,甚至还把无辜的我给牵扯在内,尽管是这样子,你并没有将他隐私的事情真正地作为一把利刃来大肆宣扬以便更加有效地攻击到他,可见你也不是一个做事完全没有原则的人,所以,既然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那么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了。”
“谁要你的相信了!反正也是因为复灰燃,你才会这么说的吧!”说什么相信他?她的相信有值多少钱?他有说要她相信他了吗!复斯言非常不乐意地别过了他的脸去,不想直视到时景末的一双眼睛。
时景末也不再费舌的多解释什么,她也已经没有太过多余的精力了,待到走入教室之后,她发现身后复灰燃的座位空空才想起来他应该比她早到学校的,可空荡的座位上不止没有他的背包,连半本的书也没有,这说明他还没有来到教室,那他会去哪里了?
“人呢?又犯了爱逃课的毛病了?”时景末放下了肩头上的背包,她将厚重的书本摆放到课桌上,可手上的动作硬是冷不防地停下来了,一个松手,手里的书本掉落在了地上,“该不会……该不会那个家伙,比我早到达学校的他,在看到了那些传单纸上的内容而去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情吧?!”
连掉落在地的书本也没有空档拾起来,刚想从座位上起身的时景末被早修的铃声叫停了动作,她只得打开手机将模式从静音改成震动,在微信上接连发了几条消息给复灰燃,可都没有得到他的半句回复,身后的座位也仍旧是空无的。
“奇怪了,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再是一条的消息,刚想按下发送键的时景末却冒出了另一个奇怪的念头,或者……复灰燃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做,他只不过是在得知了她的身世丑闻之后,与平常人一样的疏远她了而已?
“呵?是这样的吗?”一想到此,时景末自嘲了一声,她将未发送出去的又一条消息按下了删除键之后,她重新把手机从震动调回了静音,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不再等待那毫无动静的灰色头像。
坏的事情,总能轻而易举的一传千里,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和有色眼光都像一片片的刀光剑影,全数落在了时景末的身上,但是,谁教她早已是一副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厚脸皮一张……
而此时,位于图书馆里的一个角落,复灰燃置于身边的是一张被摁得折乱又重新摊平了的传单纸,手持着‘借’来的笔记本正独自一人细查着传单上以及网络上的帖子标题,结果搜寻出来的报导乱七八糟且数不胜数,他耐着性子地把搜索关键字改了又改,也不知道随手点击了哪一个链接,页面出现的是一宗有些略不起眼的报导。
“十三年前吗……”复灰燃一眼便识出了短文中的熟悉字眼,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字一句地细细览过着文中的内容,“女妓惨遭嫖客残忍杀害……死者身上留有多处伤口……致命原因是内脏受到重创而大量出血致死……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凶手犯案后将其财物掠夺一空……幸存的一名五岁女童(时X末)由当地福利院收留……案件至今未果……”
☆、第三十三章 事态
“就这些?”
“嗯。”
“没了?”
“嗯。”
“喂?”
“嗯。”
“我说你——!”
咖啡屋里的时景末,她拿起已经整理完的几套试卷放入背包里,然后才看向了身旁还在对她吹胡子瞪眼的复灰燃。
“怎么了?”
“不是都和你解释过了!之前是因为我人有点不舒服才去了医务室里休息一下的,我是真的没有要故意逃课啊!”
“哦。”时景末应出一声,没有用正眼去瞧过复灰燃半下,也许是她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看到了在他的眼中,所流露着的正是与学校里的人一模一样的那些充满了轻视与嘲笑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你不满意可以去找别的人教。”
“你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接说出来啊!”
“没什么好说的,我走了。”
“喂!——”复灰燃见她没将他的‘合理借口’听进去,更对自己随便丢出一个字来的懒得搭理样儿,明摆着就是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了,可他才不会甘心就这么让时景末走掉,于是一手拽上自己的背包,跟了上去。
在时景末离开了咖啡屋之后,她向着公交车站牌的方向走去,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是跟走在她身后的复灰燃,他只是保持着一段不远的距离,前头的她似乎也没有发现到他,不知是不是本就有一些心不在焉的关系。
“嗯?”复灰燃疑了一声,因为他看见站在公交站牌前的时景末在小愣了一会儿之后,她却是转身走开了,她是要去别的地方,还是打算步行回去,他记得她家距离这里有二十多个站点,倘若用走的回家,估计天也快亮了就干脆直接再去学校得了?
一个脚步,接着的一个脚步,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在哪里,但是他依然跟随在了她的身后,复灰燃的视线一直凝聚在时景末那低垂得就快要掉下来似的一颗小脑袋,大概是为了可以随时随地的准备好冲上去接住吧。
风声低鸣,直到夜月高挂的这一刻,时景末终于停下了她的脚步,任由了河堤边的冷风一阵一阵地拂过了她的脸。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天气的寒冷足以令行人少而少之了,时景末望着已经近乎无人的河堤边,之所以来到这里,也许只是想让冷风把自己吹的清醒一些,吹散那从未有过的烦思。
“那么,这样子就好了。”既然她都已经让他跟到这里来了,还教他怎么能够轻易的就被打发掉呢?早已不自觉地向她的身边靠近了过去的复灰燃,但也依了时景末所言的没有正面迎向她。
时景末感到了背部的一阵暖流,在她还来不及做出闪避动作的时候,已经被身后的复灰燃整个拢入了怀中,也许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外界因素,竟让她感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温热。
“走开。”时景末横起手肘朝着复灰燃的腹部一击,也没有用上多大的力道,她只是想伺机逃开他的魔爪。
“不想走开。”复灰燃一手就挡住了她的手肘,转而拉起时景末往自己靠拢着,好把更多的热温传递到她的身上。
“你做什么?”
“是我问你才对,你站在河边一直发愣是打算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跳下去吧?”
“你自己想跳河就尽管去跳个够,少扯上我!”
跳河?时景末可没有蠢到了那种贻笑大方的地步,想要她自杀是一件绝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是为别人了。
“要跳河吗?那好,我们一起跳吧!”
“什么?”
只见复灰燃一手丢开了他肩头上的背包,竟然当真地就强拉起她的手腕往河边拽去,这让时景末身上的热底一下子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