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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古境魑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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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那段你在屠巨国等我的日子,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我娘不让我靠近你,还一再软禁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带你走,可你却没有认出我来,又跑回了王宫里,我就是那个黑衣人,之所以不敢露面,是怕我娘派出跟踪我的死士认出我来,怕他们拦截住我们,进而对你下毒手。
  我娘答应过我,只要我安分留在屠巨国,她就放你一条生路,可是我生性浪荡,根本不习惯王宫里的日子。我娘得知夷盟要娶你后,就暗自安排死士计划要取你性命,那一天,还好我赶得及时,不然你就真会被她的死士杀害。
  哥哥不是不认你,是没有颜面认你,我娘要杀你,师父也想置你于死地,只是他老人家好像也一直在杀你与不杀你之间犹豫。可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他们一个是我娘,一个是养育我的师父,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为护你周全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这也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
  漓儿,答应我,看到这封信后,再也不要上忘尘崖,再也不要跟忘尘崖的人有任何来往。
  草木岁岁枯荣,梨花开了又谢,如果有来生,只愿竹马未老,青梅犹在,时光漫流,哥哥能护你一世安好。
  “哥哥……”竺漓看完了信后,趴在新坟上泣不成声,那一声声的哥哥,听得夷盟心里一阵阵地抽痛,要知道,漓儿喊了他十几年的哥哥,他忽然凄然地设想,如果哪一天他死了,他的漓儿会不会也为他哭得这般心碎,他猜想也许她不会,因为他知道她恨他。





第092章:孤坟冢各天涯
  “漓儿,别哭了,你刚恢复,别再哭伤了身子。”夷盟心疼地扶起趴在新坟旁哭泣的竺漓,哀声劝道。
  “你别碰她!我听梵涅说,你竟然认为她的肚子里的骨肉是南宫师兄的,你竟然亲手灌她喝下了打胎药!你有什么资格再碰她?!”栀儿擦了擦脸上的泪,从坟前站了起来,蛮横地推开了夷盟,对他大声斥责道。
  “孤是被奸人所惑,孤不是有意的,孤也悔恨莫及。”夷盟竟然对一个小妖低声下气地解释了起来,他的高傲,他的冷峻,已经全被他心爱的女人击碎了。
  此时,南宫画雨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胸前的剑伤,走到了夷盟跟前,看着他低声说道:“我是忘尘崖的大弟子,有师命在身,还发过毒誓,一世不动私情,我与竺姑娘之间是清白的,你既娶了她,就该信她,爱她,何苦胡乱猜忌,伤了她也伤了你自己?”
  “清白?你敢发誓你从为给过她期待,从未碰过她的身子?你们忘尘崖的弟子全都是浪得虚名,包括你师父,我看也顶多是一个伪君子!”夷盟看着南宫画雨厉声讽刺道。
  “你够了!你走!带着你的人马回你的王宫!”竺漓看着夷盟狠绝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恨意。
  “漓儿,孤不是那个意思,孤相信你……”夷盟看着竺漓解释道,可发觉自己的解释是苍白的。
  “我不听,你走。”竺漓悲痛地回道。
  “孤不走,孤不放心你。”夷盟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竺漓轻声回道。
  南宫画雨故作沉静,漠然地看着竺漓和夷盟,凄然地转过身去,捂着伤一步一步走远了,竺漓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终于开始习惯了他的离开。
  “你不走?你不走,我走!”竺漓骑上了附近的一匹马的马背,栀儿最后看了一眼东丘平朔的孤坟,化作了一朵栀子落入了竺漓的怀里,嵌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
  夷盟眼睁睁看着竺漓骑马朝着南边飞快奔去,南宫画雨朝西走,她朝南走,而夷盟自己却只能留在北漠,这么多年了,这里有他的妻儿和臣民,他走不动了。
  竺漓一路往南,在南方的海边开了一家茶酒肆,招待南来北往的人鬼蛇神,为了查出梵涅的下落,替哥哥东丘平朔报仇,竺漓隐姓埋名,和各路人鬼妖魔打交道,四处打听梵涅的踪迹,可是这个人就好似从三界蒸发了一般,没有谁知道他的消息。
  而那个她想忘又忘不掉的人倒是一直活跃在三界之内,客栈里来往的妖族和鬼魅经常谈论起三界里一个狠绝冷酷的上仙,名为南宫画雨,说只要他所到之处,所有的妖族和鬼魅都会举族逃窜,因为只要是被他的长青剑刺死,就再无轮回的机会,不但妖身会死,妖魂也会消散,鬼魅就更是怕他了,只要听到他在附近的消息,就会立即逃命。
  每逢初秋,栀儿都会去北漠的草原上看东丘平朔,会在他的坟头陪他几日,跟他聊天,每逢东丘平朔的忌日,夷盟就会来他的坟前祭拜他,夷盟以为竺漓会来祭拜自己的哥哥,可他并不知道,竺漓早就在心底发誓,要杀了梵涅,要提着他的人头,才会来坟前看哥哥。
  一年又一年,东丘平朔坟头的栀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每一年栀儿都会来看他,每一年夷盟都会来坟前等竺漓,有时候栀儿也会将竺漓的一些近况告诉夷盟,但不会向他透露竺漓的去向,因为竺漓嘱咐过她,不要让夷盟知道她们的去向,栀儿是妖,来无影去无踪,夷盟也没有办法派人跟踪她。
  转眼十年过去了,夷盟只能将相思抒于笔端,他写了一封信,在东丘平朔忌日那天,他在坟前等来了栀儿,将信交给了栀儿,让栀儿替他带给他的漓儿。
  夷盟在信中写道:
  漓儿,十年了,你到底有多恨孤,能狠心十年不见孤?葛儿长大了,十四岁了,能文能武,跟你十四岁的时候一样伶俐乖巧,孤想把王位传给他了,孤想你了,不知道明年秋天,你能不能同意让栀儿给孤带路,让孤去看看你?
  孤的漓儿只知道东丘平朔的孤坟上的坟草年年岁岁荣枯轮回,可却不知孤心上的那座孤坟已经长满了坟草,坟草一年比一年更盛。那一年,孤为了能救你出冰牢,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魔界,孤死后恐怕不能安然地进轮回道了,怕是要被魔界的魔奴带走,你是孤这一生的遗憾,可是孤只怕没有来世可以用来补偿你。
  孤做了十四年屠巨国的夷盟,十四年的风霜和繁华一并落在孤的肩上,孤扛下了屠巨国举国臣民的期望,却唯独不能扛住对你的思念,孤错了,孤当年不该骗你,更不该怀疑你,如果漓儿能原谅孤,再给孤一次机会,孤只求漓儿还能再愿意唤孤一声哥哥,只要一声,就够矣,哪怕只能远远地再看你一眼,孤也就能心安了。
  漓儿,再深的恨,历经十年岁月风霜的掩埋,也应该浅淡了吧?孤近日里时常做噩梦,梦见当年在林子里捡到你的情景,梦见自己没有来得及抱起你,你就被饿狼叼走了,孤拿着箭矢追着那头狼跑了很远,雪越下越大,眼看着那头饿狼嘴里的獠牙已经刺进了你的脖子里,孤吓得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谅孤吧,孤是真的爱你,爱之深,才会心生妒念,那日见你衣衫不整地昏睡在南宫画雨的胸怀里,孤当时就差点拔剑杀了他,可孤心里清楚,如果孤真的杀了他,漓儿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孤。因为,如果有人杀了孤的漓儿,孤也会恨他至极,孤不夺漓儿所爱者的性命,也愿苍天怜悯孤的漓儿,让她不论身在何方,都能够喜乐安康……
  竺漓看完信后,只是忍泪凄然一笑,将信收了起来,放在了卧房妆台边的匣子里,掩饰着心底的忧伤,婉婉一笑,看着栀儿询问道:“他还好吗?是瘦了还是胖了?”
  “他没变多少,只是沧桑了些许,蓄起了胡须。”栀儿轻声回道。
  “胡须?我还从未见过他蓄胡须的模样呢。”竺漓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宛然一笑,轻声回道,看着妆台镜子里的自己,发觉这十年来,自己也变了,曾经不施粉黛的她,如今也已经习惯浓妆淡抹来装扮自己,唇上的朱红色口脂能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很多……
  “漓儿,我原来很厌恨夷盟,觉得他不该误信奸人,不该害死你们的孩子,可十年了,每年东丘师兄忌日的时候,我总能碰见在坟前忏悔的他,我都被他感动了,你要不让他见见你吧?万一哪天他真的死了,你会后悔的。”栀儿忧虑地看着竺漓劝道。
  “死?”竺漓忽然恐慌地看着栀儿问道。
  “是啊,这两年看见他在坟前祭拜东丘师兄,听见他说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界,什么死了不能获自由,我在一旁听着,觉得挺说模遣皇翘寄钅悖×耍俊辫俣S堑匚实馈
  竺漓忽然陷入了沉思,单手轻扶额头,闭上了眼睛,低声对栀儿说道:“栀儿,你去安排一下今天的夜宴,今晚我要跳的是‘醉胭脂’,你安排人把大堂的场地布置好,备好酒菜,今晚有贵客。”






第093章:妖魅的风十四
  栀儿离开竺漓的卧房后,竺漓趴在了妆台前,又从匣子里拿出了夷盟的信,又看了一遍,两滴冰冷的泪滴落在了信上,她忽地擦了擦脸上的泪,不让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
  换了身能完美勾勒出曼妙身形的舞裙后,竺漓又精心地给自己画了妖艳至极的魅妆,等她打扮好自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楼下客栈的大堂里已经响起一片喧腾,来自五湖四海过路的妖魔鬼怪集聚在客栈大堂内,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兴致勃勃地等候着名震三界的舞娘风十四来献舞,来的客人都想成为风十四的座上宾,然而风十四却是一个极为虚荣的女子,只有携带了三界内至宝的宾客,才有机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才能私下与她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而这位三界内的所有风流驿客都想染指的风十四正是竺漓,风十四是她给自己取的别名,这十年她隐姓埋名,一方面与各路鬼神打交道,打探仇人梵涅的消息,一方面通过敛财聚宝的途径搜寻五方神器当中还未聚齐的最后两样宝物菩提子和碧魂珠。
  竺漓站在楼上的帘幕后面,在自己的两只手腕上绕了一条长长的丝缦,那样可以让她一会儿在跳“醉胭脂”的时候显得更加妖娆迷人。
  而楼下大堂内的那些三界名流已经看见了楼上帘幕后的伊人的倩影,一个个仰视着她的魅影开始议论开来了。
  “风十四只爱权势和宝物,听说几年前有一蛤蟆精,巨丑无比,可他带了一件宝物,是一颗通体通透的珠子,好像是那只蛤蟆精从南海底下偷来的,这贼蛤蟆精竟然靠着偷来的宝物成了风十四的入幕之宾,前天他还在一家酒馆里吹嘘,说这风十四冰肌玉骨,床上的魅术了得,伺候得他欲仙欲死,可刚吹嘘完,出了酒馆后就真的死了。所以又有传言说,做了风十四的入幕之宾后必须守口如瓶,不能透露与十四娘的风流韵事,不然会被她手下的杀手灭口,还有另一种猜测,说是三界内有一狠绝的人物痴恋风十四,所有碰过她的妖魔鬼怪都会被他杀掉,也不知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不过还是有很多风流之士甘愿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来瞻仰她的妖娆风姿。”一位螃蟹精一边喝酒一边横着走在宾客间,饶有兴致地讲述道。
  “十四娘可是三界罕见的尤物,只要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就算真赔上了性命,那也是风流鬼,光看她跳一支舞,就能连发十几日的好梦,就算碰不到她一根手指,能观赏到她的舞姿,我等也心满意足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蛟龙妖文雅地坐在酒桌前,一边仰慕着风十四在楼上帘幕后的倩影,一边淡然笑着感慨道,眼神里却暗含着一丝晦涩的杀气。
  “听说今天她要跳的是‘醉胭脂’,她可是好几年都没有跳过这支舞了,上一次还是五年前那蛤蟆精带了颗珠子来,点名要她跳‘醉胭脂’,为了得到蛤蟆精手里的宝物,她还真跳了,如今时隔五年,她再跳‘醉胭脂’,莫非是又有哪位鬼怪携了宝物来讨好她?五年了,老妖我至今还难忘她跳‘醉胭脂’的时候,那一副勾魂摄魄的妖娆模样,看了她以后,回家我都不想再碰自己的夫人了。”一位老蚌精风趣地侃道,他是风十四酒肆的常客,他没宝物,也没小道消息,十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淡定的看客,但不论刮风下雨,他一定不会错过风十四在夜宴上的献舞。
  “一个女人如此招摇,就不怕惹来是非么?”一个穿一身黑衣裳的鳗鱼精轻蔑地看着楼上风十四的倩影,低声讽刺道。
  “十四娘可不是怕是非之人,你这话再说大声点,让她贴身的小花妖听了去,小心那小花妖要了你的小命,我可是听说了,那小花妖从来不把周边的一些小妖小怪放在眼里,动起手来,也不知道客气。小心你变成了她们餐桌上的红烧鳗鱼。”一脸褶子的老蚌精低沉着声音对鳗鱼精调侃道。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的时候,楼上帘幕后响起了古琴的声音,看来是请来的乐师在抚琴伴舞了,听见了古琴声,大伙儿忽然安静了下来,纷纷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上帘幕后的人影,琴声响起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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