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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是故事·怀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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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阳看了一眼田在念,目光冷得彻底,而后白牙尽显,后退一步,侧身,握住田一念的手,高高举起,冲着远处的大家宣布:“一念以后就是我王灿阳的人了,你们都记住!”
好,我记住了。一念害羞,半个身子躲到王灿阳身后,王灿阳目视远方,高大的身姿似乎许诺为身后的人挡一世风雨。林砜扑过来了,笑靥如花;胥垒望过来了,心满意足……看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一对啊,很好。田在念淡出喧哗,转身面向石萤,迎着山风,亲手系上同心牌,红线拉的紧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一刻,透过石萤,她似乎看穿了女剑客刺透男剑客胸膛时绝望,也看透了男剑客临终前一刻的清醒时望着剑尖直指自己的女剑客时的欢喜。
“舍得?”清亮的声音渐渐靠近,莫名驱散了田在念的促狭。
田在念笑了,捂着肚子,笑得接近癫狂,仿佛对方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只要王灿阳对一念好,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就好。”清亮的声音飘然远去,音调依然,音色依然,却莫名让田在念的大笑成了对自己的嘲笑。
我舍得啊,喜欢谁,不喜欢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得不到或许还有期待的美丽,得到了怕是就只剩无穷的批判与质疑吧。所谓缘,大概就是遇见对的人,所谓分,则是在对的时间。可惜,缘不够深,所以没有勇气与自信去等待分。
远处,小虎牙和大白牙笑得灿烂;近处,酒窝浅浅干净明亮。
“铃铃铃!”
“喂,一念。这么晚了不跟你家灿阳煲电话粥,给我打电话干啥。”田在念将电话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手里抱着《红楼梦》,坐在床上。
“在念,你说我和王灿阳能永远好下去吗?”伴着电音,传来轻轻的声音。
田在念一愣,将书放在腿上,一只手的手指在烫金的书封面上沿着“红楼梦”三个字画着圈,另一只手拿着听筒,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视声和爸妈的笑声,压低了声音:“你是真的喜欢王灿阳吧?”
“嗯。”话音未落,对方的坚定回答已到。
“如果有一天,你家里发现了,老师知道了,他们逼迫你们分开呢?如果有一天,你们的成绩下降,而所有人都将问题归于谈恋爱呢?如果毕业后你们升入不同的学校,同城却如异地呢?那时你还能坚定喜欢他吗?”如果那时你还能坚持,那你田一念得到幸福是应该的。
电音还在,那端却迟迟没有回复,田在念就举着听筒,继续看着小说:凤姐笑道:“给你娶林妹妹过来好不好?”宝玉却大笑起来。凤姐看着,也断不透他是明白是糊涂,因又问道:“老爷……
“如果我能,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等了许久,话筒那边终于传来了回复。
田在念合上书,揉了揉看久了书有些酸痛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永远,但是我永远支持你们的永远。”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一个县城,隔着千万人家,靠着一条电缆,听着经过彼此的伴着电音的呼吸声,无言。
“在念,”
“嗯?”
“谢谢你。”
“嗯。一念,谢谢你。”
“嗯。”
“好,挺晚的了,早点睡吧,晚安。”
“嗯,你也是,晚安,好梦。”
呵,多讽刺,两个注定今夜无眠的好友互道晚安。那天,田在念第一次意识到,说了晚安就能安的人啊,是最幸福的。
在田氏姐妹口是心非地打电话的同时,在这座县城的另一边,一对兄弟也暗自较量着。
泛黄的灯光洒在空旷的篮球场上,两个无言的身影穿梭于夜幕,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灵动轻巧,强烈的撞击拍打着不甚稳固的球框发出阵阵□□,两个人却无半分怜惜,依旧猛打猛上。是运动,更像是发泄;是娱乐,不如说是对抗。
“嘭!”“铃铃铃!”个头更高的那个人带球强上,强大的撞击把灵巧的那个人撞倒,手机的闹钟铃声同时响起,不知是累还是痛,那人放松自己顺势就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气。撞人的人头也没回的扣篮,双手挂在篮筐上晃着,看自己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烁然后掉落在地上,终于手臂失去了最后一分力气,直直掉落,同样躺在汗珠还未干的地上。
“喂,杨淮,你没事吧!”半晌,高个子的终于开口。
没有回答,那人爬起来,单手从地上拿起篮球,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后走到躺在地上的高个子头正上方,还是单手拿球挡住了那人头上的灯光:“33比34,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而且我有那么娇弱吗,又不是女生,撞一下死不了的。”死不死的,不在这撞一下。
“哈哈哈。”高个子的一跃而起,抢过篮球在手指间旋转:“当女生多好啊,不用负责,想撒娇就撒娇,想被哄就有人哄。”
“没想到堂堂大班长王灿阳竟然这么怕担责任,那你就去当女生吧,不过你要是当女生你女朋友怎么办,哈哈哈。”四周寂静,只有清亮的笑声,开心得带着苦涩。
待一点也不好听的笑声终于停止,王灿阳放下篮球,盘腿坐下,低着头,阴影中看不出表情:“我不喜欢她怎么办?”
杨淮鼻尖上的汗珠在灯光下明亮,眼神却在黑夜中暗淡:“那你喜欢谁?若是,”他顿了一下,也坐在王灿阳旁边,“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她们是朋友,因为她有梦想要心无旁骛去追。”
“呵呵,梦想,谁都有啊,凭什么就她特殊。”
“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乱她前进的步伐。”包括我自己。
“你很了解她吗?”
“不很了解,但是,”
“嗯?”
“不很了解,恰巧她的不安和追求我都懂。所以,不可以。”不很了解,刚好懂得。
王灿阳盯着自己的鞋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学习真的很好啊,你要我做的事不会就是离她远点吧,我跟你说你这就很不厚道了,虽然我现在和一念在一起了,但是我们长不了的,我今天想看拳拳的反应而已”大白牙在灯光下晃着,不断说着话,却被一句淡淡的话打断。
“王灿阳,帮我叫120。”那人,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眉头紧皱。

☆、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那心动

“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甜美的女声。
“今天大家欢聚一堂,举行‘礼仪之花处处开’主题班会。”清亮的男声。
两种声音,一样节奏,蹦着田在念再熟悉不过的字句,忙碌准备了许久的班会终于到了。教室里的桌子都搬到楼道里,四十四个同学和班主任马老师、数学赵老师围坐在教室周围呈一个弧形,小小的变化,一个四四方方的教室宛然成了一个简单的舞台。
“现在欢迎李莹等四位同学带来诗朗诵。”
伴着哗啦啦的掌声,四个女生走到教室中央靠前的位置,丁字步、手端正放在小腹前方,端端正正,仪态大方。
“礼是人的魂,无魂在世脚无根;
礼是一杆秤,无秤难知轻与重;
……”
“喂,田在念。”上面四个人声情并茂地讲着“礼仪”,底下耐不住寂寞的胥垒用手肘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在念。
田在念冲着马老师的方向侧了侧目光,示意胥垒小声一点,“怎么了?”坐在田在念另一侧的田一念听到声音也侧着头看过来。
“你看杨哥儿今天帅不帅?”胥垒一脸暗含深意地问道,却不知为何旁边气压似乎一下子骤生,田家二念同时一脸惊慌,或者准确的说,是在念一脸惊恐,一念一脸慌张。
田在念听到“yang”脑子里“哄”的一下,匆忙回头看向田一念,无所谓道:“啊?我哪知道帅不帅,我今天都没看到过他。”愣了一下,“一念啊,你家的,你说吧。”说着还拉住了田一念放在腿上的手,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表达什么。
田一念没回答,脸色有些暗淡,慢慢抽出了手,点了点头。
“谁家的!”胥垒惊呼,声音高的吓了田在念一身冷汗,她瞪了胥垒一眼,连忙扫视一周,还好还好,除了杨淮和章荏箐两个主持人坐在对面看了过来,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这才慢慢舒了口气。
“我说你能安静会儿吗?非把马老师招过来是吧!”田在念侧向胥垒,压低声音道,而后稍微提高音量“一念和王灿阳在一起了,你不是知道吗?”
胥垒这时惊诧的表情才放松下来,一脸无奈:“谁说王灿阳了,我说杨淮,什么耳朵啊。”
“杨淮啊,”田在念心里暗骂胥垒话不说清楚,却又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听到“yang”就马上想到了“阳”而不是“杨”,同时还偷瞄着一念也放松下来的脸,道:“有什么特别的吗,不就那样嘛。”说完却仔细地打量着正准备下面串词的杨淮,因为当主持人的缘故,他今天特意搭配章荏箐的天蓝色晚礼裙穿了一身带着亮片的西服,深蓝色衬托得他更加肤白,好像还化了淡妆,眉毛黑的明显,不粗不细却刚好凸显了不太成熟的男子气概,鼻梁挺拔,唇线勾得细致,更显唇红齿白,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仿若多了一分公子雅绅之感。田在念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儿时囫囵背下的几句古语:萧萧郎朗,爽朗清举,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盯着盯着竟然痴笑了。
“傻啦,该你上台写字了。”田一念晃了晃一脸荡漾的田在念。
“嗯?”田在念回神,发现石晋皓等几个和她一起写硬币书法的同学都已经就位,其他同学也都起身围着观看,忙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钢笔走上前,田一念看着她不太清醒的背影,跟上。
“你刚才想啥呢?”看着田在念摊开纸,落笔,田一念问道。
短短几行字,田在念不知道都练习了多少次,每一笔每一话怎么用力,怎么转锋,怎么布局,她都了然于心,“啥都没想,就听着哩着。”
“真的假的啊,那怎么都不知道上台呀。”田一念回想着刚才,懵懂间似乎知道了什么。
田在念笔尖一顿,摇了摇嘴唇,“哎呀,我写字呢,别打扰我了,你去看看别人的吧。”说完头也没抬换了一张新纸,重写!
这次没了打扰,写得倒是顺利,在写最后一句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把手搭在了椅背上,俯下身贴着她的头看她写字,然后另一只手就出扶在了桌子上,想也没想,田在念就说道,带着戏谑:“看看,你姐我写得不错吧!”
“嗯,轻逸中带着力度,不错,不过,你啥时候成我姐了。”
清亮纯净的声音入耳,田在念心头一动,猛地一回头,果不其然,那人侧脸挂着好看的酒窝。此刻那人正俯下身,胸口贴着自己的肩膀,目光随自己的笔尖而动,呼出的气体刮过自己的耳朵,温温的,痒痒的,田在念手微颤,耳尖发红。
田在念握紧笔,目光突然定格在自己的钢笔上,黄灿灿的笔壳,里面的内芯确是天蓝色的,突兀中却透露着一丝异样的和谐。“你说,这个,怎么回事?”反正手也抖,写不好字,田在念干脆把钢笔举起来,质问道。
杨淮尴尬地揉了揉脑袋,“啊,这个呀,我不是拆开借笔水嘛,装的时候装错了。”
田在念疑惑地看了一眼杨淮,又看了看手里的笔,不作声地放下笔,举起手把杨淮刚才揉乱的头发理顺,“我说你今天穿这么整齐,就不能好好保持。”
杨淮嘴角微扬,一侧的酒窝马上变成了两边都有:“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有没有被本帅哥迷倒。”
田在念一撇嘴,“切,臭美吧你”转头拿起笔接着写最后几个字。
杨淮看田在念继续写字,就没接着说下去,恢复半环着的姿势安静地看着一笔一划落在纸上。
不知是记性太差,还是忘性太强,两人就这么默契地没有提及换回笔芯的事情,就这么默契地用混搭的钢笔写完一科科似乎永远也写不完却又瞬间就没有了的作业。
黄色和蓝色,任谁也分不差,若说真相,真是一串“刚巧”。那笔本来是马老师给期中考试班级前五的奖励,五支钢笔,五个颜色,刚巧在念和杨淮都名列前五,按照自己的喜好分别拿了黄色和蓝色的钢笔。那天周五,写语文作业时杨淮的笔没水了,刚巧田在念写完去交作业,杨淮就借了她的笔来用,用完鬼使神差地随手拆着玩,一样型号不同颜色的内芯刚巧就装反了,然后就在下学时匆忙把黄色的一支还给了田在念。然后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一支笔外壳是活泼阳光的黄色,内里是沉静安宁的蓝色,紧紧地握在田在念的手中;另一支笔外壳是淡泊从容的蓝色,内里是积极向上的黄色,安稳地躺在杨淮的笔袋里。蓝壳黄芯,黄壳蓝芯,任谁看都不搭,任谁看都最配。
“淮哥哥,接下来的词我们看一下吧。”
最后一个收笔,一个嗲嗲的却不怎么悦耳的声音靠近,幸好,没有影响最后一笔。
“你去准备下一个串场吧,别把我辛辛苦苦写的词说岔批了。”田在念放下笔,认真盖好盖子,推了推杨淮的腰。
杨淮看着田在念的字,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开。
“不是对过词了吗?”
“我还想再确定一下嘛,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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