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新妻-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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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她抓着他强硬的胳膊,起身的动作很慢。
那边李医生和小助理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云卿放开陆墨沉,神色淡淡的,让小助理‘扶’着自己,陆墨沉俯身,摸她的腿,能摸到的,没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站起身,视线复杂的看着她,那边华丰银行的行长等了等,喊他一声陆总,“您刚才说的过桥款还签不签,陆总,我两点半有个会议。”
几个老总都在等他。
陆墨沉按了按眉心,修长的腿动了一步,朝她靠近,低声说话,“你去我的车里,是卡宴,司机在,让他载你先去医院看看,我先处理这边——”
“好。”云卿没等他说完,就转过了身,和小助理几个回到了座位。
梁先生夫妇已经走了,李医生去结账,云卿在门口等着。
余光看到千夜和那几个老总在说话,他也走了过去,严峻的在谈着什么事。
云卿慢慢的落下目光,平静无波,李医生把账单划了,他们三个起身,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背脊上有道视线,但她没有回头。
……
陆墨沉和银行行长谈完事,那几个老总都散了后,将近三点,他抬手拧了拧太阳穴,身高腿长的快步步出餐厅。
甩下千夜在后面一大截。
餐厅外面,午后的阳光正烈,金色光芒笼罩着男人寒冽的身影。
他的目光更寒,因为他看到卡宴在原停车位,没有动过。
陆墨沉薄唇紧抿,大步走过去,长臂豁的一下打开驾驶座车门。
司机坐在里面,开着空调午睡,一听见动静猛地打醒,看到陆总那张刀削冷厉的脸,更是吓了一惊,“陆、陆总……对不起,我刚才有点累。”
“云小姐没来找你吗!”陆墨沉低冷的问。
“啊,云小姐……没有啊,陆总,没有人敲过车窗。”司机立刻下车,笔直站好。
面对矮了一个头的司机,陆墨沉沉沉而站,感觉一股凉意和慌乱穿杂过砰砰有力的胸腔。
她没听他的话,怕是真的生气了。
他眼神一敛,沉压,夺过司机手里的车钥匙,飞快的上车,长指握紧方向盘就发动了出去。
千夜身挑高长,站在餐厅的门口,冰冷地眯眸盯着,那辆卡宴驶离的方向。
第264章 云卿,他从后面抱住她
卡宴径直开回豫园。
陆墨沉下车,关上车门,进门时带来屋外的热气,而那张脸上的寒冽却吓到了门口站着的一大两小。
阿婶正拿着剪刀准备上楼的,微微顿住脚步,“先生,您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陆墨沉深静的视线扫视偌大的客厅。
他提溜开腿上爬过来的包子,没有看到人,他的神色讳莫如深,“她呢?”
膝盖被一只小拳头锤了一下,被拎着站好的十三腆着小肚子,和妹妹一块儿堵在男人的面前,“谁呀?”
男人嗓音低沉夹杂着一分暗哑,“你们的……阿姨。”
“生气!”
“生气咧!”
异口同声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陆墨沉却是听明白了。
他按了按眉心,鼻息沉了一口气,她回来了,生气没有躲去别处,回到了豫园。
即便是这样的时刻,也没让他操心。
他浓密的睫毛敛动着,就像振翅的鸣响也传到了心坎间,抚平的柔波。
“阿婶,在哪儿呢?”
其实阿婶对先生突然回来也不意外,因为云小姐回来时,明显的人就不大对劲。
可见是和先生怎么地了。
“云小姐一回来就去了楼上,刚才叫我拿一把剪刀来着……”
阿婶刚说完,挺拔修长的男人脚步很大,边脱西装外套边跑上楼。
她的房间门开着,斗柜上放着她的包包,纱帘浮动,空气白净,没有人。
陆墨沉深沉的视线掠过长长的走廊,联想到阿婶说剪刀,他莫名奇想就走向了露台。
露台的大门开着,伴随着风,幽幽的一股花香飘来。
大片的窗幔浮动,遮挡了午后的日光,有影子,叫他一时看不清楚。
待他看清楚,也停住了脚步。
她蹲在一盆盆花束前,背对着他,薄薄的背脊全被一头青丝遮住,有些发梢坠到了洁白的木地板上,随风柔柔的舞动。
而她是那么纤小,几乎蜷成了一团。
看不见她在干什么。
但陆墨沉猜想,她在整理花草。
也不怎么动,受委屈了,就这样排解,不闹不哭,冷静生息。
突然的,他的心就像是被那盆尚未绽开的紫藤,绞住了一般,花香和她的香,都叫他萦绕难断。
突出的男性喉结一动,微微的一口气在厚间溢出。
他深眸如海,暗邃,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后面也蹲下来,伸出结实的双臂,停顿了两秒,缓缓穿过她的细腰抱上去。
他的下颚埋到她的肩窝上,抱她紧紧。
云卿微微的一僵。
陆墨沉阖动薄唇,还没说话,听到她把水壶放在了地上。
她转身起来的速度很快。
他沉默,高大的身躯也站起来。
他按着紧蹙的眉心,视线深幽凌厉,刚要说什么,却猝不及防打住。
因为他看见了她的脸,那双清冷乌黑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地,掉出了两颗泪。
云卿面无表情,她不想哭,尤其当着他的面。
可抑制了很久,却没能抑制住,她索性不忍了。
对面的男人,面色狠狠的一沉,立即上前,抬手要擦。
云卿在他之前,自己撸起袖子擦掉了。
男人的手指僵在了半空,压抑着低沉的呼吸,“云卿……”
“怎么还哭呢?”
第265章 我和她没到最后那一步
云卿回答,“因为忍不住了。”
他压了眉峰,捉住了她沾了泥土的小手,自己走过去一步,到底是强硬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喉咙滚动,“对不起,叫你受了这个委屈。”
她抬起手,顿了几秒,还是打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的,很重的。
陆墨沉隔开了一点,坚毅不动,都受着。
她打了几拳,自己也痛了,发觉解决不了什么,嗓音才发颤,“你还是不懂,我不怕别人叫我受委屈,我怕受你给的委屈。别人打不到我,可是你,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打倒我。”
“宝贝,我给你的是坚定的眼神。今天碰面,是个预想之外。”他低头,烦躁去吻她的泪,嗓音铿锵有力。
“预想之外?是否我不自己撞过去,你和她吃饭就永远是个秘密。陆墨沉,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和前女友单独吃饭而不告诉我,这一点就够我想多。可我知道我不能生气,不能上当,所以我是在装,不让你没面子,不让你反感,相对我自己就很累。”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温柔,你的大义,你的周全。你越是这样,就越叫人疼。”
可他今天没疼她。
云卿想到这里,眼尾薄红,她负气,抬腿踢上他没受伤的那条腿。
“千夜在桌子底下勾你的腿,我看见了。”
“别误会。”
“还有该死鸡蛋羹,你从没说过你讨厌吃的原因,今天我终于知道了。”
陆墨沉深吸口气,瞳孔幽邃冰冷,“因为厌恶一个人,曾经接触过的东西都厌恶,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云卿重复,平静的看他,“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她进盛世当股东?我忽略她说的什么你特别破例,可事情已经叫我知道了,她从此以后会和你同进同出,那我有必要知道你允许她进盛世的原因。”
陆墨沉用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她的眼底倒映着他锋冷狠戾的瞳孔,他端凝着她,仿佛是一件想要护好的珍物。
他很久才开口,嗓音冰沉,“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暂时和她吃饭,甚至同进同出的原因,我有我想做的事,绝不是你误会的那样,这当中……避免不了先接触她。”
“什么事?”
陆墨沉抿唇,决绝道,“你不能知道。”
“为什么?”他行大事,她不能知道,可她这一次,想知道。
因为直觉,很危险,他要接触千夜,对他自己危险,对他们的关系,也是一种危险。
可真正的危险,大抵是鱼死网破。
所以,陆墨沉万般不会告诉她,不会拉她下水。
她不知道,她就是善良单纯的,她知道了,也会反对。
“你曾经说过,我们三观不合,我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呼风唤雨颠覆人性。你正直扬善会阻止,所以不能告诉你。”陆墨沉如此解释道。
“那你要做的,是恶事?”云卿微微缩紧眸光,心,跟着揪紧。
他没回答,一双眼睛深黑不见底,气场分外凛冽。
云卿便隐约知道,肯定是风险之事了。
可她也想不通,会是什么样的事?让千夜进盛世,是否他是诱敌深入?
她只能想成这样,劝服自己去信他。
虽然从今天他和千夜若有似无的‘打情骂俏’来看,云卿也有一丝的怀疑,他只是找个借口接触前女友?
这么一想,她又想起那条梗心的短信。
“陆墨沉,你说实话,你昨晚有没有和千夜在一起?”她直接问出来了。
陆墨沉拧眉,对她的不信任有些紧蹙,可也知道,是自己先瞒着她在先,再加上今天她撞见的,难免会起疑。
他冷酷回答,“没有。”
云卿的目光敛了下来,深深地看着他,“假设你是很忙很忙,可我给你发了条如何压制新闻的措施短信,你其实可以忙中抽一分钟回复我,那我今天都不会想这么多,我也明白这个当口,多愁善感很不合适,但我的坚强,也需要你的浇筑啊。”
如果他昨晚回复了她,今天千夜那些话,都捅不到她的心窝子。
陆墨沉凝神,“发的是哪个手机?”
“你的私人手机。”
果然。
他狠吐一口浊气,“私人手机我几天没拿起了,工作手机经常被打爆电话。”
他说的很轻描淡写,可云卿该死的又心软心疼。
她抑制住那股不争气,还是冷着脸问他,“你不知道我发了短信,可是千夜好想知道。还有更气人的,我和你那晚在办公室那样,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说法是,你知道她盯梢你,你无所谓,甚至还牵连出六年前,她又说到了你玩弄我虐待我,叫她在一旁看……”
陆墨沉蓦地紧了瞳孔,厉冷无比,大手攥紧她的手腕,“别听她胡说八道!”
他极其在意,不放心的又问,“她还说了什么?”
云卿抿唇,冷静道,“说和你爱的放肆,还是那一套,说我像她,你才看上我。”
他深冽的闭了闭眸,“就这些?”
“嗯,虽然我知道她的意图,可我开始在意了,你和她的过去,也在意六年前她好像一切都知道的样子。”
“云卿。”陆墨沉与她是指交握,静静扣住,他的眼神漩起一股寒恻与紧迫,“你答应过我什么?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她心术不正,有意误导,她在误导!你答应跟着我走,你记得吗?”
云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些激动,面廓也紧绷了。
她低低的点头,认真柔声道,“你别生气,六年前的事我只信你。是因为她说你允许她在一旁看,我有点恶心。”
“我不是那样的人!”陆墨沉低吼,语气很冷,至少他的本身人格不会那样!
云卿沉默,仍是问关键,“你到底有没有默许她盯梢我们?”
陆墨沉冷笑,严肃到眼底,“我怎么可能允许!她心理扭曲,她总有办法,那晚也是防范不当,办公大楼对面五十米外,是另一栋大楼,我当时应该把灯全灭了。”
那就是千夜在钻空子,转而用挑拨离间的老一套。
只是这个话题敏感,云卿很在意。
尤其在意千夜说起和他的过去,眉梢眼角带着的狂狷恣意,他们的过去,一定很疯狂。
她原本特别冷静,她想的很清楚,无论他和千夜到过什么地步,她都不过问,不知道也就不会添堵。
但是千夜一再有意的提起来,而如今,他还是要和千夜接触。
云卿绕了绕脑子,没有克制住,“如果你十分介意,你可以不说,但陆墨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她的过去到底有多疯狂,我怕,这疯狂的感情记忆即便被你深埋在心底,她一再撩拨,会死灰复燃,我不是吃醋,我很冷静,寻求一个平衡的办法。”
事到如今,陆墨沉知道自己要交底了,为了让她安心。
他掩下眸子,极淡的声音有些沉哑,“和她,没有到最后一步。其他的,差不多了。”
至少,在他去美国前的记忆里,陆墨沉虽然气血方刚很需要,但他骨子里其实很克制,怎样也没有来真的,他压抑住了。
后来出事。
他在美国病了,那一年,他不确定……
千夜那一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和第二人格究竟怎样,他不知道。
没有最后一步,就是没有……那个?
其他的……云卿辗转眸光,微微跳动,她明白了,其他的那些他和千夜都有,或许是像她那晚为他做的。
紧了紧手,她不只是纾松了还是更苦涩了。
可仿佛心里也好受了一点,至少没有突破最后一层。
女人是奇怪的,在得不到其他安全感的时候,身体会给她最直接的安全感。
那么是说,他的第一个,是她吗?
如此,也就是存在千夜故意将他们那段感情说得太过刻骨铭心?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一点点。
见她的表情和眼神有松动,陆墨沉才敢重新将她抱紧,深沉的看着她,“心中的疑惑都解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