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新妻-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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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
然后做个手势,示意她把湿巾放到嘴上,敷一敷。
云卿鼻子不是眉毛的,冰着脸,拿湿巾捂住。
她身上裹了很厚的毯子,因为里面温度太低,医生看过她的瞳孔,说有点疲倦和受惊,胎动有些慢,要回去做细致一点的检查。
季斯宸刚好出来。
陆墨沉朝他走过去。
云卿看着他的腿,之前一直在黑暗中,她因为情绪波动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刚才走出来,她被他抱着,她发现他走路深一点浅一点的。
这会儿一看,果然右腿不利索了。
她想起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见他在和季斯宸说话,她也不打断,只是细心的吩咐医生,“麻烦你古医生,你等会儿要给他看看右边的膝盖,一定记得。”
“是陆先生吗?”古医生问。
云卿点点头。
那边,陆墨沉眯起眼睛,问季斯宸,“云逸在里面吗?”
“没有,要是在里面也该听见动静自己出来了。”
陆墨沉想也是这样,深眸森寒的转了转,回到另一个重要问题,“你的人马清空酒吧时,有没有抓到可疑人物?进来救我之前你掌握到了哪些线索,有人害云卿,那两面墙我如果不在,可能会让她窒息,还有故意放的冷气!”
季斯宸皱起浓眉,点点头,正要说话,从外面唰地跑过来一个人,是阿关的下属,大声喊道,“关哥!公安局那边有失踪人的消息了!找到失踪人了!”
云卿唰地一下立刻站起来,怔怔道,“云逸!他怎么样了……”
陆墨沉转身走过去,云卿着急地看向他,眼睛里有征求同意的期盼。
陆墨沉了解她急切的心情,换了谁也不能镇定的,她把家人看得那么重要,他走过去牵起她,“我陪你一起去。”
云卿骤然松了口气,立刻往前走,“阿关,你让他带路吧!”
陆墨沉走上台阶,回头与季斯宸相视,眼神里都是对云卿这次遇险的阴沉审夺,“路上和我电话联系,接着说刚才的事,你继续搜查这里,斯宸。”
季斯宸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你这条忠犬可以滚了,苦力活都是他干,妈地。
“密室多好,密室特么的泡老婆啊,密室play啊。我要再来晚一点你都搞成了吧。你泡妞,老子砸墙,你拍拍屁股走人,老子呆在你们恩爱过地方吃土,我草。”
陆墨沉:……
……
云卿坐在车上,阿关打开免提和那边的警察在联络。
确定了位置后,车子转道。
云卿一身疲惫,脑袋乱乱的挂心着云逸,别的暂时不及多想,以及整理,陆墨沉把她搂在怀里微微靠着,她就安心的靠着,有个男人在身边撑风挡雨,那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就好像她知道,再也不会出岔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车子往被一路行驶,远离了市区。
云卿他们都猜错了,云逸不在那50家里的任何一家密室,他去了更隐秘的地方。
直到到了那里,云卿才想起来,这是他们小时候来过的地方,云逸那时很喜欢这里,可她却忘记了这个细节。
而他,竟不知什么时候,哪里来的钱,把当初一个小木屋扩大了成了一座平房,但是还没完工。
云卿下车时,看到一辆救护车,她的心头一跳,加快脚步走过去,在门口时,看到了也是刚刚赶到的眉姨。
陆墨沉跟在身后,看到她和警察的眼神交接,接着很紧张的打开了门,“云逸……”
第395章 眉姨竟然是……
屋子里的头顶吊着一盏灯,光线很白,窗户还没上玻璃,寒风吹进来,不光冷,那盏灯也吹得摇摇晃晃。
云卿看见被医护人员围住,靠坐在一张简易沙发下面的大男孩。
他的长腿展开着,头低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医生要把输液瓶拿过去,他不合作,摔了药瓶,气喘吁吁。
“云逸!”云卿急的来了脾气,一股脑冲过去。
眉姨紧跟在她的身后,没出声,看见云逸身上邋遢的样子就哭了出来,衬衫都破了,“崽崽啊……”
她那一声哽咽在喉咙里,无人听得出来。
她跑过去蹲在云逸面前。
云卿不方便蹲着,只得扯住云逸的胳膊,“你说句话!”
“医生,我弟弟怎么了?”
旁边的警察报告道,“我们找到他时,他晕倒在房顶,手里还拿着设计图,旁边一桶泥沙,我们初步排除了他是被人绑架到此的嫌疑,因为屋子里没有打斗和入侵的痕迹,这屋子归属于谁我们正在查。目前判断,你弟弟是自主行为离家出走,一个人在这里呆了两天,这里离市区很远,周围没有村落,屋子里我们看过,没有厨房,任何食品,他两天滴水未进,却一直在干活,修葺这栋房子,因此劳累过度,医生?”
医护人员收起手电筒,“心力交瘁,加上情绪重击,病人高烧有引发脑膜炎的危险,但他行为自闭,什么也不说,不肯配合我们,现在你们家属来了正好。”
听了这一席话,云卿的心脏像是从天顶滚落回了地上,呼吸发喘的平复着。
他没有遭遇外人迫害就好。
可是这种种行为,令她啼笑皆非,心里又渐渐酸楚不已。
他是很阳光的男孩子,从小天才,对什么事都有热情与钻研的能力。
可是天才,内心里有一块,必定是偏颇和孤独的。
这一次,这个打击让20出头的青年,一蹶不振。
他选择与世隔绝,并且霍坏自己。
“云逸,你醒醒!”云卿捉住他的手,已经成长得骨节分明,上面沾了泥沙,有些粗糙的外伤,“你再这样又对得起谁!闹情绪闹到大家不得安宁,你的理智和成熟呢?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发动了多少人?费了多大功夫?你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幼稚!你看看谁来了?眉姨为了你两天两夜没合眼,老爸的身体你都不担心了吗!”
她有些气上心头,嘴里便不择言,眉姨一直在拉她的衣袖。
云卿狠狠的揪住他的短发,将他的脸抬起,“我让你立刻跟我回去!去医院,去治疗!你躲在这里像什么?懦夫!这曾经是你最讨厌的两个字!”
“我除了当懦夫我还能当什么!”他低笑着吼了出来。
云卿看到他的脸,那上面的颜色发白到令她心惊,全无血色,透着绀紫。
她碰他的额头,温度也烫的吓人。
她拽他。
陆墨沉站在门口,面色沉冷,眼神锋寒,暂时没有进去,他的手垂在身侧淡淡捻动。
只要云逸敢伤她,那么他……
“姐!我没资格担心老爸的身体了,他不是我的老爸了。”少年的眼神幽黑而赤红一片,发笑地盯着云卿,“我拿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小时候家里清贫,可我从小倨傲到大,真的,内心因为有一个正直清廉的教书老爸而无比自豪,可我现在是顾耀成的杂种,顾耀成是书记吧?但我觉得我的血液里都肮脏,这日日夜夜,我无法入眠,一想到白羽玲和顾耀成那么苟且,背着老爸才得来的这么肮脏的我,我就恨不得刮开自己的血肉,我不想玷污整整一个老云家!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让清白了一辈子的老爸临老了受尽世人嘲笑,他嘴上只是不说,选择了隐忍顾全,他内心难过的要死,谁能受得了?所以我,我就不该存在!”
拿一个巴掌狠狠扇到自己的脸上,清俊的脸廓触目惊心的红印。
“小逸!”眉姨哭着,不断的摇头。
云卿的内心多番交织,也逼红了眼,或许他的内心还不够强大,男孩子纯真,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傻瓜,你为什么想不明白?这不是你的错,是白羽玲和顾耀成的错!他们的错你按到自己头上干什么?老爸他是会难受,但他同样爱你!把你这个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你是他的骄傲!”
“我是骄傲,同样我现在变成了他最大的耻辱!我不能原谅自己这样的身世。”云逸面廓凿凿,终于失声痛哭。
云卿狠狠的眨下了眼,走上前,无声的伸手,抱住他,“姐知道你,你最自负,最骄傲,以云承书的儿子为自豪!是我这几天疏忽,我竟以为你能扛住,可你不能这么极端,它是丑恶,但你不能就萎靡不振啊……”
“卿卿,怎么办?”眉姨哭声压抑,难过地看着云逸,喃喃失魂:“我不知道你内心是这样的想法,小逸,我怎么拯救你?要怎么说你才会好一点?可是我不能说,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吧……”
“眉姨?”云卿讶然地扭头,不知道眉姨是胡言乱语还是什么。
眉姨用力咬住嘴角,清秀的脸上泪痕越来越多,甚至身子都渐渐发抖起来,她的眼神发怔,不断挣扎,最后像是豁出去般狠狠的闭眼,一下子扑通到云逸的膝盖上,伤心的说,“对不起!小逸……是阿姨骗了你,一直一直在骗你,小逸,你的血液不是肮脏的,如果肮脏,也不是脏的云先生那一部分!”
云卿慢慢地睁大眼,“眉姨,你在说……”
“你是云先生的儿子!是他亲生的,小逸,别再轻贱怀疑自己了!”
“什么?”云卿喉咙里埋着的这两个字,终于还是蹦了出来,伴随着惊讶。
云逸的身躯亦然也是一震,掠过云卿,他如鹰隼般射过来。
眉姨微微往后退,双腿倒在水泥地上,难堪地捂住双眼,嘴唇发抖像是不敢启齿,“对不起,小逸,你是我生的……对不起!”
第396章 当年代孕?!
“眉姨!”云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八竿子打不上啊?
云逸的脸孔全在暗影里,如石化了一样,呼吸像是经历蹦极般,从至高点坠落,再猛地拉上去。
眉姨惴惴不安,内心也崩溃了,恍恍惚惚的,“我不该来偷偷来到你身边,不该的……我违反了代孕的规则,可是我太想念你了,小逸。”
“代孕?眉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不过是一场婚内出/轨,怎么还扯上了代孕这样的诡异事情?
老爸呢?他知不知道!眉姨给老爸代孕?!
“那一年我才18岁,家里很穷走投无路,有一个人找到了我……”眉姨的眼神陷入黑洞中,遥远的回忆起来,“那个人只是中间人,后来我才知道是白羽玲要找一个适龄的老实女孩,给她当时的丈夫怀孩子,应该是她自己无法再怀上,想隐瞒一些什么,又好给云家交代吧,我不认识云先生,我只为了拿一万块钱,当时的一万顶现在的二十万,我要给弟弟置办家装,我爹就把我卖了。那个晚上很黑,我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应该是一户人家,然后就发生了,就那么一次也巧,我怀孕了。后来我就被丢到山里面养着,直到生产,孩子被抱走,我难产的,养了几天很想宝宝,就自己跑下山求中间人,想见雇主求个情,那段时间落下了病根,但是雇主不愿意见我,说关系两清。”
“后来我是怎么发现小逸就是那个孩子的呢?过了一年多我被嫁到县城,当时的丈夫因为我不能生总是打我,我跑了好多次,去餐馆打工,有一次我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我看他的小光头上一块黑色胎记我就知道了!”
“我想办法跟踪那个女人,发现她也住在县城里,并且是鼎鼎有名的云老师的妻子,那时县城里就一所中学,卿卿你记得吧?云先生很有名的,镇上但凡提字作画,谁家请先生教学,非云老师莫属。”
“我就找了个离中学近一点的彩绣店打工,当学徒,慢慢的开始注意小逸。我也听闻白羽玲很厉害,在县城权贵里混得开,她每天很忙,不怎么管小逸,我很心疼,又不敢出面,偷偷的给他塞东西吃,有时也看到云先生下学回来就和小逸玩,在院子里教小逸写毛笔字,小逸好开心啊,喊着姐姐姐姐你快下来,我会写云字了!这样差不多四年,小逸六岁了,我的丈夫突然要搬走,去外省谋生,我哭了好久,还是没法鼓起勇气接近小逸,我被丈夫拖走了。”
“这一去就是好多年,再回到县城时我被丈夫抛弃,离婚了,孤身一人,十年了,小逸十六岁了,听说云先生一家早就搬到S市了,也听说云先生好像离婚了,没有白羽玲,我才终于按耐不住,偷偷的去市里看了一回小逸,后来我打算在县城里做一份活计,磨到老吧。”
“我没奢想什么,但老天有时偏偏给你馋。云先生每个寒暑假都会回县城,有时就带上小逸,他那么高的一个男孩哟,总来回经过我店里,有一次他进来买一瓶水,吓得我心惊胆战,他走了,我眼泪满眶。我总观察这对父子,听老板说云先生家没人做饭,我就想了个办法,让人介绍着,我去做钟点工。后来,还是托卿卿你的福,你回来了,你吃了我做的饭,开始留意我。”
云卿回忆,怔怔的点点头。
眉姨说带此处,泪中带笑,抬起袖子擦拭着,“一共两年,每个暑假我都给云先生做钟点工,直到你回了一趟老家,你说云先生心脏不好,身边没人照顾,你结婚了有工作,得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当保姆。那段时间我彻夜难眠,我纠结啊,云先生这样的人我高攀不上的,可我又想呆在小逸的身边,哪怕他永远永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