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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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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VIP2017…05…15完结 

长安帝都,亲王举兵造反,一则天谕惊世而出,江山易主!
她曾是太子妃,怀着废太子的孩子投入新皇怀中,成为后宫最妖艳的毒花,觊觎至高皇权;
他是道士,男身女相,遭同道中人轻贱,趁此乱局,只身赴京,立誓要做人上之人;
她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被人夺去亲儿,含冤从高高城楼上纵身跳下。
九世之乱,天下之争,一入癫狂道,生死两相忘!



正文 第一章 癫狂道

    正当午。

    一只寒鸦“哑哑”飞过,真妙观姗姗敞开了前门。

    两个小道士无精打采地拎着扫帚,出门来清扫石阶上层层积雪,肚子却已饿得咕咕叫,心头发慌,没扫几下,便偷个懒,随意坐在石阶上,望着下山的路,两眼发茫,只在心里头反复咒骂起两个人来——

    一个是已故先帝;

    一个是当今圣上。

    先帝,那是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男人,登基不到三日,只因服食了几个灵山道长阿谀进贡的“长生不老仙丹”,三颗金丹下肚,七窍出血,顷刻暴毙,长生大帝君没当成,已然魂飞枉死城,一命呜呼!

    新皇登基三日,崩。

    举国大庆忽转为举国大丧!

    到了第四日,其叔篡位,诛其幼子,夺其宠妃,一个无德的急色鬼,龙袍加身,昭告天下:

    取缔道观,诛伐邪道,凡包藏道异祸心者,无论王公亦或庶民,同处劓刑!

    如此,名山秀水间,香火鼎盛、洪钟长鸣的道观,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如遭灭顶之灾。

    仅官府查封的不下千余众,道教正源余不足二十观,观中弟子或还俗、或闭门足不出户,惶惶不可终日。

    熬过了一个多事之秋,转瞬冬来。

    隆冬腊月,年关将至。

    真妙观里,已是揭不开锅的穷困潦倒。

    坐在石阶上的两个小道士连声叹气,叹着叹着,忽听“轰隆”一声巨响——

    道观正门里供奉三尊的大殿、竟在暴雪积压覆顶中崩塌了大片墙体。

    噌吰——

    久未响起的道观钟声示警长鸣,竟是掌教真人号令集合众弟子的声讯!

    大事不妙!

    两个小道士惊得跳起,仓促间扔下扫帚,拔脚就往门里奔去……

    ……

    就在大殿外,集结而来的观中弟子,围拢在倒塌的半幅残壁前,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唉声叹气,一片乌云惨淡的景象。

    真妙观第六代掌门人清虚子,站在弟子们围成的那个圈子中央,白眉长髯,根根须发在隆冬寒意里,瑟瑟抖颤。

    年迈体衰的他,半睁着昏花老眼,忧伤地看着破损的大殿,未语先叹:

    “唉——!贫道无力保全本观百年清殿,愧对仙逝尊长,实是无颜再坐这掌门之位!”

    众弟子听得一愣,尚未领悟他这话的弦外之音,又听他接下来问了这么一句:“谁愿今日下山?”

    下山……还俗去么?

    难不成,真个到了山穷水尽、树倒猢狲散的田地?

    众弟子面面相觑,略微惊异后,又似恍然大悟,忽听“扑通、扑通”之声响起——

    三、五十个弟子里,竟跪下去大半,跪地后,异口同声回禀:

    “弟子们愿随师父一道下山、还俗!”

    还站着犹豫不决的,也就剩那么零星几个了。

    清虚子白眉轩动,噎了半晌,才郁闷地吐出个声来:“谁让你们下山去还俗了?为师的意思是——今儿个谁能下山去化些钱粮来,只要能凑足修缮大罗宝殿的百两纹银,这掌门之位,为师就让给此人来承接!”说着,又抖手颤巍巍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些个弟子,道:“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争抢着跪在为师面前,是都愿意为本观尽此绵薄之力?”

    此言一出,原先跪下去大半人数的弟子们,脸色大变,这才弄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一张张屁股如遭蜂蛰,“唰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那叫一个整齐划一,站得笔直笔直的,再也不敢屈膝下跪。

    “掌门饶命!”小道士们惊恐万状,“弟子们不敢!”

    眼下这局势,谁还敢穿着道袍大摇大摆走在人前传道化缘?除非是寿星公吊颈——自寻死路去的!

    “紫砚,你可愿下山帮为师办这件事?”

    清虚子伸手一指,指准了众弟子里入门时日不长、道行最浅、最适宜跑腿办事的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却已吓得面如土色,支吾片刻,猝然抱着肚子“哎哟”痛呼一声,“师父,徒儿肚子疼!准是昨夜刨树皮充饥时,吃坏了肚子,哎哟喂——疼、疼疼疼啊!师父您稍等,徒儿先上一趟茅房。”

    两手捂着肚子,这小道士往脚底一抹油,一溜烟儿的往茅厕跑,尿遁了。

    “哎?哎……”清虚子伸手招了几下,哪还招得回溜之大吉的好徒儿,无奈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小道士。

    眼见师父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另一个小道士也不等他开口,猝然用手猛拍一下脑门子,哀嚎一声:

    “哎呀、哎呀呀——不好!师父,徒儿这风疾又犯了,头好痛!痛痛痛……痛死了!”

    话音刚落,人就直挺挺往后倒去,“砰”的一声,“四脚”朝天,倒在地上装死去了。

    “这、这、这……”

    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清虚子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末了,也不使唤弟子了,只问了一句:

    “今日,当真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山走这一遭?”

    弟子们静默地站着,个个耷拉着脑袋,噤若寒蝉。

    见此情形,清虚子鼻子一酸,两行老泪夺眶而出,悲从心来,捶胸仰天长叹:“天亡我百年清观!”

    见师父悲痛落泪,众弟子竟也跟着嚎啕大哭,个个怨天尤人。

    突然,一片呜咽声中,倏地响起“噗嗤”一声笑!

    突兀而起的笑声,夹在这哭声之中,尤显刺耳。

    众人听得一愣,纷纷觅着笑声扭头望去,却见一人施施然从后院走来,排众而出,走到掌门人面前,口出轻狂之语:

    “下山化缘又有何难?我去便是!老头子,你且在观中准备好新掌门继任仪式,等我回来,本观就由我来接掌,尔等都要俯首听命于我!”

    狂妄之态,引得众人侧目,这人却哈哈大笑着,步若流星,往门外走去。

    眼瞅着这人迈出道观山门,径自往山下去,愣在原地的一干人等,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纷呈了。

    “怎的是他?”

    连掌门人都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怪异神色,很是头疼地长吁短叹:“唉——!怎的是他!”

    清虚子口中这个“他”,名唤“鞫容”,入真妙观一年有余,辈分极低,也不算是真正的真妙弟子,是以,方才集合众人商榷大事时,本无须他来参与。

    岂料,他竟半途杀出,接了这烫手山芋。

    众弟子心中却不大痛快,也有几分鄙夷:

    这人原是一座不知名的山中野观里、一个不知名的野道士。

    据说,是个老道士在山路旁捡来的弃婴,自幼长在道观,除了修道,旁的啥也不会。

    老道士养他养到了弱冠之龄,便撒手人寰。

    他孤身一人在那个野观中也待不下去,便来投奔真妙观。

    一年多以前的凌峰真妙观,尚风光无限,因属道教正源,立观已有百余年,香火鼎盛,却不随意招收门徒,门槛算是顶高的。

    在渊帝颁圣旨取缔道观之初,也曾有地方豪绅力保凌峰之上的百年道观,只是后来那些有头面的人也觉形势不妙、不敢插手此事了,清虚子便更加小心谨慎,即便有走投无路的道人来此投奔于他,他也不愿轻易收留。

    哪知鞫容这一来,只说了三句话,清虚子竟只能破格将他收留在了门下。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弟子是真仙大神转世,愿来投身真妙观,是道长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清虚子当时一只手里端着茶盏,望着门外笑得眉目分外妖娆的轻狂少年,一口茶也没喝,先给噎着了。

    “你要是将真仙拒之门外,道法不容!得罪于我,你此生修为必定毁于一旦!”

    他说了第二句话。

    清虚子另一只手里的拂尘“啪嗒”掉在了地上。

    “道长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这就是他说的第三句话。

    清虚子两只眼睛睁得老圆,瞪了他半晌,才吃吃地回了一句:

    “敢问尊、尊驾道号是?”

    “癫狂!”

    他虽名唤“鞫容”,道号却起得极为异类。

    “我的厢房是哪间?走了这么久的路,我饭还没吃呢!老头子,还不快快叫人送饭到我房里来!”

    说着,人已径自走进了真妙观。

    独留清虚子杵在原地,干瞪眼,活脱脱像是见了个怪物,已然——

    呆、若、木、鸡!

正文 第二章 鸿鹄志

    “他来当掌门?如何使得!”

    如此狂妄之人,自会招人反感,这不,鞫容前脚刚走,后头就有人跳脚急道:

    “师父,本观弟子当中,哪一个辈分修为不比他高?他这么一个野观无名小卒,厚着脸皮死赖在本观不肯走,日日端架子打诳语糊弄人,胆大妄为,目无尊长,实属道门异类!要是让他当了掌门,徒儿……徒儿宁愿一头撞死在祖天师神像前!”

    义愤填膺、跳脚嚷嚷的这人,宽额狭目,目光闪烁,年届三旬,却正是清虚子得意高徒,真妙观“玄”字号大弟子,在众弟子中辈分排行最高的蛮玄子。

    “师兄,您可不能让他当了掌门呀!”

    “是啊!师兄,这掌门之位怎么着也该是由您来继任呀!”

    在观中待得久了,不论局势如何变幻,有些观念在人心中是根深蒂固、亘古不变的。

    师弟们帮腔起哄。

    丢不起这个人、失不得这个颜面的蛮玄子,也顾不得细想了,道了声:“师父,徒儿这便下山去,定要赶在那狂徒之前,先行完成师父所托之事!”

    话落,跪地磕了个响头,在众师弟欢呼声中,在清虚子喜出望外的殷切目送下,蛮玄子一咬牙,大步往门外走去。

    这二人一前一后,相继下了山。

    走得迟一步的蛮玄子,却最先进了城。

    先行一步下山来的鞫容,在山下小村落里转悠耽搁了片刻。

    等他离开村子时,村落里一户农家晾晒在院子竹竿上的几件妇人衣裙,不翼而飞!

    ※※※※※

    一日光阴,转瞬即逝。

    翌日,下山化缘的二人相继归来。

    清虚子领着众弟子迎出门外,却见蛮玄子一瘸一拐地走上石阶,走得近些,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他已是鼻青脸肿。

    昨儿下山时还是好好的,入了城,却被城中官兵打成了猪头惨状,浑身挂彩,狼狈不堪地逃回山上,自是空手而归!

    随后,鞫容也姗姗归来,手中却拎了一包东西,递到掌门面前。

    接过那包东西,清虚子打开一看,竟是十几锭银元宝,少说也有百两!

    “你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城中百姓见了道士就避之惟恐不及,官兵则是见一个打一个,道人屡遭驱逐,如何还能讨得分文?

    “山人自有妙法!”

    鞫容笑得极是张扬。

    众人看他玉颊潮红,朱唇似残余了绛脂,染得几分胭脂香味,这一笑,唇红齿白,眉目妖娆,竟似轻佻媚人的女子!

    男身女相,本就姿色香艳,加之弱冠之龄,细皮嫩肉,迎风一笑,竟无端生出香融媚态!

    小道士们瞅着瞅着,脸红心跳,却又忍不住腹诽:狂徒轻佻,没个正经,真真是道门异类!

    “唉——!”

    清虚子整日里都在叹气,此刻从鞫容手里接得银两,虽解了燃眉之急,却无分毫愉悦之色,反倒是更加的郁郁寡欢,“罢了、罢了!天意如此,贫道也不可违之!”

    众弟子又成了只只闷葫芦,连着蛮玄子也闷不吭声。

    换立掌门之事,也就这么草草决定了。

    ※※※※※

    真妙观这几日忙着修缮大罗宝殿,张罗着新掌门继任仪式。

    山下城中,官府衙门却忙着四处搜查、捉拿一个女盗匪。

    据说——

    三日之前,有个貌美女子,独自来到本城首富门前,巧笑倩兮,诱得大老爷出门来“好心”收留。

    不料,那一夜却丢失了压枕下的十几锭银元宝,连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也在当晚失踪,大老爷枕边只余下几件妇人衣裙。

    人财两空的冤大头,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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