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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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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一的刺客,一等一的利器!

    李炽当真是煞费苦心!

    只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的绝世利器,出鞘过早,易折损锋芒!

    “却不知,将军此去,李炽会做何反应?”

    沲岚又问,却见贵妃娘娘眼底隐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悠悠一叹:“炽郎是何反应……天晓得!”

    沲岚愕然:娘娘还唤他为炽郎,自是记得李炽曾是她的枕边人!若是连枕边人都猜不透,那此事……怕是存了变数!

    眼下这一局,尚不知赢家是谁,鞫容?李炽?但,绝不会是那跑腿的驭刺!

    “先不管将军此去是何结果。”蓥娘蓦地回首,望向玉榻上昏沉沉睡着的皇长子李珩,沉吟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那件事!你可得尽早安排了……”

    “娘娘放心,稳婆与太医都在德妃的容华殿守着,德妃临盆之期将至,各宫嫔妃常有探望之举,皇后也少不了在德妃临产时去陪着熬个通宵,借机与圣上重温旧好!”

    沲岚姑姑左右一瞄,凑前几步,尽量压低着嗓子,道:“皇长子的生辰,祈福之礼摆在德妃产期之前,左氏已按捺不住,跑去容华殿打听了不少消息,依她的性子,听在耳,动在心,准误不了咱们的事!”

    “罢了!禁足令,耗不起八年光阴,圣上对她的怨气消了不少,解了禁令,她倒是往仪坤宫外头跑得勤快!我说德妃近几日怎么总在圣上那里扇耳旁风、说本宫坏话,原是左氏搞鬼!”蓥娘看着皇长子珩的睡颜,口中却问:“阿宁如何?”

    “阿宁?”沲岚一愣,忽而想到娘娘曾私下给自个亲生的女娃起了个乳名,叫阿宁!

    宁,为安宁太平之意,祈小公主平顺安宁!

    无人时,娘娘总克制不住思念之情,想着她的阿宁……

    “娘娘放心!”沲岚乖觉地回话:“左氏在德妃那里听闻了那些传言,正忧心着皇长子的病势,哪里还敢再责罚小公主,怕真惹急了娘娘您,她的亲儿也保不住哪!”

    “如此,甚好。”

    母女连心,只要她的小阿宁平平安安的,就好!

    蓥娘悠悠然一叹,放眼看向窗外——

    凉如水的夜,宫墙柳依依,点点飞絮伴着一缕洞箫之音,飘荡而来……

    又闻得这缕箫声,蓥娘神色一变,忽听“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沲岚姑姑前去应门,在门外不知与谁窃窃私语几声,便匆匆折返。

    急急走到娘娘面前,沲岚往娘娘耳中轻悄地说了一句话。

    蓥娘失声道:“怎会如此?!那、那……卜正现在何处?”

    “外城,酒肆。”沲岚提心吊胆地问,“卜正大人醉酒,夜不归宿,虽有咱们的人暗中护着他,但、但他尚不知此事,娘娘可要派人将此事知会于他?”

    “罢了!”蓥娘摆摆手,看看窗外天色,“酒不醒,人也糊涂!不必传话了,明日且看他的运气吧!”

    沲岚闭口不言,却暗暗转动着眼珠子,思忖:明日,哪里是看他的运气?分明是要看他出洋相的!

    小窗外,洞箫之音戛然而止,天边吐露一抹鱼肚白……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奉诏来

    破晓。

    外郭城,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纷纷开门营生,坊市之中人头攒动,又是一日的繁华热闹。

    鞫容带着几分酒意,从酒肆里头走出来,脚下似踩了棉花团,整个人腾云驾雾般的,踉踉跄跄返回内城。

    回到官衙区所在的内皇城,进了太卜署,准备猫在角落里打混儿偷懒,才刚打了个呵欠,鞫容眼前却遮来一片“乌云”。

    一抬眼,就看到太监总管高公公站在了他面前,端着一脸极其古怪的笑容,冲他挤眉弄眼地传唤道:

    “卜正大人,圣上召你入宫,赶紧随咱家走吧!”

    鞫容愣了一下:这个时辰,文武百官正要上早朝,匡宗召他个小小卜正去做什么?

    龟卜筮蓍,问吉凶、出师命将?

    还是……

    “圣上开窍了?此番召本仙去,要晋升本仙的官衔?”

    “你都自称‘本仙’了,还要什么官衔?”高公公手中拂尘一抖,两眼一瞪,尖着嗓子催促:“磨蹭什么呢?赶紧走吧!”

    ※※※※※

    走出官衙区,由朱雀门进入宫城,一条宽约百步、长约一百五十米的天街,向北延伸到宫城以内的承天门。

    朱雀门街至天街绵延的榆、槐树阴下,停着近百辆马车,承天门外整整齐齐地站着来上早朝的文武百官,个个怀揣通牒、折子,手持朝笏,早早来到承天门外,静静等候。

    等到承天门徐徐敞开,职官们以官阶高低依次而入,穿过宫城以内二重门,在第三重门——奉天门以北几百米开外,才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殿阁高耸碧空。

    金銮殿外石阶三层,上层高两丈,中、下层各高一丈五尺,曲折而上,这便是“龙尾道”。

    九天阊阖开宫殿——

    金銮殿正门一开,从奉天门仰望帝座,宛然似在云霄之中!

    上朝的钟声响起,文武百官登上龙尾道,听着殿外穿耳欲裂的威慑鞭声,怀着虔诚敬畏之心,整襟肃容,拱手将朝笏举在胸前,鱼贯进入了气势威严的金銮大殿。

    身入凤凰池,文官武将左右分立,依官阶大小由前而后排列有序。天子乘辇一到,百官跪地齐呼“万岁”。

    匡宗以九五至尊的威仪高踞龙椅,俯视下去——大殿内跪了黑压压一大群身穿朝服的官员,场面极为壮观。天子心中尤为满意,双手平举,道一声:“众卿家平身。”

    百官默然肃立。

    今日殿内的气氛不同以往,司仪太监没有像往常一样吊着嗓子报上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臣子们便不敢贸然开口。

    匡宗也一反常态,居然兴味十足,一手搭抚着颔下刺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容卿来了么?”

    “回禀圣上,正在来的路上。”内臣宦官在旁高声回话。

    “驭将军呢?”匡宗又问。

    眼皮子悄悄一撩,瞄瞄前方缺席了一名官员的那个空位,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殿外大踏步走进一人,御前侍卫打扮,跪于金銮殿启奏圣上:“探子来报,大将军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

    匡宗一拍龙椅那金龙昂头的扶手,喝一声:“好!”居然有兴致坐等在早朝之上,等那两个人的到来。

    金銮殿上猝来嗡嗡之声,如蚊子绕耳,陪天子一道干等着的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揣测着:

    莫非今日……有大事发生?

    俄顷,又有人来报:“卜正已入宫城!”

    匡宗霍地站起,迫不及待地望向金銮殿的入口。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君臣笑

    此时此刻,鞫容确已入宫。

    跟着个阴阳怪气的公公,进了承天门,闻得龙尾道上鞭声阵阵,三重宫门外等候已久的内臣密探,下了马,相继从鞫容身边经过时,居然都在偷瞄着他,个个神情古怪。

    偶有宫内领了旨、疾步而出的官员,迎面走来,几个武将莽夫,当着他的面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喷笑,一边抱拳道:“卜正大人好胆色,佩服、佩服!”

    翰林院那头来的文官,却小心翼翼在旁轻声提点:“愿天师早日与驭将军化干戈为玉帛!此去,万望珍重!”

    说的这是……啥玩意儿?!鞫容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卜正大人?卜正大人!别发呆了,快随咱家入殿吧,圣上与百官,都在等着你呢!”

    高公公迭声催促。

    “等本官一人?”

    心中疑窦丛生,鞫容却不慌不忙,缓步走进金銮殿。

    卜正一入殿,大殿之上猝然响起一片窃笑声,原先惶恐不安的文武百官,这会儿倒是看戏似的站在两旁,看着他进殿来,个个捂嘴窃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鞫容瞪去两眼,那些官员却笑得更起劲,有几个闷声笑的,险些笑出内伤来。

    鞫容满面惊异,又低头看看自个的穿着打扮,瞧不出众人的笑点在哪,只感觉自个像是一只关到了笼里的猴子,红着屁股在引人发笑,他是浑身的不自在,又惊又疑地走到殿前,抬头一看龙椅上的天子,不禁一愣——

    暴君在笑?!

    揉一揉眼,定睛一看,鞫容惊呆了:暴君确实在笑,脸上都笑开了花!

    如此奇观,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叫人啧啧称奇!

    “什么事这么……好笑?”

    鞫容瞅瞅百官,瞄瞄匡宗,又低头打量自个的穿着,连鞋底都看了,左右都瞧不出啥名堂,忍不住脱口一问。

    “容、容爱卿……”匡宗指着他,唤他名儿时,嘴里就喷了笑,“你昨儿夜里干了什么好事?”

    鞫容眼皮一跳,心头一惊:暴君为何有此一问?莫非……“天谕”尚存于世的这件事,瞒不住了?

    噫,不对呀!圣上要是知晓此事,不龙颜震怒,降旨责罚,反倒乐不可支地指着他发笑,却是何缘故?

    “昨夜,微臣醉酒……”鞫容才答了半句,匡宗已连珠炮似的冲他追问:“在哪里喝酒,与何人对酌?”

    鞫容扬起笑脸,“圣上既已知晓,何须再问?”

    砰!匡宗一拍龙案,霍地站起,“好你个癫狂天师,昨夜居然干了这么一桩好事!”

    鞫容心头“突突”一跳,颜面上却笑意不减,“圣上明鉴,本仙从不干坏事!”

    “剥了大将军的裤子,也不算坏事?”匡宗指着他的鼻子,口中喷笑:“亏你想出这损人的阴招,竟然诓驭将军,说什么天谕尚存,骗他夜来与你对酌,还将他骗出了城,在城外埋伏陷阱,连大将军都中了招,整夜被吊在林子里,吸入迷烟昏昏沉沉,还遭人剥了裤子在臀上写‘本仙逗你玩’!要不是朕的宫中密探恰巧途经那里,天一亮,将军可得光屁股朝天,吊在树林里供人赏玩……”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窝里斗

    “什、么?!”鞫容一听,彻底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百官却哄堂大笑,威严的金銮殿上闻了笑声,实乃前所未见的朝中奇观!

    “天师尊上前几日受惊,险些遭人刺杀,难不成……”宰相肚里官司尤其的多,居然猜想着:“是驭大将军所为?才招来天师如此戏弄于他!”

    “大将军被人剥了裤子,倒吊在树上,成何体统!”礼部尚书边摇头,边笑叹。

    “天师此举,太不象话!”兵部尚书本该义正辞严地为同僚打抱不平,偏偏又憋不住嘴角颤出的笑纹,“以驭将军的秉性,此事如何能善了?”

    百官齐皆点头,正以“尊上自求多福”的表情神态,瞄着鞫容之时,忽听殿外一人高喊:“驭将军到!”

    一人挟凛凛风声,疾步入殿,百官侧目,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向入殿来的大将军官袍之下,想看看将军是否穿了裤子来。

    “驭刺!”匡宗喊了一声。

    驭将军杀气腾腾奔上殿,叩拜了天子,行过君臣之礼,正欲在御前告御状,参鞫容一本,忽闻圣上一唤,抬眼就见匡宗向他暗使眼色。

    凭着君臣二人多年的默契,驭刺登时领悟了圣上有意纵容他、让他放胆去冲鞫容发难的意思。

    有皇帝撑腰,当真是再无顾忌。

    驭刺霍地站起,眉宇间浮一片冷戾煞气,就在这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将军果决地冲着鞫容扑杀过去,徒手扑杀,欲掐死这癫狂道人,雪耻!

    鞫容见势不妙,左躲右闪,拿位列殿前的文官当肉盾,挡着驭刺杀红了眼的攻势,几个倒霉蛋是平白挨着掌风,连声呼痛,金銮殿上好一出老鹰扑小鸡的戏目,百官愕然僵立,几声惊喝,一声大呼,吏部尚书挺身而出:“将军住手!切勿放肆!”

    “大胆,圣上在此,休得放肆!”

    御前侍卫厉声呵喝,护在天子面前,匡宗却是一副瞧好戏的表情,巴不得驭将军一把捏死这癫狂道人。

    孰料,鞫容竟躲到龙案玉阶这边,倚仗天子之威,让皇家侍卫挡灾于前,令驭将军不得不住手。

    “圣上,臣要杀了这厮!”居然敢骗他出城,暗设埋伏,诱他上钩,剥他裤子,如此折辱他!

    驭刺羞愤之极,杀机已动,眼中一抹寒冽如极冰之芒,刺向鞫容。

    “要杀便杀!”匡宗大笑,抚掌应和。

    “慢!”鞫容喷一口酒气,“本仙醉酒,法力不足,此刻决斗,将军胜之不武!”

    “那就明日!”将人命视同儿戏的暴君,兴味正浓,随口一句:“明日,你二人使出全力,决一生死!”

    “臣,遵旨!”驭刺当即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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