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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武则天的佛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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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大德侍陪。高宗皇帝改玉华宫为玉华寺,主要为了玄奘。因京师长安城中尽管寺院林立,其中还有专门为玄奘敕建的大慈恩寺,但京城人众竞相来礼谒玄奘这位名僧,影响了他的译经工作。所以,高宗皇帝将玉华宫改为玉华寺,使玄奘住入其中,专事译经。玄奘入住玉华寺后,率弟子集中精力翻译了大批佛经,一直到他去世。高宗皇帝废宫为寺之举,说明了他对佛教的基本态度。

    这一年,高宗皇帝还亲自出面,延请玄奘法师为刺史杜正伦、李道裕、萧锐、贾敦颐等授菩萨戒。其中的杜正伦,在太宗皇帝的诏命下,曾于贞观年间校验过佛法,是整饬佛教的具体组织者和领导者,他对佛教的立场在当时是可想而知的。但此时,他却变成了佛门弟子。由此可见,高宗皇帝即位之初,佛教在社会生活中有浓厚的熏染之风。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年末,感业寺中的女尼水净,突然有了身孕。

    这好象是一桩历史的疑案。

    旧史对此事语焉不详,历史学家们对此也意见不一。表面上看,问题好象是武则天在感业寺里到底当了几年尼姑。比较集中的意见是跨三个年头和跨四个年头两种。按第一种意见,武则天是贞观二十三年(公元649年)八月底九月初出宫被迫到感业寺出家的,到永徽三年(公元652年)五月再返皇宫,秋冬之际生下长子李弘;按第二种意见,武则天是在永徽四年(公元653年)五月被接出感业寺,也就是在此之前,她已在感业寺生下了长子李弘。另外,还有一种意见,是对第一种意见的补充,认为武则天在感业寺出家为尼只跨了两个年头,即永徽二年(公元651年)已返皇宫了。跨两个年头或三个年头意见的要害,并不是武则天究竟当了几年尼姑,而是持这种意见的人不愿意承认武则天在佛教寺院里生下孩子,况且武则天当时还是一个已经剃度了的女尼。试想,一个已经披剃了的比丘尼,在庄严的佛家寺院,怎么也不能生下一个孩子。若这个孩子,也就是李弘的生卒年代在史籍中已经有了明确记载的话,那么,就只有将武则天从感业寺提前接出来,使其生子的事实,不要亵渎那被人崇敬和虔诚的佛门。这大概是史家一颗善良的心所致吧!

    这里我们还是按照既定的思路叙述。

    话说水净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首先感到的是害怕。她怕自己以比丘尼之身怀孕受到众人的谴责,她怕自己披剃受戒时所发的那些誓愿及时地发挥作用,她怕自己有了身孕会影响再度入宫的计划。总之,怀孕之初的一段时间里,她非常害怕,有时夜晚经常被可怕的恶梦惊醒。同时,她还要掩饰自己,每日的法事功课中,她依旧参与,但声音低了,并尽量弯腰收腹。高宗皇帝微服恩幸时,她依然要像以前那样为他承欢,使他高兴。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净越发觉得事情的严重,她曾经想将这个小生命扼杀在自己的腹中,但自己又无能为力,那究竟应该怎么办?她又是那么的六神无主。长明师太首先发现了水净的异常举动,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天,她将水净唤至方丈室,屏退左右,问道:“近来是不是身子感到不方便?”这是一种不容争辩的发问,水净其实也不想争辩,她需要有人给自己拿注意。所以,她只是低声地“嗯”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半晌的沉默。长明师太知道,眼前的这个水净腹中的生命属于哪个男人,她根本不想把事情弄大。但是,佛门净土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住持,她也要走走过场,负一负责任。所以她严厉地问道:“你记得本师为你授戒时的誓愿吗?”水净低声回答说:“记得。”“既然记得,怎么会弄成这样呢?”长明师太的语气中有些显得很无奈。她又接着说:“这是佛门的不幸。本师想把你逐出寺门,不知你是否愿意?”这又是一种商量的口气。到这里,水净听出了师太的用心了,她马上说:“弟子若被逐出寺门,那个男人再来,找不到弟子,不知师太怎样交待呢?”水净把事情挑明了。长明师太知道那个男人指的是谁,她换了个口气说:“为师只是想让你注意一下,从今往后,不必再参与法事了,只在自己的禅堂中养病,没有我的吩咐,闲杂人等也不会来,你听清楚了没有?”水净马上回答:“听清楚了。弟子会安心养病的。”这个“病”字,她们都说的特别清楚,双方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水净女尼病了。感业寺的尼众们都没有特别注意。经过与长明师太的接触,水净又好象有了主心骨,她不是那么地害怕了,逐渐地还觉得这又是一件好事。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年近三十岁的女人了,当初被太宗皇帝恩幸时,没有怀上龙种,才落了个出家感业寺的下场。现在,有了高宗皇帝的龙种,从做女人的角度看,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是一个能够生育的女人。从高宗皇帝目前对自己的恩宠程度看,他不一定不高兴,他应该为自己又能得到一个皇子而高兴,不仅如此,这又是他们之间那种使高宗皇帝在别的女人那里无法得到的欢悦中形成的结果,他不会放弃这一结果的。水净想,要把这事向高宗皇帝禀告清楚,她坚信他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水净的估计没有错。高宗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把水净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摸着她的腹部,兴奋地说:“媚娘,太好了,朕马上就接你回宫。”这是水净求之不得的事,但水净却另有想法,她对高宗皇帝说:“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皇上接我回宫,好吗?”高宗皇帝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就问:“那你说如何是好?”水净回答说:“若皇上恩准,只派两名心腹宫女侍候我半年,待我产下孩子再回宫,不就方便多了?”高宗皇帝听了,觉得水净的想法中似乎另有说不出口的原因,当然,这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高宗皇帝本人也似乎觉察到了。所以,他便按照水净的想法,安排了两位年纪稍大的心腹宫女来感业寺侍奉他的武媚娘静心休养,等候临产。

    水净不想马上离寺进宫的根本原因,就是十多年后宫生活的经历,使她觉得皇帝六宫嫔妃间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无异于战场上的倾轧和搏杀,自己以身孕之身,尽管怀的是龙种,或许会遭到哪个嫔妃的暗算。到时,不但身上的孩子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也恐怕难逃厄运。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水净在自己的禅房中静静地等待着,高宗皇帝还是那样不时微服前来探望,其间依然是那样的你恩我爱如漆似胶。水净的心中,又多了许多平静。有时,她又沉浸在幻想中,主要是围绕将要降生的孩子。

    她取来了佛祖释迦牟尼降生的佛经《太子瑞应本起经》,把自己将要降生的孩子与佛祖的降生进行比附,该经说:一位历经九十一劫的菩萨,化为乘坐的白象模样,周身贯以太阳的精气,趁其母摩耶夫人白天小憩时,托梦给她,从她的右胁入胎,摩耶夫人醒来,便感到身子沉重,召来占卜师进行占卜说:这是宇宙间法则的归依,世间都要蒙受其福泽,夫人怀上了圣子。到四月初八日,这位菩萨便化为太子,从摩耶夫人的右胁生出,落到地上行走了七步,举起右手,停住说:天上天下,惟我至尊。三界中一切皆苦,有什么可欢乐的呢?这时天地大为震动,宫中一片光明,梵天、天帝及诸天神都下到空中侍奉,四大天王接住太子安放在金床上,用天上的香汤为太子洗身。太子的身体是金黄色的,有三十二种奇妙形相,这时,光明遍照宇宙,上至二十八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无处不是一片光明。这个太子就是将来的佛祖。水净特别喜欢看经文中“摩耶夫人”、“太子”等词,也特别愿意一遍又一遍回忆经中太子诞生的场景,在遐想中,她觉得那应该是自己降生孩子的隆重场面,自己生下的孩子,应该成为人间的佛祖。

    宫中传来了高宗皇帝王皇后和萧淑妃争风吃醋相互勾心斗角的消息,水净觉得自己选择没有及时回宫是完全正确的。高宗皇帝的王皇后是北朝西魏大将王思政的玄孙女,其父母两个家族都与李唐皇室有一定的血缘关系。高宗皇帝为晋王时,她在同安公主的推荐下,被太宗皇帝选为晋王之妃。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晋王李治当上皇太子,她即被册封为太子妃。高宗皇帝即位,她又被立为皇后。她是当初太宗皇帝心目中的好儿媳,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但却不为高宗皇帝所喜欢。王皇后的确美丽端庄,脸上的每个部位都长得异常美丽,美丽到了做作,美丽到了全无天然的味道。她出身高贵,又有了一份目空一切的高傲,高宗皇帝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对王皇后总是敬而远之,只是出于对太宗皇帝的顺从和对长孙无忌等佐命大臣的尊重,才将她立为皇后。

    萧淑妃何许人,史无明文记载,可见其家世肯定不如王皇后的家世高贵。高宗皇帝当初为太子时,她被召入东宫,传说她长得很美丽,美丽中带有一种野性,深受太子喜欢,被封为良娣。高宗皇帝即位后,即被升为淑妃。在高宗皇帝看来,除在感业寺的武媚娘外,萧淑妃应该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能给自己带来那种无尽的女人的妖媚和风情,这是王皇后不能做到的。于是,高宗皇帝除偶尔微服私幸感业寺中的武媚娘外,总是一夜一夜地停留在萧淑妃的床榻上,又一夜一夜地沉浸在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柔之乡的梦境中。

    当时,高宗皇帝已有了四个儿子,长子李忠,次子李孝,三子李上全,都是地位不高的宫女所生,第四子李素节则是萧淑妃所生。王皇后没有子嗣,这便是王皇后与萧淑妃相互间你死我活争斗的原因。

    水净明智地避开了这场争斗,这场争斗又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王皇后和萧淑妃在皇宫中的争斗愈演愈烈,几近白刃化的程度。高宗皇帝看在眼里,烦在心上,他讨厌王皇后那种依仗门第高傲的感觉,他也讨厌萧淑妃占住母以子贵的地位而具有夺床的野心。总之,他很烦。但是,他还是有逃避她们耳旁不停渲染双方如何如何坏的私语的一块净地,那就是感业寺。

    水净就是在王皇后与萧淑妃在皇宫中进行白刃化的斗争中,产下了长子李弘。这是永徽三年(公元652年)九月的事。有了儿子,高宗皇帝微服出宫来感业寺的次数更多了。他来感业寺,一则是看望自己这个不同凡响的儿子,因为这个儿子是自己感情最投入的结晶,和萧淑妃生的李素节不一样;另外,高宗皇帝要弥补自己在水净怀孕期间失去的那种欢悦的机会,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了躲避王皇后、萧淑妃的唠叨。他觉得,感业寺是他心灵上的净土,是他欢愉的热土,也是他避风的港湾。

    这一段时间里,从皇宫到朱雀门再到感业寺的路人们,经常看见有一辆雕金画龙的豪华马车,时常在午后停在感业寺后门口的一棵大树下,人们不知道从这驾马车中走出来的人是谁,他总是匆匆忙忙地低着头向寺院里进出,他总是显得那样的神秘和急切,那车子整个下午都一直停靠在那里,到了黄昏降临暮色苍茫时分,那个人才又躲躲闪闪地从寺院里出来,慌忙地坐上车返回长安城中,返回皇宫。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王皇后终于千方百计地买通关节,从灰衣宦官那里打听到了高宗皇帝这两年来频频微服外出的原因,原来他是和一个太宗皇帝遗留下来的才人、一个已经削发为尼姑、一个已经为高宗皇帝又生下龙子的女人去幽会。王皇后得知这一切后,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之后便是异常的愤怒,并准备大兴干戈去问罪,她要将这个贱人剁成肉酱,她要将这个贱人凌迟致死,她要将这个贱人烧死,不留一点痕迹。在她的感觉中,萧淑妃是娼妓荡妇,这个贱女人更是娼妓荡妇,要把她们及她们的子女统统杀掉,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于是,她立刻跑到母亲柳氏的房间,向母亲流着泪控诉高宗皇帝的少廉寡耻,并说出了自己如何解恨的种种想法。柳氏听完女儿的哭诉后,她为自己女儿这种后宫争宠的本能反应可笑,但在脸上竟绽出了一片灿烂且胸有成竹的微笑。“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同情皇上那样无耻吗?难道您高兴皇上如此欺侮和冷落女儿吗?”王皇后在这种情况下,十分不解母亲的微笑。这时,柳氏说:“听我的,你立刻派人去感业寺,但要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皇上也不能知道。你要派人以皇后的名义,让那个尼姑从即日起开始蓄发,而且要她照顾好刚生的幼子。”王皇后更是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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