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拒嫁督军-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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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坐在张氏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侄儿也一直想,有谁能如此厉害?对这件事了如指掌。”晋君城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掉进一个大坑里,而这个坑就是为他设计的,他不由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宛佳,她的脸上清淡冷漠,也看不出什么。
“爹,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对付宛家?我城里的茶业下家被挖了几家,不过都是小商,无所谓,可听说隔壁镇有人大批包销他们的茶业,而且,出价极高,全都是进丽都城的。现在晋家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宛华忠一脸疑惑。
老太爷看了一眼宛佳,忽然问道,“宛佳,军服的生意不是你介绍给城儿的吗?”
“对啊,宛佳,你不是为了让城儿娶宛华的事情生气所以陷害我们吧?”宛丽梅瞪大了眼睛。
宛佳浓密的睫毛一挑,清澈如水的眸宛如一对晶莹的墨玉,淡淡地说,“我都忘了恭喜晋表哥和宛华妹妹,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能生气呢?”
晋君城面色一变,复杂地看了宛佳一眼。
宛佳笑着说,“都是大人和院外的事情,我和娘又不懂,我们先告辞了。”众人神色各异看着这对母女悠然离去。
“华忠留下,其他人都走。”老太爷闷声说道,声音带着阴郁。
二房、三房夫妻都面面相觑,老太爷已经多年没有露出这等表情,四人赶紧离开,宛丽梅也是一惊,没敢再吭声,拉着晋君城就走。
宛华忠心里一跳,低声问,“爹……”
“你给我将宛佳这对母女留住了!”老太爷低喝。
宛华忠对上老太爷那双布满阴云的眼睛,心里一怔,“我当然想留住,可,张氏她去意坚决,我还想请爹帮劝着。”
老太爷衰老的眼睛忽然射出一道亮如刀光的眼神,“晋家的事情和那丫头绝对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走出宛家大门,就是宛家最大的祸害。”
宛华忠大骇,“她不过是14岁的孩子,如此缜密周详的计划她不可能想出来,也不可能是张氏所出,她性情柔弱……”
“放屁!”老太爷低声怒喝,“你眼瞎了还是老眼昏花了!14岁的孩子?柳氏陷害张氏和你二弟、宛晴算计宛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宛佳一声不响的一手扳过来的,她能极地反击,能坦然处置,能淡漠冷静,你认为她只是个普通的14岁女孩子?你说张氏柔弱,她敢提出和离,她敢当着老太爷我和一干家里的男人们的面都敢如此放肆,你认为是因为什么?是柔弱?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宛华忠被老太爷骂得头脑一醒,细想,“不可能啊……她们母女之前……”
“我告诉你,她们背后一定有人,就凭她们是不肯能成这样的事的,有人打着宛家的主意。而且,说不定不止一人!”老太爷冷冷地说。
“背后有人?”宛华忠茫然。
“宛佳像极了你母亲。”老太爷的眼睛忽然灰蒙起来,“她一样的狠辣,一样的嫉恨如仇,当初……要不是……老三、老六哪有活下来的机会,哪有你二弟、三弟。”
宛华忠大惊,老太爷从来不愿意说他母亲的事情,当年老太太不容各位姨太太是府里都知道的,而老太太死得蹊跷,做儿子的一直不敢问。
“从宛佳发烧那次起,她整个人都变了。”老太爷飞速还原情绪,低沉地说。
“对付柳姨娘她是可以,可晋家的事她如何有能力算计?”宛华忠还是不肯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女儿。
老太爷白了他一眼,“徽文轩、龙炎桀会帮她!”
宛华忠恍然大悟,“爹,你是说徽家、龙家会打我们的主意?”
“我宛家多年来都低调做人,不但是为了保住宛家的使命和秘密,也是为的就不要枪打出头鸟,可,总归会有人虎视眈眈,既然如此,你就要早作谋划,占据主动,军队,政界的家庭我们宛家不能沾,你早些看好丽都城里有什么与宛家能匹配的大户人家,你这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寻个经商的世家联姻,才是我们宛家的福分,否则,灾难就会来了!”老太爷担忧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
声音更加沉了,“宛佳这个丫头在宛家就是我们宛家的平安,离开了,她就会是最大的危险,你自己想清楚,孰轻孰重,是否要弃车保帅,你自己看着办,而且,我说过你不听,柳馥香那个女人那样的背景,你怎么会娶进门?那就是祸害!是定时炸弹!所以,我告诉你,宛佳母女能抑制柳馥香!不管什么原因,宛佳母女决不能离开宛家!否则,你也不是我儿子!”
老太爷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一抹阴沉,“华忠,我们宛家守护的秘密在几兄弟中只有你知道,你应该懂得,宛家经不起大风大浪,否则,我们全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宛华忠神色凝重了,点了点头,“爹,我知道的。”他现在才醒悟,这不但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了,已经关乎到宛家的命运了。
今夜,宛家格外安静。
天空似乎特特别阴沉,没有一颗星星。
宛华忠和张氏谈了一夜,可张氏态度坚决,宛华忠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离开宛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柳姨娘的屋子里早早熄了灯,夜深人静时,窗户上透着微微的天光映出一抹黑色的影子。
门悄然打开,那个身影飞快地钻进房间,门迅速关闭。
“叫我来这里,你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个阴冷的男人声音,透着浓浓的北方口音。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来这里的。”柳姨娘透着委屈的声音。
“一个丫头你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哭!”
“就连你手下的这帮土匪都搞不定还能怨我吗?难道要我出手?我还不是为了保住我在宛家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吗?”
“是你的心思偏了,主上让你来弄清楚宛家的秘密的,你倒好,真是爱上宛华忠了吗?我看你一心就扑在对付情敌身上了,要是东西拿不到手,主上发怒,我也保不住你们。”男人狠狠地说。
“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除掉那个臭丫头,她有龙家撑腰,我面上也拿她没办法,如果暗地做,我就会暴露了。”柳姨娘着急地说。
“北面已经全面动起来了,很快各路人马都会悄然派人往江南来,各方势力一旦形成,我们就别想坐拥先机了!你在宛家已经那么多年了,还不赶快行动,还等什么时候!”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我就是和你商量着,内外齐动,光靠我去讨好老太爷不一定能成,那老家伙太狡猾,滴水不漏,半个月后就是老太爷的大寿,那天就是好机会。”
男人沉默片刻,低声说,“好,我和主上禀报,你想好策略联系我。”说着,人便出了门,一跃而上高墙消失在夜空中。
宛佳已经躺下,在外间值夜的灵芯悄然进来,低声唤了一声。
“小姐,睡了吗?”
“怎么了?”
“刚才看见一个黑影从对面柳姨娘房顶跳出去。”
宛佳闻言立刻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冲到窗前,看了半天,“你确认?”
“嗯。”灵芯点头,“我没睡呢,刚才听见门声音,我还以为老爷回来了,但没看见房间点灯,我就奇怪地看着,这才发现有人出来。”灵芯低声说,“看那人有功夫的,不过,很奇怪,不像是中国的轻功什么的,总之很怪。”
宛佳微沉思,想起徽文轩说过柳姨娘不简单的话,柳眉微蹙,低声说,“小心点就是,老爷没回来?”
“没有。”灵芯很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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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宛佳和采莲服侍张氏起床,张氏奇怪地看了看对面房间,“你爹真是一夜没回?”
宛佳点头,“他能去哪?”
张氏哼了一声,“他去哪都与我无关了,今天我就和他正是提出和离,我的嫁妆也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以前变卖的他必须给我吐出来。”
宛佳掩嘴笑,“娘,我都不知道原来您那么厉害。”
“当年,宛家遭遇过一场浩劫,差点就衰败了,我为了他起步做生意,我将嫁妆的一大半都换了大洋,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值,如今我们要离开宛家,娘家自然不好去的,我们也需要钱生活,所以,我不能再心软了,定问他要回来。”张氏坚定地说。
宛佳点头,“娘,只要您高兴,钱,不用担心,女儿有一双手难道会没饭吃吗?”
“大太太,大小姐,老太太来了。”花蕊兴奋地冲了进来。
张氏和宛佳微楞,张氏已经反应过来,立刻弹起来,就往外走,“在哪?”
花蕊跟着笑说,“大太太您慢着点,风柳她们去接了。”
风柳和几个丫头扶着一个雪白头发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清瘦的男子和三两个陌生的丫头、妈妈。
“娘,娘,你怎么来了?”张氏哭着扑了上去,宛佳也愣了,外婆怎么来了?听说外婆家搬到了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五年没有见过了吧。
张老太太看着憔悴的女儿,悲凉的情绪堵在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握着张氏的手,点着头。
“还是让老太太先进屋吧,坐了一夜的车,很累的。”宛华忠不知是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外婆,我们进屋说。”宛佳亲热地挽住张老太太,心里腹诽,这个渣爹居然学会搬救兵。
宛华忠喜笑颜开的忙吩咐丫头们端点心、水果,还亲自去厨房安排中午的饭。
张老太太坐定,喝了茶,才缓过来,看上去真是累了一夜。
“是他去接您的?”张氏问着,话里有了怨气。
“是,要不是出了大事,华忠也不会连夜去找我了,你们都那么多年夫妻了,又有什么坎过不去呢?”张老太太看着张氏两鬓微露的白发眼圈红了。
“云妹妹……”坐在一边清瘦的男子轻轻唤了一声,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张氏就像看着小姑娘。
“汉良哥……”张氏眼圈红了,忍不住滴落泪珠,赶紧抹掉,露出笑容。
“难得娘和哥哥来,我们都不要流眼泪了,宛佳,快见过外婆和大舅舅。”
宛佳笑盈盈地上前给他们行礼,张老太太一把拉住她,直接从手上退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碧玉镯子套在宛佳手腕上,喜笑颜开的上下打量着宛佳,“真正个小仙女一般,和你小时候一个小摸样。”
“宛佳,这是大舅一点见面礼。”张汉良也笑着递给她一个红封包。
宛佳笑着接着,“谢谢大舅。娘,你们谈,我去厨房看下,难得外婆舅舅来,定要好好招待下的。”说着,带着丫头们全都退了出去,小声吩咐花蕊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入夜,宛佳和张氏服侍完张老太太休息,宛佳挽着张氏走出房间,迎面遇到张汉良。
宛佳明显感觉到娘的身子一抖,诧异地抬眸,对上大舅那双无尽哀凉又心痛的眼睛,而他感觉到宛佳的目光,慌乱地移开目光,勉强一笑,“娘睡了?”
“嗯,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你们是要启程回去吗?”张氏柔声问。
张汉良似乎在隐忍什么,低声说,“是,娘身体不好,云儿,你……”
张氏马上说,“大哥,你放心,我会忍的。”
宛佳笑着说,“娘,您和大舅很久没见了,定是很多话说的,我先和风柳她们说些事。”说着,她走出去,对花蕊她们使个眼色,花蕊立刻将其他的丫头也都带了下去。
厅房里只剩下张汉良和张怜云。
“云儿,其实……你不必忍,那么多年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张汉良忍不住说了,本是清雅的脸上因为激动有些发红。
张氏看着张汉良眼圈就红了,低声说,“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当年为了你和我……我娘把我嫁给宛家,她的态度是很坚决的,本来,我是想悄悄的,不让娘担心,谁知道那人居然去请娘出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云儿……”张汉良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张氏消瘦的肩膀,“你坚持就行了,娘也是知道你的苦,你是她女儿,她会心疼你的。”
张氏抬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张汉良,“哥……我这辈子都没福气和你在一起。”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张汉良心头一痛,终究是忍不住,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低泣的声音微微发颤,“对不起,是我当年懦弱,让你受尽委屈,云儿对不起。”
“哥……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天不开眼,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怜云,哥,你就把我忘了吧。”张氏也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那么多年的委屈全都涌上来。
“可是,我忘不了……云儿,你嫁人的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永远不变,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变成怎么样,我都会等着你,哪怕你永远不会到我的身边,我这颗心也会为你一个人守着。”张汉良也忍不住,心痛地流着眼泪,低喃着。
张氏心里更酸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她曾经最爱也是最爱自己的人,可惜,他是张家捡来的养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