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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重生--拒嫁督军-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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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桀。”三个字,用钢笔写的刚劲有力的字。

一股暖流油然而上,将她的的心房填得满满的,莞尔一笑,他居然用这么古老的手法玩什么飞鸽传书,可,这点小心思却能让她感觉到龙炎桀那份浓浓的情意。

“小姐。”风柳神色古怪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她抱着一个白鸽,“咦……哪来的?”

宛佳笑笑,将鸽子放飞了。

“怎么了?”

“果然来了,来了三个人,门外不远的街上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们连同在门口开门的人都被控制住了,还说木村的据点找到了,不过没有看到木村人,桀星为了不打草惊蛇,派人盯着没动,问这四个人要怎么处理?”

宛佳一笑,“三个人送到督军府,府里的绑了,先关一晚上,你让桀星过来。”

桀星满头是汗,“宛佳,今晚你可以放心睡,全都控制住了。”

宛佳笑着递过去一条洁白的丝巾,“快擦擦汗。”转身帮他倒茶。

桀星接过嘿嘿一笑,刚想擦,丝巾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心中一动,悄然用衣袖抹了汗,将丝巾收进口袋,接过宛佳递来的茶,一口喝尽,看着对他笑盈盈的宛佳,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亮亮的眸瞳下掩盖着一丝心痛。

“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查哨。”桀星越是看着宛佳的脸,心痛越剧,忙转身就想走。

“等下。”宛佳忙叫住,“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桀星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军服,“那么晚在你房间里,不好……”

“噗嗤。”宛佳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矫情了?”

桀星抬眸定定地盯着她,弄得宛佳也笑不出来,有一丝慌乱,忙说,“我是有事问你。”

“我先问你。”桀星飞快地接口。

宛佳宁了神,看着他,“你说。”

“你和龙炎桀是真心的?”桀星憋了好久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宛佳淡淡一笑,她知道桀星会问,“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桀星,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我最好、最信任的朋友。”

桀星露出惯有朗朗的笑容,可眼底略过一抹酸痛,他用力点头,“我懂,不管何时,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守护你,龙炎桀……是个很不错的人,我祝你们幸福。”

宛佳看着他眼眶里漫上淡淡一层雾,鼻子一酸,她怎么会弄成这样,欠了一个又一个?

她深吸口气,取出一个小锦盒递过去,“这个,我一直想还给你。”

桀星看也不看,便知道是那块玉,一把推了回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硬声道,“我说过,送出去的,我不再收,除非,你要我和恩断义绝!”

宛佳握着锦盒,进退两难,桀星见她的样子,心里一阵痛,情不自禁地连盒子一起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宛佳,我和你之间是共患难之情、同相守之情,和龙炎桀不一样,你不必内疚。”

宛佳点头,“好,我收了,我定会好好珍藏。”她反握桀星的大手,感受他掌中的温暖,心也更加暖。

“听说那天你给龙炎桀输血了?”她忽然问道。

桀星点头,“他那天失血过多,正好军医说我的血型可以匹配。”

宛佳沉思片刻,“你父母是亲生的吗?”

桀星看着她,“怎么了?你怎么会问这个?”

宛佳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想你可以输血给龙炎桀,你们两个长相和脾性都有些像,不知道得人,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桀星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父辈在清朝是贱民,龙家是望族,我能有今天还不是你?”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凌晨了,忙说,“你早点睡,你看你眼圈都黑了,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我在外面守着,你放心的睡。”说着,不等宛佳说话,便走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本是带笑的脸瞬间收了笑容,默默的回头看着门,眼神黯淡下来。

第二天,宛佳收拾好,便有人过来请,说是常家老爷来了。

宛佳一笑,全都赶着出场了,她今天特意传了一套橘红色织锦袄裙,梳了个如意抓,带了一对银色嵌着橘红点翠的花簪,细瞄眉毛淡扫唇,完全一派大家小姐的派头。

四个丫头青一色青色素缎袄裤,套了件白底绿化织锦对襟背心,四人护着宛佳浩浩荡荡往主楼来。

常老爷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着对宛华忠说,“今天我家太太说要请柳姨娘去打牌,这才知道出了事,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弄得如此严重?我也算是柳馥香的干哥哥,我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宛老弟就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宛华忠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明显是柳馥香让人出去搬救兵了,看来不彻底清理家里的下人是不行了。

他冷淡地说,“常老兄,这是我宛家家务事,你就不便管了吧?”

“我哪里是管啊,我是为宛老弟着想啊,苛责妾室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呢,何况宛老弟不是还想竞争会长之位?我还打算投老弟一票,要是手段太毒了,这名声就坏了。”常老爷看似平和的眼底透着隐约的锐利。

宛华忠一愣,面色更难看了,不由握紧拳头,心里暗骂那个死贱人。

“名声?看来常老爷懂得名声的重要性啊。”一声柔清的声音传了进来。

宛华忠一看是宛佳,心里松了松,这个女儿,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寄托了全部希望,而且,她的聪明伶俐早就让他震惊了。

常老爷半眯眼睛,看着这个小丫头,一脸不屑地冷笑,“宛大小姐那么不懂规矩,见到长辈也不行礼,直接插话,如此没礼貌,这就是你们宛家的家教吗?”

宛佳掩嘴轻笑,“真是好笑,常老爷一大清早便来宛家对我家的家务事指手画脚的,您都不觉得不符合规矩,我这个晚辈也有样学样了。”她悠然迈着步子走向宛华忠,对着他行了礼,柔声道,“爹。”

宛华忠忙点头,“佳儿,快坐。一大早的,早饭还没吃吧?”

宛佳瞟了一眼常老爷,“是啊,我倒是饿了,常老爷恐怕吃不下睡不着的熬了一夜吧?眼圈都黑了,我一个女儿家的,可不能熬着,容颜对女人来说最重要,所以,我得一边谈,一边吃着,请常老爷见谅。”她看着常老爷脸色一黑,心里冷笑,对这种人,她要快刀斩乱麻,不给柳馥香留一丝余地!

宛华忠本就对常老爷一大早来谈柳馥香的事情,心里就生气,见宛佳这样态度,心里也是高兴,对张成说,“快给大小姐上些吃的。”张成笑着吩咐去了。

常老爷气得脸色铁青,和宛家合作了快十年,再怎么都是宛家的大客户,宛华忠也敢如此怠慢,让他憋着一股气,可,他为了救出柳馥香,也得忍忍。

他忍着气看着宛佳优雅的吃着东西,索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住满心的愤怒,冷声道,“宛老爷,我看你该多纳几房太太,舔个男丁,否则,女儿是别人家的,嫁出去,就一切是空了。”

他这句话正戳中了宛华忠的软肋,宛华忠顿时脸色一沉,有些愤怒地说,“常老爷!我想,你还是先请回,我家里需要处理些事情。”

常老爷一愣,宛华忠向来很顾及两家情面,他也怒了,啪的一下,收了纸扇,站了起来,“宛华忠!你想清楚了,要想坐上商会会长之位,先要掂量下,孰轻孰重!”

“常老爷这句话实在不通。”吃饱喝足宛佳,抹了唇,淡淡一笑,挑眉看着一脸怒气站着想走的常老爷。

“什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常老爷啪的一下,将扇子狠狠地砸在茶几上,茶杯震了震。

宛佳不怒不急,站了起来,“不小心砸了我家的茶杯知道的说常老爷当宛家自己人,不拘小节,不知道得,还道常老爷太没礼数呢!”

她看着气得脸色发黑的常老爷,缓缓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我府上的拉车夫老王和常老爷应该很熟悉啊。”

她的话让常老爷脸色一白,结巴地说,“你……你什么意思?”

宛佳一双狡黠的眸透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常老爷最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想,这件事闹将出去,恐怕常老爷内院起火,面子也上不好看吧?我宛家倒是没有什么,反正是个已经休了的弃妇,本就是道德败坏的罪,只不过多了一条足以沉塘奸淫罪罢了。”

宛佳的声音虽然低,可却能清晰地传到宛华忠的耳朵里,他一脸惊愕,再看常老爷的脸色,心里自然十分明了,气得紧握拳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贱人撕个粉碎。

常老爷脚一软,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宛佳笑着说,“这就对了,好好坐着听我把话说完。”她柔柔一笑,对着宛华忠说道,“爹,上次百年堂查出来的巨额进货的西药里面,有一大半是烟土,其中,一批让日本人运到其他地方了,而,另一批则留在了丽都常老爷手上。”宛佳一转身,笑看脸色由黑变白的常老爷。

“你……你满口话胡说!”常老爷坐不住了。

宛佳淡淡一笑,“我们和你常家一直都只是茶叶的交易,居然不知道还有此等生意来往,我们怎么不知道常老爷的茶馆里居然还会买烟土?私下买卖烟土的罪名,可是不轻啊,不知常老爷是否有能力自保呢?据我所知,隶军从北方过来,对洋人私贩烟土进入中国,残害我百姓深恶痛绝,三令五声要查封各明暗烟馆,想必,常老爷的茶楼也保不住了,今日,隶军将会协同警察局一起进行全城烟馆大搜查,常老爷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谈着我家的家事,要救我家的弃妇。”

常老爷噌地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宛华忠惊讶地问,“宛佳,是真的。”

宛佳转身看着她这糊涂兼笨蛋的爹,心想,这顶绿帽,你活该带着!

“是啊,现在恐怕常家茶楼已经在搜查中了。”宛佳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宛华忠赶紧问,“佳儿,你刚才说的老王是怎么回事?”

宛佳对风柳说,“把老王带上来。”

老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见到宛华忠和宛佳一冷一笑的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等宛华忠问话,便自顾自的猛磕头,“老爷、大小姐,真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不过一个拉车的,主子命令,奴才就得听令。”

宛华忠这下气坏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吼道,“你说,那个贱人怎么个命令你?”

老王头一次见老爷愤怒得如同一头野兽,吓得他哭了起来,“老爷,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家里有个病孩子,常年吃药……”

“老王,你要直接说,柳馥香多长时间去见一次常老爷,每次多长时间?老实说了,自然不会让你断了生计。”宛佳打断了了他的话。

老王听见不断生计,赶紧抹了把眼泪,说,“他们通常一个月见一次,一般都两三个时辰,他们都干什么奴才真是不知道啊,老爷、大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说的是真话。”

宛华忠一愣,全身似乎抽去了力气,手不由松开,身子也摇摇晃晃,吓得张成赶紧扶了,他看了一眼宛佳,满心焦急,不知大小姐今天是打算干什么。

“带下去吧。”宛佳心里冷笑,淡淡道。

“爹,常家您是不必顾忌了,今天龙炎桀派人查封已经发现的几处小烟馆,其实常家万家香酒楼和富锦茶楼的背后就是烟馆,这下,常家大伤元气了,所以,他不会对您竞选会长之位有什么威胁了。至于,柳馥香和他勾结,想必多数是为了烟土生意。其实,柳馥香在东北时就和日本人来往密切,您不是不知道吧?如果柳馥香是个普通的女人,休了她放进尼姑庵也就罢了,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她背后有常家和日本人,并早就将我宛家算计进去了,再这样处置,似乎对宛家不好……”

宛华忠揉着太阳穴,“冤孽……冤孽……真是冤孽……”忽然,他抬头,瞪着一双发红暴怒的眼睛,猛站了起来,阴冷地喝了一声,“张成!”

张成正扶着他,抬头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大骇,好恐怖的眼神。

宛华忠一句话没说,低头看了一眼张成,露出一抹嗜杀的神色。

张成一愣,飞快地明白过来,忙瞅了一眼宛佳,宛佳淡淡一笑,“按老爷的意思办。”

柳馥香忍着短腿的痛,瞪着眼睛看着唯一的窗口,她派去的人说已经通知了常家,廖忠也去了一夜,木村虽然没有动静,但常老爷却来了,所以,她满怀希望等着。

常家历来是宛家最大的客户,宛华忠一向是很给常老爷面子的。

门吱呀的开了,她大喜,却看见两个下人冷着脸走进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麻袋。

柳馥香浑身一冷,“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杀人吗?你们敢!宛华忠!你给我滚出来!你敢杀我?你不怕被……”她越怕声音越大,奋力往后缩。

张成走了来,冷笑两声打断了她的话,“柳馥香,我奉老爷的命按照宛家的家规执行家法,休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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