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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乌龙山剿匪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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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一定是摔伤了!
何山赶快迎上前一步,这时候,他认出来那人正是田秀姑。秀姑的模样让人害怕,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头发散开着,一脸苍白。前额上挂满了汗珠。见到何山时,仿佛再也没有力气朝前走了。身体往前一倾,几乎倒在了何山的怀里。
〃你怎么啦?啊?〃何山赶快扶住她,急切地询问道。
〃是……是你么?〃秀姑的眼神光一阵散乱,感到胸中的气都快接不上来了:〃你,你是……〃
〃秀姑,是我。我是何山啊。〃
〃快,快去追……〃
〃什么?追谁?〃
〃追……〃田秀姑心中一急,差点晕了过去。
何山被她这样子吓住了,见她身子发软,赶快用手去托她的脖子。托得鲁莽了些。田秀姑的身体猛一痉挛,痛苦地〃啊〃了一声。何山赶快抽回手,却感到手掌上粘糊糊的。他低头一看,吃惊地喊了起来:〃血?你负伤了?〃
                  第38节:乌龙山剿匪记(上卷)(36)
秀姑疼得直喘息着,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
〃遇见土匪了?〃何山追问道,〃土匪现在哪儿?别急,慢慢说。〃
〃田,田大榜,跑……跑了……〃
〃啊?〃何山的心往下一沉,〃什么时候跑的?刚才吗?〃
秀姑摇了摇头。她流了很多血,又硬撑着走了这么远的路,口干得要命。张着干燥的嘴唇,喉咙内火烧一般,像是要裂开了。使了好大的劲,硬是说不出话音,心里却急得要命,额头上的汗又涌了出来,滴在了何山的手背上。
何山脑子里急速地转了一下,知道在这个时候着急是没有用的。情况还没弄清楚,田秀姑又负了伤。就是要去追田大榜,这弥天大雾遮得连路也看不清了,上哪儿去追呢?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替田秀姑包扎伤口。他负过多次伤,知道秀姑这种时候很容易休克过去。
他再也不敢耽误,将身子往下一俯,双手托着田秀姑的身体,一挺身站了起来。他感到受过伤的右臂猛一酸痛,像扭了筋一样,立即便没有劲了,差一点就要连同秀姑一起瘫倒下去。他赶快蹲下身子,用膝盖顶着秀姑,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上,这才站立起来。
他把秀姑抱到牛栏洞里,平放在地上,然后满洞子去寻水。后来他寻到了昨天秀姑给他熬草药的土罐子,发现那里面还有半罐子草药汤。他急忙将那药汤倒在一只破碗里,端过去,往秀姑嘴边凑着。秀姑也还清醒,闻见那草药的气味,便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她太渴了,一口气便将那药汤喝了个干净。
她喝完药汤,觉得气顺了些。喘息了一会儿,她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啊……,我急晕了,真是啊……〃秀姑喃喃地说,〃幸亏你没去追。啊,真是,我怎么想让你去追呢?这儿……到处是陡坎。还有白、白罩子遮了路。好险。我……我糊涂了。〃
何山见她渐渐平静了些,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秀姑?〃
〃我早上,去给那老土匪送、送点吃的,打开翻板盖,那坑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怕那老土匪断了气,就砍了根竹竿子,伸到陷坑里戳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嗯?〃何山想不明白,〃那上面的石头没压牢?〃
秀姑摇了摇头,说:〃我看过,石头还压在上头哩。〃
〃那是怎么回事?按说他是跑不出去的呀。〃
〃我也好奇怪。正在那里蠢想,不防备,一个人陡然顺着那根竿子爬了出来……〃
〃是田大榜吗?〃
〃不是。那人怪叫一声,把我吓得腿都软了。不晓得怎么搞的,那个人是独眼龙呢。〃
〃独眼龙是谁?〃
〃田大榜手下的大土匪,专门杀人的。〃
〃哦?〃
〃我急了,就同他打了起来……他的劲大,我打不过他。后来,让他砍了一刀……〃
〃是这样?〃何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现在呢?〃
〃他跑了。我看见他的手腕子上头破了皮,像是被人捆伤的。〃田秀姑想了一下,〃好怪,他慌得要死,飞起脚板往山上跑。好像有人会要他的命。〃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把何山弄得摸头不知脑了。他怎么也想不清洞里的田大榜怎么会大变活人,变成了独眼龙。眼下,他还预想不出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但是田大榜肯定逃跑了。这种懊丧占据了他们的心,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秀姑自艾自怨地说了句:〃唉!都怪我。〃
〃不……这也不能怪你。〃
何山感到很窝囊,〃要怪,当然怪我。昨天把田大榜弄出来,就没这事了。〃他粗粗地叹了口气,〃别再说这事儿。后悔也没有用的。〃
秀姑也就不再说了。她想坐起来,突然被身上的伤口牵得一咧嘴,嗖地吸了口凉气。
〃哦,真是,我倒忘了。〃何山赶快走到她身边,〃伤在哪儿了?赶快包扎一下吧。〃
〃不……不怕的。〃
秀姑推托了一句。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朝自己的左腋看了一眼,似乎有点为难。
何山发现了她的难处,想一想,便揭开自己的军装,拉出衬衣,使劲沿着衬衣的下摆撕下来一圈白布。
                  第39节:乌龙山剿匪记(上卷)(37)
〃要不,你自己扎一扎伤口吧。〃他把白布条放到秀姑的面前,〃你自己扎,行么?〃
秀姑点了点头:〃行的。〃
〃好。我出去替你弄点水来。〃
他端着那只土罐子,向洞口走去。
〃哎……〃秀姑在身后唤了他一声。
何山回过头来:〃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白罩子太大,走路留点心……〃
〃知道。放心吧,没事儿。〃
秀姑并不放心。想了想,告诉他说:〃洞口外头的左手边,有个滴水岩。就在那岩里接水,莫走远了。晓得么?〃
〃好的。我去了。你快把伤口弄一下,上点草药。〃
滴水岩那眼泉水细细的,滴得很慢。何山在那里等了好长时间,总算接了大半罐水。他一边等着接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陷阱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昨天晚上,他同田秀姑一起去看过那个陷阱。他亲自验证了陷阱内确实是田大榜。揭开翻板之后,他点一个小火把朝下面照了照。那老土匪要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仿佛是一头圈在笼子里等待宰杀的老山羊。
独眼龙是他手下的一名心腹,去救田大榜,这倒是可能的。但是又是谁把独眼龙扔进那陷坑里去的呢?是田大榜吗?这简直是难以解释得通的事。
何山有一会儿脑子里忽然一亮,会不会是刘玉堂率领小分队到这里来了呢?水磨房那一仗打完之后,他肯定会从政委那里听到自己失踪的消息。田大榜没有抓到,他不会不想到自己单枪匹马追田大榜去了。主力入川以后,刘玉堂还要继续带领小分队执行剿匪任务。他一定会寻到这里来的。但是,昨晚上的事分明不像是刘玉堂干的。如果是小分队带走了田大榜,为什么不把独眼龙一起带走?
他隐约意识到这里面有点名堂。但是有什么名堂,何山又想不清。是土匪相互之间的拼咬还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何山决定在山雾散去一些之后摸到冷杉树那边去侦察一下。只是满山的雾仿佛胶着在山皮上了,半天不见流动。
土罐子里的水接到一半多时,何山便不再耽搁。他提起土罐,向牛栏洞走去。这么长时间了,田秀姑说不定会着急的。
进了牛栏洞,何山突然愣了一下。他看见田秀姑将头歪在一边,哧哧地喘着大气。她解开了衣襟,却无法脱去右臂那只袖子。那景象让何山窘迫得不敢再看。秀姑脱衣袖时显然十分费劲,而且十分痛苦。她大概急于脱下来,想尽快趁没人的时候扎好伤口;这边便猝然弄痛了伤处,痛得她几乎昏厥过去。她只好无力地歪着头,即使想把膀子缩回衣服也办不到了。何山之所以感到窘迫不已,是因为他看见了秀姑袒裸着的雪白而又光润的右肩。衣襟扯到胸前,几乎盖不住那结实而又丰满的乳房。
他赶紧低下头,把罐子放到柴堆边上,转过身便往洞外走。
秀姑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困境,便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她很痛苦,希望有人帮帮自己。何山听见秀姑呻吟之后,步履迟疑了一下。继而,竟心慌意乱,头也没回地向洞口走得更快了。
〃你,你这个人,怎么是一副石头心肠?〃秀姑突然喊了起来。话音里伴着委屈的哽咽,还伴着疼痛的抽息:〃我要是这阵子会死了去,你也……也不管么?〃
〃不不,我是……我……〃何山站住了,他气短地慑懦着,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都这步田地了,你还……我昨天救你的时候,却没这样子。未必……〃秀姑想得有点伤心,〃未必我这样的人,比别人要轻贱么?〃
何山心里一震,赶快回过头来。他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了。既然心里没有鬼,又何必那样畏畏缩缩呢?连人与人之间应尽的仁义也不顾,这让人家怎么想呢?反而显得心有鬼胎了。
他这样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回过身去时,立即感到自己心里堂堂正正了。他无顾忌地朝秀姑的伤口看了一眼,倏忽吃了一惊。土匪那一刀砍得好险,正好砍在秀姑左胸与左肩的关节处。他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一刀本来是朝她的头砍下来的。秀姑很灵活,偏开头躲避了那要命的一刀,却被土匪砍中了左胸。幸亏秀姑的胸部长得很丰满,加上她当时可能后撤了一步,刀尖砍得并不太深。伤口处的洁白的皮肤翻开了,殷红的血糊住了那条两寸左右的刀口。何山看见刀口附近暗暗呈现出了一点青蓝的颜色。他知道,如果再不进行一些消毒处理,那伤口便会感染,化脓。
                  第40节:乌龙山剿匪记(上卷)(38)
何山不敢怠慢,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他一边在脑子里思考着怎样才能洗净她的伤口,用什么东西给伤口消消毒,一边伸出手去,迅速帮助她脱下衣袖,扒开那带血的衣襟。他做得很严肃,很自然。他的手几次触到了她胸前那柔软的皮肤,感到了那滚烫的体温。他却越发着急,以为她已经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烧。
〃这洞里找得到盐吗?〃何山问。
〃做什么?〃
〃煮点盐水洗伤口。〃
秀姑想了想,说:〃没有的。乌龙山缺的就是盐,附近也找不到。〃
〃是吗?〃何山焦急地问:〃这可糟糕了。怎么办呢?〃
秀姑这个时候温驯得像一头躺在母鹿身旁接受舔抚的小鹿羔子。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任何山悉心地为她处理伤口。她似乎对此相当满足了。至于用什么东西消毒治伤,相比之下好像并不很重要。
何山却一心只想赶快把那伤口弄好。秀姑的伤口完全敞露出来之后,他知道伤口敞露着更加容易被感染。于是,他焦急地抬起头来,盲目地朝洞子内看了几眼。
〃哎,你不是懂草药吗?〃何山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赶快问道,〃你昨天给我是怎么弄的?今天全好了。〃
〃是么?〃秀姑舒心地睁开眼睛,〃全好了么?那可好哩。〃她几乎又忘了自己的伤口还痛,朝何山欣慰地望了一眼。
何山忽然感到很不自在。他感觉到秀姑那一眼很不寻常,碧亮的眼眸子里面分明含着一汪深情。她袒露着脖颈和半个胸,用这样的眼光扫到人的脸上,实在有点火辣辣让人难得抗受住。
〃罐子里还有这些草药,可,可以外用吗?〃何山仓促地问了句,岔开了心中的混乱。
〃什么?外用……是什么呢?〃
〃可不可以洗伤口?我是说。〃
秀姑笑了笑:〃是哩。莫急,那药熬开了,又可以吃,又可以洗伤口。药渣子捞出来,敷在伤口上,几天就好利索了。〃
〃哦?好,我这就熬。〃
何山从旁边抓过一把松毛枝,准备去生那堆夜里就熄了的篝火。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便站起来,解开扣子,脱下了外面那件洗得泛白的黄军装。原来是看见秀姑的臂膀露在外面,怕他冷,便用自己的外衣替秀姑盖上了她裸露的部分。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果断而迅速,眼睛却从不朝秀姑的脸上看。
之后,他俯下身子,趴在地上去吹那堆篝火灰。灰烬亮起来,可柴草很湿,架上去,冒出极浓的白烟。他鼓着腮帮子吹了老半天也没有把明火吹得蓬起来。由于凑得太近,柴烟子把他的眼泪都熏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在生火这件事上很无能,便有点负疚地看了秀姑一眼。秀姑并没有注视着他,只在默默地望着洞子顶部。她看上去很坚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出呻吟来。
火烧着了,何山学着秀姑昨晚的方法,把土罐子架到了火堆旁。为了不使火堆熄灭,他守在边上,连续不断地往火堆上加着柴棍。
药汤熬开之后,何山把药倒出来,端到秀姑身边,准备给她洗伤口。
他这时才发现秀姑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泪水。开始他以为是柴草的烟子熏得她流泪了,后来觉得不像。也不是因为伤痛。
〃……你哪儿不舒服吗?〃他小心地问了句。
秀姑凄凄地说:〃心里……不好过。〃
〃哦?〃何山担心地看着她,追问道:〃是伤痛引起的?〃
〃莫问。〃秀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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