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门下,大少斟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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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宅外的世界也是一片扭曲黑暗,宅内几乎没有人想过冒死逃出去。心想着逃出去也许更惨,与其冒险,不如顺应命运,按着命的安排这么活下去。
第一卷 第五章 暗修通道 自投罗网
司令的豪宴过后,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得了奖赏喜上眉梢,有人第二天便不管乐意与否都得跟着新主人离开。
今天的豪宴持续的时间颇长,墨兰在厅外候着候着,便倚着亭柱打起了瞌睡,直到有个人拍醒了她。
“墨兰,墨兰,醒醒…墨兰!”
“嗯…。”墨兰半梦半醒间应了一句,悠悠睁开眼,忽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芝兰,今年十四,和纤纤一样是小姐,平时待墨兰如亲姐姐般,总会送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墨兰。
芝兰见墨兰醒了过来,便悄悄把墨兰拉入树丛。屋内依然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一片。
芝兰今天似乎有些急,略显紧张的握起墨兰的手:
“墨兰,可否帮我一个忙。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司令送了好些东西给我,我又怕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给摸走了去,我都收在一个包裹里。我在后院挖了个坑,想把东西埋在地下藏起来,我想趁着今夜大家都在大厅,等会便悄悄去埋了,你可否帮我去我房间先取一下,就在我房间进门口的梁柱上。你取后便直接到后院树丛里等我来,千万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来,这小盒糖你先拿去吃。”
墨兰看着芝兰的表情,总觉得今天的芝兰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但是看芝兰如此慌乱,但也只得赶紧应下,转身赶紧往芝兰住处疾步走去。
整个大宅,和大厅的喧闹嘈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相对比,后面的亭廊显得份外的黑暗和平静。墨兰小心翼翼的拿着芝兰的包裹往后院走去,包裹装了什么会这么沉呢?刚好奇的摸一摸包裹,竟有一伙人的脚步渐行渐近。想起芝兰交待的不能让人发现,墨兰想也没想便爬上了树丛后的老杏树,一直往高处爬,一直爬。
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原本平静的天空接着响了几声闷雷,墨兰低头一看,发现有七八个大人到了后院,商量了一阵便在一处墙边的树丛里藏身了起来。接着后院又恢复了平静。
墨兰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出,把自已小小的身体藏在两根粗大的枝叶之间。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脚步声往后院奔来——是两个人…
轰的一声,天空又响起了闷雷,墨兰不由得打了个冷站。待两个人走近时,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借着光,墨兰看清楚了来人——是芝兰和少英。
少英今年十四,也是宅里的公子,兴许是同芝兰同岁的原故,平时两人关系便十分要好。
“你先去树丛把洞口扒开出去,我等墨兰包裹来后便就出来。”芝兰轻声同少英说道,在树上的墨兰隐约听到这两句。
还不待少英到墙脚的洞口,便一下子被几条大汉擒住,芝兰还未弄清什么事,便也被几条大汉捂住嘴擒了住。看到这一幕,墨兰吓的捂住自已的嘴,生怕自已发出声来也被人擒了去。
芝兰少英两人挣扎着,扭打着,但是必竟只是两个少年,如何扭得过八条魁梧大汉。两人被带离了后院。待他们走后很久,墨兰一直不敢下来,呆坐在树上。一直不敢下来。天空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夹杂着雷电,倾盆大雨就在这黑暗的夜里下了起来。
第一卷 第六章 雨夜奇遇 醍醐灌顶
大厅前似乎嘈杂了一会儿,随后大宅又陷入了无尽的悸静中,大伙似乎都睡下了。大概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雨依然没停,墨兰才敢蹑手蹑脚的从树上下来。
回想起方才芝兰提过一个洞口,墨兰便借着闪电,按着刚才少英走向的方向往墙角摸去。到了墙脚,墨兰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高大厚实的墙脚留着一个狗洞,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封起来了,也就因为有狗洞的原因,墙和地之间的基脚没固定死,土是松的,只要沿着洞往下刨,松土便能刨出一个可大可小的暗道来。只是现在这个暗道又被封起来了,很明显,芝兰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了这个通道,今晚是打算要离开的,她的包裹是早有准备的,只是她要离开被人走漏了风声。
墨兰万万没想到自已每天必来的后院,居然藏着一个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想到芝兰和少英被抓,他们的包裹仍在自已手上,墨兰思索着如何处置这个包裹,是放在灶边的柴堆里,抑或是按芝兰所说的埋了?打定了主意,墨兰便开始在杏树下挖了起来,挖了约莫有自已的一只手臂长,便在底下铺了树叶,再把包裹放了进去,再在上面铺树叶,再用泥土一层一层的埋起来。
大雨冲刷了这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痕迹。但是却冲刷不走这件事在墨兰心中留下的阴影。墨兰转身离开。此时整座大宅都进入了沉睡之中。
蹑手蹑脚经过亭廊时,经过明玉所住阁楼前时,墨兰习惯性往阁楼瞟一眼,但这深夜里的一眼,确着实让墨兰承受了今晚的第二惊。阁楼前的的鹅卵石小道上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躺在那儿。
雨打在那白色的人身上,又弹回了空中,如此一上一下,居然形成了一道水珠般的光晕在那人身上。像道了魔似的,墨兰朝那人走了过去。那人依然一动不动。
墨兰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明玉。即使有人靠近,明玉依然动也不动。墨兰蹲下身来,仔细打量着明玉。真是好看,雨打在他的脸上,脸上有着异样的平静。
“死了吗?”墨兰颤抖着伸出手往明玉的鼻孔探了探,又颤抖着伸手想去拨开明玉的眼皮。但是还未等墨兰拨开明玉的眼,明玉便自已睁开了眼,墨兰的手便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两人四目相对,雨轻轻拍打在瓦上,在鹅卵石小道上,在树枝叶上,在花草茎叶上,在两人的肩上。
“你没事吧?”收回手,墨兰悻悻地问了句。
明玉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双眼就这么似有似无的望着墨兰的双眼。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墨兰自言自语般又接着说:“是啊,我似乎是从未听过你开口说话的。”
明玉仍然是沉默不语,明玉看着墨兰的眼神让墨兰觉得有如天上的浮云那般顠摇不定。
“雨淋多了不好的,你没事我便走了。”墨兰便作势起身要离开,眼神忽的瞄到了明玉白色衣襟下有多条印记,墨兰促眉一瞅,有点像是血痕。
墨兰伸身想提起明玉的白色衣襟瞅个仔细,手腕却突然被明玉紧紧扣住。
第一卷 第七章 天籁之音 捉摸不定
墨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她终于看清了明玉白色衣襟下的印记——那是血痕,有一条一条的伤口,也有奇形怪状的伤口,触目惊心,才七岁的孩子见此场面当场便被吓傻在那,半天不敢吱声。
就这么静静的,时间仿佛停了下来了一样,明玉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墨兰半天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明玉从地上半拉半拖半拽了往阁楼里拖,也许是明玉太过纤弱,也许是墨兰从小便做粗活所以气力非凡,墨兰也不明白当时自已哪里来的力气能把一个大自已五岁的男子给拽起来。
下了大半夜的雨,终于有了停下来休息的念头。外面又是一片寂静,除了屋檐滴滴嗒嗒的滴落水珠的声音。
到厨房灶台上取来锅内煨着的温水,墨兰轻轻解开明玉的衣襟,看到明玉身上的片片、条条的伤痕时,墨兰无法想法也不能理解,不过也只是个孩子的明玉怎么来的这么些伤痕,他如何承受过来的。
轻轻擦着明玉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伤口,再涂上药膏。明玉除了有婆婆们照顾饮食起居外,并没有丫头小儿贴身照顾的。但是明玉的房内确有一个专门放药盒的箱子,放在当眼处,由此不难想像,明玉像是经常会受伤的,自已会给自已涂药。
不知道是可怜眼前生命如似摇摇欲坠的明玉,抑或是可怜自已和这些同龄孩童的身世遭遇,墨兰边为明玉涂药明泪流不止。
而这哭声伴着窗外的滴答水珠声,把昏迷中的明玉唤醒了过来。
醒来的明玉便一眼看到床前跪着一个全身湿透,黑不拉叽的孩童,正在边哭泣边给他身上的伤口涂着药膏。
“我死了吗?”明玉轻轻叹息一声
“……”墨兰呆呆的看着明玉,她想像过很多次,这么好看的人,若不是哑巴,那他的声音必然非常的温暖好听。只是这毫无气力的声音却依然犹如天籁之声般动听。
“你没有死,天快亮了,婆婆们等会要来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墨兰轻轻拉过被褥为明玉盖上。收拾好便迅速离开了。
墨兰不明白为什么明玉总是让她有种他随时会离开而去的飘渺感;他的眼神似乎在笑,更像是嘲笑;他总是会抬头微笑地看天上漂浮不定的云,却又似乎笑的并不是惬意而是绝望。他从不开口说话,可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自已是不是死了,天籁的声音里透着绝望与渴望解脱。
第二天,在墨兰进宅三年以来,最为恐怖血腥的事发生了。若不是昨天那身衣服,墨兰根本无法辨认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芝兰和少英。两个人被钉在两根木桩上,木桩则被钉在娈童们每天来来往往必经之路上。但凡看到此景的孩童们莫不呕吐不止,有的连黄胆水都呕出来了,有的更是当场便吓晕了过去。
墨兰呕的连喉咙的血都要呕出来了,她不敢相信才一夜之间,原本还有唱有笑有跳的两人便变成了这样。
古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墨兰突然明白,司令并不是她们他们的爹娘,而非他们她们的亲朋,更非他们她们的传道恩师。他是他们她们的主人,他能之所以坐在司令的宝座上,掌控着他的江山,他有他的铁腕手段。他把两人打成这样钉在这里,就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这天守卫们带着狼犬到处搜查,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似的,可能是由于晚上下了一夜大雨的原因,所有痕迹都被冲刷掉了,搜查最后无功而返,不了了之。
第一卷 第八章 风波过后 再遇明玉
自那晚后,墨兰许久都未见过明玉,路过他阁楼也未见他矗立窗口,平日里闲暇时光也未见他坐在人群中悠闲的微笑着。司令已经离开了大宅,司令这一趟来回少了几个娈童,也新进了好些个漂亮孩童。一切又似乎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安乐,娈童们又开始在亭廊里有笑有跳,似乎之前发生的只是一个恶梦,一个很快就能被遗忘的恶梦。
这晚又是个大雨夜,天上的巨雷如大炮轰炸般轰轰闷响着,响不停,闪电划过一道又一道。身旁的婆婆们都已经熟睡,墨兰不知为何,辗转难眠,无法入睡。她想起了那个大雨的夜晚,想起了芝兰和少英,想起了她们的包裹,想起了那个狗洞,想起了明玉。
“明玉…”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墨兰稀稀嗦嗦的摸下床,往明玉所住的阁楼方向碎步跑去。
只是到了阁楼前,见到阁楼前的景像,小小的墨兰突然落泪不止,泪流满面。明玉同上次一样躺在阁楼前那块鹅卵石小道的空地上,又是那身白的触目的长衫。
墨兰不停的流泪,她想起了惨死的芝兰和少英,她想起了那晚在明玉身上看到的伤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蛮劲,跑到雨中,把明玉从地上生拉硬拽的拖起来,拖到屋里去。
“公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墨兰啼哭不止,她握着明玉那冰凉的小手,边哭边摇头,泣不成声。
明玉一睁开眼,便见到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是上次那个黑不拉叽的小女孩,和上次一样,又在他面前啼哭个不停。
“我又没…”明玉轻轻叹笑到。
“……”墨兰哽咽的看着明玉。“是谁把你丢在雨中的呢。”
“呵…呵…”明玉淡淡的笑了两声。
“你等会,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别受凉了。”墨兰说完放下明玉冰凉的手,碎步跑了出去,待再走进屋时,手上多了盆冒着热气的水,盆沿上挂着一条白色的帕子。
墨兰帮明玉解开衣襟,轻轻擦拭着他的头发和身板,再帮他换上干爽的内衬衣,醒着的明玉倒也是十分配合。待明玉躺回后,墨兰再轻轻帮他盖上铺盖。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墨兰看见明玉已经闭上眼睛,便打招呼要离去。
“是我自已。”明玉突然轻轻说出几个字。
“嗯?”对于明玉突如其来的话语,墨兰摸不着边。
“是我自已把自已丢在雨中。生无意义,不如一死了之。”明玉依然闭着眼睛,轻轻的说着。
“……”宅里的娈童生死本来轻如草芥,但是不代表这些娈童可以随意死去消失。如果明玉自我了断,那伺候的婆婆们也会被处决。但如果明玉是不治之症天灾人祸,那倒是也怪不得其他人了。原来明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