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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纹身姑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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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我们做的事,我从来也没想起要叫喊。你睡得正深。”
“你呀!总是做这些下流的事。”原溪嗤笑说。
“我觉得挺悲伤的,不是下流。”
“死去一个男人吗?像我一样?你如那个叫喊的女人才好。”
准备妥当,他们离开酒店。纹身姑娘感到迷茫,白云散开后仍然是个蔚蓝的天空,阳光让人懒洋洋的。
“去哪里?”
“吃饭。”
“想吃点什么?”
“我随便吧!”
“吃完饭呢?”纹身姑娘问。
“上次你爱上吃蛋糕,我领你去买。”
“什么时候走?”
“吃完饭慢慢想,下午六点以后怎么样。”
六点以后很好,她初时以为他醒来后就会离开。
“我不陪你吃晚饭。”他说。
她便沉默。挽起他的手臂沿着路没有方向的走,往那卖蛋糕的店走。走了不久,原溪走不动,俩人乘车直往蛋糕店,很快买好蛋糕,走出来在阳光里坐下。原溪继续忙碌紧急的事,一边嘻嘻笑着吃新买的水果,捡起一颗殷红的对她说“你看,这颗像是心脏的样子。”她说“我替你选的,自然有特别的意义。”他扭开头笑,说“不太好吃,不那么新鲜。”她说“认真吃,来自澳洲的,路远不新鲜可以谅解。”他说“来自澳洲的,那我认真吃。”将他的手与心型的水果,水果盒一起拍照。坐了许久,纹身姑娘总感到双眼忍不住的酸涩,她常常迎着阳光,蔚蓝的天空却被错以为哗哗下着大雨。她多想狠狠对他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相见,我们的谈话里没有我们,你离开吧!去见你的朋友。”但能如此想起来,却没有对他说出来的勇气。原溪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他说“我六点以后离开,还有许多时间,我们怎么办?”她说“往回走吧!”
“去名典小屋吗?”他问。
“去吗?”
纹身姑娘领着原溪往来时的方向走,走的极慢,原溪拒绝与她回到名典小屋,她便没有了方向。而且总感到双眼的酸涩,她需要小心的止住泪水,让她失去了快乐,那些遐想中只要拥有原溪就足够的快乐。
她不禁说“我有一道莫名的预感。”
“是什么呢?”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或许吧!”
“你不会为此感到悲伤吗?”她说。
“那代表着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联系我。”
“我可能做不到。”
她在不那么快乐的时间里,领着他在街道中重复循环的走着,始终在一片街区里,走到脚底疼痛。原溪不愿走,她停下来,与他坐在路边,吃新买的蛋糕,分给原溪一块,然后将剩余的默默吃完。原溪说“饿了吗?”她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半,她突然慌乱起来,不那么快乐的时间似乎感到她的不满,悄然间急速流逝,待她看到时,便让她后悔不已。她说“你说,不陪我吃晚饭。”原溪说“我答应和朋友一起吃饭。”她说“干嘛问我。”原溪说“我看看时间,现在还早一点,我七点出发离开。”她顿时感到满意,开心起来说“为什么突然延后时间?”原溪说“我告诉他,今天到,算起来七点是最合适的时间点。”纹身姑娘恍然大悟,沮丧感到一道悲伤说“既然能骗他今天到,为何不能骗他明天到?多留给我一天也好。”他说“我不是为了来见你而来的。提前一天刻意留给你,留给我们。”她深切的悲伤起来说“偷偷的来,像是做贼一般吗?我们有过做贼的日子。”他说“你刚才对我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相见。你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很宝贵,于我同样,你却在荒废。”
纹身姑娘抖擞精神“那我们吃晚饭。”
“吃什么呢?”
“最爱吃的。烤肉馆,铁板烧。这一次三只鲜虾,我一只,你俩只。”
“干嘛非要这样?”
“我觉得鲜虾美味,你觉得非常美味。别的地方没有,你多吃一只,留作纪念。”
原溪挽起纹身姑娘,纹身姑娘便满意起来。靠近他怀中,像一对嬉笑的恋人。许久没来过这个地方,他们走到记忆中的地点,看到熟悉的高楼,却没一眼看到熟悉的店,都忍不住担忧店关门,原溪说“怎么办?”纹身姑娘尤为苦恼,若不是这家熟悉的店,这顿晚餐顿时让她想来没有了欲望。她焦急寻找着,在大楼临街铺面精密相连的店铺中分辨,似乎那店真的关门了。原溪仍问“怎么办?”她说“找不到就不吃这顿晚餐,你走。”但幸好她坚持往前走,找到了熟悉的店铺,拉着原溪走进店里坐下,就像回家,她当这家熟悉的店,每一道菜都是为他们二人量身定制,就像昨夜那间酒店的房间。
失去那份爱情的人,一旦重逢,常常一起走在回忆里,偏执追寻那一处不会存在的家。
菜仍然是熟悉的味道,却没有了曾经的欢笑,她偶尔说几句有趣的话,他淡淡接下,像是久长的时间里终于说完了人生里所有的话语,此时交谈变得正式,变得无心。她固执找到这家熟悉的店,吃熟悉的东西,却找不到最熟悉的记忆。是的,她悄悄承认:记忆是有保质期的,一旦从密封的盒子里取出来,很快就会变质腐烂。尤其如他们这般,常常将这份记忆重复的循环践踏,它或许仍然是一份不被忘记的记忆,却已经失去了它装在盒子里那时,拥有的神奇力量。
这顿类似原溪附赠,而显得无比珍贵的晚餐,犹如昨夜她无比期待的相遇,尝过一些美味的菜肴,没留下更多她渴求的东西。店门外,夜色靠近,吹起冷风。她替他拉好衣衫,他自然挽起她的手,任她挤进怀中。
原溪说“走了吗?”
纹身姑娘说“走了吗?”
他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七点。”
纹身姑娘看这包围城市的高楼,突然想起这片街区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一处没进去过,路过时看起来无比优雅的咖啡店。咖啡店后是个大商场,商场前有宽大的广场,广场四周种着美丽的香樟树。她说“还有一个常路过,没去过的地方。”那像是回光返照,她惊鸿一瞥寻找到的生机。到了商场后,纹身姑娘拉着原溪冲进去,避开广场上的冷风,原溪四处看着,责怪纹身姑娘“这里藏着个好地方,你从没带我来。”“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与别人来过一次,留下些记忆。”他惊奇问“与谁来?”她说“一个女人,看电影。”他揶揄说“生活挺美好。”她说“俩个女人嘛,像疯子一样。”很快偌大的商场走完,一件东西也没买到,俩人失望往广场上走,夜色临近,七点这个准确的时间已然在眼前。纹身姑娘看着广场前路中的车流,会有一个人领着他离开。她便希望她快些走,而不是留下来,与她说许多她没有兴致的话语,她隐藏着在内心中等待了一天,不时尝试开头,但他都避开了,不与他说起他们之间的故事,他像个惧怕悲伤,惧怕故事,惧怕记忆的胆小鬼,不留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悲伤,她想要同他说的故事,回看的回忆。但他走了一天,真的累了,拉着纹身姑娘在广场边缘的木凳上坐下,紧挨着餐点店,店门前杵着一盏路灯,圆形的灯罩,白色明亮的光。原溪说起工作上的事,兴致勃勃,纹身姑娘从容他交谈,微笑,不让他知道她的失落,悲伤。她说着自己本不想说的话,与他争执,辩论,看起来无比火热,但她希望他离开,离开后重新回来,换一个悲伤的样子回来。
最后原溪说“七点,走了。”
她起身送别他,在广场前拦下一辆车,上车前原溪郑重说“我得留几天,但不会再来见你。”
她说“放下心来,我不会打扰你。”
原溪上车离开,纹身姑娘远远看着,她仍有期待,但他埋着头,没再回头,不挥手告别。纹身姑娘已经后悔,她想自己不应该希望他离开,哪怕他不再与他说起爱情这件古老的事,能在身旁也是多好的啊!但他已经离开了,去到这个城市别的一个地方,相隔不远,但直到回到属于他的那个遥远的城市,都将不再与他相见,她不禁担忧到“他备受冷落的肉体欲望呢?”
一个人回到名典小屋,看着熟悉的房子,纹身姑娘疑惑的皱起眉头,似乎昨晚一夜,度过的是无比漫长的时间,她看到此时的小屋竟升起一些陌生的错觉。她感到累了,倒进被子里,很快忍不住困意睡去。梦里梦到了原溪,梦到原溪离开后回来,对她说“纹身姑娘,跟我走。”她惊喜问“去哪里?”原溪指着前方沉沉说说“回家。”她站在狂风吹过的草原里,凝望草原外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天空一般蔚蓝,一般空旷,看不到一条小小的帆船。


☆、第 19 章

醒来后,她埋头痛哭。
是的,就算只是一场梦,若如她心中一般留下这份爱情,那也是一个谎言。
纹身姑娘看到昨夜很晚时候原溪传来的消息,他说“在干嘛呢?”
现在,纹身姑娘回复原溪“回来后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一不小心睡着了。”
原溪没有回复,她早知道。
如同知道原溪很难从她的笑脸里分辨出来她隐藏的悲伤,他仍然不会明白她说的话,她话中想要告诉他的秘密。她不禁嘲笑自己“他总是个粗心的人,从来也没有空闲时间与多余的精神来理解自己。”但往往忍不住祈求他明白她不能说出来的悲伤秘密,总如简短发作而周期变得杂乱无章的瘾一般折磨她。想要告诉他:你知道吗?能不能留下一份时间,在你悲伤的生活里留下一份时间,不仅仅只是思念我的温柔,咀嚼我们美好的回忆,试着思考,想想我微笑背后的意义。我是被你抛下的女人呢!许多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能找到快乐吗?思考我对你说的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不小心睡着了。可我多久没有用不小心的方式睡着了呢?是的,很久。如果你记得那些我与你说起的闲话,闲话里我告诉你我常常睡不着,你就应该知道,你对我的意义是多么重要,而你的离开是多么残忍。
昨日,纹身姑娘似毫不在意的对原溪说“你们生活的样子真让人感到无趣。”
原溪问“哪里无趣?”
“像是粗鄙的野人,毫无礼节。”
“怎么会这样呢?”
“或许有所偏差,但以我的感受来说,你与我交谈,远远的看不到彼此,总能突然在严肃的话题中失去消息,没有再见。大抵是因为你与他生活的样子如此,所以你已同样的方式与我交谈。这使我感到很沮丧,即使是陌生人,也少不了这份理解。无论因为怎样匆忙的事,你若不愿与我交谈,应该先说再见。”
“好的,我记住了。”
纹身姑娘不禁厌恶自己的虚伪,为什么不能吧心中想要告诉他的话,对他的不满简单直接的说出来呢?告诉他,我不在乎你对我礼貌或是不礼貌,但我对你突然的失去消息感到恐惧,无论我们正在争吵使你感到烦恼,或是我们正聊起回忆温柔而唏嘘,你若离开,都应该对我说再见,而不是留给我沉默,让我自己迟迟知道,你离开了。结局对我而言都是一样,都将领我感到失落,沮丧。但不同的是,你说过再见,失落仅仅只是不能与你交谈的失落,绝不参杂你了无音讯的悲伤,与类似于再次被丢弃的慌乱。
她想这就是爱情的样子,犹如洪水里的漩涡,挣扎的人定然会被漩涡淹没,而无意者,大有可能逃出来。
她只秉承心中坚守的底线,绝不让他感到为难,哪怕可能有一丁点的束缚他,所以连自我快要无能承受的哀伤都不让他知道,如果他没有表现出来想要了解,并安抚她的温柔,或是如同她一般的哀伤。对于纹身姑娘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真正悲伤的事,在重逢的俩人世界中,她知道他生活里近乎所有的离奇故事,而他对她一无所知。固然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坚强,与刻意遮挡这些过于黑暗情绪的缘由,但也同样由于他不如她担忧他一般担忧她,或者不如她爱他一般爱她,或者假装仍深深爱着她。她确定,如果他在问“你的苦痛呢?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对我隐藏,告诉我。”而她坚持说“我很好,不用担忧”时,他像医院里隔着门缝时说“说出来,全部。”她会忍不住哭出来,嚎啕大哭,不在乎花了脸,不在乎鼻涕流进嘴里,重重的捶打他的胸膛说“这份一个人坚守的爱情,我想守护它,使它总是简单干净的,被人嫉妒,但我快要活不下去,那些夜晚……”等等所有她孤独品尝,所有撕扯心脏的瘾。
她坐在栏杆上发呆,看着清晨里蔚蓝的天空,不禁想要问“为何昨日清晨,飘来许多云,吹着冷的风,让人以为变天了呢?”而后想到自己说“我有预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后来原溪也曾无心重复“你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呢!”他大概正拉着她疾走,因为什么有趣的事发笑。
原溪离开已经俩天,同在一个城市不那么遥远的距离,了无音讯。哲顺提着酒瓶,在她身旁栏杆上坐下。
“干杯,纹身姑娘。”
她看了一眼俩鬓杂乱浓黑,顶着乱发的哲顺,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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