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同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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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郡王和李少棠进来的时候大殿又恢复了一派祥和的模样。
明明是大修过来议和的,可是神皓天一直坐在这大殿之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废话,好在纪宰相不是好惹的,两相应对,神皓天也没讨到好。
可是他不提一句议和的话,谙尊自然也不会提出来。
毕竟这次的战役到底是怎么赢的,谙尊还是很虚的。
安静了很久很久的太后终于忍不住刷存在感了。
“今日是难得的大好日子,大修愿如我谙尊修好,是造福天下的大事。哀家便做主,将先帝存于礼寺的玉蟾送于大修,为修好信物。”
说罢,目光直直的看向神皓天。神皓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情,抬了抬手,十分不买单。
一言也不发。
气氛冷到了冰点。
钟淑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了看所有人,最后目光放到气定神闲的李云偲身上,而李云偲却像看不到一样,偶尔与怀中不知名的女子调笑一翻,完全就没有当这是朝堂之上。
太后当即就气红了一张脸。
“云皇爷,此乃朝堂之上,还望多注意些皇家的颜面。”
李云偲充耳不闻,“这玉蟾可是好东西,当年母后身体不好,父皇特意从兴谙寺求回来为母后镇福。如今你有孕在身,倒是取来放于你床头正好。”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太后气疯了,抓起边上的东西就准备朝两个人砸过去,李云偲似有所觉,一回眸,冰凉凉的目光直接落在太后的身上。太后瞬间像被定住了一样。
对于她这般恐惧的模样,李云偲很满意,回过头来,面目温和的看着墨静殊,然后对着神皓天道:“想必皓王对这玉蟾也没有多大兴趣吧。”
李云偲把兴趣两个字咬的极重。
墨静殊紧紧的抓了抓李云偲的衣襟。
在马车上他就说了,大修前来的目的,也明白,只要李云偲不开始,神皓天肯定也不会主动说起和谈的事。
而李云偲一直不说这事,理由,很简单,报复。
当初他们是怎么在云澈轩逼迫他们的,这账就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这是自然。”
神皓天说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云偲。
两年不见,李云偲的变化太大了,那时的他清清韵韵,不与世俗有半分沾染。而这一次,却是邪气绽放,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玩弄着所有的人。
而他的本钱,就是他们在工部的成果。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来人,去礼寺,将玉蟾送去云王府云澈轩。”
“是,皇爷。”
李云偲对着怀中人儿微微一笑。
“什么?这里没意思?你想看什么呢?”
李云偲故意低头,将耳朵送到墨静殊的唇边。
墨静殊微愣,早就知道李云偲演起戏来,那绝对的奥斯卡。便还是轻声的问了句。
“一会怎么收场。”
李云偲弯唇一笑。
“本王的剑只耍给你一人看,你若真要看,刚从战场归来的李府世子倒是耍的一手好剑,不如看他的如何?”
很好,从哪开始,现在也从哪起头。
“如太后所言,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且世子方从泊罗大胜而归,此时舞剑助兴,自是不会推托。”
说完,转过身看向另一边脸色青黑的李少棠。
“世子不会不愿吧。”
声音冰冷的像从冰窟里冒出来的一样。
李少棠自是不愿意的,但是下抬眼,就见太后正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天下是钟淑珍儿子的,要杀李云偲是想独揽大权,并不是为别的。现在大修若不与谙尊修好,那么这个天下,不等她从李云偲手里夺回大权,怕就已经要易主了。
从方才李云偲和神皓天的对话中,再蠢的人也明白,这一仗,谙尊赢的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且从李云偲进殿开始,就没给过神皓天好脸色看,而神皓天还一次次的贴上去,足以说明,李云偲手中掌着大修国与谙尊修和的主动权。
“来人,为世子配剑。”
太后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来。
李少棠死死的咬着牙关。这才是来自李云偲的真正的羞辱。
“两年前便看皓王年纪轻轻,武功了得,此次千里迢迢而来,不如与世子切磋切磋。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想竟是纪宰相说的话。纪宰相的聪明果然不是盖的,一来保住了谙尊的颜面,又算是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一样。
可是纪相是李云偲的人,他这么说,真的只是这样的目的吗?
墨静殊可不敢这么觉得。
“叩见太后,剑取来了。”
侍卫将剑放在李少棠的面前。
神皓天本来就因为李云偲处处的踩他而心里气闷,此时正好能挥挥剑,算是撒撒气。
从边上的侍从那抽了剑,一个飞身就跳到大殿中间。
墨静殊在看向正殿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正殿之上的太后,短短两月多不见,太后倒是削瘦了许多。
目光终落到殿中间拨剑而斗的两人。
就在两人你死我活的时候,突然一道银光一闪而逝。
墨静殊下意识的看向李云偲,李云偲只是冷冷的看着殿中打斗中的两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 21、让皓王看了好一通笑话
那道银光闪过以后,李云偲抱着墨静殊便坐在那里,再无半点动作。
可墨静殊心里明白,在众人所不知道的哪里,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些事,那就是,这两个来月,她几乎是天天都和李云偲在一起的,为什么总感觉错失了很多的信息一样,比较神皓天来到谙尊这件事,比如工部的事。这一件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偏了头,看一眼稳定如山一样的李云偲,墨静殊不想再猜下去,因为她发现,不管怎么猜,结果都很伤自尊,还很伤智商。
“想问什么?”
李云偲淡淡的问着,墨静殊赶紧摇头,继续当哑巴。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剑朝着正上方飞去。
墨静殊傻了,虽然当时她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却清清楚楚的看见神皓天拿着剑的手狠狠的劈到李少棠的手腕上,接着李少棠手上的剑就飞了出去,而方向便是正上方。
接着地上跪倒了一片。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脸色最难看的不是李少棠,而是太后。
墨静殊不可思议的看着最上方吓傻了的太后坐在那,被削掉的发丝还在空中慢慢的飞落,剑,果然是好剑,不是好剑,那也只能是说李少棠的功夫太好了,这剑不过只是从太后的脸颊边飞过,竟是生生的划拉开了一道口子。
看着那细细的剑伤流出鲜红的血。
墨静殊吞了口口水,要说人脸上的皮其实并不厚的,而有幸的也曾被划过脸,所以此时她很能感同身受的看着太后因为疼痛而颤抖着的身子。
“别怕,没事。有我在。”
李云偲抱了抱墨静殊,然后松开了抱着墨静殊的手,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极为优雅的走上最上方。
墨静殊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跳的很快很快。只见李云偲走到太后与小皇帝中间的位置,也就是那把剑最终所在的地方。一伸手就将钉入墙的剑拨了下来。
李云偲随意的拿着剑转过身来,目光平和的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李少棠的身上,“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动不得你,眼下你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本王该动的了你了吧。”
李少棠双手紧握成拳,神皓天低头看了李少棠一眼,只见他拿剑的竟是左手,再看他的右手,青紫一片,也不知哪弄来的伤,也难怪会出纰漏。
“来人,将李少棠拖出去,杖责五十。”
李少棠什么话也没有说,门外的侍卫很快就走了进来,将李少棠带了下去。
李云偲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钟淑珍的脸上。钟淑珍没有看他,而是全身都轻不可见的颤抖着。
“丢剑的虽是世子爷,可使世子爷的剑不受掌控的却是皓王爷,眼下太后被伤,皓王是不是应该了表歉意呢?”
李云偲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威严。那感觉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就这么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众人。
“一时失手,让贵国太后受伤,确实是本王大意,本王愿捧金银珠宝十车外加凝香露送于太后。”
李云偲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又看了看钟淑珍,再看一眼边上茫然的小皇帝,小皇帝坐的本就和太后很近,那剑飞过来的时候,太后只顾着自己,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顾及。
小皇帝也被吓坏了,可是脸上却依旧装着沉静的模样,但李云偲还是清楚的看到那袖子里的小手握着椅把手的手因用力过大而泛着白。
收回怜惜的目光再次将冰冷的目光落到钟淑珍的身上。
“太后不愿接受皓王的歉意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太后更是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但是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墨静殊明白了,李云偲从一开始就在告诉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他,没有谁能御的了神皓天,从进大殿开始,他就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他才是这里的主宰,只有他在,大修才不敢将谙尊踩在脚下。
“大修远来是客,既然本就是无意,哀家自然是不会怪罪于皓王。”
“难得太后深明大意,本王做主,将十车金银珠宝充入国库,就当太后对天下人的厚爱与恩赐。太后意下如何?”
李云偲边说着,边把玩着手里的长剑。钟淑珍的脸越发的漆黑起来。
“云王安排甚妥,哀家允了。”
李云偲嗯了一声后,一甩手,那长剑就飞了出去,接着便落入突然出现在角落的连营手里,这时墨静殊才知道,那银光肯定是连营的功劳。但是她还是不知道连营是怎么做到让神皓天将李少棠的剑打下来的。不过这也不是她应该关心的问题。
“时辰也不早了,众大臣在这耗了一天,这一天的事都积压着待处理。各自散了罢,另外晚宴就由礼部郭大人来安排。”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纪相牵了头,众人一并退离。
李云偲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太后脸上的伤再不处理,只怕是想处理也处理不了了。”
李云偲目光冷淡的看着钟淑珍。
太后脸都绿了,这才记起来自己的脸上还有伤。
瞪一眼李云偲后,赶紧离开。
李云偲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然后转过头,看向边上的神皓天以及没有走的李慎偲。
“好些日子没见慎偲,慎偲可还如意?”
李慎偲青墨着脸,瞪着李云偲。
“咳”还没等墨静殊反应过来,李慎偲就猛的一阵咳嗽。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内,墨静殊感觉到体内的药蛊突然动了动,她不解的看向李云偲,李云偲似乎一点问题也没事,那是什么引起药蛊的骚动?难道是李慎偲?
墨静殊被这个想法冲的有点迷糊。终也没有答案。
“劳皇兄记挂,本王无碍。先行一步。”
李慎偲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快步离去。
“墨小姐去送送慎偲。”
蕴月很郁闷,看一眼李云偲,掐了掐自己身上的草蛊,但是那人却实一点反应也没有。
无奈,想着确实许久不曾与李慎偲见面,便也没多留,就匆匆追了出去。
此时的大殿上就只剩了小皇帝,神皓天一行人,就只剩下景郡王了。
“宫宴尚早,景郡王不如至偏殿片刻。”
景郡王安静的很,一双精明的眸子看了看上边的皇帝,然后站起身对着上边的小皇帝行了礼道:“臣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就此,殿上就真没几个人了。
“皓王不远千里来谙尊,本该好好招待的,却是让皓王看了好一通笑话。”
神皓天想着李云偲方才对蕴月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到侍从说的对,李云偲越对墨静殊无感,他们带走墨静殊的机会就越大。
“笑话?本王可没觉得看了出笑话,倒是云皇爷真是好手段。”
神皓天一改之前纨绔的形象,五官都透出一股子威严来,此时的他才真真正正的像一个皇子。
“手段谈不上,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还得感谢皓王的配合,不然这手段再好,也玩不出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