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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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惊过度,已经动了胎气。
靳名珩将她的手从嘴里撤出来,将她抱紧,说:“不要伤害自己,如果难受,你就咬我。”
宋凝久难受,被他从嘴里撤出来的掌心早就滴了血。她想推开他,可是他不放,他怕她不小心再伤了自己。可是宋凝久真的难受,无处发泄。
低头,便咬了他的肩头。
医院的保暖设施很不错,所以他在室内也只着了一件衬衫,她低头咬着他的肩头。牙齿很快穿透布料,肩部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知道这痛里带着恨意,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她自己的,她在为楚辞的死而自责。其实大可不必,他一个堂堂男人人选择自残的方式了解自己的生命,又凭什么让别人为他的人生负责?
她咬着他,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用他的血肉堵住自己的嘴,仍有呜呜的声音溢出来。眼泪婆娑,模糊了视线,可是胸口的难受却不曾随着泪水流出来,胀的发疼。
许久,她才松了口。
靳名珩被她咬过的肩部,浅色的条纹衬衫上带着血迹,以及被她泪浸湿的水痕。他将她放平在床上,然后浸了条热毛巾给她擦拭,看到她掌心的伤口时呼叫铃。
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随着他低沉的应声落地,病房的门被推开。
端着医学用品的护士进来,看到病房内的情景时还是有些惊讶。
宋凝久的白色婚纱,在她被推进医院抢救的时候已经被换了下来。此时脸色苍白,眼睛红肿,脸上带着泪痕,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睁着眼睛,更像是灵魂被抽离。
靳名珩则穿着西装裤,浅色的条纹衬衫,就坐在床头。
房里很静,都没有人说话。最触目惊心的是宋凝久盖的那床白色的被子上,鲜血点点,如红梅一般。若不是见两人都没有什么慌乱的反应,护士都快以为宋凝久流产了。
当然了,眼前的场景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房间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连她都觉得喘不上气来,更诡异的是流动着一股血腥味。
“麻烦,给她处理一下手。”靳名珩起身,口吻淡淡地对护士说。
护士走过来,才看到宋凝久的掌心淌着血,那明显就是牙咬的,不由有些惊,下意识地看向靳名珩。她以为这么帅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动用暴力。可是他起身的一瞬间,她才注意到他的肩头也一片红色,不由吃惊。
此时的靳名珩,大概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却并没有在意那个护士的目光,只是走到窗边,为自己点了支烟,然将目光投向外面那沉沉的夜色。
护士想说病房里禁止吸烟,可是看着他那个望着窗外的侧脸,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装没看见,低头帮宋凝久处理伤口。
病房里依旧很静,床上的女人仿佛连呼吸都听不见。可是她帮她包扎好伤口后,又帮她检查了下,仿佛并没有什么异常。
“先生,你的伤口要不要也处理一下?”护士问。
“不用了,谢谢。”他拒绝,虽然听起来礼貌,可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很明显。
护士也不敢多呆,便端着自己的药盒出去了。
门关上,房内再次寂静。靳名珩将手里的烟捻灭,外面,夜黑如墨,看不到一点光亮……
——分隔线——
宋凝久醒来后哭过之后,就没有再哭。可是不哭,并不代表她不难受。她动了胎气,身体本来就不好,也没撑几个小时,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靳名珩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张嫂则回家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回来,早上拎了些粥,正好宋凝久醒来,便打开盛粥的盒子,倒了一碗劝她喝下去。
她别过头,此时哪有胃口吃东西?
“凝久,不管有没有胃口都吃一些,就算为了孩子。”张嫂劝。以往她不爱吃的,不喜欢吃的,只要提到孩子,宋凝久总会勉为其难地吃一些。
可是今天,宋凝久真的没胃口,所以无动于衷。
“凝久,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张嫂继续劝。
靳名珩走过来,将她手里的碗接过,说:“我来吧。”
张嫂看了他一眼,靳名珩从昨晚开始,那衣服都没有换。所以被宋凝久咬过的肩上还带着干涩的血色,泪渍是干了,所以皱巴巴的。
这种情况,张嫂也不敢多问什么,只知道他是为了宋凝久好,便松了手,并让开床前的位置。
靳名珩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舀了勺,放在唇边吹凉,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看着这样的靳名珩,宋凝久实在不能拒绝,掀了掀唇欲将粥收进嘴里。可是睫毛一眨,眼泪却率先掉了下来,落到了汤匙里。
本来想说,对不起名珩,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就是抑止不住息。偏巧,这时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宋凝久,宋凝久你给我出来。”外面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叫吼。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往向门口,张嫂首先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就见楚家大嫂站在门外,她也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此时的表情凶恶,仿佛随时要闯进来拼命,却被两个黑衣男人拦在门外。
“宋凝久,楚辞为你走到这一步,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所以才能说出那些话来?”楚家大嫂闯不进来,显得更加愤怒,为楚辞不平。
当时宋凝久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想着丈夫和婆婆的模样,想到小叔子的惨相,她都恨不得撕了她。
“大嫂……”宋凝久喊着想下床,想要解释,却被靳名珩压回床上。
比起宋凝久的满脸愧疚,自责,靳名珩此时显得异常冷漠,他转头对门外那两个男子冷声斥责:“叫你们来,是干什么吃的?”
两个男子一个激灵,立马会意,作势要将楚家大嫂拖开。
“名珩。”宋凝久却急了,怕他的人伤了楚家大嫂。
“躺好。”靳名珩吐出两个字,也是冷眉相对。
她为楚辞难过,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再顾忌过来闹事的楚家人。
宋凝久看着他,又看看门外的楚家大嫂。
“宋凝久,你这个蛇蝎女人,你明知道我们家楚辞爱你成痴,你对他说那些话,你是不是早就恨不得他死了?”
“我真是看错了,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该把你找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失去亲人,令楚家大嫂一时口无遮挡。
靳名珩不可能受她无端咒骂,欲起身,却被宋凝久死死抱住腰身。她不说话,靳名珩也知道她要袒护,可是她现在这种精神不济的模样,他又不忍心。
只得转过头去,冲张嫂吼:“还不把门关上。”将气都撒在她身上。明明昨天让她跟着宋凝久的,怎么就让宋凝久来了医院?
“是我欠他的,名珩。”宋凝久说,声音低低的,带着抽泣。
这样子的她,总是让他心疼。可是她为楚辞难过他可以理解,可是她眼里的愧疚,自责,却让他胸口渐渐积起一股怒火。
那个楚辞的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糸?
他捧着她的脸,咬牙说:“小久儿,我再给你一天时间难过。明早,你答应我开开心心的结婚。”
宋凝久闻言身子僵了一下,原本看着他的眸子,睁大了瞳仁,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靳名珩看着她的神情坚定,说明并不是在开玩笑。
“名珩,楚辞他死了。”她低低地说。
“那又怎么样?”靳名珩也看着她,看着她眼中还带着雾气的瞳孔,他那双如墨一般的眸子并没有因为这话有任何波动。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她这话底下的意思,可是婚期是早就订好的,难道就为了一个楚辞改吗?他现在怀疑,楚辞选择自杀,是不是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婚礼?可是他又凭什么要让楚辞得逞?
宋凝久慌然避开他回望自己的视线,提了口气,说:“名珩,我们的婚礼改期吧?”
“为什么?”靳名珩抓着她的肩问。
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令她吃痛地皱起眉头。也让四目再次相撞,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悲伤,她不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却非要问个清楚。
她抿紧唇不想回答,可是他抓得她很痛,很痛,指尖都嵌到肩胛里去了,非要她亲口说出那个他们彼时都知道的答案。
“楚辞死了,靳名珩,楚辞他死了。”她终于崩溃地出口,然后咬着唇,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却怎么都压抑不住溢出来的饮泣。
楚辞,他死了!
她醒来时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是她睡着后做后一个梦。尽管她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也不愿意正面面对这个问题。可是此时,真正又被他逼的由她嘴里亲口说出来。她的心感到绞痛,身体被满满的悲伤塞满,呼吸不得。
“是啊,他死了。可是他死了跟我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糸?”靳名珩问。
他知道他此时的样子很冷漠,可是那又怎么样?楚辞的死是他自己选择的,而且他不信她不知道楚辞的意图。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如愿?
宋凝久眼眸微诧地看着他,她知道靳名珩一向狠绝,他认为楚辞的死与他没什么关糸,这其实并不令她意外。他可是这样认为,可是她不行。楚辞对于她,与予靳名珩的意义是不同的,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尤其是在亲眼看到楚辞从高楼上坠落,摔死在自己面前之后。
“名珩,我需要时间,你给我些时间。”宋凝久抹了把脸上的泪,说。
楚辞刚刚过逝,她的心无法从这样的悲伤中走出来。不管他是不是自己跳下来的,都跟她有关,至少,她现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那也不止一条生命,更是楚辞的生命,就这样因为她消失了,她怎么也不能那么快平复。
其实她的反应他就应该能料到,可是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靳名珩还是很难过。他说:“你要多久?我问你宋凝久,如果你一辈子都愧疚,是不是让我等你一辈子?如果你忘不了他的死,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和我结婚?”后面越说越激动,声音便不自觉地扬高。
谁说的,有理不在声高?而且他靳名珩除了在家里气他父亲,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靳名珩也知道的坚持很过份,可是他真的也害怕,害怕她真的会因为楚辞的死,可能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
他在逼她,楚辞也用死逼她,宋凝久觉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她拽着他的袖子乞求:“名珩,你不要这样,我说了需要时间,不要那么快好不好?”靳名珩是她认定的幸福,从决定结婚的那刻起,她就没有想过改变。
可是如今楚辞死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明天就能举行婚礼。
“好,我给你时间。我只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明早我来接你回家里换婚纱,然后举行婚礼。宋凝久,如果明天你不嫁给我,这一辈子我都不要指望我再娶你。”、
靳名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来,很冷,很尖利。他逼着自己的尖利,他知道如果她过不去这一关,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因为楚辞的死压抑。或者,她一辈子都从这个阴影里走不出来。
“我说了,你别逼我,别逼我。”宋凝久推开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摇头,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她,为什么?
靳名珩看着坐在地上,已经歇斯底里的宋凝久。他也心疼,可是怎么办呢?如果不这样,她要等多久才能淡忘?或者因为楚辞的死,又背一辈子的枷锁。
“名珩,名珩,你别逼我,别逼我,好不好?”她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缩在地上的娇小身影,因为哭泣而发抖,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揪得他的心疼。
若是往常,他或许就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了,将她抱起来,锁在自己的怀里安慰。他仿佛已经很久很久都舍不得,舍不得看她这个样子。
平时她若受一点点伤,哪怕是轻微的碰一下,首先疼的都是他的心。他多么想将她捧在手里,拢在心间,当成最稀世的珍宝疼惜,可是他不能。
至少此时此刻不能,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抑止着自己去将她抱起的冲动。
“宋凝久,我说真的。如果你明天不嫁给我,这辈子你别期望我会再娶你。”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冷声说完,踩着沉稳果决的步子离去。
那个背影,刻画着他的坚持,意味决绝。
靳名珩离开病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宋凝久缩在床边,没有再说一句话。
张嫂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从地上劝起来。躺在床上,也不过是换了个地,不吃饭也不说话。就这样挨了一天,从早上挨到夜幕降临,又眼睁睁地看着外面霓虹从亮起到熄灭,然后窗外泛起鱼肚白的亮色。
清晨的医院很安静,尤其是这一层,只偶尔能听到护士走动的声音。除了那个,仿佛所有的生物都不存在,门外更没有站着两个人。
软底的皮鞋踩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靳名珩一身白色礼服,剪裁合身地包裹着劲瘦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