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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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惊了一下,就见沈小薏愤怒地看着自己,怒斥:“起来,换衣服,离开这里。”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
“小薏……”宋凝久怔怔地看着她。
沈小薏却没有回答,她从床边起身,去了衣帽间找了宋凝久的衣服,扔到床上,说:“换上。”
宋凝久楞楞地看着她,沈小薏一脸怒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竟让人一时不敢惹,她听话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沈小薏在房间翻出自己的背包,将她的东西一一塞进去。
等她穿好衣服的时候,沈小薏已经收拾妥了,牵了她的手便要出门。
张嫂见两人穿戴整齐地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诧,问:“要出去?”
“嗯。”沈小薏应,秀丽的小脸绷得有点紧,不待张嫂多问,已经牵了宋凝久出门。
宋凝久从法国回来后,靳名珩没有再限制她的自由。司机见她们要出门,马上就准备了车。
“不用了,我们就在周围散散步。”沈小薏替她拒绝,不顾司机欲言又止的神情,带着宋凝久出去。
正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未融化的白色。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沈小薏牵着她的手,好像还存着怒气似的,所以走得很快,反而她跟得有些吃力。
走出别墅区时,她整个人都冻得有点僵,沈小薏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报了九宫的名字。宋凝久闻言,惊诧地看着她。她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直视着前面,脸仍绷得紧紧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九宫门外,宋凝久被沈小薏拉进九宫。九宫以及昕丰市的酒吧夜生活从来不缺乏精彩,只是对于宋凝久来说,那震耳的音乐以及闪烁的灯光,都让宋凝久有些不适应,甚至更加烦燥。
她想走,沈小薏却拉着她不准她走。打了响指管调酒师要了杯烈酒,哐地一声搁在吧台面上,问:“难受是不是?难受就喝酒,喝完了哭出来,然后把痛快的不痛快的都忘掉。”
她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从前那个宋凝久,而不是为了个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凝久明白沈小薏的意思,她手却摸上微凸的肚子,因为穿了宽松的衣服,所以并不明显。摇头,她不能做到沈小薏的绝决,唇角挽了挽,说:“小薏,我有宝宝。”
沈小薏是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过她看到宋凝久那个模样便想骂。
她说:“宋凝久,你够了。你现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宋凝久吗?爱上那个男人后,你爱得连你自己都没有了?他都跟别人睡了,你还顾忌什么宝宝?”
“你生下来后,他会跟你一起养吗?到时是不是只有一张卡打发了你?宋凝久,你就那么不自爱?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想骂,骂醒她,现在的宋凝久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
其实现在的宋凝久也已经迷茫,她看着沈小薏,终于慢慢伸出手,握住那杯酒的手柄,用透明的玻璃杯沿压住自己的唇,一股辛辣的酒味刺鼻而来。
“乖,今晚喝醉了,把不痛快的都发泄了。明天你就做决定,你如果继续委曲求全,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拦你,你就开开心心的被人养着,只是别让我再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你要和他分手,就去打掉这个孩子,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或者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帮你来养。”
酒吧里的音乐声那么大,沈小薏的声音却丝丝缕缕地传来,一字一句都那样清晰。她眼里渐渐变得潮湿,将酒杯里的液体含在口中。
“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沈小薏吼。看着面前的宋凝久,仿佛又看到那个与傅景之闹翻后出国的自己。
那种痛她懂,可是她不想宋凝久这样没出息下去。她也不管宋凝久与靳名珩之间是不是误会?只是她不想再看到宋凝久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她这么痛苦地钻牛角尖。
一楼的酒吧,灯光闪烁,那些音乐夹杂着沈小薏的教训,她耳边只响着沈小薏的那句话,她说:“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的。”
是啊,不会死,可是心好痛好痛有没有?
她是全心全意爱着那个男人,可能因为怕失去,所以才会更加惴惴不安。因为他在她眼里太优秀,因为她了解他从前有多么花心,所以才没有安全感。
原来,爱得这般患得患失,所以失去了自我吗?
搁在从前,她如果怀疑,怕是早就会决断的分手,如今她居然不会,她甚至还会找借口,说他们已经有了宝宝。是啊,有宝宝又怎么样?
有宝宝,靳名珩不是一样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糸?
闭上眼睛,只是为了逼退眼中的水气。张嘴,辛辣的液体不断灌进嗓子里,尽管呛得她忍不住想要咳嗽,她还是忍着全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后,眼里的潮湿感反而更重,再一咳嗽,竟是满眼满脸的眼泪。
沈小薏显然也不痛快,又要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自己喝。两人都长得不错,尤其是这种地方,自然总有三三两两的男人过来搭讪,都被沈小薏打发走了。
想起一年前她初次进酒吧的情景,如今真是熟练的应对自如。喝着喝着,这时间也就不早了。这时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见她们这边人气足,便浓妆艳抹地坐到她们旁边。
因为隔得挺近,两人又旁若无人,所以那说话的声音便时不时冒过来。其中一个骂:“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个醉鬼,只会发酒疯,一点情趣都没有。”
“醉鬼?不是说是乐视环球的小开吗?”另一个疑惑地问。
宋凝久此时喝得已经有些晕,因为听到乐视环球这样敏感的字眼,不由将注意力转过来。真是可悲,明明只是一个与他相关名字而已,她都控制不住自己。
“小开?你可得了吧,你以为是靳名珩靳少啊。”那个女回答,翘起的唇角露出深深的不屑:“这位是靳二少,不止模样气度比靳少矮了一截,出手也没有靳少阔绰。”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拿到高额的小费。
“哦,那他给了你多少?”谈到价钱与收入,同伴似乎兴致更深。
女人一脸郁闷,朝她伸出三根手指。
同伴笑了,不过有点幸灾乐祸,说:“三千?也不错了。”
“嘁,你见过咱伺候的哪位爷就给这么点的吗?不要嫌太丢人哦。”
“你的身价有那么高?”女人眼眸淬笑,不过颇有些不以为意。
对方被激,一拍桌子,说:“不是我吹,上次靳少,一出手就给了我三十万。”面上得意,又想到今晚的失利,不由抱怨地说:“这正出和庶出果然不一样。”
“你可得了,谁不知道靳少一向大方,不过人家也只要雏,睡一晚三十万,你也只有第一次值这个价。你这都卖几回了,又没睡你,摸了两把给三千也不错了。”
干她们这行的不服命不行,都干得时间越久,身价掉得越厉害。这女人都干了快一年了吧?就因为幸运地第一次跟了靳名珩,瞧她得意到现在?
那女人看出同伴眼里的嫉妒,因为她是靳名珩睡过的女人,有一阵收入的确丰厚。她凑到同伴耳边,刻意压低着声音,说:“我跟你说,跟靳少做就是不一样,就是不给钱,我都愿意伺候。”
“少在这得瑟,靳少在床上厉害,这行里谁不知道。”同伴推了她一把,两人都低声痴痴地笑起来。
这些不知羞耻的话,大概也只有这种行业的女人说得出来。可是此时听在宋凝久耳朵里又如何刺耳?
这行里谁不知道?
原来他这么出名吗?也是,她早就知道他是花花公子不是吗?可是她以为他会爱自己,从此只爱自己的……她一直都相信,才陪了自己的心。
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都以为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女人?
原来,原来是她做梦!
“宋凝久——”沈小薏带她来喝酒,原本是想让她发泄,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不由担忧。
宋凝久冲她摇头,把卡拿出去结帐,然后说:“走吧。”酒,如今喝了也没味道。
沈小薏也有些后悔,见她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也马上跟出去。
路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宋凝久不意被上面下来的人相撞。脚步趔趄了两步,幸好被追过来的沈小薏搀住,却感觉到肚子一痛。
“凝久,你没事吧?”沈小薏问。
宋凝久摇头,抬目看去,通过酒吧内闪烁的光线,看到对面的男人。他穿一身深色的正统西装,一点儿也不像是泡吧的,如果不是身上酒味浓重,头发微乱,倒像是刚从办公楼里出来的人。
而且这个人她也认识,竟是靳名璞!
靳名璞看到宋凝久时,眼睛有些恍惚,指着她半天,才皱眉不确定地问:“宋凝久?”
宋凝久却不想理他,不想理任何靳家的人,对沈小薏说:“我们走吧。”只是还没迈步,手就被靳名璞抓住,吓了她一跳。
“宋凝久,你知道名珠在法国吗?她和靳名珩在法国。”他好像是喝醉了,整个人有些失态,手一边在她面前乱指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哥过春节不在家里,特意飞去巴黎陪她。”然后责备地问:“你怎么不看着他呢?”
宋凝久看出他醉了,并不想纠缠,而且她肚子有点疼。着急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不放。
嘴里仍絮絮叨叨地说着:“宋凝久,你知道吧?靳名珠她有多爱我哥?她怀着孕帮我哥挡子弹,这下孩子没了,我哥却被她感动了。”
“喂,你放手。”沈小薏不认识靳名璞,只以为他是个喝醉的公子哥,上前来拉扯。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沈小薏也是拉不开,不由有些心急。
他稳稳地抓着宋凝久,抓得她腕子很痛,却仿佛又把她看成了靳名珠,他说:“靳名珠,靳名珠你终于如愿了,你牺牲孩子,终于跟他在一起。靳名珠,你他妈真狼心狗肺!”他虽然骂骂咧咧,可是犹可以看出神情间的苦痛。
宋凝久皱眉,此时才明白原来他是喜欢靳名珠的。可是她自己并不觉比他好受,所以更没有心情去安抚他。
沈小薏看他晃晃悠悠的,担心她伤害宋凝久,情急之下顺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只酒瓶,朝着他砸下去,骂:“神经病。”
酒瓶砸在他的手臂上,碎了的玻璃茬子扎进他的血肉里,他终于吃痛地将宋凝久放开。宋凝久被松开之后,因为惯力一下子跌在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周围人的围观。
靳名璞把沈小薏当成了宋凝久,他跪下来,他说:“对,我就是神经病。宋凝久,我求求你,求求你放弃我哥吧,放弃靳名珩,让他们幸福行不行?”
他的声音那么痛苦,可是痛苦中带着一个男人无能的呜咽。一个男人居然会求另一个女人,让她与另一个女人幸福?
宋凝久感到悲哀,却感觉腹部的更痛了。她想喊沈小薏,可是她被缠着脱不开身。
傅景之站在两楼,被楼下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原本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但也是这一眼,就准确地捕捉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沈小薏。
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那样,只要她在,总是能于万千人中,一眼相中。
他看着地上那个醉得乱七八糟的男人,拉着她的手,不由皱眉。
沈小薏也很烦燥,无奈手被拉得很痛,烦感地说:“放开。”
“求你了,求你了,你让她幸福吧。”靳名璞犹在那里喃喃自语,流着血的手臂被人握紧,因为太痛而不得不放开沈小薏。
沈小薏只感觉腕间一松,直觉地看向遮住光线的人影,抬眼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傅景之,不由一时怔住。
傅景之却没有看他,只是冷着声线吩咐上来的安保,说:“把人弄出去。”
酒吧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这里出的事,因为对方是靳名璞,所以没有插手。这下傅景之掺与进来,他们才不得不出手,反正这事有人担了。
待靳名璞被人弄出去,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他才将目光瞥向她。
沈小薏看着他,说:“谢谢。”模样真诚,也只有她知道嗓音发涩。
傅景之唇角勾了抹笑,虽然淡淡的,又仿佛隐有尖刻之意,可是那尖刻却不肯露出来,只是吐出很淡漠的三个字:“不客气。”然后转身走开。
那样不属于他的优雅风度,与往日那个痞痞的无赖模样极为不同,却仿佛在沈小薏心上扎了一下。
“小薏——”直到耳边响起宋凝久痛苦的尖叫,她才回过神来。转头,就见她还跌在地上,抱着肚子,五官都皱在一起。
“凝久,凝久你怎么了?”明明隔着那么大声的音乐,傅景之对沈小薏的声音还是那么敏感。
他听到那声音里的惊慌,转头,就看到她搀着坐在地上的宋凝久。他一惊,脚步已经不听使唤地奔过去,拽开沈小薏,看到宋凝久的状况时已经预感不妙。
一边抱起宋凝久一边朝沈小薏喊:“去医院。”
沈小薏当时整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