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酒吧-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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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受大师兄所托,在听完大师兄的安排后,就起身去寻人了。
大师兄走到我跟前,嘱咐我刚刚他和流金的话一定要保密,尤其是有客人问起的时候,就推说一概不知。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事关家里人,我就当自己没有嘴。
“可是黄尚怎么办?”我问。黄尚人品修为都过得去,和大师兄也有多年的默契在,如果有他参与,会成为大师兄很大的助力。
“我一会儿去找他,他虽然脾气臭,大是大非还是明白的。”大师兄说。
“那的卢呢?”我问。的卢和木兰自分手后都没出现在酒吧过,但以的卢的修为,以及和我们的关系,是应当参与的。
“我不太清楚,一会得问问师父的意思。”大师兄也知道的卢的现状,拿不定主意。
正说着,老爷子从后面慢慢的转了出来。
“的卢前些时候差点走火入魔,加上他和木兰的事,还是不要找他了,以免节外生枝。”老爷子说道,“但以免他日后问起,阿萝跑一趟,去看看。知会他一声。”
老爷子知道我担心木兰和的卢,给我找了一个去看看的由头。
大师兄和师父密谈了一会儿,想必是老爷子交代了一些事情,没一阵大师兄也离开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二)
择一日清闲,我起身向木兰花田而去。
许是草木出身,我天生就对植物有种莫名的亲切和喜爱。正如现在,虽然我十分担心木兰的现状,但眼看见那茫茫一片花海,我还是慢了下来,从花田的最边上,慢慢的向前踱着。
仙草灵花,让我的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幸好木兰还有这一片花田,如今日日对着这些,想必会忘却一些痛苦吧。
我正向前走着,突然感觉异样,猛地抬头,远方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一高一低,站在一片绚烂的曼陀罗花海下面,正是的卢和木兰,多好的一对璧人,只可惜如今却是只一人相思相望不相亲了。
现下这情况…… ……我感觉有点儿进退两难,向前吧,看到的卢和木兰难得如此和谐的站在一起,我并不想破坏。向后吧,我却无法控制我的好奇心,急切的想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我一定是和孔雀王关系太好,受他影响,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急中生智不是随便说说,在这种情境下,我居然下意识的隐匿了身形,将气息散在花海之中,与之融为一体。再将视听感觉瞬间提升到极点,乃至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的修为居然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木兰面无表情:“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的卢讷讷的说:“木兰……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木兰语气不佳:“我和你没有什么瓜葛,你总缠着我有什么意思?”
的卢:“可是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妻子!”
木兰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自己的妻子,需要别人来告诉你吗?你我根本不认识,你自己不知道吗?”
的卢:“可是……我自己也觉得……我应该是忘了什么了。可为什么我其他的什么都记得,却偏偏不记得你呢?”
木兰:“你为什么要记得我?我们不认识,从前不认识,现在也不想认识,将来也不必讲!”
的卢:“可我满脑子都是你。”
木兰惊讶的瞪着的卢,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的卢接着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认识,我脑子里的过去没有你的任何痕迹。尽管如此,我从桃仙那儿回来之后,脑子里却只有你掩面哭泣的画面。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哭?’ ’她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我可不可以安慰她?’
知道你是我的邻居之后,我就在远处偷偷看你,看你一支一支的打理花草,看你几乎融化在这片花田里,我却总是能找得到你。看你在花田边发呆,看你发完呆后掩面哭泣。于是我就上前来想要安慰你,可是你每一次都又凶又狠的将我赶走。
我无心修炼,朋友们说你是我的妻子,可我却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什么会忘记你?”的卢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木兰,像是要看到木兰的心里去。
可木兰没有看他,低着头的木兰咬着嘴唇,似乎是强迫自己不能在的卢面前哭出来。她换了一副冷静的语调,说:“既然忘了,就忘了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向前看。你不是想成仙吗?那就专心去修炼,祝你早日飞升。”
的卢:“这么说,我们之前真的是……”
木兰:“我和你什么都不是,道友,修炼重在心外无物,你保重。”说完木兰转身就走。一转身,眼泪就无声的翻滚而下。
的卢突然疾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木兰,他把头放在木兰的肩膀上。“如果真如你说的,你又为什么会哭呢?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吧?”
他慢慢将木兰转向他,轻轻用手揩去那满脸的泪水。的卢低下头,双手捧起木兰的脸。“我曾经以为,我一生的追求就是不断地修炼修炼修炼。然而这一段日子,我发现这世上有比修炼更能令我向往的事情,那就是你。你落寞,我的心就空了;你哭了,我的心就痛了;我想让你笑,却不知道有什么法子。你可知道,我最近根本没有修炼,我几乎每天都是在偷偷的看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在意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想要你,想要你在我身边。”
眼泪不停的流下,木兰一直在抽泣,几乎泣不成声。但她还是问:“如果……要在我和修炼里面选一个呢?”
的卢愣了一下,说:“为什么要选,不能我们一起修炼吗?”
“不能。”木兰面对此时的的卢,终于问出了这个对于的卢来说堪比“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哪个”的问题。
木兰不哭了,她盯着的卢,等着一个答案。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俩一直相望着,连我这个局外的人都不清楚究竟过了多少时候。
“我要你。”
我眼前的木兰的卢抱作一团,好像在亲吻着。然而我的眼却模糊的看不清,眼泪从听见的卢说“我要你”的时候便夺眶而出。
我想我暂时没有去见木兰的必要了。
我一个人在花田里,发了一阵呆。想了一些什么有的没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盘旋着自己生命里曾经过的那几个人。我是在羡慕吗?修行人,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清醒后的我在花田找到了灵芝,交代她给木兰和的卢带句话,就说大师兄被师父派出去办事了,介于他俩最近的状态,就没提前知会他们。
回程的路上,我从来没有那么感谢过老爷子。
也许正是这一招“不破不立”才能有今天这幅局面,毕竟是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多的桃花老仙人,我佩服的紧。
回到酒吧,我兴奋的正要大声呼喊老爷子汇报的卢和木兰的最新情况,却见酒吧难得的坐了不少人,老爷子和一位霸气外露气质斐然的大人坐在雅间。那位大人神态冷冽,满身杀气腾腾。也许是我的闯入打断了酒吧之前的气氛,大人正用余光看着我。我顿时有一种无处脱身的感觉,像一只兔子,在狼的眼皮底下,无处躲藏。
“还不过来与狼王殿下见礼?”老爷子的话及时冲淡了杀气,我才感觉一口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腔。
原来是狼王白光殿下。狼王在北方草原雄霸许久,狼族在白光的带领下,并不没有像一些部落一样日渐式微。反而谨慎的将狼族保存的很好,实力深不可测。虽然我知道他和老爷子是早年好友,但却从未在酒吧见过这位大人,因此这是第一次相见。
我赶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施礼。我一边施礼一边在想着,“最近见了好多大人物啊!”
“最近还见什么大人物啦?”狼王笑着问我。
糟糕,忘了狼是最善于观察的物种之一,狼王,还能不会读心吗?
“前一阵孟婆他老人家来,还赏了这孩子一个大机缘。”老爷子说道。
“是吗。身为一个妖,不分敌我,妄动心念,纵有大机缘,吃亏也在眼前。”狼王这一番严肃的批评把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一个劲的瞅老爷子让他给我解围。这狼王气场太大,冰山一样,浓浓的压迫感让我都想现原形了。
老爷子从嘴缝里透出两个字——“活该。”
“谁让大家都说你你不听?这毛病一日不改,你就一日无法大成,再多的修为也没用。”老爷子说,“自己下去琢磨去吧,从窖里煮些冰川水来给狼王泡茶。”
听他这句,我如蒙大赦,都忘了问狼王为啥不喝酒。
狼王喝的是青山绿水,我在一边从酒保变成了一个烹茶人,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狼王不好酒,喝苦茶,真是符合他的人设和气质。话说孔雀王也是一族之王,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哈哈哈哈”狼王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由得一脸懵X的望着他。
“你这小徒弟挺有意思。”他对着老爷子说。
然后他又转向我,说:“你拿孔雀王跟我比啊?他可看不起我了,说我是乡野村夫、愚夫莽夫、血腥残暴、没有情趣。”继而又解释道:“我倒也不是故意听你心里话,只是本能如此。这整个屋子里,除了你师父我不知道他心里真实在想什么,其他人,我都知道。”
我还沉浸在孔雀王批评他的那段话里,嘴张着都不自觉。下意识的说道:“我觉得您气质很好啊,高冷风。很有北欧冷硬的感觉,最近流行的男神都是这样的!”
“胡说什么?”老爷子高声打断了我。我慌忙闭嘴。虽然男神要走面瘫脸高冷风,但我这么说狼王大人,显然我是嫌命长。
好在狼王并不介意,他甚至笑笑的说,“我年轻的时候啊,也被孔雀王迷惑过一阵子,可惜他看不上我,偏偏喜欢另一个。”
我听到这个下巴都感觉要掉下来了,惊天大八卦啊!干嘛告诉我呢?这憋着又难受,说出去就是个是死,狼王这招太狠了。
“这你师傅也知道的,不是什么秘密。最后我和那位情敌化敌为友,也是靠着你师父的酒呢!”他又说。
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我有点消化不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三)
我扭头看看老爷子,只见他捻着胡须,腼腆的笑着。
有问题啊!有秘密啊!
但我还是懂得死活的,这问题我不敢问。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这酒。”狼王又端起了妖族大王的仪态。
我识相的不再插嘴,又开始认认真真的烹茶,然后隐匿气息,变做透明。
狼王忽然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失落,他开口道:“我那弟弟白羽消失以前,留下一个孩子,是他和那个狐族生的,一个小杂毛。这孩子一直我养着,幼年也就这么过来了。可这孩子本身是个混血,在族里虽然有我护着,但明里暗里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最主要的是,狼族狐族自古以来就是敌对,相互残杀了不知几百年,仇恨基本都混在血液里了。这孩子虽是狼身,但还流着一部分狐血。我之前并没有在意,谁知成年后竟出现了惊厥、晕倒、甚至自残的行为,如今是愈演愈烈,渐渐频繁起来。虽然我和白翩控制得住,但我怕长此以往会损伤太大,终究会是个问题。今日所以才来找你,是想看你那’相逢一笑’,能不能解决这孩子的问题。”
老爷子认真的听着,期间不停捋着胡须,只有在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他才会这样。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解决融入血脉中的仇恨,’相逢一笑’怕是难以做得到啊。”
狼王眼神暗了一下,但表情还是不动如山,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白羽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老爷子说。
狼王摇了摇头,接着道:“我怀疑他隐姓埋名藏在了我们意识不到的地方,他知道狼族活动的规律,想隐藏自己不会太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和那个狐族在一起。”老爷子像是自言自语。“你们两族,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狼王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两组之间,都是血海深仇,不是一朝一夕或是随随便便坐下来就能谈的拢的。”狼王说。
“可是大家都是妖族,何必这样永远敌对呢,你们两个族长也活了这么多年了,狐族如今的族长也是个明白的,这也看不破吗?”老爷子说。
“不是我们看不破,我们虽是族长,但前提我们还是狼或是狐。我们不能左右大多数族人的想法。”狼王有些无奈,“就像我必须把白羽逐出族群一样,无论他出身地位有多高,法术有多强,不能为大多数族人所容,我权利再大,也必须驱逐他。”
“那那个孩子呢?”老爷子问。
“毕竟那孩子是狼型,流着狼血,我便不能看着他冻死在我的大殿外。况且出生前的事,他无从选择,一个孩子而已,这点特权,我还是有的。这孩子本性也不错,只是有些玩世不恭,浪荡些。如今大了,我也想着让他出来见见市面,收收性子,总在狼族待着,对他也不见得是好事。只是血的问题不解决,我不太放心。”狼王看来是很爱这个侄子,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挂着一丝长辈的温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