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做不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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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看,这幅百子图可是前朝名家司马懿的真迹,可谓价值连城。贤妃娘娘当真是有心呢。”侍女动作轻盈的将图展开,呈在淑妃面前。
淑妃只稍稍抬了眉眼,仍心事重重的样子,淡哼了声:“她的确是有心。只可惜本宫受不起她的这份心。”
侍女又是一笑,奉承道,“娘娘如今身怀六甲,哪能受不起,倒是贤妃巴结对了人,娘娘现在可是宫中一等一的红人。
等肚子里的小皇子生下来,皇上就算不会晋升娘娘,也会赏赐小皇子,这毕竟是长皇子,那惠贵妃嚣张的也够久了。”
此话一出,淑妃不仅没有笑意,反而添了几分烦躁,摆手示意她退下:“本宫乏了,你下去吧。”
一干人等退去后,淑妃将手用力按在小腹上,眸光狠戾。
别人不知,太后倒是清楚,打她从寿安宫回来,就知道肚子里这东西是根本不能留,因为它根本不是皇上的子嗣。
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她现在要寻一个替死鬼,解决掉肚子里的野种。
但那个替死鬼却早已被暗示的明明白白了。
…本章完结…
☆、第57章 好痛,救命
傍晚的时候,安笙带着她的几只蛊虫,想要去御花园走走,毕竟那里的花开的才是最好的。
本以为晚上御花园里没什么人,却没想到还能看到淑妃坐在亭子内。
安笙有些不解,一个孕妇大晚上跑出来做什么?
淑妃的侍女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汤缓步而来:“娘娘,该喝药了。”
那侍女不着痕迹的向淑妃使了眼色。
“本宫不过出来透透气,怎么就追到这里来了。”淑妃装模作样的斥责了句,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
但双手却微微的颤抖着。迟疑片刻,才仰头一饮而尽:“快快拿走,这安胎药的味道,本宫真是不想再闻到了。”
“安胎药可是太后亲赐的,皇家血脉才是大事。淑妃妹妹莫要太过矫情。”一旁惠贵妃出口的语调不冷不热,自然也带着几分嫉妒。
而就站在岩石后的安笙却微蹙了眉心,安胎药?可她分明在空气里闻到了浓重的藏红花味道。
“贵妃娘娘训斥得是。”淑妃一笑,客套了两句后,侧头看向她头上的风簪,也难怪太后想要除掉惠贵妃。
宫中皆知那是皇上亲赏,惠贵妃一直视如珍宝,指望着能做上皇后。
“姐姐头上的这支簪子还真是好看,妹妹看着喜欢的紧。”淑妃来到她身旁,刚要伸手触碰,却被惠贵妃阻止。
“别碰本宫的簪子,这可是皇上赏赐的。”惠贵妃抬手扶了扶鬓上的风簪,明明只与淑妃摩擦了下衣角,
却没想到淑妃一声惨叫,顺势向后仰了过去,身子撞在身后僵硬的桌脚,身下顿时一片鲜红。
“好痛,救命啊!”淑妃厉声嘶喊,泪水汗水模糊了妆容精致的面颊。
“贵妃娘娘,您怎么能撞臣妾的肚子呢!我,我的孩子……”淑妃紧捂着自己的小腹,对惠贵妃歇斯底里的指责。
“不,本宫没有!”惠贵妃也慌了,事情发生的措手不及,连一旁的几个宫女尚没看清怎么回事儿,淑妃已经摔在地上流血了。惠贵妃真是百口莫辩。
安笙拧了拧眉看着这场闹剧,深眸中卷起深谙的漩涡。
此事很快惊动到了养心殿,安笙一直躲在岩石后,却恰巧让赶来的君修冥看见。
他从她的身后走过,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大晚上出来看热闹吗?”
安笙只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事,并未注意到身后突然来的人,吓了跳。
君修冥却也只是对她抿唇一笑,而后走到了现场。
安笙看着他唇边凉薄的笑,真是弄不明白这个男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若是不知道还能这样笑,当真是薄情寡义。
淑妃小产,后宫一时间乱了套,惠贵妃被禁足在华阳宫,等待内宗司调查。
就在君修冥欲要离开时,岩石后的安笙忍不住出了声:“皇上。”
君修冥驻足回头,问道:“贤妃还有什么事吗?”
安笙其实也很犹豫究竟该不该说,思量片刻后,开口道:“淑妃小产之事与惠贵妃无关,望皇上明察秋毫。”
君修冥凝视了她片刻,笑靥又深了几分:“朕以为你会将此事置身事外。”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安笙将他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如果她今夜没说出真相,他往后会怎样看她?
此番想想,却也没觉得说了就是一件好事,像他那样的男人,只怕会生间隙,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为了对付皇后,才帮惠贵妃解围。
这后宫谁也干净不了,想到这里,安笙长叹了口气,出来的也真不是时候。
…本章完结…
☆、第58章 皇上,臣妾有孕了啊
信步离开御花园,君修冥负手而立,冷然道:“你们不要再跟着朕了。”
这话不仅说给常德,同样说给隐在暗处的暗卫。
只见两旁花影树影微微晃动后,重新恢复了寂静。景阳宫的那位,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
“娘娘,皇上来了。”贴身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扶本宫起来。”淑妃强撑起虚弱的身子,在侍女搀扶下迎到门口,对来人盈盈一拜: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起来吧。”君修冥虚浮了一把,状似亲密的揽着她柔软腰肢,向殿内而去。
淑妃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胸膛,妆容精致的脸上笑意盈盈。
宫人识趣的躬身退出,并合起了殿门。
淑妃半跪在君修冥脚下,双眸剪水,姿态楚楚,莹润双手托着一盏青花茶杯:“皇上请用茶。”
君修冥并没有去接她递来的茶杯,修长的指掐住她尖小的下巴,俊颜仍如往常温润含笑,却带着莫名的凛冽:“兰儿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没,没有。”淑妃心脏狂跳的厉害,出口的话有些吞吐。
君修冥俊美无韬的脸庞笑意不变,却莫名让人胆颤。他手下力道加重,突然传出骨骼断裂的咔嚓声。
“啊!”淑妃吃痛,发出一声惊呼,手中茶杯倾倒,碎裂于地,迸溅了一身滚烫茶水。
“爱妃既然没有话要说,那便由朕来说吧。”君修冥凤眸冷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太后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好手段。一石二鸟,既拔掉了惠贵妃这个眼中钉,又除去了肚子里的孽种。”
“皇,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淑妃顿时面色煞白,眸光飘忽不定,害怕的不停颤抖。
不,她分明做的天衣无缝,皇上怎么会知道!
君修冥冷然一笑,踱步至窗前,指尖随意托起一片绽放的金黄菊瓣:“兰儿,朕登基五载,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妃嫔怀上过朕的子嗣吗?”
“因…因为德公公送来的药。”淑妃双手紧抓身下裙衫,声音颤抖。
君修冥笑,深幽的眸中忽闪阴霾寒光。指尖轻一弯曲,桔花连根而断:“君无戏言,朕对你说那是补药,它便只是普通的补药而已。真正的秘密在这盆花中。”
“臣…臣妾不明白。”淑妃不可窒息的瞪了明眸。
“这盆花叫做绝息,表面看去与桔花十分相似,但它却有一个特殊的功效。一但与朕身上的气息相融,便可使女子不孕。”君修冥语调淡然,好似说着今日的天气。
而淑妃却瞬间如置冰雪,她爬到男子脚下,扯住明黄一角,泪珠如雨:“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皇上,臣妾有孕了啊。”
“是啊。”君修冥笑靥冷魅绝美,却夹杂着来自地狱的阴寒:“兰儿,那个男人身上一定没有朕身上这股特有的气息吧。”
“皇上!”淑妃嘶喊一声,瞬间瘫软在地,妆容精致的脸蛋早已狼狈不堪。
她开始放肆的,疯狂的大笑,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君修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们争斗。
…本章完结…
☆、第59章 祸乱宫闱
“宫妃私通,祸乱宫闱,兰儿可知该当何罪?”君修冥居高临下的看她,她的垂死挣扎在他眼中一定很可笑吧。
淑妃双手紧抓住领口,脸上早已失了血色。入宫五载,她岂会不知祸乱宫闱是灭门之罪。
忽然她想起太后对她的威胁,惊慌失色的祈求:“皇上,臣妾甘愿一死,但请您看在臣妾服侍您五年的份上,饶恕臣妾母家吧。”
短暂的静默后,他丢下一封书信给她,温声道:“朕可以给你留份颜面,但怎么做,就要看你的选择。兰儿,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朕失望。”
君修冥离开后,淑妃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哥哥辞去淮南巡案一职,事情就可以被压下去。
淑妃冷笑,泪水扑簌滑落,原来,这才是帝王真正的目的。
皇上登基以来,与太后外戚冲突不断。而她母家却是王氏一族亲信,淮南巡案是封疆大吏,皇上怎会甘心这个位置落入太后之手。而她,十分不幸的成为了牺牲品。
她封了书信给哥哥,大概诉说事情始末,哥哥知道其中利害,必然会主动辞官归隐。而她却再也无颜面对亲人。
君修冥说给她选择,可她真的还有选择吗?
淑妃将白绫悬挂在房梁之上,另一端圈在纤细的颈项,绝望的踢开脚下木凳。身体悬空挣扎,一幕幕过往却在脑海中浮现。
她自十五岁入宫成为了他的女人,虽不敢奢望举案齐眉,也期许着他能疼她,护她。而君修冥却绝情至此,他的眼中只有皇权,他甚至不曾询问过那个男人是谁。
她也是被陷害,被强迫的。
两月前,皇后约她深夜游园,说有体己的话与她说,她便信了,连一个宫人都没带在身边。
然而,夜黑风高,她不仅没等到皇后,还被人襁爆了。
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她不能说,也不该说。皇后,她默念着她的名字,她是她的表姐啊,她竟是被最信任的人谋害了。
如果这就是深宫,那么,她累了,也倦了。
就这样结束吧,虽然她只有二十岁,却已是一生……
悬吊的身体逐渐停止挣扎,前一刻鲜活的生命已经变为冰冷的尸体。
当皇后得知,淑妃白死了,心里更叫一个恨。
长鸢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说道:“都是贤妃那个溅女人多嘴,告诉皇上,淑妃娘娘小产与惠贵妃无关。”
公孙淑媛紧紧地抓着茶盏,眼底尽是戾气:“安若离,你次次坏本宫的好事,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此时,紫鸢从外面步入了殿内,回禀道:“皇后娘娘,奴婢听说宁王回来了。”
公孙淑媛好像忽然心情大好,勾了勾唇角:“回来了,怎么就回来了?”
紫鸢也是从寿安宫那边得来的消息,如实回禀道:“听说是薛太妃身子不好,皇上特准了宁王回来照料。”
公孙淑媛凤眸中浮过一抹阴狠的算计:“原来是这样,本宫要见他,长鸢现在你就派人去侯爷府走一趟。”
长鸢跪在地上忙应道:“是,娘娘。”
…本章完结…
☆、第60章 宁王
次日。
“王爷,不好了,宫里人来话,太妃娘娘重疾,已经咳了血,还请王爷快些进宫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凉亭的男子蹙紧了眉心,猛地起身,朝府外走了去,翻身上马便向宫内赶去了。
宁王在金陵城内誉有孝子之称,人人皆知皇子之中,唯有宁王孝心是最好的。
只是当他匆忙的赶到宫门口时,却被公孙淑媛拦住:“宁王,一别五载,可别来无恙啊!”
话落,公孙淑媛看着眼前的男子身穿金玉锦袍,面如冠玉,五官深邃,一双褐眸凛然,神情略有几分担忧,不由得一笑:“看来宁王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孝子,太妃娘娘无碍。”
君宁翻身下了马,唇边一抹戏谑的笑:“皇后就这般思念本王吗?用这样的法子引本王来。”
公孙淑媛转身上了轿车:“一别就是五年,宁王当真就没有想过本宫?还是说宁王已觅得佳人,早已忘了本宫?”
君宁随着她一起坐上了轿车,手掌不由得揽上她的细腰:“忘,这么好的佳人怎么会忘得了?只可惜我对你一片情深,你却选择了他。”
公孙淑媛很巧妙的躲开了他的手掌,坐在了另一边:“本宫此次邀宁王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希望宁王能够帮本宫一个忙。”
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君宁喜欢她,只可惜那时她却一直爱着君修冥,后来逼不得已入宫。
君宁神色微变,慵懒的靠坐在角落:“他那么疼你,爱你,皇后的忙哪里就轮得到我来帮了。”
公孙淑媛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宁王不愿帮这个忙,怕是公孙家以后也帮不上宁王什么忙了。”
君宁勾唇淡笑着:“听皇后这话是做交易啊!行,本王就帮你这个忙,说吧,皇后要本王做什么?”
公孙淑媛移了移位置,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而后又补充道:“宁王最好别小看了这个女人。”
君宁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轻佻模样:“帝王的心尖,看来皇后这些年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此,何不跟了本王?”
公孙淑媛见他的手不安分的攀上她的腰,冷声开口:“宁王别开这样的玩笑,本宫是你的皇嫂。”
皇嫂二字被她咬的格外的重,以至于君宁嗤笑了声:“呵呵,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做本王的女人。”
说罢,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