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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品诰命夫人:国相枕边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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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箫:“……”

    究竟是谁安慰谁?!

    他怎么感觉自己反被安慰了?

    傅子箫欲哭无泪,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没错……”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去说些什么了。

    他担心自己再开口,墨云锦会化身为书塾中的先生,好生地教化他一番,天知道,他的问题,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

    “到了。”

    并没注意傅子箫反应的墨云锦,看着就在不远处前,装潢精致、灯火通明的府邸,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先回去吧。”

    这么快到了?

    傅子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当他顺着墨云锦的视线看去时,可不就是自己所居住的府邸么!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他觉得回府邸的路程如此短暂。

    同样的,也是第一次,他觉得步行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这个过程,很幸福。

    “那……你回去吧。”心里有些不舍,傅子箫也没去细想,他只当自己是舍不得这一个可以交谈得上的朋友。

    墨云锦点了点头,也没矫情地说什么“等你进入府门了我再走”之类的话,而是落下一句,“那我先走了。”

    然后,没也等傅子箫反应过来,她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如此爽快离去的人儿,傅子箫几乎都要以为她非常厌恶自己,可他知道,她是那种表里如一的人。

    不停留,不仅仅是性情爽快,更是因为没必要。

    只要有缘,总会相见。

    “白一,把她安全送回去。”到底,傅子箫还是担心墨云锦的安全,毕竟现在已经入夜。他朝着黑暗处说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是!”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蹿过,四周又安静下来。

    已经离开的墨云锦可不知道傅子箫的做法,没了傅子箫,她加快自己的脚程。

    若是此时有人出现,必定会看到一道轻盈的身影闪过,再不见其他。

    “这……真的要送吗?”

    跟在身后的白一,越跟越觉得吃惊,越跟越怀疑自家主子做下决定的正确性。

    若不是傅子箫说话时的坦诚,他都要以为主子是不是想用这个办法,获取这姑娘府邸住址了。

    “哎!人呢!?”

    只是一个闪神的时间,前方已经没了墨云锦的身影。跟着的白一错愕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该不会出事了吧?!”想到这个可能,白一吓得冷汗都从额头冒出来了。

    跟在主子的身边多年,他自然知道主子的性子了。

    不管人家姑娘对主子是什么想法,反正主子对她比别人可不一样了。

    若是出了事情……

    白一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回去,告诉傅子箫,不用担心,我会安全到的。”就在白一寻找着墨云锦的身影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听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声音,再查看着周围,白一还是认命地放弃了,“姑娘放心,主子只是让属下把你安全送到,并无别的意思。”

    被发现了是他自己没本事,可不能让对方误会了主子。

    “我知道,你回去吧,不要再跟了。”

    清亮声音再次响起,白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敏感地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然后……

    那道清亮的声音不再响起。

    “走了啊。”已经露面的白一有些无奈,一边往原路返回一边想着,自己回去后该怎么和主子说明。

    白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了之后,就在他原先所站的地方后面一米远的地方,一道身影闪了出来。

    正是墨云锦。

    看着白一离开的方向,墨云锦也没有停留,很快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相府。

    与墨云锦心中所想的一般,她居住的安乐苑,并没有烛光,依旧黑漆得不见五指。

    虽然早已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一室清冷,可处身其中时,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抽痛。

    又是一个人了啊……

    墨云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推开院门,前往上房。

    当上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得几乎闻不见的清新香味袭来。墨云锦脚下一顿,但随即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外室。

    只是,她并没有把房门关上。

    走到搁置烛台的地方,墨云锦若无其事地拿起火折子。

    “终于舍得回来了?”烛台尚未点亮,一道冷冽的声音先行响起。

    那声音,赫然是云殊!

    黑暗中,墨云锦那拿着火折子的手微微动了动,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她依旧淡然地开始点烛台,却没忘记回答云殊的问话。

    “嗯。”

    嗯?

    这是什么回答?!

    坐在黑暗中的云殊,听到她这只有一个字的淡然回答时,几乎没忍住从胸口一涌而上的怒气。

    什么叫做“嗯”!

    白天时,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巧笑倩兮,如今在他的面前,竟是如此的无话可说?

    有一瞬间,云殊直想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大声问她:“对我,你就这么无话可说?”

    只是,当烛光亮起时,光亮一下子照射到他的脸上,似乎一瞬间,就把他内心的阴暗,全部都呈现在光亮之下。

    “有事?”

    烛光亮,墨云锦也清楚地看到了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几乎隐藏了整个人身影的云殊。

    面对云殊,她只能尽量地话少。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若是与他多说,只怕内心深处的情绪,隐藏不住。

    他向来聪明,而她,在他的面前真的是鲜少能瞒住自己对他的情感。

    想想,墨云锦便觉得可笑不已。

    五年的时间,没能把她对他的情感磨灭,相反的在她的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成为她心头上的朱砂痣!

    “……!”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云殊一口气上不来,他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终究,他还是没能忍住,瞪着眼睛问出声。

    什么意思?

    有一瞬间,墨云锦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分明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悲戚。但,当她反应过来时,却是忍不住嗤笑。

    “大人,这是在质问我吗?”

    他怎么可能悲戚?

    怎么可能?!

    最该悲戚的人不是她吗?

    他娶她,本来就是圣意难违!她还抱什么希望?

    墨云锦的话,充满了嘲讽,她不再用力隐忍自己内心的情绪,而是选择发泄一些。

    她,也是个人。

    有血有肉!

    大概是今天突然想起了离世的将军爹爹,所以,内心的情绪才会如此控制不住吧!

    “我……”没有。

    最后两字,云殊还是没说出来。他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墨云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冷淡出声。

    “当初你进相府时,你所提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但,我要你做的,你未曾兑现过。”

    果然,那种带着悲戚的语气,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听到他冷淡的语气,墨云锦不由嘲讽扯了扯嘴角,暗自嘲笑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

    只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请国相大人告知我,我是何处不守你相府的规矩?”她也不是泥捏的,虽喜欢云殊到骨子里,但也不至于卑微得连尊重自己都忘记。

    当初她进相府时,他便说了,要守相府的规矩。

    她,何时不守了?

    “三从四德,你守了?”瞧见她那一副‘我没错’的骄傲模样,云殊心里微微不悦。

    想到白日里看到的,他更是觉得她可笑不已。

    “三从四德,相府的规矩?”听到‘三从四德’四个字时,墨云锦反射性地响起白日里那一道炙热的视线。

    但看到云殊如今的模样,她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怎么可能。

    那种炙热的视线,可能出现在任何人的身上,也不可能出现在云殊看她的场面上。

    “三从四德,难道不是你们妇人家要守的规矩?何必拘于相府一说?”

    云殊也是恼。

    他向来骄傲,哪怕以前和叶雨泽在一起,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落过面子,而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在告诉他,他的怀疑是错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守活寡,遵从三从四德

    第二十六章守活寡,遵从三从四德

    第二十六章守活寡,遵三从四德

    呵。

    真是可笑啊。

    墨云锦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嘲讽地扯起自己的嘴角。

    微敛的桃花眼中,蓄满了许多云殊看不懂的情绪,紧接着,她默默地上前几步,直到面部的距离与他的面部只相隔一指。

    她甚至清楚地看到,因为她的靠近,他那敛尽风华的凤眼,随着她接近的距离而不停地紧缩。

    “呵——”

    看着他那紧缩得几乎成了一团的瞳孔,当着他的面儿,墨云锦笑了,“国相大人是要我一边守着活寡,一边遵守着所谓的三从四德?”

    守活寡!

    所谓的三从四德!

    还没从她那嘲讽的笑意中反应过来,云殊便被她另外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

    “你这是在怪我让你守活寡?”想到今日她与别的男子相谈甚畅,再想到她见到他之后的种种表现,云殊不满了。

    他把这种不满,归结到自己见不得她给自己丢面的份儿上。

    “不。”

    然而,墨云锦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为何,要怪你让我守活寡?没必要。”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清楚他的性子。

    说到做到,又痴情不是吗?

    当初他能为了叶雨泽,退了她的婚;她嫁进相府,他明明白白地告诉过她,只有相府夫人的头衔,除此之外,她再也不能奢望其它。

    她从来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我不过是觉得,你相府的规矩,与众不同罢了。”

    她是委屈齐全之人?

    不,她不是。

    有时候她不说,她忍让下来不代表她没脾气。

    就好像一个弹簧,越是压制,等反弹的时候那反击绝对惊人。

    “你曾说过,我只有一个相府夫人的头衔,不要妄想能够代替她的位置,我一直铭记在心。”

    其实,她不记也会有人时常告知她,明示暗示,各种示,包括他。

    她从不强求自己能够在他的心里落地生根,因为她向来觉得,求来的感情并不靠谱,而她,需要一份稳定的情感。

    本来,按照她的性子,应该是幸福的,毕竟无欲无求。

    可惜,她的心早已经落到他云殊的身上。

    那年的惊鸿一瞥,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到现在,已经成为一棵大树,哪怕是她自己,下定决心也无法撼动。

    她忘不了他,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事实。

    但,不代表某些事情上,她会毫不顾忌地,压低自己的底线。

    “我自认我做到了你所要求的,不去奢望我自己不应该奢望的。”墨云锦低了低头,嘴角微微一扬,笑得悲戚,“可是,相府夫人的头衔,真的好用么?”

    是好用的,只是这个好用,并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哪怕被人称为‘夫人’,也改变不了我在这偌大的相府里,不如一个下人的事实。”

    “下人,尚且有自己的活动范围,甚至他们可以在这相府中走动,可是我呢?”墨云锦抬头,反问着面前的云殊。

    云殊一怔,蠕动嘴角却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也想反对她说的话,可是,他想到了那日在叶卿卿院内发生的事情,他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在相府中,只能蜗居在这安乐苑中。”

    “安乐苑,顾名思义,是让我安乐至死么?”

    安乐至死!

    第一次,第一次云殊觉得这四个字竟是如此地沉重。

    他能感觉到墨云锦的情绪有着明显的变化,可他猜不到原因,只能往白天看到的画面上想。

    是因为那个男子?

    所以,她不准备隐忍了?

    隐忍?!

    想到这个可能,云殊的心情蓦然有些沉重。

    他真的从未想过,嫁给他,她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一样的沉重。

    他一直以为,她应该是乐意的。

    “回答我!”

    突然,墨云锦又靠近了一步,身子已经和他的身子接触,可她依旧直愣愣地抬头。

    当那一双桃花眼,蓦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甚至能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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